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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来是这番意思后,红葵也不再问。
倒是月萝不太喜欢这么安静的气氛,看着红葵靠在一边不说话,整个锁妖塔极为安静,几乎只要人一说话,便有回音可以传到很远很远。
无趣,实在是无趣,闲的蛋疼的月萝剑尖抵在锁妖塔的石板上,“铛铛铛”的敲个不停。
连续不断的杂音很是吵人,本来闭目养神的红葵蹙着眉,睁开眼,不耐烦的看了一直往地上戳的剑。
嘴角抽了好久,才暗暗压下心里的烦躁,心中在三道:“我一忍,声音难听,二忍平心静气,三忍……”
红葵酝酿的话还没说出口。
故意想要引起红葵注意力,却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无视的月萝,笔直的剑身直接对戳到她鼻子前方,说了句让红葵不敢置信的话。
“你想不想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想,怎么不想。
红葵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是由龙葵的心里衍生出来的,从始至终,都只为守护她诞生。
可是对于一个已经产生意识的半灵魂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无法脱离人的身体,却有着自己的意识。
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
虽然红葵并不曾真的这么想,因为红葵心里知道自己心里是很喜欢龙葵的。
所以哪怕不能经常出现,红葵心里仍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一把剑告诉自己,自己将有真正成为一个人的可能。
红葵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期待,渴望,茫然,却又势在必得。
“你要帮我?”
红葵从来不相信人世间会有好事送上门的事情,但是红葵却又觉得她说的话可以相信。
魔剑“咻”的一下飞走!只留下一句回应,经久不息。
月萝到底还是用自己剑身里储存的法力帮助了红葵分离出来。
清醒过来的龙葵虽然好奇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心里却对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生出了好感,天天缠着她。
月萝是一把剑,在加上柔弱的龙葵没事就苦哈哈的,平常月萝根本就不和人说话。
就像现在这般。
月萝躺在凉塌上,旁边正睡着另一个身形娇小的红葵。
而在锁妖塔的大门旁边,龙葵用衣袖擦着眼睛走了过来。
“龙葵,你怎么了?”本来还眯着眼,状似睡着的红葵,凭着和龙葵两人本就有的牵连所化的感应,突然半起身,一脸担忧的揉了揉眼睛。
“没,没事。”龙葵含糊其辞的想要把此事糊弄过去。
“龙葵,你要坚强一些,我和红葵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的,你只有自己学着坚强起来,以后找到你的皇兄时,才能够让他感受到你的成长。”
月萝没有说的是,也许那时的他可能早就忘了从前。
毕竟,龙阳早就死了,即使再现也不过是一个有着同一灵魂却失去记忆的陌生人罢了。
只是月萝知道,这些话,龙葵是不会喜欢听的,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失存活的信心。
那岂不是白费了自己救她的一番心思。
“月萝说得对,龙葵,你不是小孩子了,也该长大了。”红葵一身火红的衣裙慵懒的靠站在一边,和龙葵相同的外貌性格却强势凌厉。
说出的话,虽不好听,却也是真心的为龙葵着想。
龙葵染着秋水的明眸看着红葵姐姐和月萝姐姐,嘴角微微一撇,却没有流出往日的眼泪,而是用手抹了抹眼角,故作忧伤道:“红葵姐姐,月萝姐姐,你们上当了,龙葵今日没有伤心,龙葵只是觉得,今日日子特殊,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高兴?”月萝冰凉的剑身紧贴在红葵同样冷冰冰的手臂上,在和红葵同时开口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对于一门心思除了兄长还是兄长的龙葵来说,还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高兴,月萝还真是想不出。
倒是红葵正征楞了一瞬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抿起了嘴唇,洁白的玉颈微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从她口中突然听到的话。
第140章 第九个世界4
自从那日接受掌门的临危授命后; 紫英就把自己从前的陋习全部丢在了身后,肉嘟嘟的脸上也自此失去了以往的笑意,像是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木头人。
每日严厉教导同门; 除了教授他们剑法; 法术,其他时候再也不与他人私自说话; 性格也变得越发孤僻了些。
只有偶尔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紫英才会稍微放纵自己; 让自己的情绪微微暴露一些。
这日; 紫英在卷云台负手而立; 看着天边浅淡的风光,心里难得一片安宁。
“紫英师叔,紫英师叔; 终于找到你了。”穿着琼华道服的明尘气喘吁吁的跑到正在卷云台边静坐沉思的慕容紫英身旁。
慕容紫英转过身,看到明尘如此狼狈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呵斥道:“明尘; 身为琼华弟子,怎可这般没有规矩。”
明尘一听这话,立马收起自己因为气喘而过于起伏的呼吸; 缓了许久,才略微好上许多。
“如此着急寻我,可是有何门内要事发生。”
紫英知道自己在门派里和其他的师兄弟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面对除了平时打招呼的时候会说上一句话的明尘; 紫英心里也暗测他到底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明尘脸上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直接道出事实,想到宗炼长老还在等紫英师叔,顿时顾不了那么多,一脸着急的道:“紫英师叔,宗炼长老出事了。”
