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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语现在也有些发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张太后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太后笑呵呵的站起来,拉过李解语的手,道:“解语,皇上的病你也看到了,你不在景阳宫,我实在不放心……”
李解语看着张太后,又看了眼朱栩,轻声道:“那民女就去景阳宫一阵子,待皇上病好再回太医院。”
张太后笑容越多,瞥了眼朱栩,道:“那就好,今晚就搬过去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东西。”
朱栩一个头两个大,这回他哪里看不出,分明就是张太后早就设计好的。
“不能再待下去了!”
朱栩心里敏锐的感觉到,张太后接下来要讲的话肯定“露骨”,站起来就道:“皇嫂,朕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下面的事情,你就尽管安排吧。”
张太后生怕朱栩又出幺蛾子,表情冷淡的道:“嗯,待会儿我去给解语选屋子。”
朱栩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李解语,转身快步出门。
李解语也是蕙质兰心,被朱栩看的俏脸一红。
“来,我们说说话。”张太后拉着李解语就向里面走去。
朱栩出了慈宁宫,长长吐了口气,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外如是吧。
曹化淳跟在身边,表情平静。他知道李解语进去了,可也来不及报信。
朱栩看了他一眼,背起手道:“回宫,待会儿李小姐来了,就说朕睡了。”
“是。”曹化淳应了声。
皇家的婚事历来都是大麻烦,涉及太多,哪怕不考虑个人情感,程序上也令人头疼。
朱栩回到景阳宫,还是习惯性的进入御书房,翻看奏本。
果然,没有多久,张太后就领着李解语亲自来了景阳宫,大大小小的地方走了个遍,最后选择了在朱栩卧室隔壁的一个偏殿,理由是“近身侍候”。
李解语倒是显得成熟娴静,除了一开始的娇羞,后面都平静如水,除了“嗯”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都是张太后前前后后的忙活。
直到确定好了,东西都搬过来,张太后才拉着李解语的手,笑眯眯的道:“解语,皇上这个人好面子,脾气倔,你在他身边要多劝劝,还有就是照顾好他,他啊比较随性子乱来……”
李解语耳根都红了,张太后的话再明白不过。她不同于王瑜阳有着“远大抱负”,她的性格类似张太后,或者是明朝传统的女性,张太后这分明就是“媒妁之言”了。
朱栩虽然假装睡着了,可外面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知道也装作不知道,朱栩闷头看奏本。
好在张太后还顾忌二位“新人”的面子,并没有多留,安排好李解语便转离开了景阳宫。
她这一走,让朱栩与李解语两人都松了口气。
李解语坐新制的秀床上,表情有些发呆。
张太后的话意思很清楚,可……事情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不远处站着几个婢女,远远的看着,她们都知道,这位李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为皇妃了。
“李小姐还真是好看,哪怕发呆都娴静温柔……”
“是啊,听说是将门之后,还有些武艺呢……”
“哎,你们说,皇上今晚会不会来?”
李解语也听到了,瞬间身体紧绷,心里也格外的紧张起来。
“要是皇上今晚来了怎么办?这样不合礼数……”
“他要是真能来,我怎么办……”
李解语一向镇静,可到了这会儿也安稳不下来了,紧抿着嘴,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平身第一次,有种要立即逃跑的感觉。
可她很清楚,她跑不了。
她飞速镇定着,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婢女,起身整理着首饰盒,不经意的道:“皇上身体还没有好,我去御膳房熬点药粥,你们待会儿给皇上送过去。”
几个婢女一听,连忙道:“是。”
李解语装模作样的收拾好,这才压着怦怦怦跳的心脏,出了景阳宫向御膳房走去。
御书房里,朱栩还在翻着奏本。
手里的是福建巡抚黄承元上奏的,言称福建各地建造新式学院的进展缓慢,入学率也极低,而且新开的课程也遭到了各个层面的抵制,半年来,整个福建新建府学院不过七所,县学院更少,入学的人数不到一百!
朱栩眉头紧皱,若说大明的学风开放,那是相当开放,现在各种舶来品非常多,士大夫中也有不少人热衷翻译西洋书籍,传播的也算广泛。
可要说封闭也相当封闭,至少在一心科举入仕的士子阶层,都是苦读八股文,“务实类”的东西异常的排斥,喜好空谈,钻研经文,写诗作词。
朱栩一直在试图慢慢的改变大明的民间风气,学院或者说科举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个手段,通过改变入仕的方式,逼迫士子们改变思想,从务虚转为务实,睁眼看世界。
不过越是根深蒂固,改革起来就越发的艰难。
福建还好,江浙两省才是重中之重,可这两省更特殊,江苏是南直隶改制后的,哪里的聚集在大明最为密集的人文,复杂程度远超想象,想要动他们,不是一年两年,随随便便改革就能成功的。
他有心继续催化,甚至强迫士子们入学院,可这种反弹也极其可怕,饶是朱栩也要谨慎。
更何况,朱栩还在计划清丈田亩,这要是一加成,南方就会更加的与朝廷离心离德,后果很危险。
“只能以时间来慢慢消化了。”
朱栩轻语。
虽然没有办法逼迫士子们都入学院,可科举的威力也非同小可,一年,两年或许他们都倔强的不会冷静下来,可到了第三年,就由不得他们了。
中国人从古至今都是官本位,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登榜天下知。
朱栩手按在这道奏本上,想了想道:“曹化淳,明天你亲自去礼部与政院,在科举里加上一条:县试定在十六岁以下,府试定在二十岁,省试定在二十五岁,京城的会试定在三十岁,必须严格执行!五年后,必须通过县府省一级一级上来,不得例外!”
