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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欣赏这个东西。
她打开了那折叠起来的白色重绢,展开了看果然是一幅画,画上的人是自己,正坐在窗前,托着腮懒洋洋的晒太阳,画工用心中还带着一点生涩,应该是七皇子亲自画的,底下还配了一首情诗。
“这好像是,那次逃亡的事情吧。”林钰回忆了一下,再看当时穿的衣服和周围环境,好像是在那位县令的家里?那时候镇压住了那县令,林钰便占据了人家最好的地方,休养生息。
自己已经差不多忘干净了,没想到他倒还记得,不免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酸涩感觉。
“我到底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啊。”半响,林钰轻叹了口气,把重绢收了起来,倒没有放在礼盒里面,而是另外找了个小盒子收了起来。
正准备把盒子藏在马车的夹层,马车突然骤停了,林钰差点摔下座位,不免有几分不悦的问道,“前面是怎么回事?”
“是两家马车有了摩擦,故此在吵架,路都被堵住了。”车夫回答道,看了看,又道,“是镇远侯,额,镇远伯陆家和威远将军孙家,主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听到是这两家,林钰立刻就微微蹙起眉。陆家不用说,以前名声虽不错,这两年也坏透了,可拿孙家的名声比陆家还差呢,人品那是大大的坏。只是祖上立有大功,家主又擅长左右逢源,而且有些事情还真要这种渣来做,故此也算是得意的人家了。
“能绕路吗?”林钰可不想管这两家的闲事,便问车夫。
“哪里绕的开,这时候正是回家的时候,后面路都堵死了。”车夫为难的道。
林钰不太想管,便不说话,让车夫等着,要不让两家分出个胜负,如果分不出胜负来,肯定也有人回去劝的,用不着劳动自己。且不说那孙家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家也一样渣,她不想管,就算没这些事,林钰也不想管这些破事,她今天吊丧,照顾十三公主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管别家的破事。
反正这皇城底下,闹不出什么大事的,孙家更是精明,如今太子丧事里,闹大了就等着皇帝重重处罚吧。皇帝固然需要几天恶狗咬人,可是不代表他就会很喜欢恶狗,说句难听的,相当皇帝恶狗的多得是,没了这孙家,还有别家。
而且当初陆家见死不救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了,林钰就算不帮陆家,也没人会说她的不是。只是她不去,不代表人家不会找你。
陆家最近处境艰难,名声原本就不好,更出了陆丽妃这么个蛇蝎女人,毫无疑问的处于下风。正着急间,听说简慧郡主的马车在此,被堵在后面,便厚着脸皮找上来请求帮忙了。
“还请郡主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劝上一劝。”来人如此说道。
第494章 怎么样?
林钰还没说话,珍珠就在外面冷笑了两声,“真是厚脸皮哦!陆家当初怎么对我们郡主的,都忘了?还想要我们帮忙,痴心妄想!”
那人显然也是为难,脸涨得通红,林钰在薄纱后面看的清楚,制止了珍珠,淡淡的道,“他也领令办事罢了,你也不用为难他。”
“可是,郡主,陆家也太不要脸了吧!”珍珠犹自愤愤,可是林钰发了话,她却不敢不听,住了嘴。
“我且问你,林老夫人在车里面吗?”林钰有些是淡漠的问来人。
“这个,老夫人倒是不在的,只是我们夫人有些不适,还请郡主施以援手啊,再说了,这么堵着路,也不合适不是吗?”
姓张的女人在,还想让我们郡主帮忙?珍珠很想这么吼道,可是看着林钰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果然林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这么说,我倒不得不去看看了。”
珍珠想说话,可又知道自家郡主是位出名的谋定而后动的人士,怕是有些原因,便瘪了瘪嘴,“我们要出城,路远,便宜他们了。”
林钰听她在那里嘀咕,也有些好笑,不免微微笑了下,虽然不能指望珍珠指望明白自己的真正打算,但是听得这样维护的话,也不会觉得不高兴。
不过调解工作异乎寻常的轻松,孙家人虽然人品不好,精明却是出了名的。林钰虽然尚且自觉根基浅,可不可否认她眼下在皇帝皇后面前都算是炙手可热,又有极好的名声。林钰一去调解,就痛快的敲了陆家三百两银子后走了。
孙家走了,陆家当然也就没有停留的理由了,大路也疏通了。收拾一下各回各家就是了。陆家的丫环,对林钰行了个礼,笑道。“郡主且留步,我们夫人总要亲自对郡主道个谢的。”
林钰一停步。后面几个丫环就扶出来个女人,而那女人则有意挺着并不鼓的肚子,还扶着后腰,这个便是张婉儿了。看她那一脸的红光满面,虽然和刚刚生了点气恼有关,但也确实看不出一点儿和生病有关的迹象。
事实上,林钰有点诡异的想起了前世一句流传甚广的名言。贱人,就是矫情——
咳嗽了两声,林钰看着张婉儿用慢动作行礼,微微一笑。“听说,张夫人有些不适?”
林钰这会儿其实也猜到这个不适是怎么个不适了,果然就听张婉儿身边的嬷嬷带着一种诡异的得意的喜悦语调道,“我们夫人有喜啦!”
然后张婉儿娇嗔的道,“不要乱说。这太医不是说也不敢肯定嘛。”
她怀孕了?陆平之不是不孕吗?看这样子张婉儿好像也不是给了他戴了绿帽子,难道陆平之的病被发现并治好了?还是说,陆家为了拉拢张家,故意买通了太医说张婉儿怀孕,好让蜀中张家死心塌地的在这条船上?
