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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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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银村除了外事局,其他的权力基本上都掌握在布木布泰手上。外事局是太后生父,国公张国纪在执掌,他又是个甩手掌柜,面对金银村发生的事情,虽然堆到了江苏巡抚衙门,可他们却无从处置。
  朱栩微微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新事物的出现,总会面对旧势力的纠缠,打压,围追堵截,甚至妄图去消灭。
  后面跟着的是内阁的票拟,字迹苍劲有力,刚正笔直,显然是毕自严的字迹,只有八个字:“严合法度,酌情处置”。
  上位者的批复总是很有学问,下面的人需用费尽心思去揣度才能得要领一二,朱栩却是一眼看穿。
  毕自严还是希望拴紧“商业”,对海贸更是疑虑重重,虽然不能禁止,可还是想要小心翼翼,不能“胡来”。
  抽掉毕自严的票拟,朱栩拿起笔,写到:今旨,金银村划给朝廷直辖,一应事等由旨而行,江苏不得擅端。
  “送到外面。”朱栩合起来,递给曹化淳道。
  曹化淳接过来,没有打开去看,道:“是。”旋即招来一个内监,小声嘱咐送给内阁中书郑友元。
  金银村的事情,朱栩需要能够随性发展,不受外面的影响,布木布泰到底是蒙古女子,所受儒化有限,做起事情拘束较少,将来不管发展的如何,都是一个开端,会对大明内外形成不间断的冲击。
  这种冲击,朱栩希望越大越好。
  钱谦益进京,被关入督政院,各种非议层出不穷,弥漫了整个京城。
  钱谦益——在野,是文坛领袖,在官,曾是礼部侍郎。哪一个都相当显赫,不是一般人。
  他这次这么“风光”的被押赴京城受审,着实惊动了很多人,不过百姓们怎么议论,看热闹是一回事,京城在野在朝的官员们,出奇的一致,没有立刻上书,更没跑动关系,都齐齐的静默着,安静的一如往常。
  不过到了当天晚上,似乎是过了静默期,亦或者是督政院要在明天过堂的消息“泄露”,京城上上下下都沸腾起来。
  开始有奏本递入内阁,稍微“正”一点的人,写到“国朝宽宥,厚待士人,酌情于理,纲纪于人,轻重宜中”。大概意思就是,国朝向来大度,对待士人宽宥为要,于情于理,小惩大诫。
  稍微过激的就直言“身前有纲,身后有纪,身前身后,天理奈何?”,也就是说,生前有纲纪,死后有法度,活着死了,都没有逃过纲纪,这还有天理吗?
  最激烈的,甚至于直接开喷,字里行间都见愤怒:“庙堂不惴,江湖不怨,身为士人,前后难饶,刀俎加身,鱼肉何命?”
  内阁的几位阁老班房里,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类似的奏本。
  汪乔年,靖王,孙传庭等人都分配了职权,也有权,有义务的处理一些朝野各地的奏本,现在灯光照映在几个人的脸上,很是有些晦暗难明。
  好一阵子,汪乔年拿着奏本,刚打开门,就看到对门不远处,靖王也出来了,不等他抬手,不远处孙传庭同样端着一个盘子出来。
  孙传庭抬头也是微怔,旋即会意过来,道:“咱们都去毕阁老班房吧。”
  其他人两人都点头,神色有些凝重。
  毕自严听三人说完,端坐不动,道:“嗯,我也看到了一些。这些人应当与钱谦益没有什么瓜葛,只是出于对一些误解或者是愚昧。明日公审的时候,朝报,六部的报纸都要去观看,然后尽早刊登出来,以稳定人心,遏制非议。”
  靖王面色不动,道:“还是皇上有远虑,早早的让刑部,吏部等尚书旁听,应是早有所料。”
  毕自严没有说话,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情上,皇帝比他看的远,看的清楚。
  孙传庭想到的更多,开口道:“今天还只是‘谏言’,明日怕是关说游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早些做准备,尤其是督政院与大理寺,一定要扎牢,不能丝毫松懈!”
  靖王与汪乔年心神一凛,知道孙传庭所指,几乎同时点头。
  大理寺,督政院在编制上来说,不同于六部,它们都不是内阁的直属衙门,有一定的“独立性”,尤其是这次靖王,汪乔年的入阁,更是强化了这一点。两人都不希望他们的衙门让内阁插手进去,是以果断点头。
  同时孙传庭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若是两衙门被渗透,判了钱谦益无罪,那乐子就大了。


第888章 送行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出了京城西门,往西而行。
  走在最前面的是朱栩与傅昌宗,两人并肩,身上都有厚厚的露水。
  朱栩与傅昌宗已经有不少日子没有这样认真的单独说话,外加这一次傅昌宗是要出京,两人的话题都有些多。
  傅昌宗慢朱栩半步,语气缓弛的道:“皇上,户部虽然被内阁拿了不少大权,但所直接,间接控制,影响的依然非常多,并且内阁也不能完全掌控,皇上还需多留心……”
  朱栩轻轻点头,背着手,慢慢的走着。
  傅昌宗说的他都能明白,心里也有数。对于傅昌宗,朱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歉疚的。这几年他都在有意无意的进行疏远,这种疏远既有作为帝王的需要,也有保存傅家的意思。
  傅家到底是外戚,父子俩都算显赫,这些年替他背了不少黑锅。想要善始善终,傅家都不能与他这个皇帝走的太近。
  傅昌宗不知道朱栩心底所想,神色平静如常,道:“户部现在的关系网非常的庞大,这些年臣也有意的进行清理,不过有些还是斩不掉,张秉文此人能力,品性皆是不错。但有时候他会非常固执,难以说服……臣有些担心,日后他发现了某些事情会与内阁,甚至是皇上起冲突……”
  朱栩在登基之前,尤其是登基之后都做了很多“不法”之事,这些事情各有目的,涉及众多,多年来已经形成庞大又复杂的网络,有傅昌宗,周应秋等遮掩着,或可以在“新政”的掩护悄悄梳理,清理干净,现在朝局大变,一些不是朱栩心腹,不了解当初隐情的人上位,难免会引出一些事端来。
  “这个让内阁去处理。”朱栩随意的道。为什么要集权内阁,就是要他们处理这些麻烦事,作为一个皇帝,哪能事事亲为?
