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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身穿重甲的甲士里刘彦近,明摆着就是一旦有什么动静就是充当盾牌,一旦爆发交战他们也会是刘彦身前的坚实防线。
以刘彦自身的武力值而言,要是以冷兵器的对战模式,世界上应该是没人能单挑打得过他。
不过,既然是身为一国之君,除非是不将国祚当回事,要不然再勇猛能够亲自上场的机会几乎是没有。
自建国之后,刘彦其实也没有再上场亲自搏杀的例子。不是他怕死,是在以身作则。
军队的指挥官就是不应该亲自上场搏杀的人物之一,职责是统筹和指挥全局,不是像个小兵一样自己卖力去杀敌。
指挥官只有在两种情况下需要亲自上场搏杀,第一种是必须去鼓舞士气,第二种是不拼命就没命的危险之下。
要不然放弃指挥军队而去展现自己的武勇,压根就不是一个指挥官该干的事情。
一千米并不短,刘彦是花了十五分钟左右才算是踏上了通往未央宫正殿的台阶。
刘彦出现在广场的时候,值班的校尉得到消息立刻是快跑而来。
校尉得到的命令是不大张旗鼓,迎接仪式什么的就不用搞了,更不能让皇子皇女知道刘彦的到来,包括那些身负教导皇子皇女的教员。
未央宫的正殿依然是建造在可以夯高的地基之上,导致想要上去需要迈过近百道的台阶。
上了顶端并不是只有通往正殿一条路,出现的是一个面积较小的广场,有多条路与广场形成连接,提供通往它处。
“禀王上,众皇子在承明殿,众皇女在曲台。”
未央宫就是一座巨大的宫阙群,涵盖各种殿超过十座,章台的数量则就更多,不但建有各种的林苑以及汤池,少府的主要办公机构也是宫阙群的一部分。
承明殿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用途,就是一个小型的宫内藏书馆,有资格进入宫城办公的官员闲暇时会前往休息看书,互相交流时会留下一些手稿,一些言之有物的手稿也会成为承明殿的收藏品之一。
刘彦极少会去承明殿,想看什么书都是随时随地携带或是临时让人去找来,承明殿也就成了众皇子在那边学习知识的主要场所。
恰恰是众皇子的学习场所定在承明殿,导致更多的官员只要空闲就会过去,他们没资格直接教导皇子,却能尽力书写一些手稿,说不准会被哪位皇子拿出来读,一旦皇子读着喜欢是不是会问作者是谁?
值班校尉自然是不能跟在刘彦屁股后面转悠,得到消息的卫尉伏寿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伏寿是最高跟随刘彦崛起于微末的人之一,跟刘彦时是壮年,那么多年过去却是老了。他之前是兖州的刺史,元朔十年被调回中枢上任卫尉,算是刘彦赏赐他在退休前能有个九卿的履历,日后家谱和墓志铭也能好看一些。
对了,伏寿是伏伟的父亲。
刘彦要去看看自己的子女,自然是不会进正殿,是拐向了前往承明殿的路。
宫城之内不缺绝美的风景,或者应该说到处都是被建得风景如画,差别就是有各自的风格。
宫殿与宫殿之间必定是会保持距离,没可能是宫殿相连,中间也就存在景观。
刘彦虽然是长时间待在宫城,却是极少会去闲逛,哪怕是要前往哪座宫殿而经过哪里,一般也很少会将目光的视线注视向景观,经常不是在看什么奏章就是在闭目养神。
说白了,自己家的东西,家业不大经常溜达不想看也不行,家大业大事业又忙,真没功夫去留意了。建了就不是给自己欣赏,是给客人用来赞叹的。
从室外进入室内,色彩开始变得丰富起来,不再是室外的一片雪白。
建筑物越是大,室内就会越是昏暗。毕竟不是开门光线照射进来就能提供整个房间的光线。
宫城之内的室内,除非是刻意要保持昏暗,要不然照明从来不是难题。
原始一些,要么是人提着灯笼什么的,要么是墙壁上弄油灯,总是能够提供光线。
科技还能提供另外一种方式,像是白天的时候会利用光线折射的原理,用不知道多少面或大或小的镜子反复折射阳光,使室内光线充足。夜晚的时候则是一样用镜子反复折射人造光线……例如足够亮的火堆,也能使室内一样光线充足。
利用光线折射原理提供光亮这么一件事情,埃及人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就在干了,要是明白原理其实也没什么难度。
“王上……”伏寿不得不多嘴问一句:“可要遣散臣僚?”
