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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阿母你们回头看一眼啊!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此时的曹初和郭嘉开始谈论起了公事——是关于南下的。
如果刘表不投降,他必将联合孙权抵抗曹军。
郭嘉提议道:“早闻子劭一封信便将刘荆州气晕于阵前,依嘉之见,不若子劭再气他个一回?”
曹初眼睛一亮:“再气一次?”
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讲究?
郭嘉含笑不语。
……
刘表这会儿是慌得很,殊不知许都的刘备和刘璋此时也在面面相觑。
刘璋眨眨眼:“哟,这不是刘豫州么?”
刘备是名义上的豫州牧嘛,叫他刘豫州是可以的。
刘备嘴角一抽:“真巧,刘益州怎么也在这?”
第97章 二气刘表
南阳郡。
曹操这回增兵的意图很明显; 就是要把荆州给拿下。
此时荆州西面的益州都被拿下了,再加上荆州北边的豫州和司隶地区都在曹操的手里; 可谓是两面夹击。
曹初建议分兵。
当年的袁绍强于曹操,却不听田丰“外接英雄,内修农战; 分兵时扰其军”的建议; 发动了一个足以伤筋动骨的大规模战争来定成败。
结果呢?袁绍早就凉了呀。
他们现在远强于刘表,但却顾忌他的水军,而南下肯定免不了会用到水军。
别说什么绕路不绕路的话; 要知道; 有些狭路相逢的遭遇战并不是你想不打就不用打的。
曹操刚开始挖玄武池来训练水军的时候; 造了船让将士们上去适应一下,结果这些人多半都是上船懵逼,下船就吐。
典型的就是吕布。
吕布的家乡在北边的并州; 那里的气候本身并不好; 所以不管多恶劣的天气,他都能扛得住; 而且很容易适应,唯独对这摇摇晃晃的船没辙。
不管是带骑兵还是带步兵都绝世无双的虎将,一上船跟被拔了胡须的老虎似的,晕晕乎乎。
曹操无奈,只得开始细细挑选水军; 顺便还喊了崔钧顶上; 左右最近没多少屯田的事; 比较清闲。
好在曹初对船的适应性比较强,毕竟她并不是从没接触过船。
自从曹初的官职跟曹昂的将军府分离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以前的那些同僚了。
寻了个空闲时间,她想找原先关系不错的同僚叙叙旧,便只身一人去曹昂的军中找人。
没走几步,曹初就听到两个士卒在角落窃窃私语。
“你说军师他一个文人为什么长这么高?我瞧他的时候仰得脖子都酸了。”
“咱们军师是高,可也没高到你说的那个程度罢,估摸着有八尺,你才六尺半,是你太矮。”
——军师?
曹初在曹昂的将军府任职时并没有军师,想来是这两年才出现的。
曹初轻咳一声,出声道:“都在嚼什么舌根呢?”
士卒回头一望,惊喜道:“长史!”
“现在的长史可不是我。”
曹初缓步踱过来,裙摆轻轻晃动。
“小人失言,还望将军饶恕。”士卒挠了挠脑袋。
曹初压下心底的疑惑,面上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无妨,你先去吧。”
士卒们对她一礼,低头离开。
她之所以没有发问,是因为不合适。
曹昂见过的人绝大多数她都见过,可曹昂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她不知道的友人?
曹昂的友人基本上也是曹初的友人,除非这个所谓的“友人”是曹初去打益州的时候跟曹昂认识的,这样说来,曹初不知道这个友人的存在便有了解释。
是什么人能在短短一年之内跟曹昂相交莫逆,而且还成了将军府的军师?
反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曹初直接去处理军务的地方找人了。
甫一跨进门槛,她就跟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了。
曹初眼睛一亮:“哟,孔明!”
诸葛亮动作一顿:“……”
都说惹不起躲得起,但曹初不一样,这人是躲也没法躲。
……
刘表是在襄阳处理公务的,南阳郡一失,紧挨着它的襄阳郡就成了首当其冲的,如果要迁,他只能往南迁。
可刘表这会儿还在投降和不投降之间就纠结,如果再要纠结南迁的事情更是脑阔疼。
刘表趁着曹操稳定南阳的时候纠结,但孙权不会给他纠结的机会。
他又一次派使者去见了刘表,并且要刘表跟他联合抗曹。
上回他派使者去的时候刘表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回却是必须要做个决定了。
刘表身边的蔡瑁和蒯越是主张投降的,但孙权这回是下了狠功夫,想跟刘表面谈,地点定在江夏。
刘表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襄阳。
虽然还没有定下,但这个举动昭示了他的选择。
刘表到底是不甘心的,他到底不是刘璋,年轻时也曾一腔热血打拼基业,如今却要拱手让人,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蔡瑁见状深深叹了口气,开始给曹操写密信。
在真正到了和刘表决战之前,曹初反而紧张了。
无他,赤壁之战的印象实在太深刻。
诸葛亮摇着羽扇,有些不理解她的担忧:“以弱克强者,若非天时、定为人谋,刘荆州可得其一?”
如果这两者都不占的话,弱的那方凭什么打胜仗?
毕竟刘表不是刘备啊。
曹初笑了笑:“所言甚是。”
按照她的理解,诸葛亮这句话的意思完全可以翻译成不要怂就是干嘛。
平日里大小战争她从来不怂,怎么到现在反而怂了?
