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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明白,姚甜甜一侧身避开了牛夫人的大礼,赶紧伸手搀扶住了她,“牛伯母太客气了,您和牛伯父既然还喊了一声世侄女,咱们就还是一家人。甜甜断断不会因为有心之人的挑拨离间,就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的。”
“世侄女有如此的心胸和本事,实是我辈的楷模,我在这里先替老爷谢谢你了。”牛夫人眼眸中含着晶亮的泪花,激动地说道。
“我不过是恰巧看过那个孤本记载,又恰巧听齐老大夫说起他闻到的特殊气味的事情,在加上自己亲自体验了一回那个毒的滋味。这些凑齐了,我才想起了那些记载。”姚甜甜带着谦逊的笑,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番。
“东西都是现成的,我们先给九红解了毒吧。牛伯母您说呢?”姚甜甜瞅了一眼无声无息趟着的九红,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
“对,对,对,”牛夫人也跟着姚甜甜的话转了心思,略略带着自责地声音,说道,“是我太糊涂了,还要九红姑娘受这一番罪,等她醒了,我在好好的给她赔个不是。”
“如此,就要再劳烦齐老大夫配药了。”姚甜甜笑吟吟的说道,“书简上记载的解毒之法我已经和老大夫说过了的。”
“好,老夫这就动手。”齐老大夫说着话,又取了一幅干净的药臼与药来,然后也另外准备了一个小白瓷碗。
准备好了器具,齐老大夫对着老酒鬼一伸手,闷声说道,“只时候,东西该拿来了吧?”
老酒鬼扎了战眼,也不再费话,他在怀里一阵摸索,摸出一棵手掌大小的绿色草药来,顶上顶着桔黄色的小花,根上还带着深山里乌黑的泥土。看这个样子,明显是刚刚被挖出来不久。
齐来大夫饥饿过了此物,嘴里感慨地说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断肠草了。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来只是在药树上看到它的样子,今日才算得见真容。没想到,这样的剧毒之物,此时此刻,竟然也成了救命的良药了。”
齐老大夫一边说,一边洗净了这颗断肠草,又和方才取下了的山月桂的花瓣一起,自己亲自细细的捣碎,用温水搅拌了,倒入了另一个小白瓷碗里。
“好了。”齐老大夫端详着自己面前同样无色无味的药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碗事毒药,也是解药。”
“那,现在就喂红姐姐喝下去吧?”虎妞对于九红以身试毒的壮举感概不已,心头的最后一丝芥蒂也消散了,一声‘姐姐’自然而然的呼唤了出来。
齐老大夫刚一点头,虎妞就迫不及待的抢过了他手里的药碗,快步来到昏迷着的九红身边。妇唱夫随,大壮极有眼色的也跟了过去,伸手捏住了九红的下颌骨,让她张开了嘴巴。
虎妞细致的舀起了一小勺药汁,小心翼翼的送入了九红的嘴里,大壮配合的抬高了就红的下巴,让药汁顺利的通过她的嗓子进入到她的胃里。
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辰,一小碗药汁才全部喂了下去,虎妞却也累的筋疲力尽了,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满屋子的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九红的身上,观察着,期盼着。
没有让大家等的太久,九红就嘤咛一声有了动静。她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先是茫然的四处张望了一声,然后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赶紧一偏腿,从榻上站了起来。
“我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真是该死!咱们,咱们这就开始吧。”九红扫视了一圈大家严肃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了九红的话,大家终于放了心,一起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206 各自行事
九红带着对姚甜甜毫不怀疑的信任,勇敢地以身试毒,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姚甜甜的推想,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和认可,终于真正的融入到了整个大家庭中。
牛夫人在铁的事实面前,完全相信了姚甜甜的一片善意,相信了自家宅门内有暗鬼害主。
“九红姑娘勇气可嘉,性命相托,证实了世侄女的一片赤诚之心。我,我,我实在是惭愧啊!”牛夫人又是愧疚,又是感佩,又是感动,她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丰富了起来。
“牛伯父突然昏厥,牛伯母夫妻情深,一时被有心之人蛊惑,也是难免的,无须这样自责的。”姚甜甜柔声劝慰道,“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赶紧酒醒了牛伯父,提防有心之人趁机作乱才是最要紧的。”
“对,世侄女说的对,你们这就随我回府,救醒了老爷,当面戳穿了风雨楼的阴谋,还你们公道。”牛夫人神色一凛,立即展现了她掌家夫人果断的一面。
“不,”姚甜甜轻轻的摇了摇头,“风雨楼毕竟只是个执行的而已,戳穿了它固然痛快,却解决不了根本,还打草惊蛇的惊动了幕后之人。”
“万一,他们在想了其它法子暗中作乱,又会是一场是非。咱们在明,他们在暗,防不胜防,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一并解决了踏实啊。”姚甜甜脸上带着果决之色,侃侃而谈。
“伯母何尝不想收拾了那些作乱的小人,只是这事需要缓缓图之,伯母是不想耽误了你们山海阁开业啊。”牛夫人为难的说道。
“牛伯母如此替我着想,甜甜感动。不过,山海阁开业之事,我已经有了别的办法,牛伯母不必顾虑重重,自管放开手脚的去做吧。”姚甜甜胸有成竹的说道。
“如此甚好!”牛夫人已经有了谋算,她神色凛冽的应承道,“我回去之后,就让人拿了老爷的帖子,请县衙的刘师爷去了山海阁的封条,然后你我各自筹划,到时候再一起喝一杯庆功酒!”
