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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芙蕖的敏锐大大讨好了她,飞影活跃地绕着屋子转了两圈,微微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既然遇到,不妨跟你讲。你这丫头倒也厉害,跟着焚寂剑瞎折腾,阴差阳错救了天墉城众人……不过,那又怎样?你该知道,天命不可违,若干年后,修仙必定毁灭。”
“你……”她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救命,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难道不是玉罗刹么?刚刚忽悠完魔教教主的芙蕖相当凌乱,这种高深的大人物一个个往外冒,拜托也考虑一下我平民小女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嘛,泪啊。
焚寂剑适时跳出来,跟芙蕖解释道:“那个,她是我朋友。”
……这说法更像是借口,芙蕖本心里是不信的。
跟焚寂剑认识那么久,单听它这欲言又止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没有讲实话。但至少,这个飞影跟焚寂剑是早已相识的没错,而且焚寂剑似乎有些个躲闪的意思。想来这一向霸道横行的焚寂剑,也遇到克星了。
虽然眼前的状况有些纠结,但芙蕖好歹能放心。凭刚才那飞影的几句话,不难推断,这下子天墉城是彻底得救,而芙蕖自己也不用以身赴死,无须英勇就义,通关副本既视感,简直感动哭。
可惜现在还不能哭……
因为眼前的飞影明显不是好对付的普通角色,只见飞影邪魅一笑,伸手就把焚寂剑“吸”到她的手中,呵呵道:“阿寂,别闹了,跟我回家吧。你啊,这是在玩火!”
玩火!
忍不住晃了晃身子,芙蕖很想吐槽一句:飞影大大您老人家是总裁文看太多,中毒了吧。
“我,我……”难得见焚寂剑这般欲泣欲诉的小儿女姿态,焚寂剑抖着剑身,很郑重跟芙蕖告别,“那我真的要走了。芙蕖,她不是飞影,她是天……算了。总之,她的到来,很可能给你身边的人造成一点能量波动,万一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不过你放心,从我们消失以后,这个世界再无奇异,仍然是最普通最刺激的刀剑江湖。”
飞影微笑着补刀:“剑神仍是剑神,变态仍是变态。而你仍然是被主角们碾压武力值的小姑娘。”
“……”别以为你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我就不敢揍人哦。芙蕖呵呵干笑。
真的到了分别时刻,芙蕖心里那一点因为成功完成任务打通关的喜悦也不见了。回想自己失去师门的这几年,焚寂剑亦师亦友陪伴自己,鼓励自己,还最终帮忙拯救了天墉城的全部生灵。
离别是最无奈的,芙蕖却已经适应多次……她离开了她的天墉城,离开了师兄弟,现在,连焚寂剑也要告别。芙蕖该庆幸这里是感情直白的武侠世界,因此她很容易便收获了真挚的友谊。
眼眶酸涩,芙蕖低头揉了揉,只一味点头,连言语都有些发苦:“那你也要好好的。”
想来,像焚寂剑这般漫长无涯的生命体,也没什么好不好的说法。
“笑一个,就像你们家那个宝贝疙瘩宫九所言,芙蕖本就是比仙女还漂亮的,而且你会幸福的。”焚寂剑试图用玩笑来化解一下分离的伤痛。虽然它其实没有所谓的人间情感,但是望着芙蕖眼泪飘飘,它也不由得废话了几句。
根本不会劝人,也难为焚寂剑了。
芙蕖呆了呆:“好吧,感谢你临走还给我一个自恋的机会。”她就假装自己很优秀吧。
要知道,在一个武力为尊的武侠世界,没有天生适合学武的筋骨,连自信心都是奢侈的存在。自从做了西门的师妹,她是很努力才能勉强跟上各位大侠的步伐,也是很累啊。
察觉到握着剑身的力道愈发强大,焚寂剑无声地携着那假飞影一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哭出声,芙蕖深呼吸几次,才回忆着焚寂剑的最后留言:它的意思是说,因为那飞影的到来,违规使用了仙术,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允许的。因此仙力波动会影响芙蕖身边的人。
——预感不妙啊,总觉得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要发生。
“那飞影到底什么来头?”焚寂剑可是敢于毁天灭地的,横行天下无所顾忌,连它都怕怕的……方才焚寂剑说她是“天”什么的。芙蕖突然张了张嘴,惊呼出声:“天道?刚才那是天道化身?方才我跟天道大呼小叫,还怀疑人家是妖魔鬼怪来着?”
