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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沙曼被玉罗刹拉着聊天显得相当无奈,却也不好驳了亲爹的面子。父子谈话不紧不慢地进行着,一个势力庞大,一个头脑聪慧,挺高端的两位成功男士,谈论的内容却都是些无意义的……比如明天是否晴天,夜宵喝哪种粥最好。
这种家常听多了,耳朵容易受伤。芙蕖闲着无聊,支着下巴指使宫九递过来一杯水果汁。她有钱也有时间,但还是很享受宫九为她挑选小首饰的那种情趣,互赠礼物什么的,就该是情侣间才有的甜蜜嘛。
谁知宫九这一次却不打算按套路出牌,他挑眉看了芙蕖一眼,丝毫不避讳旁边还有别人:“怎么办,娘子,我最近手头很紧,那把自己送给你吧,如何?”
好一招以身相许的倒贴技能,也不知他这油嘴滑舌是哪里学到的,芙蕖表示自己已经开始血条锐减。
他越是这般坦坦荡荡地调侃,芙蕖更加害羞不起来。她看着宫九闪亮惑人的眸子,仿佛被吸入深不见底的黑洞旋窝。
“或许你还比不上一套黄金的首饰值钱!”缓和了几个眨眼的间隙,芙蕖咯咯笑着回呛他,别以为甜言蜜语可以抵消赌注。
这个来源还是上次皇帝开玩笑讲的,在皇帝表哥的眼里,宫九模样不错,可是除去有点钱财,他那性格,这辈子恐怕都娶不上媳妇吧!
——当时宫九倒是没有理睬皇帝那一脸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调子,反而叶孤城看了皇帝好几眼,想一脚踹上去的样子。一国之君越来越没出息,整天都在关注八卦,他这个监护人当得也是操碎了心。
宫九骨子里是一个纯粹的人,他喜欢芙蕖,便也只满心满眼都是她。看着芙蕖的笑脸就总想亲上去,何况她清脆的语音传到耳边,完全让他整个人都酥掉了,好想吻上去……那软软的香香的触感,想想都很销魂啊。
这一汪深情的眼神比较隐秘,但敏锐的玉罗刹还是有所察觉。他呵呵笑着打趣:“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爱来爱去的。”言语间竟然是放手不管的样子。
掉了些微智商以后,玉罗刹似乎已经忘掉了自己早先还想把芙蕖给杀掉的事情。
所以说,矛盾这么快就解除了吧。芙蕖长吁一口气,陪笑着。显然玉罗刹也没有抵挡住降智商的设定,既然如此,她干脆乘胜追击,爽快道:“教主,请问飞影在您那里是个什么地位?”
按说飞影是在西门手下当差时被策反到了魔教去,最多就是个普通角色才对。可是她上次作为唯一一个跟随教主出来办事的下属,获得贴身陪伴的权利,怎么想都不寻常。
虽说思考能力被芙蕖的菜肴给降低了几个档次,但魔教教主的头脑依旧清晰并且逻辑深沉。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对沙曼道:“她像你娘亲,我曾经怀疑过……只是,前日,飞影已经失踪了。”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子都不简单。她善于伪装自己,真的与当年的石观音一个性情啊。似是怕芙蕖多想,玉罗刹还好心赠送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你所识得的飞影早已被杀,当初并非我拉她入营,而是,这个‘飞影’主动找我。只不过,她很了解飞影的一切,要么早有联络,要么,便是一丘之貉。”
这番话搞得沙曼等人也是一脸蒙圈,他的娘亲?石观音不是早就死了二十年吗?现在整一出死人复活有意思吗!
