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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却是剑眉一挑,说着在骊山时从东方樾那老太医处学回来的口头禅:“不会,那群小崽子一看这些玉箭便知道你是我罩的,不敢说不好。”
苏妧闻言,顿时无语。
太子殿下对弟弟们可真是粗暴,竟直接地用长兄的威严去压迫他们。
而此时,收到苏妧所送的见面礼的皇子们先是一愣,除了几个尚且不懂事的,其余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欣喜的笑容,朝苏妧作揖说道:“多谢阿嫂!”
苏妧:“……”
唯独李治看着那玉箭,默默不语地看了太子阿兄一眼。
李承乾:“雉奴,你不喜欢吗?”
李治扭头,然后朝苏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雉奴很喜欢阿嫂送的玉箭,多谢阿嫂!”
苏妧被李治谢得有些心虚,而立在苏妧身旁的李承乾则十分坦然地弯腰拍了怕李治的小肩膀。“谁送的其实都没关系,最要紧你喜欢。”
李泰一看那玉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庶出的兄弟们都配合太子阿兄,他这个嫡出的弟弟又岂有拆台的道理?
于是,魏王李泰呵呵笑着,伸手拍着李治的后背,朗声说道:“我和雉奴当然都是很喜欢的!”
魏王自己身宽体胖,加上今天心情好,一时忘形,忘了小九李治如今不过是个身板单薄的小正太,身高才堪堪到他的腰部。
小李治被胖子魏王那样没轻没重地在后背拍了两下,差点没直接趴倒在地。
苏妧看着李治那小小的身板被李泰拍得往前走了两步,差点没忍住叫李泰轻点。
李治还那么小呢,而且还长得那样可爱,那么讨人喜欢,李泰竟然也能下这么重的力道。
然而众人对这样的场面好像已经见惯不惯了,长孙皇后眉头微蹙,看向李泰轻斥道:“说了多少遍,不许你那样没轻没重的。“
李泰朝长孙皇后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没事儿!雉奴被我这么拍两下,便会知道多吃肉的好处!”
长乐公主没好气地接了句,“得了青雀,不许你教那些歪理论给雉奴。”
李泰很不服气:“可民以食为天,吃肉并没有过错!”
苏妧:“……”
在此之前,请原谅她贫乏的想象力,她从来没想到帝王一家竟然是这样的画风!
在立政殿见过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苏妧还要和李承乾一同前去□□宫见太上皇李渊。
太上皇李渊已经年近七十,自从李世民登基之后,李渊就已经渐渐淡出了朝臣的视线。即使是苏妧,如果不是因为成为了太子妃要拜见长辈的缘故,或许也想不起来原来这时候的李渊,原来还活着。
李渊在□□宫美其名曰是颐养天年,但天下人都知道所谓的颐养天年,不过是被剥夺了权力后被软禁而已。
苏妧与李承乾去拜见李渊所花费的时间,跟在立政殿花费的时间少多了。前前后后不过才半个时辰,她们便已从□□宫中出来。
从□□宫到回东宫的路上,苏妧都没怎么说话,而李承乾又在半途被匆匆而来的宫人请走了,说是几位皇子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请太子阿兄过去一趟。
李承乾便将苏妧托付给风铃,让风铃领着她在宫中逛一逛,而他去去就回。
风铃向苏妧说了一下附近的宫殿布局,然后问苏妧:“太子妃,您想走那哪边?”
想走哪边?其实苏妧对走哪边真的无所谓。但她这两天有点热闹怕了,想找一个清静点的地方待一会儿,让她整理一下思绪。
苏妧稍稍沉吟,然后笑道:“我对宫里并不熟悉,你看附近有什么地方较为清静,你就带我去逛逛吧。”
风铃想了想,然后建议说道:“东面有个海棠园,如今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不如我带太子妃到海棠园走走?”
苏妧点头,十分随和“也好。”
苏妧的本意是真的想海棠园安静一会儿,可是她才踏入海棠园,却发现冤家路窄。
在海棠园入口的道上,太子妃苏妧和颖川县主狭路相逢。
苏妧:“……”
颍川县主:“……”
颍川县主望着苏妧,尚且来不及错愕,便快速转身。
昨晚在东宫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不管苏妧是否知情,可在颍川县主心里,那都是一件令她脸面全失的事情。退一步来说,即使苏妧不知情,风铃肯定是知情的。徐九都知道了,风铃还会不知道吗?风铃可是皇后殿下拨去东宫的人。
颍川县主甚至怀疑东宫会有什么事情是风铃不知情的。
风铃看着颍川县主的背影,喊了一声,“县主。”
颍川县主:“……”
并不想在苏妧面前低一等的颍川县主本来想睁着眼睛装瞎,转身就走的。
如今被风铃一叫,还走得掉吗?
自然是走不掉的,否则话传到了长孙皇后那里,又或者是让李承乾知道了,说不定又得给她按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颍川县主僵着脸色转身,先是用眼睛剜了风铃一眼,接着直勾勾地看向苏妧。
苏妧被她那样看着,也有些发蒙。
她有些时日没见过颍川县主了,自从去年竟是地震传出苏祸的留言,她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准备祭天的时候,设计颍川县主说出苏祸的真相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颍川县主。
大婚之前,苏妧想过进宫后很可能会在宫里的家宴上遇见颍川县主,可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颍川县主。
一些时日不见,当初那个令苏妧惊艳的美丽少女,好像变了许多。那双明亮的眼睛不再像初见时那样顾盼生辉,初见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骄傲自信也荡然无存。
虽然经过了苏祸一事,又还听杨宜歆说过许多关于颍川县主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事情,可苏妧对颍川县主其实是挺无感的。
不过是个未经挫折的少女,日后自有现实教她做人。
自己心理年龄好歹也比颍川县主年长些,与小姑娘计较什么?