林钰心里对这个问题好奇。不过她要得到的情报也已经从张婉儿的眼角眉梢里看出来了,这件事需要详细调查,就算问张婉儿几句也问不出个究竟来,他们陆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弄去吧,顶多回头和殷素素说一下,看看她有什么看法。
不想当天殷素素回来的很晚,林钰等到过了二更天才等到了她,雨还在一直下,殷素素檐下脱了木屐,方走进来,也不客气的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倒也没什么大事,我今天见了张婉儿一面,看她神色似乎完全不为陆家的境况多担忧,而且她怀孕了。”林钰也言简意赅,她本也不喜欢在正事上啰嗦,而且以殷素素的聪慧,不可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殷素素淡漠的笑了一下,“看来三皇子那是下定决心了啊,只是张婉儿这身孕来的略蹊跷啊,没听说陆平之找了什么神医啊,而且他那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饿不饿,我叫人准备了一点宵夜,一起吃一点?”林钰温柔的笑,“这么大晚上又下着雨,一定又累又饿了吧。”
殷素素不客气的坐在桌边,她也确实饿了,“你确实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啊,我家弟弟有福气。怪不得,七皇子还是这么念念不忘,求而不得。”
提到七皇子,林钰轻叹了口气,“别提了,我今天还说自己到底不是什么温柔女子呢。”
“总比我强些吧,哦,今天的夜宵不错嘛。”殷素素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就看着丫环端着食盒进来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殷素素自己固然美若天仙,可是确实不是能小意温柔的女人。她有的时候也回想,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真正东西,变的软弱。可是经历过那么多血海深仇,她的心可能真的已经碎了太久,然后结了厚厚坚硬的疤。
这个问题,到底也不是什么好问题,林钰和殷素素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两人一起吃了一顿夜宵,然后讨论了一下现今局势,连殷素素都觉得棘手,毕竟在皇位上她也不拥有决定权,最后什么个情况,还要看宇文吉的态度。
“对了,陛下的心痛之证好些了没?”林钰喝了口汤,问殷素素。
“哪里好得了,太子是他从小儿看到大的,最心爱的儿子,心病未去,药石难医。”殷素素是过来人,知道其中的滋味,“总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吧,不过他儿子多,也不怕走不出来。”
“四皇子那边呢,皇上对他什么态度?”
“也就那样吧,看不出特别的偏爱,愧疚是有一些,可是原本他生母就不被喜欢,这些年父子之间也挺疏远。”殷素素喝完最后一口汤,站起来,“我还有些事情去处理,走了。”
虽然举止自带从容风度,殷素素的行动其实是很快的。一边说,一边已经起了身。林钰当然也不会留着了,她也困了啊。桌子碗筷什么的就交给丫环们收拾吧。
第二天起来还是雨天,珍珠一边端来洗脸水。一边道,“这连着好几天下雨了,别成了灾吧。”
“我看着不太不可能。”林钰换了衣服,进来道,“今天雨明显小了,云彩也薄了。”
换了衣服,吃点早饭。继续进宫带小孩,今天不要他们到灵前了,倒是轻松了些。后天太子灵柩就要移出宫去了,到时候再跟着哭两天灵也就成了。说实话真心参加丧事,还是太子丧事这样级别的是真的很累人。
林钰的身体一直不算特别好,能带带小孩是轻松一些,谁想到一进宫,还没去柳皇后那里报到。倒是先被宇文吉叫去了,让她十分摸不着头脑,但是想想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也不用担心宇文吉找自己麻烦。
说实话,林钰是稍微有点畏惧宇文吉的。毕竟是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也是差点就处理掉自己的人。一进去了,宇文吉正在窗下坐着,林钰上前行过礼,就听到宇文吉道,
“听说你前儿过的生日?”
林钰心里吃惊,难道有人告自己生日大摆筵席?那可是真没有的事,而别说是太子丧期内,就算是皇帝丧期,也不能不让人家过生日时候一家吃顿饭?
心下各种猜疑,却也不能否认,平生应道,“是,只是和平阳公主欣和郡主等一起吃了顿饭,酒都没喝。”
“你不用紧张,朕知道你一向都是知礼的好孩子。”宇文吉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否想起了另外一个他的好孩子,“听说你这几天都在帮着皇后照顾十三公主,朕倒是应该谢谢你了。”
“这本是我分内的事情,而且十三公主聪慧伶俐,并不需要多少照顾,我只是帮着照看些。”宇文吉越这么说,林钰越搞不明白他葫芦卖的什么药了。
宇文吉又道,“听说你昨儿向皇后提了个提议?”
这个倒是有的,不过林钰觉得宇文吉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来找自己唠嗑吧。那日听到那宫女的感慨,林钰颇有些同情这些可能终身不能出宫门的女孩子,因此昨儿她见到柳皇后的时候,便提出了个提议。说太子新丧,倒不如放些宫女出去,也算是积福了,或者改一改制度?
当然后面这个才是重点,改革一下制度,虽然这个也不是她的原创,乃是仿照着清朝的制度,许宫女当差到二十五就可以离开宫廷。这样的话那些女孩子虽然可能也错过了最好的年华,但是如果愿意出宫的话,也能和父母亲人相聚,或许还能再嫁人,只是难嫁合适的人,多半是只能做填房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幸福的期望。柳氏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拒绝,但是这样的事情,倒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还需要和皇帝说一下的。难道这次,宇文吉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件事?可是这事只是自己提出的个提议而已,不需要自己再问自己什么吧。
林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过面上依然很平静,轻声道,“是有那么一回事,前几日碰到个宫人,思念亲人,我劝解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