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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只是中毒而已,我没事。”
他知道小十喜欢他,也知道小十没有开玩笑……可她真的还太小,未来的路很长,所以司空摘星这些日子只假装退缩。不然还能怎么样?舍不得让她伤心,也不能趁她十二岁就私定终身。
“你还说呢,你那么厉害,怎么会中这样低级的毒?”小十的理智有些崩溃,她扭头看看芙蕖,又看看司空摘星,似乎在做什么决定,“芙蕖姐姐早就说你面色不好,近日会遭到祸事,都怪我大意。我明天一早就去寺里上香,给你求平安符。”
平日里什么神佛菩萨,小十根本信都不信。可是现在司空摘星伤了,她便有些慌,执意要去拜菩萨……也真是可爱。司空摘星又朝着她笑笑,没有阻拦,只是自我检讨:“这次确实是我疏忽,毒很普通,但那人手段颇高,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最近横行江南的‘梦郎’。”
梦郎这么风骚的名字,听起来难免让人联想到那些个风流之事,甚至采花大盗什么的。
他干得确实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却不算犯罪。
听说梦郎喜欢深夜入各家小姐的闺房,然后就着月色,来判断小姐是否自己注定的梦中情人,好成就姻缘。只可惜他两个月来,虽然入闺阁无数,却毫无收获,每次都只看上一眼,便败兴而归。
……简直有病。这是许多江湖中男人们的想法。
若是他们有那样高深的轻功能来去自如各个闺房,至少也偷亲一下再走人吧?
变态见多了,芙蕖很淡定。她在心里认定了梦郎很可能是跟司空摘星有些恩怨,不然怎么头一遭听说梦郎伤人,就是在神偷身上试验呢?
不过这梦郎也是真有意思,他不断闯入人家房子里,真的只是寻找命定之人?怎么听都觉得扯啊。是不是被什么流行的恋爱话本子给洗脑了……就怕脑残粉有武功啊,这不是让江南美女们遭罪嘛。
沉吟半天,小十还以为芙蕖有什么特别的线索提供呢,正星星眼地等待芙蕖结论。结果芙蕖只是问:“他帅不帅?”
“噗哧”一声,司空摘星一笑,觉得有趣。他捂着胸口点头,回答得倒诚实:“嗯,很帅。”
花满楼在一边无语地迎风而立,“望”着窗外假装没听到:他们的关注点也真是神奇,呵呵。
最近他的生活实在有够多姿多彩,如果让花满楼写日记的话,花满楼认为内容应该这样:我有一群神奇的朋友,他们每天都在做着神奇的事。不管是十二岁就春心萌动的小郡主,还是喜欢对着重剑说话的芙蕖,另有跟传闻严重不符的翩翩神偷公子,和看不透彻飘如鬼魅的九公子。
司空摘星中毒又受伤,他虽然并未交代全部始末,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被传说中温和奇葩无伤害性质的梦郎给阴了。小十和司空摘星俩人之间多少有那么些个暧昧感情,直接在房里一个喂食,一个无奈吃下。
要不是身高差和年龄差太明显导致跳戏,这还当真是一副虐单身狗的温馨场面。
本想安排芙蕖的饭菜回屋里吃,但芙蕖拒绝了花满楼的好意,只说天色暗掉之后自己要出去夜宵,不必费心。实际上芙蕖也不太有心思吃大餐,简单吃几口糕点便好。她的脑子还在围绕着任务旋转:司空摘星,梦郎。
傍晚,芙蕖一回到房间,就被宫九抱了个满怀。九公子周身的哀怨之气太过明显,几乎实体化。
芙蕖被他搂住腰,也没有挣脱。她往桌边挪了几步,指着盘子里的凉粉:“今天去外面买了些凉粉来吃,酸酸辣辣的还不错。剩下一份,你要不要吃?”她想宫九或许没吃过剩饭,也没吃过如此粗糙的街边食物,迟疑道,“算了,还是别吃了。”
“不会。”宫九宝贝似的把盘子端来自己这边,虽然没吃,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交换礼物。我知你没心情吃饭,来个酸甜的果子吃?”
