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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身上非常干瘪的钱袋,又瞅了瞅屋里因为比剑而七零八落的场面,芙蕖忧伤地跑去找掌柜自首赔钱。
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偿还。
只不过……“靠!还一城之主呢,打完了就跑路是不是男人?”
这边她咆哮着发泄完毕,立刻跑回家拉住西门吹雪问:“师兄,有什么办法夜探皇宫不被发现吗?”
“嗯?”师妹一脸的杀气有些毛骨悚然,这是要干嘛?
“追债和揍人。”芙蕖的狂暴简直要实体化。
她的全部身家,唯一剩下的一小块碎银子,都赔上了。
西门吹雪并不会安慰人,可是芙蕖目前情绪非常不稳定,他也不得不关心上几句。
与芙蕖相处几日,剑神非常满意。因为西门吹雪是非常单纯的人,他的世界只有剑术。实际上芙蕖也是很单纯的人,不聒噪、有目标地享受每一天生活。两个返璞归真的人,直白地在一起过日子(误),舒心顺畅乐呵呵。
以至于,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独生子的关系,竟然真的想认下了芙蕖这个小妹妹。宅子里多出一个活泼的精灵,热闹又不烦人,好像不错。不过其实认下不认下也并不重要,反正他都是一张面瘫脸,又不能指望他像姐姐一样贴心,没有区别。
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心思,当陆小凤再登门跟西门吹雪强调:“西门,城郊的案子不简单!西门,要我说多少遍才明白,这个女人的出现绝对是阴谋。”……西门吹雪难得多废话了几句,严正跟陆小凤声明:“她不是你想的那般,要查案子赶快滚。”
以为谁都跟他陆小凤似的,天天被女人坑吗。
说起来,陆小凤的眼光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西门叹息着收回思绪,正准备问芙蕖为何生气……但女孩子的脾气不等人,尤其是练武功的女孩子更容易暴躁。芙蕖一时想不到夜探皇宫而不被射成刺猬的办法,抽出焚寂剑对着虚空一指:“哼,我饶不了你!”
语毕,她剑下的霸道杀气直接把茶桌上的上好青瓷给震碎了,哗啦啦一番响动,好不热闹。
陆小凤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芙蕖又对着空气说话的毛病,这番一言不合就砍桌子的举动,是正常人?他本来已经有些相信西门说“芙蕖是正常姑娘”的话了,可是……陆小凤直接跳着后退三步,控诉好友:“西门你还想骗我,你师妹明明就不对劲。西门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西门吹雪了。”
西门吹雪头很疼。
作者有话要说: 焚寂剑:来来来大家坐好,征集男主,请大家踊跃报名。
西门吹雪:我是娘家师兄,不参与。
陆小凤:走开走开,我不要跟疯子在一起。
客栈书生:既然没有人应征,你看我如何?
焚寂剑:你只露一面都没个正脸,差评。
芙蕖:焚寂剑你滚出来,我这两天总是生气砍东西,是不是你的煞气又来影响我?