按说天道跟焚寂剑一早就认识,这个很容易猜到,因为芙蕖也记得焚寂剑提过几句。
那时焚寂剑曾经很高深地讲过故事,它言万物皆有化形,连天道也修练成了实体。还说焚寂剑身上的煞气跟所谓的正义对立而成,一直跟在天道身边操纵着天下邪恶。后来跟天道闹意见,一言不合便下凡来折腾。
……当时芙蕖只把这一段当作编造的故事罢了。毕竟九重天之外的事情,离她太远太远,总觉得有些恍惚。现在看来,焚寂剑的来头竟然真的这么牛气?怪她不识货咯,还差点把焚寂剑扔回熔炉里面去重造。
至于天道那个传闻中高大上的家伙……谁能告诉她,本该散发着阳刚之气的天地主宰,怎么就特意扮成女人,还口口声声很看中皇帝为优秀择偶对象。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歪掉了啊。”芙蕖喃喃着。你们上位者真会玩,够刺激。
挣扎着扑到床上,芙蕖有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只想单纯晕一晕。
转而她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或许那天道的理想是世界和平。而焚寂剑这个傲娇少年:这么巧他想去毁灭世界。看焚寂剑被天道压制的气场,芙蕖不免幸灾乐祸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脑补过度,总觉着那两位之间有着不可对外言说二三事啊。
迷茫中她联想到了上一次的小岛事件,焚寂剑的出现,天道的消失,这一切发生的太迅速,真的仿佛梦一场。只是这些事情与她无甚关联,芙蕖定了定心神,叹息着仰躺,四肢舒展让自己放松一些:还是踏实过日子吧,任务完成,情郎追随,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可惜她的想法太过天真,随着门板被敲了两下,然后叶孤城大人飞一般的速度就往里走,看也不看芙蕖那销魂失礼的姿势,直接丢下一颗炸弹:“出事了,跟我走。”
“啊?”
能让叶孤城都脸色有异,这下芙蕖也顾不得微乱的发型,一下子弹跳起来:“死人了吗?”
本来已经转身往外的叶孤城一脸菜色,决定以后奉劝芙蕖离着陆小凤那货远一点。动不动就讲这么粗暴的话,身为女孩子一点淑女本色都不见。
很快芙蕖便知道,这情形比死人还要严重:因为西门吹雪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身黑衣,全身上下都是乌漆墨黑的,跟先前那白衣飘飘的剑神形象成了反转。说实在的,这世上还有人能撼动剑神的白衣爱好?显然不可能啊。
好歹还想着焚寂剑的警告,或许是因为剑神平日里跟自己关系不错,因此受到影响么!总之芙蕖是不太敢上去劝人的。她干咳一声,为自己师兄找场子:“无事,师兄办事,自有他的道理。”
反正万梅山庄里到处都是庄主脑残粉,穿个黑衣怎么的了,呵呵。
叶孤城沉默着看昔日满身仙气的西门吹雪,而西门吹雪显然对人际交往打招呼兴致缺缺,在城主面前停顿了一下,便轻功飞走。只是他那一身的颜色,加上剑气的渲染,让西门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杀手一枚。
“重点是他。”叶孤城才没有那个时间跟西门吹雪纠结什么,他们二人唯一的交集只有剑道。平日里对方有什么举动,有哪些爱好,是完全互不关心的。
顺着叶孤城手指头的方向看去,那是宫九一身清浅的长袍,他正安静地坐在树下石凳上凝神。见到芙蕖和叶孤城之后,还给面子的扭了头,咧嘴一笑,无端有些勾人心魄。
这个看脸的江湖啊!芙蕖安抚了一下自己被撩得有些激动的小心脏,才疑惑着:“怎么了吗?”她家情郎美如画,能有什么问题!城主大大你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呢?