他拿来的果子总是稀奇的,红红的、圆圆的,连名字都叫不出。不过东西很是香甜,芙蕖也吃得开心。“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所以九公子拜托你别总是以一种忐忑讨好的小眼神眨巴着瞅我,压力好大。
“那、那就好。”突然被调戏了!一时失态,宫九竟然结巴了一下。他扭头调整情绪,半晌才又把哀怨的心思给摆出来,无声谴责芙蕖。
“有话就说。”那么狠辣的人装可怜并不成功,还有点奇怪。
“芙蕖,你最近太关注那司空摘星了吧。”宫九说完就抿唇,也是怕芙蕖不高兴自己干涉太多。但他总觉得交往就该直白,关于司空摘星,确实都快成了他的心病。妹妹一门心思扑过去就算了,怎么连芙蕖也……格外重视。
宫九太敏锐,他什么都能发现。能摊开来说,其实也是应该的。芙蕖略一思索,咬着唇有些犹豫:“宫九,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
“……自然。”他说得随意,却是实在真心话。
九公子早就无可救药陷入爱情,即使芙蕖说她是来自远方的妖怪,恐怕也是无所谓的。爱情嘛,都是盲目的,毫无原则的。
“那么,司空摘星十日内会遭遇杀身之祸,同那时的上官飞燕一样,我要救他。我知道你势力庞广,希望你能帮我注意。可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宫九完全无原则地应了下来,也不问为什么。他只觉得芙蕖这样信赖自己,就……够了。
许久,宫九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他最终还是死了呢?”
联想到当初芙蕖不顾性命救上官飞燕,一旦阻拦她救人,这姑娘简直跟发疯似的又踹又咬,总是这样吓人真的会导致他心脏停跳的。他顿时觉得好像,这事不太好玩。
“他若死了,我不会有事。”得到保证,宫九闻言立刻松一口气,只可惜芙蕖的下一句话很是残忍,“但我会自杀。”为师门谢罪。
……她凭什么这样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凭什么。宫九握紧了拳头,心里闷闷的。
因着她的话自带残忍决绝,室内的空气突然紧张起来。宫九松开抱着芙蕖的力道,安静地看着她,眼里冒着似乎比豺狼还要凶狠的绿光。芙蕖亦镇定地回看他,同样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逼婚的花满楼》
花满楼发帖:超豪华江南百花楼旅行团开始啦,有意者速速报名,价格优惠多多。
花老爹回复:小七啊,你不能总是这样玩“说走就走的旅行”。你这年岁了,倒是踏踏实实找个伴儿啊,别总跟陆小凤那种风流光棍学习。……我知道你又要说自己残疾耽误姑娘,怎么会?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看钱的吗?连隔壁的王二麻子缺一条腿都能找到媳妇儿!