“如此,甜甜就等着伯母的好消息了!”姚甜甜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大声地回应道。
牛夫人带着齐老大夫悄悄地回府,去救醒牛老爷,去谋划重整家宅。姚甜甜则带着大壮、福生、九红、虎妞等一行人出了齐家药铺,返回山海阁的后宅。
还没等马车到家呢,坐在马车里的姚甜甜突然眼神一动,耳边传来了一丝细细的声线,却是老酒鬼的声音,“东家慢走,赵家的事还需善后一下,老酒鬼去了!”
老酒鬼既然采用这样的方式告知,也就是不想横生枝节的意思,姚甜甜知道马车里坐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可是回到宅子之后总还是人多嘴杂的,万一谁不小心说漏了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一次,牛老爷等几位宁县有头有脸的乡绅老爷中毒,来势汹汹,牵连颇广。风雨楼之事前头冲锋陷阵的,牛府内的三姨太是牛家的内应。但是,宁县这一整盘棋,却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三姨太能驾驭的了的。
而且,风雨楼内的山月桂仅仅是一盆,赵家的书房里却有十多盆之多。中毒的老爷们第一个康复的也是他赵老爷,而赵家得实力也是不俗,在宁县也不是汲汲无名之家,除了牛家,他们赵家也是宁县的另一大乡绅了。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这个赵老爷都具备了动机和能力以及值得怀疑的种种疑点。姚甜甜不方面当面去赵家摆放,老酒鬼那身登堂入室、神出鬼没的本事正好派上了用场。
原本,姚甜甜是打算回去之后,在找个机会和老酒鬼说一下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去了,等不及回家马上就行动了。
姚甜甜轻不可见的笑了一下,自从自己坚持服用那风雨楼的汤羹以来,老酒鬼的态度似乎变了不少。他的这种变化不是体现在言语上的,他原本就是一幅老顽童的性子,不是装疯卖傻,就是孩子气的和虎妞打嘴仗,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目的,更无从辨别他的言语真假了。
尽管,老酒鬼的转变姚甜甜说不出来,她却能真实地感觉的到,他依旧还是老顽童一个,行踪依旧飘忽,可是却能让姚甜甜感觉到放心,放心的放手让他去查赵家,在她不方便出面的地方,让他去充当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现在,在关于赵家这件事上,老酒鬼和姚甜甜想到了一处,他不用姚甜甜拜托就自发的去了,这让姚甜甜放下了心头,倚靠在车壁上闭目假寐了起来。
一夜无事。
第二天,宁县的坊间又热闹了起来,说的还是宁县几个有名的乡绅老爷中毒的旧闻,不过却有了新的后续发展。
“喂,听说了没有,牛家又出大事了!”
“啥事啊?牛老爷醒过来了?”
“不是。是他家的大公子又出事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牛家老爷子不但没有醒了,现在他的大儿子又晕倒了,他们牛家真是祸不单行,难道百年的牛家要倒了?”
“这个可不好说,牛家虽然病倒了长子,但那个只是个庶出的。大夫人生的嫡子还好好的呢,那个牛家三爷这几年也挺有长进的嘛。”
“说起那个牛家长子,这次病的也太蹊跷了啊,就是给他晕倒的爹尝了口汤这么点事,竟然就晕倒了。”
“真有这么邪乎么?我听说那汤是风雨楼最近才推出来的翡翠汤,据说能摆治百病、起死回生哪。怎么到了牛大公子这就变成毒药了呢?”
“去,去,去,你听说说的这么神啊,人家风雨楼说是能强身健体罢了,你瞎说什么啊,要是按照这个传法再传下去,那还不得说是喝了他们的汤就能得道升仙哪?”
“不开玩笑了,赵老爷喝了他们风雨楼的汤可是真真实实的能下床走路了,可见他们的汤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作用什么啊?牛家这个庶出的长子生母是三姨太,这个三姨太是风雨楼老板的表妹呢,他们的汤真要这么神,还能让他的外甥昏迷了?”
“这可说不准,人哪就不能藏着那害人的心,保不齐那有毒的汤不是给他外甥准备的呢,牛家除了大儿子,庶出的老二也很能干啊。”
“说起这个牛家二爷,也让人叹息啊,人是能干了,就是没有个有势力的母家帮衬着,名分上又不占嫡不占长的,这才吃了亏。要正经论起来,牛家的钱庄这两年在他的治理下,可没少赚钱啊。”
“这个老二有点抢了老大的风头,老三就是实实在在的嫡子了,那是压在三姨太母子心窝子上的大石头啊。牛家有了二爷和三爷,那个大爷只占着个长子的名分可不够,要是起了谋害兄弟的心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说了半天,我觉得啊最可怕的就是风雨楼了。他们是咱宁县四大酒楼之一,大家要是请客办宴的少不了去他那要上几桌席面,他要是想害谁就在酒菜里放上点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事给办了啊。”
“对,对,对。开酒楼这个行当比不得别的,那是往嘴里吃的东西啊。要是老板黑了心,是要人命的啊。”
“可不是要人命的事,我刚才在东城的茶馆听说了,赵老爷刚好了一点,昨天夜里又犯病了。这一回啊,不单单是卧床不起了,他也和牛老爷一样啊,整个人昏迷了!”
“啊?!竟然又昏迷了,难道也是喝了风雨楼的汤不成?”
“这位仁兄,你说对了。听赵家的下人们悄悄的议论啊,赵老爷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呢。风雨楼送来了汤,赵老爷还很高兴,什么也没想的就喝了下去。谁知道,刚撂下了碗,人就一歪身子倒下去了。”
“你说的这么活灵活现的,你亲眼看到了?”
“这到没有,我一个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的老婆在赵家帮佣,赵家昨天的晚饭就是我那兄弟媳妇伺候着的,她全看到了,悄悄的告诉了我们兄弟的。”
“真的啊?你那兄弟媳妇还看到了什么?快跟大伙说说。”
“这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