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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永远没机会这么紧张你。”曹初踮起脚,企图跟他平视。
曹昂按住她的头顶把她摁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曹初眨眼,解释道:“就是因为情况不妙,我才如此紧张,没有人会喜欢没事找事啊。”
……
大军出征。
曹初一转头,便看见了出来送行的丁夫人。
她下意识想上前,却见丁夫人已然转身离去。刚迈出去的步伐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曹操往后望了一眼,眉毛微挑,抬手捻了捻须须,心下了然。
曹初翻身上马,疾赶几步,跟在曹操边上。
曹操伸手重重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直把她头顶的发丝儿都给揉乱了:“即便不高兴,也不要哭鼻子。”
“我没哭。”曹初伸出两根食指,摁住两边唇角,往上一抬。
“耍宝。”曹昂轻轻一拍,“平时怎么不常见你对我这么笑过?”
曹初的手被他拍下,眨一下眼:“你平时经常笑得那么开心,我要是也对着你笑,那我看上去……不就有点傻了吗。”
曹操嗤笑,往边上瞄了一眼:“高兴了吗?”
“其实……还有一点点不高兴。”曹初歪头看他,实话实说。
曹操挑起半边眉毛,犹豫道:“行罢。瞧你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孤下颌的须髯,今日就……就准你,碰一回。”
曹初睁大眼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曹操睨了她一眼,不太情愿:“只许这一回啊。”
曹初轻咳一声,抿唇强忍着笑意,斗着胆子给曹操的须须编了个小辫儿。
曹操瞪她——没让你编小辫儿。
曹初缩回手,眼珠子滴溜一转,小声道:“您让我碰的。”
曹操决定宽宏大量不计较,转头唤道:“奉孝!”
郭嘉闻言跟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曹操的须须,机智地无视了:“主公。”
曹操点头,问道:“这些日子身子可有不适?”
郭嘉笑道:“谢主公体恤,嘉无事。”
“喝药了?”
“尚未。”
曹操哼了一声,叮嘱道:“过不久便行到了扎营之处,子劭,你待会盯着他喝药。”
曹初点头。
“不对啊。”曹操突然瞅了他们二人一眼,怀疑道,“你们两个,没话讲?”
“就算有话,那也不好当着您的面说呀。”曹初揉了揉后颈。
……
帐内。
郭嘉半倚在榻上:“劳烦子劭费心为我抓人,倒不知如何感谢了。”
曹初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把他抓过来的事?”
“他整日念叨,要想不知道也难。”郭嘉一笑。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啊?以身相许吗?”曹初玩笑道。
郭嘉取出一把剑,笑道:“上回已经以身抵罪了,要再这样,岂不是我占了便宜。”
曹初接过剑盒打开,睁大眼睛:“这剑……你别告诉我是青釭!”
郭嘉折扇一开,笑道:“正是。”
曹初唰地合上剑盒,震惊道:“这是父亲的贴身佩剑,他给你了?”
郭嘉凑过去,一点她额头:“我虽会剑,却用得少,即便是转赠给你,主公也能猜到。”
曹初眨眼,突然往他脸上啾了一口。
郭嘉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展颜一笑。
得亏他没听信程昱的馊主意送曹初胭脂!
这家伙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审美!
主军营帐。
“主公,并州守军听闻风声,已派大军于黎、潞、沾三县驻扎。”
曹操眯眼:“即刻分兵。”
……
曹昂率军攻黎城,而曹操则是径自往勒平郡而去。
曹军实力远超于前,根本不怕分兵,怕分散兵力的反而应该是并州守军。
“……一个女子,怎么能待在武职上。”夏侯充此时正在曹昂的将军府当职,与众人聚在一块小声议论。
“是啊,官位还这么高。”
曹初晃过来,嗤道:“怎么,你们不服气?”
“女公子。”夏侯充拱手对她行礼,“我等是大公子麾下,以为在其位、谋其职,您一个女子……在武职上,实在无法服众。”
“那就都给我憋着。”曹初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或者,如果你打得过我,以后我就不管你背后如何议论我,否则,今天就别怪我去大兄那告状啊。”
远处。
孔桂对着何晏挤眉弄眼,附耳道:“你说她这样得罪人,走在路上会不会被套麻袋啊。”
何晏瞟了他一眼:“出言不逊,我看是你想被套麻袋。”
孔桂叉腰:“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我怎么不识好歹了?”何晏一扬脖子。
孔桂一脸嫌弃:“你,学问一直在做,实事半点不成,整日还穿得跟花孔雀似的,除了司空和大公子,谁要你?只怕到时候成了孤苦伶仃的小可怜咯。”
何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友人众多,哪来你说的如此夸张。”
孔桂凑过去,小声道:“你觉得他们拉得动你吗?可有一人能影响的了你的仕途?”
“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什么事。”何晏退远一步。
孔桂一指自己:“我这可是关心你啊!”
“你……”何晏一脸藐视,手指险些戳到他脸上,“就算我以后没得官儿做,也不会跟你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为伍的!”
“呸!”孔桂望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说得好像你从没奉承过别人似的。”
他拍马屁的时候分明比自己还积极!
另一边。
夏侯充闻言睁大眼睛:“真的?”
曹初嫌弃:“我能还骗你不成?连我都不敢打,算你怂!”