花满楼发帖:被家里逼婚怎么破……征婚,本人有车有房气质佳,不介意眼疾者速来。
☆、怕老婆
她有事瞒着,他忍。她没那么多精力投入这场爱恋中,他也忍。可是宫九自问聪明绝顶,却总是想不明白芙蕖到底为何……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而拼尽全力,甚至失败便要牺牲自己的性命。
宫九瞪着芙蕖,心里都要郁闷死了。他想,这辈子的怂都在这姑娘面前认干净了。
他尽管瞪着,芙蕖并不怕他,不管他发怒还是杀人。这个认知让宫九有些挫败。
对视良久,宫九仍是率先妥协的那一个。他发泄似的一拳锤在桌子上,语气有些不爽:“你又拿自杀威胁我。”
“可你就吃这一套,不是吗?”她确实卑鄙了些,仗着宫九的纵容,一次又一次逼迫他。也真是,有点渣女属性了。
“是,你就吃定我吧。”宫九低落道。
芙蕖:“……”她也不是故意跟宫九作对的。
当有一个人全心全意那么宠着的时候,的确更容易任性。
半晌,宫九迅速调整了抑郁,却见芙蕖一直不出声,在那边低垂着头想事情。
他便知道芙蕖心里也不好受,她约莫是正在自责检讨,认为自己根本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所以九公子调整完自己那受伤的小心灵,还得捧着小心脏去继续安慰芙蕖:“你别多想,我并不觉得吃亏。芙蕖,我知道你在乎我的。那天在驿站旁,有个女子多看了我两眼,你都不开心,脸上明晃晃写着‘不爽’。”
“就你知道得多。”被嬉闹的甜言蜜语打扰了忧思,芙蕖也不再纠结,只静静地倚在宫九怀里,享受片刻的安宁。
罢了罢了,不就是关注一下司空摘星的死活嘛?这点小事,宫九必定要插手了。否则,他是真的怕失去芙蕖……就当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卖给小十一个人情,拯救未来妹婿,说出来倒也有理有据。
两个人腻歪够了,也坦诚够了,于是暂且放下烦心事,相约去夜市逛一逛。
江南的风光总是透着一股明媚的优雅,不管是白日里风雅颂的客船徘徊,还是晚间的热闹街市浮华。好客,婉约,和热情。或许任何一个人异乡人也同样可以在此找到归属感。
芙蕖的习俗一向是非常接地气的,路边小摊香气浓浓,她一点也不在乎所谓的卫生条件。早年被荼毒多了的少女只有一个想法:怎么看都要比当代的地沟油要强上许多。
挑了几款尚能称得上美味的小吃,她也干脆拉着宫九一起堕落一番,品尝滋味。
“没有吃过夜宵,你的人生都不完整。”
“这样说也行?”分明是强词夺理嘛。
不过宫九也并不反对女朋友对自己的投喂,浅尝几口,余下的仍是不太感兴趣。他确实不重口腹之欲,随意得很。看芙蕖吃得开心,他干脆带人回到他自己在江南的居所,哄她进门。
宫九的品味自然不需要怀疑,他的院子不大,卧室也少,看得出是根本不耐烦有一大堆人伺候。他暂住的卧房里相对空旷,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偏房盛放杂物供洗漱。
芙蕖很喜欢这般低调极简的风格,她随意走上一圈,赞赏之后又想起正事:“阿九,你了解梦郎吗?他那样夜袭,倒像是在找东西,你说呢?”
虽然名字太潇洒,却并不像个采花贼。
“闺阁小姐们,除了贞操,除了美貌,共同有的,该是衣服首饰之类。”显然宫九也基本同意芙蕖的看法,认为那梦郎八成是在找什么难找的、意外丢掉的、还很重要的东西。
司空摘星并没有说梦郎的什么具体事情,他只简要描述,对方是一个戴面具的高瘦男子,轻功不错,从一家楼阁中出来时见到司空摘星,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下了杀手。
——这段邪门的经历,司空摘星边说边撇嘴。而旁人也被搞得一头雾水。这一言不合就伤人,梦郎怪任性的呢。
“听闻梦郎无害,从不伤人,却伤了司空摘星。”芙蕖摸着下巴苦思冥想,总感觉这样分析罪犯的心理问题,她也会跟着想犯罪似的,“有没有可能是司空摘星偷了什么东西,正是梦郎需要的?或者……他们轻功都那么好,该不是早就认识吧?”
也不能排除孽缘的可能性。
夜里安静,宫九眯眼,正想说房顶有人,偏那来人也是狂妄,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竟然自顾自地就大笑起来,笑着还不免感慨:“你这姑娘倒是聪明,只不知为何关注我呢?难道为了司空?可司空摘星的小情人不应该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才对?”
听着年轻男人的论调,必定是梦郎无疑。芙蕖冷笑着冲破房顶,不顾哗啦啦地瓦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