跟别人的心思不同,芙蕖其实内心里有些个小邪恶,盼着能见石观音一面。毕竟那是一个颇为传奇的女人,说白了也就是能力太强了,顺便有点神经质罢了。在现代见多了女强人,芙蕖倒是崇拜居多。
只可惜,是死是活,本就是一个无解的谜题,连玉罗刹也只是猜测。多玩几次死人复活,还是石观音那种恐怖的女人,这得把人吓死啊。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却又喜闻乐见的宴会,玉罗刹他老人家心情爽朗,表示之前自己也有不对,并且看芙蕖越来越顺眼,很乐意沙曼跟她做个朋友。毕竟仔细想一想,在男女相处这方面吧,男孩子还是很少吃亏的。
……何况他家儿子那么妖孽,沙曼就算在叶孤城手底下都没被虐到,听闻向来只有沙曼整蛊别人,所以说,玉罗刹又有什么可愁的。
本来是被芙蕖跟宫九的互动给气得肝疼……他这上赶着过来调节气氛,你们俩要不要这样目中无人啊?可是,自从听到石观音的消息之后,沙曼也恍惚了,没顾上跟芙蕖道别,也匆匆跟着玉罗刹的脚步离开了,很有一种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到底石观音是他娘亲,也是祸害江湖的大魔头。
死或者没死,这问题可太大了。
等到屋里安静下来,剩余一桌残羹剩饭的时候,宫九眯着眼挥退所有暗处护卫。
“阿九……”
还不等芙蕖说什么,宫九一把抱过芙蕖,捞着人,轻轻一跃,两人便倚在了舒适的贵妃榻上。他让芙蕖整个靠在自己身上,亲密不舍离分,真有几分醉死温柔乡的美感。
“每每听你喊我的名字,已经想要好好欺负你了,娘子!”
被他眼里的火光逗得只想发笑,芙蕖轻轻啄了啄某只的嘴唇,轻松道:“阿九,我很开心。”没想到厉害的教主都被一顿饭给搞定,芙蕖总觉得开挂太过苏爽,至今有些不敢置信。
双手松松垮垮地环着宫九的脖子,芙蕖呆呆看着满桌子的菜,思绪飘远。说起来,她自己都觉着传奇,最近这些日子,跟皇帝呼朋唤友,跟魔教教主敌对……这一出接着一出的,还挺热闹。她也是跟大人物们混过的不俗女子了。
低垂着头狠狠吻着芙蕖的唇不肯放松,两个沐浴爱河的年轻人交换着唇舌的触感,共同品味着那不可对外言说的美妙。
“有件事我要对你说,”闲散靠坐着,宫九的目光仍然凝在芙蕖身上,“就在今日早晨,有一个自称妃子的女人来到庄里,容貌跟飞影是一样的。但……绝不是曾经在万梅山庄里的那一个。”
“飞影”这名字还成了公共账号么,谁逮着谁用啊。
不过……皇帝刚走,就有妃子追来,你当这满山庄的人都是傻的吗?必须是有问题的呀。
芙蕖一脸求知地看向宫九,指望着他来解惑。可惜宫九只顾餍足回味,似乎还真的爱美人不爱事业,什么都不打算理睬。
“喂别闹了,那个妃子又是怎么回事?”
“图人,或者图财。”借用个不靠谱的身份,无非是想混进庄子。若是找东西,一般不会选择这样张扬的方法。所以,应该是看上了某人吧,比如冰冷的剑神,或者风度潇洒的叶孤城……宫九把玩着芙蕖的袖口,又滑到她的手指头,与她十指紧扣,随口八卦着。
会有这么简单?芙蕖蹙眉,完全不相信宫九的解释。她总觉得事情怪怪的,而宫九话说一半的原因,大约是不想要她参与。
果然宫九就是这样一个想法,他直白道:“娘子只要关心咱们的婚礼就好,其他的,随他们闹吧。”江湖每天都有稀奇的事,而他们的大喜之日,也就一天,算起来自然该格外郑重。
“最好别是冲着你来的,否则……”否则,芙蕖说不准就把觊觎自己男人的不安分因素给剁个十七八块解气。不过,其实她也就意淫一下罢了,到底还是不太喜欢主动挑起血腥。
对她这凶狠的小模样爱得不行,宫九闷声笑了两声,把人圈得更紧。
“其实我倒有一种推断,芙蕖,那把剑,从头到尾都是做着牺牲自己来救你的打算。这次浩劫,哪怕你没有主动消除了玉罗刹的杀机,也不会有危险。”
“它……”其实芙蕖一直隐约觉得焚寂剑身上存在秘密。它似乎能力很大,又知道很多,偏偏低调得令人发指,更是曾被所有人当作反动的黑心剑来对付。这事,她肯定要直接找焚寂剑沟通的,倒是宫九这边:“阿九,你平日里研究人心就算了,怎么连剑心都知道?”