夏侯充犹豫:“我不打女人。”
“那我就去大兄那里说,你随意议论将兵长史,搬弄是非!”曹初转身就走。
“慢着!”夏侯充喊道。
他捋袖子:“打就打,打疼了不许哭鼻子啊。”
第65章 挑拨离间
曹初的手移到剑柄上; 下巴微抬:“我是怕你哭鼻子。”
夏侯充刚想上前; 被边上的人拉住了:“夏侯子真; 你丫疯了啊!”
夏侯充甩开他:“我没疯; 她要比我自然奉陪。”
那人没放弃,继续死死拖住他:“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
夏侯惇现在正随着另一边的曹操作战,回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 肯定会拎着棍子打他。
曹初摆手:“此事我不会说出去。”
夏侯充眉心微蹙; 起了怀疑:“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吃准了大公子会护着你?”
“我既然说了,我不说出去,无论输赢; 我都不会告诉大兄。”曹初眨眼。
她威胁道:“反则; 你若不应我,曹司空立马就会知道夏侯将军有一个在背后搬弄是非的儿子,我的名字现在可还在御史台挂着呢。”
夏侯充眯眼; 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我说你一个小娘子,娇娇弱弱的; 举得动剑吗?”
“哎,你还别看,这剑不像女人用的; 长得倒是有点像……”边上的人瞪大眼睛; “青、青釭!?”
曹初莞尔:“你也认识?”
那人挠腮:“只是在主公那远远见过一回。”
夏侯充不悦:“即便你拿的是主公的贴身佩剑; 我也不会让着你的。”
他命人取来大刀; 拱手一礼道:“我不打女人,既然女公子邀战,我便……”
“谁让你那么欠揍呢,你说你不打女人,可我专打欠揍的人啊。”曹初抽剑。
青釭能成为曹操的贴身佩剑,自然不是凡物。泛着寒光的剑身出鞘,伴随着一声悦耳的嗡鸣。
夏侯充一噎,不欲与她争辩,刀锋带着三分软绵绵的力道,漫不经心地朝她一挥。
曹初的剑锋往他心口刺去。
夏侯充见状霎时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情,力道变化,裹挟着肃杀之气,带起破空的呜声。
二人皆虚晃了一招,随即迅速拉开距离对峙。
曹初眯眼。
不过虚晃了一招,还没真正交手,她却看出夏侯充并非长于力道,而是和她一样,专攻技巧。
王越曾言,他教的剑法,除非遇到吕布那种一力降十会的,基本上都有办法对付,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耐心找出对面的破绽。
夏侯充本有些轻敌,此时却咦了一声,神情渐渐认真。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曹初又刺探了一招,夏侯充迅捷躲过,反手刺她。
曹初瞅准机会,一剑往他脖颈的方向劈去。
夏侯充举刀格挡,谁知这青釭剑锋却霎时转变了方向,直直地往他手腕冲来!
边上的人倒吸了口凉气。
眼见着青釭的锋刃就要砍断夏侯充的手腕。
忽然,曹初的手腕一抖,剑锋旋转,以平扁的剑身代替锋刃,狠狠拍击在他的手腕上!
霎时,夏侯充吃痛,手中的刀脱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边上的人松了口气——还好没真砍。
趁着夏侯充目瞪口呆之际,曹初归剑入鞘,捏起拳头冲着他的脸挥了过去。
边上的人一惊——这是嫌不过瘾,直接上拳头打了啊。
“打个架之前废话还那么多,你是不是男人啊!”曹初把他按在地上打。
“我才要问你是不是女人呢!”夏侯充嘴硬。
“呸!”
“呸!”
“你再呸一个试试?”
“不呸了,不呸了……”夏侯充被砸中鼻梁,登时疼得哎呦一声。
“你干脆改名叫夏侯娘子得了。”曹初嘲道。
“你说什么?”夏侯充瞪眼。
曹初停下拳头,举在半空,仰头回忆:“你连我这种‘娇娇弱弱’、‘看上去连剑都举不动’的人都不如,可不就是夏侯娘子么?”
“你……你敢!”夏侯充气得七窍生烟。
曹初又一拳砸下去;“我怎么不敢?”
边上的人战战兢兢地上来劝架:“这……胜负已分,还有战事呢,还请女公子高抬贵手……”
曹初摆出一副超凶的表情:“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在背后议论这种问题,否则见谁一次打谁一次。”
夏侯充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曹初故意问道:“夏侯娘子有何高见?”
对于这个称呼,夏侯充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瓮声瓮气道:“没有。”
他忍还不行吗!
……
是夜。
天气转凉,并州的气候不及邺城温和,带着股肃杀之气。
曹初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却仍然抵挡不住沁骨的凉意。
地上的凉气似乎无孔不入,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袖中、领口。
曹初打了个寒噤,嘴唇有些发白。
行军的条件艰苦,更别说他们是北上。
这才是曹操分兵的第一天,而且曹操领兵去的地方更加往北,也不知随着他行军的郭嘉受不受得住。
“女公子,女公子?”营帐外有人唤道。
曹初起身,披上衣服:“进来吧。”
来人捧着个看上去像是手炉的东西:“里面烧了碳,郭祭酒知夜晚寒凉,临行前便命属下将此物交给女公子。”
曹初微讶,接过手炉:“这种东西不常见啊。”
这个年代还没有手炉这种叫法,应该是手炉的雏形。
那人笑道:“是啊,先前我还以为您跟他关系很差呢……”
手炉甫一入怀,温暖便开始流淌,乃至蔓延全身。方才的凉意早就不见了踪影。
曹初抿唇笑道:“替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