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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上七月十五这一场约定是早就宣扬了出去了的,有心之人想要提前预知自己离开的时候,一点也不难。这样的巧合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想到了这一点,姚甜甜强迫自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缓缓的说道,“牛老爷他们病倒虽然不是我们下的毒,但是也算是因为们而起,这是背后的小人冲我们山海阁来的!”
“谁?是那个混帐王八蛋想打我们山海阁的主意?咱们没有得罪什么人啊!”虎妞把眼一瞪,大有只要姚甜甜说出名字,她立即去找人家拼命的架势。
“这个,暂时我还说不好,”姚甜甜摇了摇头,斟酌的说到,“咱们山海阁还没有正式开张,可是势头造的很足,难免有些人眼热,想要提前把我们整臭,甚至整垮!”
“会不会是张敖那个小人?”九红畏畏缩缩的小声问到,“东家救了我,又救了秀儿小姐,坏了他侵吞翡翠轩的大事,他肯定怀恨在心的。会不会是他趁着东家不在宁县的时候,在背后捣鬼、使坏?”
其实,姚甜甜不是没有想过九红说的这种可能性,但是她很快的否定了这一点。张敖虽然歹毒,也确实是很恨自己,但是他应该还没有能量能在几个大户老爷身边下毒。尤其是首富牛老爷,他家不仅防范的很严,更是对张敖发出了追杀令,他应该近不了牛老爷的身的。
详子也是个有脑子的,他摇着头否定了九红的说法,“现在,牛家的人到处都在追捕张敖呢,他躲还来不及呢,哪有本事和精力再跑去下毒啊,而且还是给好几个高门大院里的老爷一起下毒。”
听了祥子的话,九红明显的送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是个苦命的人,被很多人伤害和利用,好不容易老天开眼,让她遇到了姚东家,不但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家,还帮她调理身子,是她的大恩人哪!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东家,那她万死也不足以弥补啊。
姚甜甜明白九红的心思,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你不要想太多,即使是张敖作怪,也不能算到你的头上的,你也是被他伤害的人。”
虎妞见大家否定了张敖做恶,她立即为难的嘟囔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个大坏人,真像东家说的那样,是有人眼红咱们的山海阁,那可就难办了,这么多的生意人,咱们可怎么去查?!”
“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姚甜甜脸上若有所思,随后坚定的说,“宁县的生意人是不少,可是和咱们山海阁有冲突,又有能力在牛老爷身边下手的人却不多,咱们尽快回去,走一趟牛府才是正经!”
“好,听东家的,咱们快点回去。”祥子大声地附和着,转身就要去招呼那几辆装着食材的马车。
“慢着!”姚甜甜神色一转,赶紧喊住了祥子,“这几车的食材太扎眼了,咱们现在又在风口浪尖上,你不能带着这些东西回山海阁。”
“那,……”祥子脸上露出了焦急和为难的神色来,拉着长长的尾音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呆会儿啊,我们先走,你们慢慢的走,赶在今晚城门关闭前进城就可以,到了之后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明天再悄悄的把食材运到后宅去。”姚甜甜小声地吩咐道。
“好的。”祥子眨巴着眼睛,想明白了过来。
事不宜迟,姚甜甜的车马再次上路了。这一回,不会姚甜甜嘱咐,大壮自己就要辫子甩得山响,比刚才更急切了起来。
再无枝节,马车跑了两个多时辰,直到马身上已经跑得满满的都是汗水了,宁县的城门才远远的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姚甜甜她们几个人看到了城门,城门外的人也看到了他们的马车。
姚甜甜他们是三天前去的清水镇,他们离开宁县的当天夜里,牛老爷、赵老爷他们就一起病到了。这个消息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刚亮不大会儿,就传遍了整个宁县,大街小巷的议论开了,大家都在说是他们前几日去牛府参加喜筵的时候,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赵老爷和牛老爷他们才一起病倒的。
竟然没有人质疑这个说法有多么的荒唐和不合理,反而是越传越玄,到了下午的时候,人家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牛老爷他们是吃了山海阁的人做的菜式才得的病,之所以牛老爷病的最厉害,是因为他那天晚上还吃了他们做的菜肴,所以才中毒最深的。
福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懵了,他赶紧赶去了牛府想去探视一番,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刚到了牛府门口,就被他们的家丁护院给打了一顿,说是夫人吩咐了,若是他们山海阁的人再靠近牛府一步,直接打死勿论的。
当福生带着一身的伤痛返回山海阁的时候,发现还没有正式开业的山海阁已经被县衙的差役给查封了,说是他们涉嫌下毒谋害牛老爷和赵老爷等一众贵人老爷,要查封了他们的酒楼,等孙大县老爷回来查问清楚了再开封。
福生当场就气的吐了血。
192 枣花送信
福生急火攻心,但是却束手无策,他们在宁县唯一的靠山牛老爷成了受害者,现在昏迷在床上,生死未卜,他们山海阁成了最大嫌疑者。而蝶衣坊的蝶舞也跟着去了杨家屯,福生就是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处找去啊。
福生撑着、忍着,煎熬着,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来。枣花吓得直掉眼泪,可她除了能一直照顾着发高烧的福生外,更是没有主意了。
福生说了一夜的胡话,枣花流了一夜的泪,好不容易撑到了第二天中午,福生的烧退下去了一点,他非要强撑着起来,要赶回杨家屯去给姚甜甜她们报信,要她尽快回来。
