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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少?如果我们还了林丫头的欠银,且不是要倾家荡产吗?”
“谁说不是?这库里的银两是真不能动了,否则我们府里就一点应急银两都没有了。”
“太太说的是。”
“可是如果我们一点银两不出,那来收账的王爷的脸上不好看。这样吧,公中就出二千两,我这里出二千两,你们两个太太一人出一千两,你大嫂子寡妇失业的就算了,凤丫头、宝丫头你们也是一人一千两,东府那里也出个两千两。”
贾母既这么说了,王夫人等尽管心中不愿,但也不敢说出来。王夫人、王熙凤薛宝钗自有私房,自是依贾母所言拿出银两,邢夫人就不行了,她只得求助于贾赦,贾赦喊来贾琏,命贾琏替邢夫人出那一千两。贾琏无法,只好又求助于凤姐,因此不免在气势上又给凤姐压了一头。
林之孝家的回到家后,见到林之孝,马上把刚刚在荣庆堂商议的事告诉了林之孝。林之孝沉吟了一下:“这事你不能参与,府里贪了林姑奶奶家那么多财产,如今只拿出这么一点点来应付,恐怕说不过去,虽说府里有娘娘,可人家有圣旨,你明日就和琏二奶奶告假。”
“这恐怕不行吧,明日还得和赖大嫂子清点清单上的物品,这时告假,让老太太、太太、琏二奶奶怎么想。”
林之孝叹了口气,他起身开了自己的库房,将当年贾琏等人赏的,自己和赖大分的一些属于林家的物品拿了出来:“这些,你明天悄悄地放在府里准备的那些财物之中。”
林之孝一直是小心的,他父亲是太上皇给贾代善的,太上皇还让林之孝的父亲娶了自己另一个奶娘的女儿,贾代善对此心知肚明,他让林之孝的父亲做了荣国府的大管家。贾代善死后,贾母不知情,扶持了她的陪房赖家做了大管家。林之孝对这些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因他父亲原是大管家,贾母也不好太过,于是林之孝就成了贾府的二管家。
太上皇为了奖励林之孝父子的忠心,让林之孝的儿子在七岁时‘走失’。如今这个叫‘林新’的小伙子,在御林军里做一个小军官,并于去年娶妻,如今听说其妻已有孕在身。
而赖大家的回家后,自是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根本也没告诉赖大。
因王夫人由宫里带回的话,贾母等人自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再去林家受气呢?她们漫不经心地按着清单整理出一些古董和金银玉器、名人书画、红木家具等等。只是除去林府的存银和被贾琏卖掉的田地和庭院,这些仅占清单的不足三成!
此时贾政的外交活动也结束了,他来到了荣庆堂,和贾母交谈这两天的情况。贾母先让王夫人将元春的意思讲给他听,又把家里准备的清单给他看了。
贾政接过家里准备的清单,看了看,难得的聪明一回地问:“老太太,林家的清单呢?”
贾琏把林家的清单递到他手上,贾政翻了翻:“老太太,这会不会少了点?”
“哪里少了?老爷,林姑娘她是要名声的,若是她闹出什么来,对她可没有好处,她那个皇后也就做不成了。”
贾政摇了摇头:“不妥,不妥,你让我再想想。”
他想没想没人知道,只是他后来什么也没说。
☆、讨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忠顺亲王、北静郡王、顺天府尹赵德带着二百御林军、十多个账房好手、十多个鉴赏古玩的高手以及两个王府的护卫、赵德的衙役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荣国府。
到了荣国府,忠顺王爷也不多话,直接宣读了圣旨,拿出了象征着便宜行事的尚方宝剑。
看到这阵势,贾母、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等都不由得慌了,大家齐望着贾母,贾母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老身见过二位王爷,王爷,自接旨起,老身便携同子女将我外孙女家的财务整理出来,请两位王爷查收。”
北静王到底心软,忙起身还礼:“贾老太君多礼了,老太君请坐。老王爷,您看,是不是让他们把这些财物收了,我们也好进宫交旨?”
“噢——现在就可以交旨了?北王爷已照清单查收了?没有如何的短缺和损失?”
“怎么,赵大人是在质疑本王吗?”
“卑职不敢,只是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不敢疏忽,以免辜负圣恩,请水‘贤王’见谅。”
“你……”
“老赵,你这么多嘴干什么?这圣旨上可写得明明白白的,北王爷是做担保的,如有短缺和损失,北王爷自会全额赔偿的。”
北静王听得忠顺亲王如此说,再想想当时太上皇的态度,不由得生生打了个冷颤,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赵德领着那些人对着清单查收财物。
忠顺亲王坐在上首,和他的长史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北静王则黑着脸坐在另一边,贾家众人则胆战心惊地站在贾母身后。喝了一盏茶后,忠顺王爷像方想起来:“噢,贾将军,你也请坐。”
“谢王爷赐坐。”贾赦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还不忘回头向贾政炫耀地笑了笑,贾政望望,也没人搭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站在贾母身后。
一时赵德将财务清点完毕:“启禀二位王爷,所有财务已清点完毕,这是收到的物品清单,这是所缺物品清单,其中御赐物品中竟有七件是赝品,其余物品中也有十多件是赝品,这就是赝品,王爷请看。”
北静王接过赝品,细细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想刚刚的言行,冷汗就下来了。
忠顺亲王没理会北静王,他内心小小地鄙夷了一下这个朝野闻名的‘贤王’,对赵德说:“老赵,除了这单子上的物品欠缺外,还有吗?”
