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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蹙眉沉思,若说下药,那岚贞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但是明明剩下的血燕里也含有麝香……岚贞,没有时间去橱柜里做手脚。锦书想,大嫂的困惑也就在这里。
“大嫂,厨房里的人真的完全都可靠吗?”锦书问。
方晴烟踟蹰半晌,叹息道:“若在以前,我会肯定的说我信,但是现在……我不敢做这样的保证。”
锦书点头,能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以,这个结论还是不能轻易下,但是,大嫂了解到的这些,起码可以让我们把怀疑的范围缩小,让我们更有斜对性。”锦书只能这样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那些都只能是自己的主管臆测。
方晴烟不免有些懊恼,她就是想不通才来求助锦书的,结果锦书的结论等于没有结论。
“大嫂,有件事,很关键,锦书一直想问,又怕大嫂会不高兴。”
方晴烟抬眼,决然道:“弟妹只管问就是,现在,只要能抓住这午真凶,我什么都愿意做。”
锦书松了口气,正色道:“如此,锦书就冒昧了,锦书想问的是,魏姨娘小产一事,可有什么蹊跷?因为姚真姨娘的诅咒就是魏姨娘小产之后传开的,再就是夫人疯魔了……”
锦书看到大嫂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变的不安,眼神也闪烁起来,锦书强调道:“大嫂,希望你能直言相告,这两件事说不定有联系,你知道吗?现在宣仪已经去查夫人的药了,我们怀疑,夫人突然疯魔也是被人害的。”
方晴烟惊愕不已,不可置信道:“真有这事?天啊!这……这未免也太可怕了,这些事,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未可知,现在就缺魏姨娘小产这一个环节,若是能联系起来,说不定,就能把整个阴谋揭穿,让那个深藏不露的真凶显形。”锦书郑重道。
方晴烟在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眼中是破釜沉舟般的决然:“弟妹,这事儿,我豁出去了,不管老爷子会不会责怪我,以后会怎样,总好过以后背着黑锅,看着别人怀疑的目光过日子好。”
顿了一顿,方晴烟深吸一气,说道:“其实……魏姨娘根本就没有怀孕……”
锦书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寻(二)
***也是迫不得已才让魏姨娘假装有孕,那时,夫人一纳妾,姑娘家都找好了,还偷偷的去合了她们的八字,好歹我也是正妻,自己的丈夫要纳妾,而我这个妻子却被瞒在鼓里,我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夫人抱孙心切,我可以理解,但那时,我真的慌了,这么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子就要介入我的生活……”方晴烟说着,潸然泪下。
“大嫂……”大嫂的心情锦书感同身受,柳馨儿的存在,也让她无比苦恼。
方晴烟抽出帕子拭了拭泪,唏嘘道:“其实存儒喜欢芷兰,我是知道的,我就想,存儒要纳别的女子的话,还不如纳芷兰为妾呢!芷兰是我身边的人,她的脾性我清楚,也合得来,于是便跟存儒说了我的想法,存儒一听就同意了,夫人和我们摊牌的时候,存儒怕夫人不同意他纳芷兰,一急之下就说芷兰已经有了身孕,夫人没法子,只得应了……我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芷兰年轻,身体有好,要怀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很快就能怀上了呢!只要事成定局,就算暂时怀不上,大不了就说芷兰不小心小产了,总是有办法掩饰的……没想到就在要行礼的前一日,夫人派了云娘和王大夫来为芷兰诊脉。”
锦书也心急起来:“那不是要露馅了吗?”
“没有,我巧言胡诌一通,又使了些银子,蒙混过去了。但是我想,王大夫和云娘心里是有数的。”方晴烟道。
“哦?这么说,是王大夫和云娘帮着你隐瞒了夫人?”锦书思忖着,这两人是见钱眼开还是别有用心呢?脑子又回想起,那日在夫人房里,见到云娘和王大夫那怪异的眼神……
“那时,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到第三个月。芷兰还是没有怀上,显然,要瞒是瞒不下去了,我正犹豫的时候,云娘来暗示我,夫人又要请大夫来关怀芷兰了,我还记得当时云娘说“我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奶奶,好问大奶奶讨个赏……”这个时候,我可以确定云娘是知道事情的,我还猜度着,是不是因为我成来了当家主母,所以。云娘才对我示好,卖我一个人情。”方晴烟回忆道。
云娘,又是云娘。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了魏姨娘小产,流言应运而生;她一直服侍在夫人身边,完全有机会装神弄鬼,不时进行恐怖的心里暗示;至于淑媛小产,她可以理解为云娘伙司他人一起作案么?谁说那麝香必须是在入炖锅之前就下的?不能现在饨锅里下。然后再掉包,用含有麝香的血燕换了原来的?一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然而这中间还是隔了一层纱,这层纱摸不着,看不清,为什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其中还牵连到哪些人?
“弟妹?弟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方晴烟看锦书怔怔出神,唤道。
锦书回过神来,莞尔一笑,道:“大嫂,很感谢你据实以告,你放心,这事,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你的苦衷,我能理解。至于,发现……有倒是有,但是现在还不能说,等宣仪那边的消息,看看药里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还有一件事,就是云娘的来历,不知道能不查到。”
“你怀疑是云娘?”方晴烟讶异道。
“嗯!只是怀疑,不能确定。”锦书坦白道。
“那好,云娘的来历,交由我来查,这个,我有办法。”方晴烟胸有成竹道,她以前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现在……非查不可了。
“大嫂有办法查那是最好不过了,我想,咱们团结一致,连起手来,不怕对付不了那个人,不过,一切都要隐秘的进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锦书一听大嫂能查出云娘的来历,又增添了几分信心,直觉告诉她,云娘的来历是揭开所有问题的关键,说不定,这就是那层阻隔了真相的面纱。然而心中还有一丝惶恐,有些害怕这个真相背后掩藏的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如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该怎么……
方晴烟备受鼓舞,看来今天来这一趟是来对了。说办就办,她得赶紧吩咐下去,越快揭开这个谜团越好,杜若一死,她又陷入百口莫辩的窘境,急于脱身啊!方晴烟起身告辞,临出门想起,她似乎还欠锦书一个道歉,为那几张“女训”的事,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反正这事无人知晓,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吧!