枣花看着两颊深陷下去的福生,心疼得连声说,“不行,不行,你这样子出门赶路,这不是那自己的命当儿戏嘛?咱,咱们虽然不会成亲了,我依旧把你当做我的亲人,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可是,你也看到为了这个山海阁,咱们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还没有开业就这么毁了。姚东家还不知道这事呢,她留下我打理这一切,我搞砸了,必须尽快地让她知道,也好早做打算。”福生红着眼睛,嘶哑着嗓子,几乎是用吼的说道。
经过了历练的枣花,胆子大了许多,她锁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决绝的说道,“这事是得赶紧让东家知道,可是你的身子也确实不允许你长途奔波。这样吧,安心的歇息,我回去送信。”
“你?”福生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枣花一眼,眼神里写满了问号,仿佛第一天认识枣花一样。
枣花在福生的注视下,习惯性的瑟缩了一下。随即,她耸了耸肩膀,鼓足了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曾经替我爹赶过驴车的,你们家的驴车正好在呢,我就赶着这驴车回去送信去。”
福生听枣花说的入情入理,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确实是又疼涩又无力的。真要是赶回杨家屯,说不定半路上就会晕过去,那样不但送不了信,还会把自己的命也厄赔进去的。
福生想了半天,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这一次就拜托你了。之前是我福生有眼无珠,总是错待了你,我,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都是过去了的事了,你,你说这些干什么?”枣花心头有些酸涩,当她自己有了疼惜的人了,才等来福生这句迟来打道歉,这又算什么事啊?是老天爷嫌她这个人太闷了,要故意的戏耍她么?
不过,枣花心头的微妙情绪只是一转,她很快的就收拾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枣花嗔怪的说到,“都什么时候呢,你还有心思说这些。我熬了一些稀粥,你慢慢的喝一点,我这就去了。”
枣花辞了福生,套好的老驴车,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出了家门,拐出了胡同,又穿过了两条街,向着洞开的城门就赶了过去。
枣花顶着热辣辣的日头,赶着破驴车,刚刚出了城门,就远远的看到了姚甜甜她们的马车,枣花喜出望外,她不顾后面马车和行人的吆喝,径直把驴车停到了路中央,对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大声地招呼了起来,“东家,东家!”
大壮正想一鼓作气冲进城门呢,就听到了枣花的招呼声,他赶紧‘吁’的一声勒住了马的缰绳,摸着额头上上的白毛子细汗,对着马车内说到,“东家,前面是枣花迎了出来了。”
“枣花?”姚甜甜闻言就是一愣,城里的事一向是由福生打理的啊,枣花从来就是埋头绣花,不管别的的,这一次这么是枣花出来了呢?是福生出了意外,不得已枣花才出来的吧?
不好,城中大事不妙!姚甜甜的心头立即警铃大作,她顾不上回答大壮,一撩帘子就跳下了马车,向着枣花飞快的跑了过去。
枣花看到姚甜甜跑了过来,可算找到主心骨了,她把这几天来的委屈一下全释放了出来,扑到姚甜甜的面前,一般鼻涕一般泪的说到,“东家,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枣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强撑着的气一泄,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姚甜甜的身上。
姚甜甜赶紧拍打着枣花的后背,把声音尽量放柔了,说道,“不着急,咱们慢慢说,天大的事情,都有我呢。”
姚甜甜她们这一耽搁的时候,蝶舞的马车也赶了上来。看到哭倒在姚甜甜怀里的枣花,蝶舞的心也是一沉,她也顾不上毒日头晒了,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嘶哑着嗓子问道,“这不是枣花妹妹么?你这是怎么了?福生呢?”
枣花在姚甜甜的安抚下,慢慢的缓过了一口气了,哽咽着说,“福生病倒了,我,我才赶了驴车想回去找你们的。”
“福生病到了?!”蝶舞第一个喊了出来,她虽然素日里也挺沉稳的,但是事关福生,她也着急了起来,“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蝶舞说着,急得顾不上再上马车,自己就朝着宁县的大门跑去,她的丫头小桃赶紧喊了车夫,向着蝶舞跌跌撞撞的背影追了过去。
有了蝶舞去照料福生,姚甜甜对福生的担心暂时放下了,她一边替枣花顺着气,一般缓声的问道,“我听说了牛老爷和赵老爷那些富贵老爷们病倒的事,有人传言说是咱们山海羹的责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非要说是咱们的责任。”枣花带着泪的脸上一片愤慨之色,继续说道,“福生听到流言对咱们不利,本来是想去牛府探望一下,悄悄具体情况的。可是,他刚一到牛府就被人给打了出来,他们还,还让官府封了咱们的山海阁。福生手了伤,又急又气,才病倒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去找他们理论去。”大壮一听好兄弟让人家给打了,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气呼呼的说道。
“回来!”姚甜甜赶紧喊住了冲动的大壮,严肃的叮嘱道,“这事明显是有人挑拨离间,破环我们和牛家的关系,你就不要再冒冒失失的闯去牛家,冲动的去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
“我,哎!”大壮狠狠的跺了跺脚,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狠狠地说,“我听东家的,等找到捣乱的小人,我在好好的收拾他一番,替福生兄弟出了这口恶气!”
“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壮一张脸气的通红,闷声问道。
“先回去再说。”姚甜甜环顾了一眼周围渐渐围拢上来的路人,轻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