紫英的脸色一变,不敢相信自己耳里刚刚听到的话,只再次追问:“明尘,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一句噩耗,说了一次后,并没有接下去说出来那么简单,面对紫英师叔过于灼热的目光,明尘极力控制自己心里几乎要被紫英师叔的目光吓的落荒而逃的脚步。
明尘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紫英师叔的表情,在看到他那白面馒头一般干净的脸上写满严肃的时候,明尘只得尽力压下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笑出来的欲望。
好在明尘还记得正经事,正想要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时。
反倒是慕容紫英失去了自己往常的淡定,直接御剑离开了卷云台。
紫英脚下平稳的御剑而行,心里却格外的茫然无措。
夙汐师叔走后,紫英虽然表面依然如同往常一样,但是紫英知道一切早就变了。
为了不让师公担忧,紫英最近都很少踏足承天剑台,只是紫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再次来到这,会是因为师公出事。
紫英踏入承天剑台时,发现师公果然在这。
只是与往常师傅守在铸剑台边不同,今日师傅靠坐在平时休息的圃团上,脸色苍白如雪。
“师公,你怎么了?”紫英跑到宗炼的下首位,一脸的着急。
“咳咳……紫英,你终于来了。”须发全白的宗炼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小弟子,惨白的脸色突然红润了些。
只是与健康的红润不同,这明显是回光返照。
“师公,对不起,紫英来晚了。”
以前从未发觉,师公的脊背竟也在不知不觉间佝偻了,而自己竟从未发现,想到刺,紫英的眼里一酸,清澈透亮的眼里含着一泡泪,几欲喷薄而出。
“紫英,不要哭,琼华弟子流血不流泪,无论到何种境界,都不要流泪。”
看着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这副样子,宗炼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嗯,紫英不哭,紫英只是被承天剑台的风吹着了。”
把通红的眼眶里含着的眼泪眨掉,紫英圆鼓鼓的脸上顿时除了双眼还残留些微红之外,看不出刚刚他还一副就要大哭的模样了。
宗炼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好尽快的把自己心中一直担忧的事情尽快吩咐:“紫英,师公知道你这些日子因为你夙汐师叔的离去很不开心,只是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天下没有不会散的宴席,你夙汐师叔只是去找她的路去了。”
“师公与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不在因此事而心生烦忧,夙汐困在琼华多年,她会直到现在才离开,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紫英,等师公不在了,你就好好修炼,这是我铸剑的一些心得,今日便全数交托与你。”
宗炼手一掐诀,手中便出现一本琼华铸剑记事簿。
“师公……”都到了这个时候,紫英岂还能不知师公这是在交代身后之事,眼眶红的几欲滴血,却又记得师公说的不能流泪,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这样倔强又听话的紫英让宗炼心里极为难受。
“哎,紫英……罢了罢了,好在承天剑台只余你与师公二人,不然被你教导的弟子们看到你如今这副样子,你还能有什么威信,紫英,人世间,生死有命,就算如我们这般修仙之人,也终究时日有限。”
对于自己所教养的弟子,宗炼自是极为了解他们的性情。
相比自己以前最为爱重的大弟子为了琼华的欲望,籍籍无名的死去,宗炼更希望紫英能够过他想要的生活。
只是对于紫英过于重情的性子,宗炼还是不忘告诫了一番:
“师公年轻时送走了自己的师兄师弟,那时便已知,生命世事之无常,为此,才会想尽办法尽求升仙之捷径。虽最终找到了方法,却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更因此,连师公最为爱惜的大弟子,你的师傅玄震,也因此牺牲。自那时起,师公便已预料到今日之时了。”
想到玄震,宗炼心里还是会感到一阵疼痛,即使过去多年,那孩子的音容笑貌仍是历历在目。
只是想起在自己收下紫英为徒孙时,满心不愿的夙瑶,宗炼的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在自己离世后,她会不会苛责紫英。
“紫英,师公还有一事要交托与你。”宗炼还未来得及叮嘱紫英小心夙瑶,胸间便突然一闷,气息不匀,平复了一下气息后,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并把它递给了紫英。
“紫英,师公一辈子沉迷铸剑,技艺虽不至顶级,却可称无谓于心,只是在师公的心里,却歉疚一人。”
“这本书,乃是给你的大师伯玄霄的。”
“你日后见了他,可把此书交给他,虽事情早已发生,恐已无大用,只是,只是,终究心有憾矣。”
说完这句话,宗炼颤抖的手直直垂下,就此生息全无。
“师公,师公……”紫英的眼泪彻底喷薄,口中的哀鸣如同最后的哀歌,令听者无不心颤。
十年后
紫英走向琼华大殿,在掌门下首位躬身行礼。
“慕容紫英,你可知,此次叫你来所为何事。”
夙瑶看着站在台阶下首位,那个面容俊秀,气质冷冽的少年,夙瑶冷淡的眼里闪过一片复杂之色。
这几年,无人在教导他琼华最高心法,没想到,他如今的修为就算是比起自己都不差分毫。
自己当初的想法果然没错。
在宗炼长老去世后,夙瑶就看着慕容紫英除了每日对弟子的教导,其他时日不是待在铸剑台,便是一人独自练剑。
而他的进益也比其他弟子迈的更加深远。
明字辈的弟子们早已无一人可与他一招匹敌。
如此天资,令人嫉恨生妒。
夙瑶早便知晓他的天资可怕,却不曾想他的天资已骇人到如此地步。
所以夙瑶在青阳长老和重光长老两人想要教导他更高一层心法时,出言阻拦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