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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在太子殿下肩膀上的左足缓缓移动,然后移动到了李承乾的胸前。
李承乾被她的举动弄得毫无把持之力,苏妧几乎能感觉到那握着她右脚踝的手掌,掌心的温度热得似乎能烧起来。
男子的声音低哑,“那瑶奴觉得怎样才不浪费?”
苏妧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忽然她抵在李承乾胸前的左足用力,李承乾没能稳定重心,摇晃了一下。苏妧趁机将自己被他抓在掌中的脚踝缩了回来。
她笑着整个人往后退,“只要是您送给我的东西,即便是那样放着,我也不会觉得浪费的。太子殿下方才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一反方才撩人时的妩媚柔美,语气轻松俏皮,还带着几分小得意。
太子殿下被她那可爱又可恶的模样撩得心头一热,他直接爬上床要去抓苏妧,“我带礼物回来给你,还替你戴上,你居然趁机踹我。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床够大,苏妧笑着往里面缩,“谁让你居心不良。”
床再大,也就那么一点地方。加上苏妧不过是跟李承乾闹着玩,没两下,就被李承乾捉到了怀里,“我怎么居心不良了?嗯?”
他一边问一边还用手挠苏妧,苏妧怕痒,被他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承乾见她笑得身体发软,快喘不上气,才放她一马。
可人依旧被他锁在怀里,太子殿下无中生有地控诉太子妃:“明明是你心里打着坏主意,刚才那一下,你揣得好狠啊。”
苏妧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脸上笑意不减,“胡说,我根本没用力。”
李承乾却只是望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抱紧。
“瑶奴。”
苏妧一愣,不知道太子殿下又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紧紧抱着她,笑着叹了一口气,在她耳旁说道:“你怎会这么讨人喜欢呢?我听到你今天一天都在尚药局为母亲调香,便想起了在骊山时你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会如此幸运,做了一个梦,便能得到你当我的太子妃?我有时候想起这些事情,总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没醒来。”
青年太子的感情来得直白,他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肉一般。
可苏妧稍微挣扎一下,他便又放松了力道。
苏妧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李承乾倒吸了一口气。
苏妧笑着横了他一眼,“疼不疼?”
“当然疼。”
“疼就对了,疼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眼前的苏妧俏脸微微红着,杏眼抬起,水汪汪的,浓密细长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微颤着。
李承乾有些口干舌燥。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捧起她的脸。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
两人的呼吸顿时暧昧的交缠在一起,苏妧忍不住微微合上了眼睛,像是等待着被亲吻。
李承乾舔了舔唇,“瑶奴。”
苏妧张开眼睛,望向他,那眼神似乎是有些不解。难道是她会错意了,他不是想亲她?
李承乾轻笑着将她的红唇含住,细细描绘她唇上的纹路,他一边吻一边将人往床铺上压下去。
大床的幔帐散了下来,接着便是男子的衣袍和太子妃身上那粉色的常服被抛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轻柔的声音响起——
“这脚链你带着真好看,我喜欢你戴着我送的东西。”
“你不是说我居心不良吗?”
“嗯,我确实居心不良。”
“瑶奴……”
于是,当天晚上,丽正殿中,太子妃脚踝上的铃铛叮叮铃铃地响了半宿。
翌日天还没亮,苏妧就听到身边一阵细碎的声音,她狠狠地皱了下眉头,下意识伸出手去摸李承乾所在的位置。
他躺过的地方还是温热的,正想张开眼睛,忽然温热的触感从眼皮传来。
“我去上朝听政,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一会儿。”
那是李承乾的声音,眼皮上的触感是他的手掌。
苏妧迷迷糊糊地将他的手掌拉下,翻了个身,她张开那双水雾雾的眼睛忘了李承乾一眼,然后侧脸蹭了蹭他的掌心,然后又闭上了双眼。
昨晚太子殿下得了一条脚链,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回来的情趣,昨晚竟让缠着她戴着那条脚链这样又那样的摆弄,那铃声开始确实让苏妧听了觉得悦耳,可到后来,简直是魔音。
她被太子殿下抱着亲着,被汹涌的快感折腾得简直想哭。可太子殿下昨晚却是有点疯,她越是想躲他越是紧逼,最后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苏妧侧颊贴着李承乾的掌心,双目紧闭,软着声音埋怨:“你昨晚弄得我好累。”
李承乾看着她像是小猫似的模样,既乖巧又惹人怜爱,差点又把控不住要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狠狠亲一顿。
可时辰快要要来不及了,他也知道昨晚弄得有些过火,于是弯腰,在她的侧颊亲了亲,“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苏妧无意识地哼哼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李承乾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满满当当的,他深吸了口气,神清气爽地转身出门。
临走前,还叮嘱守在外间的藿香和绿萝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别让人去打扰太子妃。
苏妧一觉睡到天亮,幸好没错过要去向长孙皇后请安的时辰。她默默地囧了囧,爬起来。
一大早的,风铃竟然不在?