焚寂剑:……淡定,你只是要来大姨妈而已。
☆、捡到一个路痴
西门吹雪总觉得陆小凤最近的脑袋被猪油糊住了,平日里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认准了芙蕖是身带阴谋的危险女子。身为一庄之主,他要操心的事情有点多,便不再理睬,破罐破摔地让陆小凤自己去钻牛角尖吧。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地溜走,也不知为何鲜少出门的西门吹雪竟然没有急着回万梅山庄,反倒是悠闲自在地留在了京城,依然每日练剑、煮茶、下棋、哄师妹。
万梅山庄家产富饶,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
虽然京城的宅子不算大,可是吃穿用度一向非常周到体贴,每天清晨都有丫鬟送来崭新的衣物,衣物上面会放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装着足够用度的碎银子。管家听说芙蕖喜欢出门闲逛,还特意在日头足的时候送来遮阳毡帽。
能被这样照顾,芙蕖自然开心地跟西门吹雪道谢。第一次他只说“无妨”。后来,她也就习惯了。
可能有钱的土豪都不太在乎身外之物吧。抱紧土豪粗大腿的感觉也是真爽。
陪西门吹雪下了一盘棋,芙蕖完成刷师兄好感度的日常任务之后,悠哉悠哉又跑去京城溜大街。只不过这一次她是有目标的,她要铸造一把便于携带的短剑,免得自己每次背着笨重的焚寂剑都惹来注目。
听闻京城里最有实力的铸剑师隐在西南角落里一间不起眼的铁器店里,这地方着实有些偏僻,芙蕖一路问了好几次,七拐八弯才来到这隔离喧嚣的铁器店。
“老板,劳烦找几个样式,我想要铸剑。”芙蕖走入这有些低矮狭窄的地方,心中只感慨着身怀才华的人真是有怪脾气,那么有钱,何必蜗居于此呢。
听到姑娘爽朗的声调,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头从柜台后面挪步出来,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背上那分量十足又多彩的焚寂剑,摸着胡须赞赏:“好剑。”
“自然是好剑。只可惜我前日分尸的时候发现,不是特别顺手,还是来一把轻便些的,实用。”说着,她拿过纸张开始选样子。最终选中一款叫做寒霜的剑,轻薄透亮,剑把与剑身体的连接处还镶嵌着一个圆形的银色罗盘,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褶子脸的掌柜大半辈子都跟剑打交道,自然也看得出芙蕖的身姿气质,他不免赞叹几句:“姑娘剑术卓绝,本就不必拘泥于样式。这寒霜剑我前日里恰好铸成一柄,姑娘可以到旁边茶肆坐下来,略等我把剑鞘打磨好,即刻拿走。”
“好的。”芙蕖欣喜答应一声,转身果然去了茶肆。
道理确实如此,她也不是西门吹雪那种逼格过高的剑客,手里随便有用着的剑就可以。何况……她也没钱买那些名声响亮的绝世宝剑,唉。
茶肆比铸剑的屋子要宽敞一些,却也只不过放了五六张桌子。此处离郊外很近,大多只供来往的人临时歇脚,因此不需要多么豪华。
给了几个铜板,芙蕖只要一杯清茶,面朝门口坐着,无聊托腮。
街道有些狭窄,比京城繁华的地界差远了,不过此处是许多手工艺者聚集的地方,店铺林立,精巧的小玩意儿很多,倒也满是灵气。
正发呆地看着茶肆正对面那间绣房,芙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买上一些女孩子都喜欢的小物件,便见一个浅青色长袍的书生步伐缓慢地从左面走到右面,刚好路过门口。
一杯茶没喝完,芙蕖已经第二次看到他了。
第二杯茶下肚,芙蕖发现,这个书生再一次路过门口,这次是从右面走到左面。
“噗哧”……太逗了。
#快来瞧,这里有一只活生生的路痴,不分左右的那种#
敢情是个迷失方向的“小羔羊”吧?兴许是书生面皮薄,不好意思问路也说不定。
书生听到笑声,转头见芙蕖笑靥如花,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傻子一般呆在原地,大约也觉着自己被陌生人发现路痴属性,是一件非常窘迫的事情。
这书生个子蛮高,可惜体格太过瘦弱,那么傻乎乎地立在大街中间,竟有些摇摇欲坠的可怜之感。虽然他那张养眼的俊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芙蕖离他近,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尴尬的情绪。
“你要去哪里?”