曹化淳听的心惊肉跳,他从朱栩这几句话里听到了无尽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曹化淳能听得出朱栩话语里的坚定,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皇上,大器晚成也常有,这年龄的限制,是否可以放宽?”
朱栩决意普及基础教育,这种教育自然年纪小的时候最好,他断然摇头,道:“无需再议,命礼部,政院严格执行,朕会命督政院核查,旦有违反,在官的入刑,在仕的永不录用!”
曹化淳心里还是惴惴,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躬身,委婉的道:“皇上,马上就要年底了,是否年后再说?”
朱栩也知道,这一条规定,怕是又会掀起无尽的风波,微微颌首道:“嗯,那就年后吧。”
曹化淳暗松一口气,有了这段时间,他就可以慢慢放出风声,柔和的来处理,不至于一下子引起强烈的反弹。
刘时敏从侧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微笑着道:“皇上,李小姐让人送来的药膳。”
朱栩看着这碗药膳,也意识到今晚面临的问题。
李解语既然住进了景阳宫,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去见见李解语的。
第466章 宽衣解带
朱栩眨了眨眼,端起这药膳,以勺子小尝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清侯润桑,而且还很开胃。
朱栩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
曹化淳与刘时敏两人都抱着手,目视前方,仿若没有听到。
从今年起,后宫里的大事就是给皇帝选妃,待明年大婚。虽然皇帝再三申明大婚要推迟几年,可慈宁宫,仁寿殿还是执着的给景阳宫送人,尤其是这次生病,慈宁宫的态度坚决的连皇帝都“糊弄”不住了。
喝完药膳,朱栩又翻了一阵子奏本。
实际上,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大部分都乏善可陈,各地县、府的奏本都只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偏偏也一个劲往京城里送,要么邀功,要么讲困难,向朝廷伸手。
政改的效果还是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朱栩现在并不怎么担心地方出现山头,与朝廷对抗。
一来司法权被剥夺,三司衙门的威信在缓慢的确立,可以有效的遏制地方上的胡作非为。第二就是督政院也在推行,这个机构保留有类似都察院的权力,可以监督地方。外加负责一省军务的总督是常设,还有常备军总兵,更不用说暗地里的锦衣卫。
所以,不论是巡抚,还是总督,都难以拥有让他们失控的权势。
而从今年起,大明将面对越来越难的时刻,朱栩需要地方能够承担起大任。
“是该继续放放权了。”朱栩若有所思,不能所有事情都推到京城做决定。
可这放权里面的学问也极其深奥,如何能够给他们有足够的权力同时不影响他的改革,起到促进作用,这需要细细的斟酌与推敲。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化淳看了眼外面,走近低声道:“皇上,夜深了,该休息了。”
朱栩一怔,以往曹化淳都不会说这些,旋即他就会意,李解语那边还是要去一趟的。
他抬头向外面看了看,黑漆漆一片,这一趟他要是不去,估计李解语能等到天亮。
想了想,朱栩合上奏本,笑着起身道:“嗯,是该休息了。”
曹化淳连忙命人提着灯笼,去往李解语所住的偏殿。
这偏殿灯火通明,外面有两个宫女远远就看到了朱栩一群人,其中一个神色大喜,连忙跑进去对着正在灯下看书的李解语,凑近急声道:“小姐,皇上来了,快接驾吧!”
李解语手一抖,眼神慌乱,俏脸还是强装平静,放下书,理理衣服,轻声道:“嗯,走吧。”
朱栩身后是曹化淳以及几个内侍,前面的是两个内侍打着灯笼,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门前。
李解语站在门前,曲身行礼道:“民女见过皇上。”
朱栩尽最大努力的做出帝王威严中又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一手背后,一手虚扶的微笑道:“平身。”
李解语应声而起,看了眼朱栩微微又低头。
朱栩看着只比他矮一点点的李解语,笑了笑,向里面走去,同时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朕与李小姐说说话。”
这个意思就很明白了,曹化淳连忙挥手,赶走身边的内监。李解语身边的宫娥也都答应着,曲身行礼后悄然退出去。
偌大的门前就剩下朱栩与李解语两人。
李解语俏脸发热,耳根通红,低着头在那,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栩打量着她,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朱栩也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拉过李解语的小手,道:“来,陪朕说说话。”
李解语俏脸发烫,只能任由朱栩拉着她进门。
偏殿里只有他们两人,朱栩直接拉着她奔向卧房。
李解语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她被朱栩握着的手微微用力,蝇声道:“皇上,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
朱栩笑眯眯的,手也用了点力,不让她挣脱,道:“朕就是来休息的。”
李解语俏脸越发的发烫,脑子里也有些浑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朱栩对话下去,心里总觉得这样做不好。
朱栩拉着直奔卧室,坐在床上就开始拖鞋。
李解语神色一惊,连忙道:“皇上,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