入宫之后每天早晨都是风铃带着藿香绿萝等人在外间,弄得苏妧差点生出一种风铃才是她侍女的错觉。
绿萝指挥侍女去将窗户打开一点,然后回头跟苏妧说道:“太子妃,风铃一早便去了皇后殿下那儿。立政殿的宫人本是要先请示太子妃的,可太子殿下临走前说了不让人打扰您。那时候风铃正在回廊与徐九说话,见到了皇后殿下派来的人,说不便让宫人为难,便自作主张先去了立政殿。”
风铃原本就是长孙皇后的人,她去了立政殿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怎么今天绿萝好像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绿萝性格虽然不如藿香稳重,可也是个稳妥之人。她这模样,肯定事出有因。
苏妧看向绿萝:“你觉得风铃有不妥的地方?“
绿萝和藿香对视了一眼,苏妧顿时会意,让藿香领着室内的侍女出去。
绿萝这才小声地说道:“太子殿下前脚刚走去大朝会听政,立政殿的宫人便来找风铃了,说皇后殿下叫风铃过去。太子妃,我隐约听见说是相思殿出事了,皇后殿下特别叫风铃过去问问情况。”
苏妧心中一沉。
相思殿出事了?
难道是杨氏出了什么事情?
苏妧想起徐九,“徐九呢,让他来一下。”
昨晚在想风铃的事情时,苏妧就在想,虽然风铃对宫中的许多情况都很熟悉,可是她是长孙皇后的人。在宫里,人心险恶,能力固然重要,可忠心也十分重要。
苏妧自从入了风铃的梦之后,就觉得风铃身上有秘密。
但凡是有秘密的人,对别人即使忠心,也是有所保留的,所以苏妧早就私下暗示绿萝和藿香多留意风铃的动静。
徐九被苏妧召见,笑吟吟地上前。
李承乾跟她说徐九是信得过的,苏妧也入过徐九的梦,徐九爱财,但也不是不择手段。苏妧为了争取民心,早就给了徐九不少好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新婚之夜时徐九被罚走的俸禄算什么,自从太子妃入宫,太子妃赏给徐九的东西,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
苏妧也不拐弯抹角,问徐九:“我听说风铃一大早就被皇后殿下喊走了,还跟相思殿有关,是出了什么事吗?”
徐九一愣,神色有些迟疑,“这……某也说不好啊。”
苏妧:“我心中好奇,也不知道此事当问不当问,但昨天我在尚药局离开的时候,曾让风铃送药去了相思殿一趟。方才又听绿萝说相思殿好像是出事了,皇后殿下一大早便将风铃喊走了,因此我心中有些纳闷。”
徐九一听,脸都白了,“太、太子妃,您说风铃去相思殿,是您的意思?”
苏妧点头,“嗯。”
徐九一听,脸上的神情差点没直接给苏妧跪了,他的神色有些崩溃,“天哪,这可糟糕了。太子妃,某方才听说齐王妃好像是有了身子一直不曾发现,今天大朝会才开始,相思殿便让人急匆匆地去请太医。听说是齐王妃忽然腹疼,太医如今正在相思殿为她用药,可到底母子能否平安,还是未知数啊。”
“什么?”苏妧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徐九,“你方才说,齐王妃有了身孕,如今腹中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徐九低声说道:“相思殿之事,皇后殿下并没有刻意隐瞒,立政殿的宫人来东宫请风铃的时候,我正在与风铃说话。宫人说相思殿之事时,还说太医说齐王妃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齐王妃身边的佳楠说昨个儿风铃去了相思殿之后,齐王妃便是郁郁不欢的模样,皇后殿下听说了,便让风铃去立政殿一趟。天哪,太子妃,怎会是你让风铃去的相思殿,若是齐王妃腹中孩子有什么好歹……”
苏妧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杨氏受了刺激,如今母子都不知道能否平安?
怎会这样?
苏妧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昨天不过是叫风铃派人送药去给李令,风铃说她去走一躺的时候,自己心中还觉得奇怪。但风铃说了,她刚好顺路也去立政殿去看看长孙皇后,苏妧就当风铃是真的只是顺路而已。
苏妧想起昨晚风铃回来之后,跟她说杨氏说不定是有了身孕的事情,还说什么若是杨氏有了身孕,长孙皇后会如何如何。
岂有此理。
风铃其实并不是顺路去的相思殿,她是故意的吧?
“混账!”
苏妧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满屋的侍女和宫人被她忽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藿香及时端上一杯温水,“太子妃息怒。”
苏妧看着满屋子跟鹌鹑一样的侍女宫人,心里更是堵得慌。
苏妧干脆离开了东宫,要去立政殿请安。名为请安,实则是要去看探探口风。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乌云,苏妧要去立政殿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雨。
宫里的海棠树在春雨的润泽下,吐露着芳华。
绿萝拿出可以挡雨的披风,帮苏妧系好。
绿萝:“太子妃,相思殿之事,起因会是风铃吗?“
苏妧:“不知道,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便先下定论。”
希望跟风铃无关吧,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苏妧到了立政殿,长孙皇后倚在榻上,风铃正站在皇后殿下前方低着头。
苏妧见到长孙皇后,走过去,行了个礼,“瑶奴见过母亲。”
长孙皇后看到苏妧,也没顾上客套,跟她说:“相思殿出事了,我不便过去。瑶奴你来得正好,你替我走一趟,看看如今齐王妃怎样了?”
苏妧也正想去看一看相思殿的情况,于是点头,说好。
她说话的时候,还看了风铃一眼。风铃脸色平静,好似相思殿的事情跟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苏妧的举动落在长孙皇后的眼里,她笑了笑,说道:“昨天风铃去相思殿的事情我已问过,没想到是你让她送药去给文安的。”
苏妧低头,问道:“瑶奴此举,是否为母亲带来了麻烦?”
如果杨氏腹中的孩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