书生似乎没想到芙蕖会跟自己主动搭话,但还是非常有礼貌地轻声道:“西子巷。”
“哦,呵呵,不认识!”芙蕖无辜地勾了勾唇,特别干净利落地耍了书生一下。
本来她也是对京城不算熟悉,何况她听说过这“西子巷”里最多的就是妓院,顿时在心里把书生的分数降为负数,连调笑的心思都不再有。
好好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虽说瘦了点吧,到底那五官很是动人,连方才他瞄过来的那双眼睛,都格外有神采,亮晶晶的。可惜了,渣男一个,芙蕖默默在心里给书生判了“死刑”。她平日里最烦风流的男人,就算对于聪明绝顶的主角陆小凤,也是能躲就躲。
……不过现在的情况反倒是陆小凤在躲她。因为他认定芙蕖就是个病得不轻的疯子。
眼瞅着漂亮姑娘从“对你有兴趣”到“鄙视你个渣男”的转变,姑娘那张皱起的小脸也真是五彩缤纷。她利落地起身走人毫不拖泥带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书生也是呆了。他摸摸鼻子,抬头望着升起的日头,郁闷至极。
路痴的心情你不懂,他此时只想走出这该死的地方而已。
最终还是决定求助场外观众。书生一脸沉痛地掏出信号烟花朝着空中来上一发,罢了,不就是被属下嘲笑走丢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忍!
×××
“哈哈哈,表哥,你说朕故意把他的指路侍卫给支开,那个狂妄又讨厌的家伙现在一定迷失在京城某个角落里抓狂吧?想想都觉得开心啊。”
“……幼稚。”叶孤城习惯性地鄙视皇帝一番,然后推门走入包间,朝芙蕖瞄过去。
接到西门吹雪消息的时候,叶孤城整个人都醉了。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剑神突然传字条来家长里短,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打击啊。剑神信上说了,上次叶孤城砸坏的东西全是自家师妹掏钱赔偿,于是乎师妹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变了!叶孤城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蠢表弟赴约,目的是偿还五两银子。
对于他们这种分分钟甩出五百两都不心疼的高逼格人士来说,这趟“赔礼道歉”简直可笑。
“中午好啊。”芙蕖从包间配置的小厨房探探身子,态度和善地打个招呼,又道:“今天格外想吃鱼粥,你们等下啊,马上就好。”
不得不说,豪华酒楼的包间设备相当齐全,兼带着小厨房的功能,就是为了方便有些聚会好张罗。
一墙之隔的距离,直接可以闻到食物的香气。自称林君的皇帝有些开心,有些期待。转头,他阴阳怪气道:“表哥,人家小姑娘多友好啊,还请咱们吃粥。”来的一路上叶孤城都绷着个脸,皇帝早就看不惯了,表哥总是又臭又硬,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
上次跟小姑娘暴力比剑就算了,这次还污蔑小姑娘是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人家明明笑得灿烂如花,哪里可恶了?
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叶孤城就是有一种事情若脱缰野马不受控制一般的怪异之感。他挑挑眉毛,看着芙蕖端上来的白粥,拒绝道:“我不饿。”他才不吃小气鬼给煮的东西。五两银子就请动了白云城主和皇帝,这比笑话还好笑。
这事若是被江湖上那些八卦的人传开,得够大伙笑一年的。
新鲜的鱼肉被芙蕖片成薄片之后又使劲拍打,肉质紧实,里面裹了颜色靓丽的胡萝卜片和笋丝,稳稳地放在白粥表面上,如江上浮萍,养眼极了。
皇帝非常积极地尝上一口,不吝夸奖:“姑娘你真是贴心,朕近来胃口不好,就喜欢吃粥。”
“……”早饭还吃了一大盘生猛海鲜的人好意思说自己胃口不好?勾搭妹子也有个度啊,节操都掉了表弟!
虽然叶孤城没有吃,但芙蕖也不在乎。毕竟皇帝是条金灿灿的大龙,他一个人掉智商已足够了。她今天下厨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要钱。
仿佛已经看到滚滚而来的黄金珠宝,从头到尾芙蕖都笑得那么的……阴险又灿烂。
“谢谢你们能来,其实我央求讨债一事也是迫不得已。”故意拎出自己早就干瘪了的荷包,她面带苦涩,“如今我也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