锦书看她欲言又止,关心道:”***是又想起了什么?”
方晴烟讪笑:“没……没有,我先告辞了,宣仪那里有了消息,请尽快告知。”
“嗯!会的。”锦书点头。
大嫂走后,锦书一人陷入沉思,把事情的原委,始末在脑海中仔细的过了一遍又一遍,寻找疑点和合理的解释。真希望自己有福尔摩斯的智慧,那样的话,破解谜团就手到擒来。又在庆幸自己以前受的那些委屈和苦楚,原来,不受待见也是有好处的,能远离真正的危险,没有人会把心思放到一个完全无害,丝毫不起作用的人身上呢?可是,“玉灵湖”边的小石子又如何解释呢?“茗翠阁”一直都没有消息,这又是一个疑团,一个心结。
“二奶奶呢?”纪宣仪进院子就问。
绿衣道:“在屋子里呢!”
“锦书……锦书……”纪宣仪一路唤道。
锦书忙起身迎了出去,叫的这样急,语声中掩不住焦虑之情,这让锦书的神经陡然绷紧。
“宣仪……”
纪宣仪随手把门关上,拉了锦书的手,一直走到卧房。紧蹙的双眉显示了他的焦灼和愤怒,他深喘一息,道:“锦书,真被你猜对了,那药果然有问题,我真想不到,万万都不敢想,这个人居然这样恶毒,这样大胆,是我小看了他……”
“宣仪,你慢点说,先喝口水。”锦书倒了杯茶水,让他平缓一下情绪。
纪赏仪端了茶杯就往桌上一顿,茶水四溅。他现在是出离的愤怒,怒不可遏了。
锦书忽的一跳,赏仪这么生气,怕是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吧!他在自责……
“我真是个笨蛋,大笨蛋,都已经在怀疑母亲身边有人在图谋不轨,居然还那么放心……我真真是天底下最傻最笨最无能的人了。”纪赏仪恨不能甩自己几个耳光,从孙大夫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开始,他就一直陷在这种愤怒中,恨那个凶手,更恨自己,简直是无法原谅,这药里,原来被人掺了一种吃了会让人神志不清,痴傻的药,难怪,母亲的病一直好不了。方子没有问题,煎的药里有问题……真是天杀的。
“宣仪,别这样,大家都想不到的,不是吗?”锦书想要宽慰他,自己却陷在了巨大的震动中,云娘,真是你吗?你已经到了不折手段,不惜暴露自己的份上了吗?
“我是该死的没想到,我该死,这药一直是由云娘经手,我嘱咐过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想,云娘是能信得过的人……”纪宣仪懊恼地捧着头,手指插入发中,紧抓着自己的头发。
“越是信得过的人,越是能给你出其不意,却是致命的一击,大嫂昨日就领教了。”锦书怔然道。
纪宣仪蓦然抬头:“难道,真是的会是她?”
锦书静静地望着宣仪:“大搜已经去查她的底细了,宣仪,等着吧!也许,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
纪宣仪眸光一敛,迸出一道寒光,凛冽如锋利的刀刃,切齿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了他。”
“那是一定的,现在大嫂也参与进来了,我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能就咱们两商议着办,宣仪,你等会儿找大哥一起商量商量,我看大嫂和大哥在闹别扭,你去说比较好,小叔那里,就先不要烦他了,他自己都焦头烂额的,你们也别在府里淡,府里到底人多嘴杂,谁知道这些事,是一个人做的还是有同伙呢?”锦书定定道。
纪宣仪的情绪稍稍安定些,刚才他只顾着愤怒了,都没有好好的想过下一步要怎么走,确实,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也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理顺全盘的,而父亲那里,还是暂时不要说的好,昨天,父亲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的仿佛苍老了许多,经不住更多的打击了。
“好,我知道了……锦书,真没想到会这样,这个家,以前不都好好的吗?突然间就变了……”纪宣仪还是忍不住沮丧,心情糟糕透了。
锦书轻轻抱住他,让他靠在她怀里,柔声安慰道:“宣仪,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是啊!找出真凶,让一切是非恩怨都了解,让这个家,能和乐融融,不再有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希望吧!然而心里隐隐地又觉得这样的画面好遥远,遥不可及似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蛇要出洞了(一)
***晚,天黑的特别早,满天的乌云。偶尔闪电划过***的天空,厚薄不一的云层像一张青面獠牙的脸,狰狞可怖,空气沉闷的不行,逼的人喘气都觉得困难,直冒汗,都盼望着,期待着那场暴雨赶紧降临,哪怕这场暴雨会让地面泛滥成灾,该来的总是要来,天意如此,谁能躲的过?
起风了,屋檐下挂着的铃铛“玎玲玎玲”急响,树上枝桠乱舞,浓密的叶“唰唰”作响,花圃里,残红满地……外边已经空无一人,大家都早早的躲在了房里,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