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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初终于放下了战报,略略抬了眸;“既然识字,为什么耻于说出口?”
侍人嗫嚅道:“是太守……不准我等认字。”
曹初点头,继续看战报,吩咐黄忠:“识字难得,去南阳守军中寻个文职给他做。”
南阳守军是南阳太守的兵,根本不关曹初什么事,她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不想留下这个侍人。
对于一个只是说了两句话的侍人这么做,曹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多数还是看在侍人没有坏心的份上才愿意出手相助。
侍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将军……”
曹初的话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侍人面色发白,不敢说话。
曹初摆明了没那个意思,之所以先前没有点破,为的是照顾南阳太守的面子。
她挑眉:“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留下你。”
侍人感激道:“将军大恩大德——”
“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曹初笑了,“我不想留下你,即便你的身份只是个侍人,可当我知道你目的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留在这里。”
“素闻您与郭祭酒之间举案齐眉,他定然极信任您,您为何还如此小心?”侍人壮着胆子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郭嘉一直都很信任曹初,同样曹初也很信任郭嘉,从不在这些事上多问。
“信任是一回事,能避免的误会自当避免。”
曹初莞尔一笑:“我知道他信任我,可我却舍不得让他在这种事上费心,懂吗?”
第94章 拿下益州
听闻曹初驻扎在南阳郡的淯阳城; 刘表都慌了。
那可是南阳郡啊!
北边那一块南阳本来就属于荆州; 只不过不在刘表的掌控范围内。而曹初驻扎的淯阳城,距离荆州的命脉——襄阳; 非常近。
更何况; 淯阳城内有一条淯水; 与荆州内的汉水、比水、湍水、甚至长江都相通,并且直抵刘表所在的襄阳!
可以说,曹初相当于是把军队开到了荆州北边的大门口。
面对着这么一群虎视眈眈盯着荆州、并且如狼似虎的军队; 刘表睡觉都睡不安稳,眼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曹操要来打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或者说; 曹操不来打他而是跟刘璋似的改吃素了才不正常。
相应的,刘表也做好了搏一回的准备。
与刘表一样心里忐忑的还有益州汉中的张鲁; 因为曹初驻军的地方离他也很近。
曹初若是想要打刘表,必然得防备张鲁。思来想去; 张鲁还是决定等待曹军的信使过来,并不主动示好。
张鲁的弟弟张卫不满道:“还要等多久啊,我看那,咱们不如抢先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得了!”
“胡闹!你打得过吗?”
张鲁瞪了他一眼:“曹子劭把大军开到这里; 你难道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吗?”
张卫挠脑袋:“啥意思啊?”
张鲁叹了口气:“当然是打人啦!不然开军队过来干嘛?”
张卫理所当然道:“正因如此; 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不能等人家打过来了我们再打; 这样会陷入被动啊!”
张鲁摇头:“你不明白; 我要的不是打。”
他根本就不想跟曹初打; 相反,张鲁还很愿意投降。
曹操的势力那么大,他如果抵抗的话,这些年来张鲁发展的天师道就会被重重打击,甚至有湮灭的风险。反之,如果张鲁投降,就能继续发展他的天师道,并且还能得到曹操的支持。
天师道就是后世道教的正一派,如今正是鼎盛之时。
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要拿下张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曹操自然乐得看见他投降。
张鲁之所以要等曹初主动来劝降,就是想增加一些自己的分量,好让他在提出发展天师道的时候能多得利一些。
但他没想到曹初这么沉得住气,她太平静了,平静到张鲁甚至怀疑曹初带军队来这里真的只是转一圈而已,甚至她可能根本没有对汉中用兵的想法。
两边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还是张鲁率先沉不住气,主动派了信使过去。
直到见到信使的那一刻,曹初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她等得也烦啊!
但是曹初知道,她必须等,因为这关乎到她即将要做的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取益州!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下益州,就像上回拿下乌桓一样。
在接到汉中张鲁的信件之后,曹初决定直接带兵去汉中,由汉中进入益州。
黄月英担忧道:“用兵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将军带太多人过去,必将惊动益州刘璋,可若是人带少了,益州就很难拿下。”
毕竟汉中就相当于通往益州腹地的大门,曹初若要迅速拿下益州,带的人绝对不能多,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月英不必忧心。”
曹初抬手,掌心摊开,只见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完整且精巧的虎符。
虎符是调动军队的信物,而曹初手中的虎符……
“陷阵营!?”
黄月英这才惊觉曹初带着的这些军队里藏着什么。
虎豹骑是重骑兵队伍,而陷阵营则是重步兵,二者都是天底下难得的精锐。
攻无不破!