然而很快,芙蕖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宫九那笑颜太过天真灿烂,连带着平日里或阴沉或戏谑的眼神都清澈得仿若清泉,就好像……瞬间成了傻白甜的单纯小孩子。
很快的,宫九起身,慢悠悠走向芙蕖,带着一丝天真又恐怖的矛盾笑容道:“你是谁呀?”
这下子,不用叶孤城提醒,芙蕖也已发现问题所在。
宫九失忆了,而且似乎因为失忆的关系,性格突变有些厉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这下子他也不用再假装,还真成了什么都不太懂的书生。仿若初见时的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宫少爷:爹,你看我娘亲又乱花钱,这一堆包裹,都是些啥!
宫九:唔,你敢教育她?你娘亲可是从小被宠大的,到现在也是任性得很,你最好在她心情不好时躲远点。
宫少爷:我明白,小爷的屁股现在还疼呢,被揍的……咦,有西门叔叔的,有小十阿姨的,怎么没有咱爷俩的?……奇怪,还有沙曼一份。
宫九转身就走。
宫少爷:爹你不是说了不能教育娘亲吗?你小心也被揍!
宫九冷哼:你懂什么,在床上还是我说了算的。
宫少爷:爹……我还未成年,你这样黄豹直白,合适吗?
宫九摆手:行了别装了,快滚吧,明天早饭自己解决,我们会睡懒觉的。懂?
☆、娘和娘子
“失忆有什么大不了?”在芙蕖看来,只要人还在,只要没有伤痛灾病,其他再大的事,都过得去。她耐心极好地拉着宫九的手,拿出平生最温柔的哄孩子语调,细语道:“我是你娘。”
唔,她也不是故意占便宜的。其实看宫九这歪头思考的小模样,真的萌到心肝里。可惜,若是自称妻子什么的,依宫九本质里的多疑,恐怕还真不会相信。自称长辈的话,或许好糊弄?
这边叶孤城却有些凌乱失语了:“……”姑娘,我也不是让你来攀亲戚的喂。
无语一阵,叶孤城也是很心累。他本想夸赞一番芙蕖这豁达的姿态,这姑娘遇事不慌不躁,表现可圈可点。可是自称小九的娘亲又是什么鬼啊,真真胡闹。偏芙蕖自己给自己长了辈分,乐呵呵拉着宫九的小手玩耍呢。
不过此刻并非纠结的时机,叶孤城表情一肃,直白道:“连二说,小九暗部的权利,除他之外只有你可以调动。”
此刻宫九这个失忆着的状态,叶孤城哪里敢让他办事!叶孤城很不幸的,需要宫九的暗卫协助,向来高高在上的他很不适应这番求人举动,求的还是芙蕖这个让他不待见的小丫头。
完全没有留意到城主语调里的干涩,芙蕖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打趣道:“咦,你不行吗?”
没有被宫九设置为第二亲密执行人的表哥大人已经够心塞了,偏偏这姑娘还一语双关。你说谁不行呢,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啊!叶孤城抽了抽嘴角,唯有冷哼着瞄向一脸纯粹的宫九。
世界变化太快,芙蕖觉得自己此时的场景,可以用某网站的流行体来概括:
[她,一路顺风顺水,有师门疼爱,情人宠溺。却在婚礼前夕,遭到背叛。
新郎失踪,师兄性格突变,没有依靠,她该何去何从?
且看她如何力挽狂澜,守护幸福的同时,战胜坎坷!]
自顾自地心理建设一番,芙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