这可是不应该的呀。
……
趁着在南阳整军的这些功夫,曹初开始派人暗戳戳宣扬曹军干的好事。
都说做好事不留名,可曹初自认为自己没那么高尚,所以她不但要留名,还要让其他人知道。
堤坝之类的一直在修,坑也一直在挖,曹军在曹初的吩咐下几乎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做好事,名声极好,已经到了去哪儿哪里的百姓夹道相迎的程度。
在她的有意操控下,荆州的士人甚至还称曹初带的军队为“仁义之师”。
至于到底仁不仁义,其实没什么可争论的,毕竟曹初确实是在干好事,就连荆州守军看到她都和善相待。
曹初即便是带着军队路过,也没有跟那些守军大动干戈,哪怕自己这边的兵力数倍强于荆州守军,但她路过仅仅是路过而已。
荆州守军简直不要太感动。
果真是仁义之师!
听闻这些事儿的刘表:“……”
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味儿呢?
很快他就知道哪里不对味了,因为襄阳传来急报,说曹初带着十几个人平平安安进城了,而且还是在荆州守军全程注视之下。
刘表险些傻了:“她怎么进去的?!”
襄阳可是荆州的命脉呀!
虽然曹初只带了十几个人进去,水花都翻不起来,但刘表坚信她绝不会满足于此。
这时候用狼入羊窝来形容已经不合适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只要曹初进了襄阳,襄阳就等于落入了她的手中。
刘表都快绝望了。
信使凝眉回忆:“似是城中百姓请求她帮忙把爬到屋顶上的孩子抱下来……”
刘表的声音都在颤抖:“所以她就进去了?”
信使点点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简直哪里都不对好吗!
“对了!”信使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这儿还有她让我给您捎来的信。”
刘表颤抖着接过,打开一看。
——“城中百姓真热情呀!”
刘表:“……”
喉头涌上腥甜,眼前一黑。
“刘荆州!”“州牧!”
“愣着作甚,快去喊疾医啊!”
第98章 坑货刘表
刘表被气晕了。
他的预感没有错,可他已经没有机会去阻止了。
曹初带的那十几个人的确没有干什么; 非但没有干什么; 而且还非常“友善”地提醒荆州守军; 襄阳有一处城墙不太牢固。
守军很感动:“你真是个好人!”
曹初笑眯眯地摆手; 拒绝了这张好人卡:“过誉过誉。”
守军有些犯难:“那这边的城墙怎么办呢?”
曹初莞尔:“可以雇工匠来修呀。”
守军叹了口气:“若是真的可以就好了; 这么大的工程; 雇工匠的财帛从哪弄?”
曹初也叹了口气:“确实是个问题; 我行军打仗没带多少钱财,就算带的也都是用在将士们身上,只能尽量匀给你一些。”
守军连连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曹初眨眨眼:“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嘛。”
守军搓了搓手; 思来想去; 突然眼睛一亮:“素闻曹将军所带皆为仁义之师; 不知可否麻烦你一回,带兵帮忙修一下这座城墙?”
曹初点点头,心里偷偷乐开了:“可以呀,不麻烦。”
不但不麻烦,还非常乐意呢。
……
刘表悠悠转醒。
“刘荆州; 您可算是醒了!”蒯越高兴道。
还没跟孙权谈完; 刘表就被气晕了过去,结果让人家孙权等了半天。
这种联盟的事情经不起拖啊!不但蒯越急,孙权也急。
刘表睁开眼睛看见他; 愣了半息; 突然一骨碌爬起来。
“曹子劭呢!?”
蒯越刚想回答还没消息; 忽然门外有人来报:“刘荆州,刘荆州,出大事了!”
刘表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门外传来了孙权的声音:“如此慌张,所为何事?”
襄阳信使匆匆跑进里屋,对着刘表拱手道:“刘荆州,襄阳来报,说那曹子劭带着她的大军开进来了!”
刘表的声音都在颤抖:“守军……就没拦她?”
其实就算拦也拦不住,但荆州守军至少可以坚持一阵,抵抗到刘表回来。
“没有!说是曹子劭进来帮他们修城墙呢!”信使摇头。
只听“嘭”一声,刘表又重重倒了回去,不省人事。
孙权:“……”
能不能谈完再晕?
其实曹初自个儿也觉得她带的军队画风特别清奇,然而,在这个年代,仁义就是这样。
除了曹初,大家都觉得这么干没什么毛病。
这主意并不是曹初一个人想出来的,其中还有郭嘉和程昱的功劳。
荀攸表示这种主意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再次醒来时,刘表一睁眼就看见了孙权的黑眼圈。
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醒过来。
这时,信使的声音恰巧从门外远远飘过来:“襄阳来报——”
孙权眼疾手快地把门闩上,任由信使在外头叫唤,拱手道:“还请刘荆州先议事再召见信使,如此可好?”
刘表嘴角一抽:“甚好。”
信使狂拍门:“放我进去!放我进去!进去!”
见里面没反应,信使又扒着门,凄厉喊道:“放我进去啊——”
那声音,那语气,跟叫魂似的。
孙权和刘表同时吼道:“闭嘴!”
信使委委屈屈地停下了拍门声,闭紧嘴巴,安静如鸡。
先后两次晕倒,刘表整整花了十天的时间才醒过来。
大敌当前,联盟的事不能拖,孙权和刘表这边因为其中一方晕倒而没进展,因为跟随刘表过来的蒯越支持投降,根本没法替他做主。
其实荆州除了刘表没几个人支持继续抵抗的。
刘表这边没进展,但曹操这边的进展却十分喜人,因为他接到了蔡氏彻底的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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