蜀地不适合用虎豹骑,于是曹初就问吕布借来了高顺的陷阵营,顺便还把高顺这个人给借了过去。
吕布本来乐颠颠地想跟过来打益州,却被曹操派去了司隶地区,防止凉州那里的大小军阀攻过来。
吕布委委屈屈:“他们不一定打过来呀。”
然而他的抗议并没有什么用处,该去还是得去。
谁知,就在吕布启程没多久,司隶地区突然传来了一道消息——
关中的马超和韩遂联合起来反曹啦!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件事上面,但其中并不包括曹初。
曹初正趁这个混乱的时候带兵由南阳去了汉中。
原本,南阳和汉中这两个地方虽然紧挨着,却因地势崎岖而无路可通。曹初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从张松画给她的地图上找到的,即使是益州本地人也很少知道有这么一条道。
高顺为人沉默寡言,率领着陷阵营,一声不吭地跟着曹初。
距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一段路,曹初偏头对吕姝道:“去打听一下这里的风俗。”
吕姝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身影渐渐远去。
曹初行军走的是小路,如果要到有人烟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吕姝的外表还是有那么点欺骗性的,至少她打听事情比黄忠要来得容易。
而且她记性好,只要是打听到的事情几乎都记下来了,回去之后尽数复述给曹初。
曹初点点头,神色轻松地继续行军,那样子不像是孤军深入,倒像只是去自家地盘转一圈。
黄月英微微一怔,随即跟上,若有所思。
果然,曹初甫一见到张鲁,在互相见礼时,右手覆左手,云淡风轻地给他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道教拱手礼。
这个举动瞬间令周围的人心生亲近之感,戒备也消除了许多。
张鲁还礼,高兴道:“将军果真妙人也!”
张鲁的弟弟张卫本来对他兄长主动投降曹军十分不满,准备起兵抵抗,在看到曹初如此行事之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他,亲切。
曹初闻言轻轻一笑,挑眉道:“公祺不请我去一叙?”
这话倒是提醒了张鲁,他喜道:“还请将军移步。”
……
益州,成都。
张松是益州别驾,一举一动都需要谨慎小心,自从他回来之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跟曹操联系了。
他听闻曹初带兵驻扎在南阳郡,就想着去信一封,劝她结交汉中张鲁,带兵通过汉中,趁刘璋不备攻进益州,把刘璋干掉。
这样的操作基本跟曹初做的一模一样,只是张松并不知道曹初已经动手了而已。
他写完信,随手放在一边,开始处理公务。
一天过去,张松有些困倦,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将写好的信藏起来。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小疏忽,信件竟然被张松的兄长张肃发现了。
张肃简直想锤死这个弟弟。
——他这是要拉着全家人一起死啊!
张肃不敢耽搁,立即跑去向刘璋告密。
州牧府内,刘璋正慢慢品着今年的新茶,听了张肃的话,一时不慎,竟将滚烫的茶水倾倒在了衣衫上。
只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擦拭了,而是上前一把提起张肃的领子,又惊又怒,声音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肃哭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刘璋气得牙关打颤:“竖子……竖子!去把张松那厮押过来,就地正法!”
张肃“咚”一声重重跪下:“还请州牧饶恕我等家小,他们皆是不知情的人,肃恳请州牧饶恕我等!”
刘璋气得捂胸口,一脚将他踢开。
张肃继续苦苦哀求。待刘璋稍稍冷静一些后,看在他告发张松的份上,张肃的请求总算是得到了应允。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
此时的曹初正顺着张鲁的指引深入益州。
其实她这么做很危险,一旦张鲁生了二心,曹初很可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乃至有生命危险。
吕姝看出了这一点:“如果让张公祺带路,固然能迅速攻入益州,可他若不怀好意,也很容易使得我军必将陷入危险之境。”
黄月英笑了:“不,他不会这么做,张公祺是个识趣的人。”
本来嘛,张鲁投靠曹操就是因为曹操强,人大多都是趋利避害的,更何况他跟曹初还是一见如故的友谊。虽然这事实上是曹初刻意为之。
不管怎么说,曹初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陷阵营虽然是重步兵,但他们即使是披着几十斤重的甲胄,行军的速度也绝对不慢。
这样的军队是需要耗费巨大财力才能养出来的,自受降吕布至今,陷阵营在原有规模上增兵不过只增了五千余人。
但是仅仅这样的六千人,却能打出十万人的气势来,勇之一字,不过而已。
话虽如此,可陷阵营到底不能真的当十万人来用,曹初率先攻打的还是刘璋所在的成都。
要去成都,就得绕路,好在有张鲁指引,这才得以安全过去。
刘璋刚杀完张松,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陷阵营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眼前。
曹初眨眼:“早上好啊,刘益州。”
刘璋也眨眨眼:“……早啊。”
早个屁!他是打呢还是跑呢?
刘璋决定跑路,但曹初并没有给他机会。
——“活捉刘璋者赏两千金!”
刘璋惊恐地发现,眼前那群曹军的攻势瞬间猛烈了起来。望着仿佛眼睛迸光的曹军,他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
张鲁最见不得刘璋毫无他父亲风范的样子,嗤道:“他怕是会自己过来,你到时可得赏他两千金呢。”
曹初眼皮一跳:“没那么夸张罢。”
“说不准会呢。”
张鲁两手背着,哼着蜀地独有的小曲儿。
刘璋当然没有那么怂,他至少还抵抗了一阵。
可成都守军本就被曹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加之还有巨额赏金可以拿,陷阵营本身又是以悍不畏死出名的,很快,曹初就把成都给拿了下来。
这个时候,荆州的刘表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