苏妧原本是那样想,可当她看到颍川县主那直勾勾的眼神,像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这可就令苏妧心里很不舒坦了。
她心里不舒坦,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宽容大量。
她干脆直接站在小道的中央,好整以遐地端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望向颍川县主。
第39章 039 章
如果说之前苏妧对颍川县主有什么顾忌,那么; 此时此刻她毫无顾忌。
手下败将而已; 有什么好顾忌的?
苏妧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目光十分从容地看向颍川县主,也并不用言辞去逼迫对方。她只是那样站在原地; 好整以暇的姿态,等着对方过来向她低头。
颍川县主看着苏妧那模样,简直快要憋屈坏; 可她再憋屈也没用办法; 因为苏妧已经是太子妃了。
她咬了咬唇; 想要抬步走过去,可脚步才抬起; 又停了下来。
依然是不甘心。
苏妧的出现; 令她成为太子妃的美梦破灭了; 她的二兄柴令武被李承乾贬到了并州吃沙子。还因为苏妧; 她现在成了李承乾口中的闲杂人等。
新仇旧恨都夹杂在一起,她恨不能将苏妧踩在脚底。
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可对方却在前方等着她过去低头。
颍川县主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 指甲陷进了她的掌心; 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而这时候,在苏妧身旁的风铃又喊了她一声。
“颍川县主?”
她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她忍着心中的不甘; 一步一步地朝苏妧走了过去。
海棠树下,春风拂过; 花瓣从枝头洒落。
颍川县主想起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候,她在永乐园看到苏妧。那时她在想,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秘书丞之女,也配得上李承乾?
于是,在长乐公主的院中,她穿着一袭舞衣,跳着李承乾最喜欢的胡璇舞,想给苏妧一个下马威,令她知难而退。
如今的苏妧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心中一定十分洋洋得意吧?
短短的一段路,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颍川县主走到苏妧面前的时候,已经面无表情。表嫂二字她不愿意喊,于是木然地朝苏妧行了个礼,“见过太子妃。”
苏妧望着颍川县主,十分淡然地笑了笑,“都是自家人,颍川不必多礼。”
颍川县主:“……”
颍川县主身边的侍女看看苏妧,又看看颍川县主。自家县主跟太子妃的爱恨情仇她很清楚的,侍女生怕颍川县主会出状况,急得额头冒汗。
刻意与人为难,并不是苏妧的一贯作风,更何况,也没有必要。
苏妧:“太子殿下有事走开了,我本想过来清静地方等他过来的。既然是颍川先来的,那这海棠园便留给你清静吧。”
苏妧倒是十分好说话,朝颍川县主露出一个可以算得上友善的笑容,就与风铃离开了海棠园。
颍川县主的侍女看着苏妧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太子妃会记恨从前的事情,方才还生怕她会为难县主呢。”
颍川县主闻言,冷笑:“你以为她心中不记恨吗?”
侍女一愣,看向颍川县主。
颍川县主却没再说话,苏妧方才的姿态,分明就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苏妧并不是不记恨,她是不屑。她如今已经入主东宫,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在苏妧眼里,即使颍川县主是当今圣人李世民的亲侄女,也不够格与她叫板,因为仅仅是县主的身份,是没有任何立场跟太子妃争的。
苏妧根本不屑于跟她多说些什么。
这个认知让颍川县主深受打击,那她所做的都是什么?自取其辱吗?
她还在想着,忽然耳旁听到侍女的惊呼声。
“县主,您的手怎么流血了?!”
颍川县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神情无动于衷。
她想:没事,不过是手流了点血而已,远不如此刻她认清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时的心痛。
“颍川县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圣人与皇后殿下都十分喜爱她。只是近两年来,县主可能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钻了牛角尖,太子妃莫怪。”
风铃带着苏妧离开海棠园,她其实也没想到颍川县主就在那个地方。
苏妧语气不见迁怒,笑着说道:“苏祸之事,虽然她早就知情,但并不是她的意思。”
那样的事情,放在苏妧身上,她也是会跟颍川县主一样的做法。
明明就是情敌,知情不报怎么了?又不是自己主动加害了谁。
颍川县主当时要是将真相说出来,也不会落得好名声。
兄长为了她制造流言对付她的情敌,她反而出卖兄长?
既然都是两边不讨好,何不顺从自己的意思,选择令自己心里好过一些的做法。
颍川县主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苏妧觉得自己要跟颍川县主计较,真是过于幼稚了。更何况……那时她都进颍川县主的梦里把人小姑娘吓得噩梦缠身,也是什么气都出过了,没必要非要将人逼上绝路。
风铃看着苏妧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太子妃心胸宽广,难怪令太子殿下倾心不已。”
苏妧转头,打量着风铃。
李承乾跟她说风铃是长孙皇后拨到东宫的,会在东宫待多久,不清楚。但是苏妧的几个近身侍女交给风铃调|教应该是没问题的。
长孙皇后拨到东宫的,是专门去帮她还是监视她?
苏妧打算晚上到风铃的梦里去看看。
这么一算,苏妧发现自己最近都会很忙,因为她要入那么多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