每一句从媳妇儿嘴里脱口而出的夸奖都是如此的怪味道,宫九干笑着摸摸鼻子,以一种“大家都知道”的表情,挑着眉毛愉快表达:谁让他是变态呢。
身为一个听不到焚寂剑说话的普通人,宫九竟然从芙蕖复述的几句话便推算出了不得的信息。细思极恐地抖了抖,芙蕖感慨着回到自己地盘,推开自己的房门时,就见一个披着飞影面皮的女人,正跟一把剑斗得激烈。焚寂剑又蹦又跳的,围着飞影转悠,就是不肯妥协的样子。
一定是她进门的方式不对,为什么她竟然从一人一剑的周围看出了类似暧昧的粉红泡泡,这是错觉。跨越物种的恋爱不靠谱的亲!
约莫是察觉到芙蕖那怪异的心思,焚寂剑有些傲娇着扭扭身子,躲到她身后去,实体化地冲着飞影“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服气。
那飞影虽是一身纱裙,整个人却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比之剑神的冷气更直白一些。
这个飞影不可能是那位女魔头,因为她没有石观音那种骄傲。倒是,自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霸气。
“……你到底从哪里惹了这种大人物回来?”原来飞影来找的是焚寂剑?那为何自称是皇帝的妃子啊。害得芙蕖还以为皇帝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飞影本来还要跟焚寂剑闹腾一下子的,见到芙蕖之后,也暂时收敛起来。她木着一张脸,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回答了芙蕖心底的疑问:“你不觉得,那群男人里,皇帝才是最可爱的吗?他至今没遇到真爱,个性好相处,还大权在握,不正是你们常说的黄金单身汉?”
这飞影说话的速度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达,就像是面瘫的电子机械被上了发条。
并不是很想跟一个奇怪的女人讨论皇帝的感情问题,芙蕖从背后握住焚寂剑的剑柄,缓缓提起真气,剑指飞影:“你到底是什么?”
且不论她气场如何——这个飞影,根本没有影子啊,到底是人是鬼!吓死宝宝了,宝宝偏偏还要保持镇定。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拍着胸脯自豪:看吧看吧,被夸赞了呢。就说吧,朕才应该是多露脸的优秀男人!
叶孤城:露脸干嘛?秀一下节操底线?
芙蕖:皇帝老大,你知道,其实古龙大大的武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男主文吧?
皇帝:所以呢?
芙蕖:所以啊,男人们就该单身着,给粉丝们YY就好。也就是我家阿九这样的变态不小心跟我好上了……
宫九默默把芙蕖抬走,扔到闺房里面就地/正…法,一边“操劳”还一边埋怨:娘子你又嫌我变态。那么,我就在床、上、变态给你看!
☆、上神也
“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呢,被你发现了啊。”
敏感的小东西。
小东西。
西。
飞影的语气说不出是阴霾还是调戏,总之她操着一口电动音,这样简单粗暴地说着令人误会的霸道总裁体,还是惹得芙蕖一激灵。
——并不是吓的,而是雷到了。
关于石观音死活的事,自有玉罗刹父子去头疼。然而眼前这个第三次换了芯子的飞影,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这个人本该高高在上,掌控一切似的。
没有影子的不一定是鬼怪,也可能是……天上的?
就在芙蕖胡思乱想,握着焚寂剑发呆的时候,那飞影却仍然执着地立在原处,未做丝毫动摇。
兴许是芙蕖的敏锐大大讨好了她,飞影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