  傅昌宗也只是提醒一下,并不真的多担心,说完这几句,便收住了话头。
  朱栩也没有开口,两人慢慢的走着。
  天色还很早,官道上也没什么人,两人身后不远处是傅昌宗与朱栩的马车以及跟随着的一群人。
  朱栩背着手,抬头看了眼远处,斟酌着开口道:“此去陕甘六省,朕也没有其他嘱咐,只有一个字:‘稳’!陕甘之地,自古以来就是兵乱之源,改朝换代必从此处而起。大明早有乱象起,朕也用尽了手段,现在辽东已经到了需要消化的时候,两三年内无法再接纳新的移民,安南那边倒是可以,不过一下子也容纳不了多少,还需要时间……现在的国库你也知道,经不起长年累月,大规模的平叛战争,加上朝廷正在精兵简政,所以,陕甘一定稳,不能有大乱子……”
  傅昌宗自然清楚,明朝上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新政”,若是陕甘六省出乱子,势必会打乱朝廷的计划于部署,影响太大。
  “皇上请放心。”傅昌宗道:“臣这些日子对陕甘六省做了些研究,不管是从各巡抚,还是各位总兵,都是有能力,一心为国之人,若是能团结一心,充分应对,陕甘应该不至于出大乱子。”
  明朝很早就从陕甘等六省移民,现在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超过了六七百万,大部分是青壮,这对六省来说固然是少了青壮劳力,可也让他们的危险性大大降低,生不出多少乱子来,加上有近四十万大军,更是朝廷的一颗定心丸。
  朱栩微微点头,道:“这满朝文武,朕想了很多人,想来想去还是舅舅去最合适,虽然有些辛苦,但有了这个过渡,舅舅以后入阁也算是顺理成章,少有人嚼舌根子。”
  傅昌宗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怨言,走近一点,低声道:“是。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朱栩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先等等,你稳住了再说。”
  傅昌宗看了眼朱栩,心里隐约猜到什么,道:“是。”
  两人又走了一阵子,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朱栩搓了搓手,转头看了眼初升的太阳,道:“舅舅,对现在的朝局怎么看?”
  傅昌宗抬头看了眼朱栩,知道这是今天的主要话题了,他微微低头,沉吟不语。
  现在的朝局看似平稳,实际上这几年被折腾的够呛,很多“祖制”,“规矩”都莫名的“消失”,内阁与六部关系微妙,全靠朱栩一个人压着。前些年,朝臣们都心惊胆战,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大明非得分崩离析不可。
  哪怕现在皇长子出世,朝臣们也都很忧虑。现在的大明并不是刚刚建国,皇帝这么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将大明上上下下砸的稀巴烂,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这些话傅昌宗自然不会与朱栩说出口,眼前的皇帝心里所思所想哪怕是他都想不透,拿不准,默然一会儿,道:“皇上有意树立内阁的威信,也想要弥合内外廷,不过……臣认为,不能操之过急。”
  朱栩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动的道:“舅舅看出来了?说说看。”
  大明的内外廷是历朝历代前所未有的泾渭分明,内廷与外廷的对峙在天启年间发展到了巅峰,以魏忠贤为首的内廷宦官集团,将外廷的文官集团杀的是落花流水,苟延残喘。在历史上,崇祯收拾了魏忠贤,实则上也等同于让外廷一家独大,他不得不事事依靠外廷去办,完全的被堵在宫里,等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大明离亡国也就是一步之遥。
  朱栩从登基以来,控制了六部以辖制文官集团,内廷也都控制的死死,所以内外廷的斗争基本上被遏制,现在他坐镇内阁,实际上就是更进一步的控制外廷,将内外廷这种争斗,内耗彻底的磨灭。
  傅昌宗能看出来朱栩并不意外,甚至不止他一个人能看透这一点。
  傅昌宗心里推敲着话语,尽可能的用最委婉的话词,继而道:“皇上,自太祖建国以来,诸多事情可以发现,天子与朝臣永远都不可能完全一心,关键是一个‘度’。”
  朱栩眼角微跳,傅昌宗这话有些大胆,他面色如常,静静的听着。
  傅昌宗谨慎的看了眼朱栩,接着道:“内阁的辅臣有他们的考虑,六部的尚书有他们的想法,这些考虑,想法,肯定不会与皇上完全一模一样,在皇上面前说的,与他……我们在后面做的,一定会有差别,这是……迫不得已……”
  傅昌宗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敢这样说,换了其他时候,半个字都不会多言。
  朱栩默默的听着,没有开口。
  傅昌宗看着朱栩的侧脸,稍作犹豫,追加似的道:“臣子有为臣之道,皇上有帝王之道,这两条道肯定是不同的,但若是目标一致,臣以为能够很大程度的重合,固持江山社稷,造福天下苍生。”
  朱栩背着手,隐约也听出味道了,直视着西方,道:“舅舅,你是担心朕再开杀戒?”
  傅昌宗微微躬身,道:“臣不敢。”
  朱栩转头看了他一眼,背在身后的手指急急的跳动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朝野高层冒出一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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