在这个时间,承明殿那边的人不会少,一些是纯粹过来休憩阅读,更多则是过来看能不能与某位皇子来次邂逅。
“不用。”刘彦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寡人不会经过大殿。”
要是阅读一下历史,会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现象,有明一朝之前的皇朝,只要是正儿八经的汉家苗裔当皇帝,宫城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禁宫,只有后宫才会杜绝外人进入,不然其余区域的限定其实并不严格。
像是西汉和东汉,中枢的办公地点就是在宫城之内,臣工要是愿意也能到除了后宫之外的地方随意溜达。
另外一个就是,正儿八经的汉家苗裔当皇帝,除却有宋一朝以及有明一朝之外,皇帝从来就没有与普通百姓过不去的记录,真要针对一些什么人也是至少寒门以上,不过一般是拉拢寒门去干豪强以上。
所谓的寒门可不是普通百姓,起码是家有数百亩良田,有仆人数十成百,家财万贯不在等闲。那些什么寒门士子,对比的是一些高门,可不是对比普通百姓,能读书就是一个界线。
刘彦没有自小经过什么特别培养,自然是不存在什么皇家气度,却是真正的皇一代。他对臣僚宽厚不是经过什么教育,大约有一些在现代养成的思维,更多的是对自己统治地位的自信。
话又说回来,真的只有一个对自己统治地位感到惶恐的皇帝才没有安全感,搞出一套又一套除了限制自己之外的东西出来,搞官僚以及大族也就罢了,算是智商在合格线之上,知道只要百姓支持自己就没什么难关过不去,可是偏偏有那么些皇帝会脑子有病和百姓过不去。
刘彦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来了,伏寿自然是需要尽心尽力地满足刘彦的需求,少不了是有人会在刘彦会经过的地方进行疏散。
被疏散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足够聪明自然是会能猜出为什么,但他们绝对不会去声张。
刘彦一路来到承明殿,却不是走大门进入,是进入一条隔层通道。
宫城的每一座宫殿都少不了一些隔层,里面也必然是有人在值班,他们就是一群躲在暗地里关注任何谁一举一动的人,被一些人称为暗卫。
“他们今天学什么?”刘彦在昏暗的视野里是看不到人的脸庞,得到值班暗卫的回答,点了点头:“九章算术是得学。”
《九章算术》的作者是张苍,却是集合前人的智慧编写而出,儒家还没有完全烂到底,以及被后面的那些腐儒瞎搞之前,《九章算术》才不是什么偏科,是儒者必须学的知识之一。
刘彦所处的位置有些高,透过薄纱向下看去,教导众皇子学习《九章算术》的教员是有江南第一才子称号的罗含。
除却罗含之外,三张之一的张亢,会稽名士虞喜,以及一些刘彦没什么印象的人,是作为次席环形坐在边上。
刘彦现在有十一个儿子,年纪最大的是嫡皇长子刘慎为八岁,女官所生的庶长子刘铭七岁,能够坐在下面学习知识的是五岁以上,一共有六个儿子在场。
六个皇子坐的顺序很鲜明,作为嫡皇长子的刘慎独自一人坐在最前端,后面则是四妃的儿子坐第二排,生母品阶再低同坐第三排。
刘彦没想过要怎么地秉承同心,每一个儿女都是同样的态度,他很清楚那么干会有什么后果。
第922章 君失臣兮龙为鱼
刘彦就是来看一看,不会去打断或打扰众皇子的学习。
罗含是教员,说白了就是一个讲师,不是师傅更不是师父,连老师都不是。
教员除了教导的学生身份特殊一点,并不是什么官职。
当前的汉国关于皇子主教……如少师、少傅、太子洗马是空缺状态,更没有什么人担任太师、太傅、太保的官职。
不是没人去争取那些官职,是刘彦在册立太子之前根本就不会选人就任。
目前教导众皇子的教员数量挺多,上一次刘彦搞文学盛会,对于一些有才学的人,能当官的基本是给了官职,一些不适合当官的人则是留在长安。
被留在长安的那些人,大多数是得了个教员的身份,每个月会有多少工资(不是俸禄),也给安排了住所,但真不是官方在编人员的身份,但却比公职人员的身份更吃香。
“你可有关注承明殿?”刘彦自然不会是问暗卫,更不是问卫尉伏寿。他人也不在承明殿了,是到了曲台,问话的对象是过来看外甥女的桑虞:“教员讲课如何?”
曲台同样是未央宫的一个组成部分,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唱歌练曲的地方,可实际上并不是。
曲台就是一个拥有各种锻炼设施和有校武场的场所。
来宫城办公的武官或是禁卫军将士,反正是有空闲或是不值班,喜欢就可以过来练一练。
对于众皇子的教员,桑虞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原因是众多的教员竟是只有两成不到出身北方,出身南方的教员竟是占了八成。
“讲明科也就《九章算术》能好好讲一讲,其余就是讲得乱七八糟。”桑虞可没傻到胡言乱语来诋毁,是讲真事:“讲文科,风格偏于柔了。”
所谓的明科,包含了法令条规以及一些杂学,说白了就是大多不算做儒学。
现在的文科则就是专指儒学,也就是四书五经那些书籍。
刘彦最大的女儿刘茵是九岁,生母是拓跋秀。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是刘茵带动,一众皇女最常去的休闲场所不是花园也不是林苑,是选择了曲台。
刘彦远远地注视着正在大呼小叫的一群女儿,大一些的只是叫,岁数小的干脆是连蹦带跳,视线移动到校场之上,那里两个不知道年龄和官职的人正在进行马战。
曲台这边的人远比承明殿要多得多,不止是军方的人喜欢来,连带一些文职的人也爱来。会造成这种现象是明摆着的事情,一切的原因就是刘彦的那帮女儿经常会来。
对于怎么去教导子女刘彦真没有成熟的想法,止于目前为止一些大臣也就在皇子的教育方面给提出一些意见,怎么去对帝姬则是连提都干脆没人提过。
“柔?”刘彦其实是不懂什么四书五经,甚至是文言文都是有了一定身份才恶补上来:“子深好好说一说。”
桑虞也不介意场合不合适,实事求是的讲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见闻。
儒家自风光之后,其实从来都不是一派独大,是多个派别不断争夺正朔的地位。
在汉武帝刘彻当政时期,为了附合自己的国策,公羊学派提倡“大复仇主义”得到支持,当世的太学也是公羊学派的大本营,公羊学派也就执儒家牛耳但是不代表其余百家就没了。
与公羊学派竞争儒家老大的是谷梁学派,又有像是左传、韩诗、楚诗、鲁儒等等的一些学派。
谷梁学派是老早就拴住了刘据,也才有那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