“回王爷,清单上所书黄金两万三千两,是一两也没有;白银八万两,只得八千两;姑苏的老屋、墓地还在,两个田庄的地契却没有了;扬州的四个田庄、三个店铺的地契也没有了;还有京城的……”
忠顺亲王望着北静王:“北王爷,不知这些赝品和短缺物品该如何处理?老夫可是奉了圣旨督查此事的。”
北静王无言以对。他转头对贾母道:“贾老太君、贾将军,不知贵府对此作何解释?难道贾老太君要抗旨不成?”
贾母、贾赦、贾政等吓了一跳,马上跪了下来:“王爷明鉴,老身(下官)不敢。”
“不敢?那这作何解释?”
此时,赵德靠近忠顺亲王一步:“王爷,下官听说当时去扬州处理林公家产的除了贾琏外,就是荣府大总管赖大,这赖大自扬州回来后不久,就在演军巷买了一座院子,有三四进,里面花园、湖泊、假山、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想来赖大总管……”
北静王正为此事头疼,听得如此说,马上开口道:“来人,去抄这恶奴的家去。”
赵德巴不得一声,立即带着一百御林军和他的属下去查抄赖大家了。
原来这演军巷住的多是开国功臣,只是他们的爵位比较低罢了。如今已几代下来,子孙的爵位早就到头了,许多人又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守不住这些财产,便有好几家的房子换了主人。赖大便是买的这些人家的,他依仗着荣国府的权势,以区区一千两的价格就买了下来,正在赵德家隔壁。
赵德对隔壁这家人家多少有些香火情,见赖大如此仗势欺人,不觉有些不平,谁知赖大人多势众,赵德吃了不少的亏,混战中,老父也受了伤,躺在床上好几个月。赵德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家有一天竟然会受到一个奴才欺负!赵德因此卧薪尝胆、发愤图强,靠着实力、运气、人脉在短短三年内接替贾雨村成了顺天府的四品府尹。
赵德意气风发地带着人杀到赖大家,在御林军的绝对实力面前,无论是赖嬷嬷的撒泼,还是赖尚荣的大喊大叫,都不是事。赵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赖家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侓绑了,然后命士兵、衙役抄家。
赖家原仗着荣府的势,从不把一般的官员放在眼里,很是得罪了一些人,这御林军里有不少是演军巷的子弟,当年的事他们记忆犹新,见到赖家倒霉,竟是人人都要扔块石头。
很快,在赖家抄出了许多在林家清单上的财物,和几件属于贾家的御赐宝物,更要命的是在赖大的房内抄出了许多借据。赵德拿起一看:“好家伙,竟是高利债,很该全抄。”
赵德得胜回转,忠顺亲王看着这些成果,心情也是大好,很是奖励了赵德一番,回头同贾母说:“贾老太君,想不到贵府还有这么大的硕鼠,还好有赵大人,否则这个刁奴就能将贵府搬空了。”
贾母听得忠顺王爷如此说,马上顺杆子爬,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行礼道:“王爷英明,老身这里多谢两位王爷,多谢赵大人!”
“老太君客气了。”
“王爷,这些财物都是这刁奴贪墨寒舍的,如今老身拿它出来冲林家财务,不知可行?”
“这——”北静王刚要作答,忠顺亲王马上打断他:
“这怎么可以,这是赃物,要甄别之后,才能处理的。不过既然老太君这么说了,本王就卖老太君一个面子。老赵,你就照着林家的清单,只要是单子上有的,就将它作林家财务处理。”
“是,王爷。”
赵德早就将从赖家搜来财物里的属于林家的放在一边,很快就拿出了清单。
☆、讨债2
忠顺亲王接过清单,看了看,又还给赵德,对他说:“老赵,既然贾家已还不出这些器物,你拿去将它们的价格评估一下报上来。皇上可是说了,如果贾家把东西损坏了,或是没有了,就用银两陪好了。”
“是,王爷。”赵德接过清单,召集带来的鉴赏高手和账房好手,一起评估计算,很快就算出了那些器物的估价为四十一万四千两。
忠顺亲王接到手里,看了一眼,递给北静王:“北王看看,这些评估可还合理?”
北静王接过单子看了看,见所有的评估都做得颇为详细,价格虽说略有些偏高,但却也合理。
“王爷,林家在京城的产业,给贾府托管后,都挂靠在贾府一个叫周瑞的名下,还有林家在外地的产业,下官却无法评估了。”
“王爷我早料到这些,这是前几年,贾家托甄家变卖林家在姑苏和扬州的产业的交易清单。老赵,你再辛苦一回,把周瑞和他女婿家也给抄了。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老的既然林姑娘在京城的产业在他那里,怎么到现在也不交出来;小的嘛,我们府里的人曾经在他那里买过一个钧窑的笔洗,那笔洗就在我的书房里,笔洗底部有个小小的‘林’字,而这里的却是赝品,可见他有偷盗嫌疑。快去,回来后我们再把这些汇总了,由北王爷负责凑齐。”
北静王听得忠顺如此说,忙推脱道:“老王爷见笑了,自是以老王爷为主。”
“北王真会说笑,皇上可是说了,这清单上的财务今天是务必清理完毕,这是北王爷对老圣上担保的。”
“老王爷放心,小王一定尽力就是。”
“你不尽力也可以,反正北王府有的是钱。”
“老王爷说笑了。”
赵德去抄周瑞的家了,忠顺王爷也不和北静王说笑了,他拿出那份甄家的交易清单,贾母看了,吃惊道:“怎么可能这么多?琏儿,甄家当年不是说只卖了六万两吗?”
贾琏也凑过去一看,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