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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不得不说,自从劳动改造政策开始实施以后,尤其是军事大学建立以后,军人就成为了大唐社会中地位非常高的一类人,他们勇敢,强壮,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抓捕战俘,为大唐的百姓们摆脱徭役立下了汗马功劳,以往出兵打仗是劳民伤财的事情,但是从贞观四年以后,百姓们突然发现,打仗会给他们带来数之不尽的财富和福利。
如果说劳动改造是最直接的表现形式,那么百姓们餐桌上的种类越加丰富,肚子不再挨饿,即使没什么好吃的,也可以吃饱肚子而不至于挨饿,以前不能读书的人可以读书了,以前看到一本书是一件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而如今家家户户哪一家拿不出一本书来装点门面?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战争为大唐带来了那么多,赋税一年比一年底,有些地方收成不好直接就免掉,朝廷越来越大方了,据说这也是军队带来的好处,从各个国家为朝廷获取了大量的财富,军人不但保家卫国,使得他们不受伤害,而且还在为他们的生活富裕带来正面的影响。
战乱时期,兵灾是很可怕的灾害,而如今,士兵是正义的代表,接受了军事大学教育而出的军事学院的学子军官们把严明的军法和严苛的军规带入了军队,常备军的数量一再增加,常备军中的军事大学学子军官比例上升,军队的纪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对于这种提高而言,百姓们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家家户户有两个以上儿子的。都愿意让其中一个孩子选择报考军事大学,就算是考不上,你说你通过了军事大学选拔考试的第一关第二关什么的那也是一个很好的资历,进入军中可以受到额外的重视和关注,会得到比普通士兵更多的晋升机会,这是每一个大唐男儿都很愿意接受的考验,甚至军中已经出现了以是否接受过军事大学选拔考试为评判标准的军官晋升活动。
所以军队和军人地位的提升自然而然的影响到了百姓们对于军人的感官,他们对于军人的感官越来越好,那么军人在他们眼中的地位就越来越高,秦琼作为军中的一个元老。大唐的开国功臣。著名的好汉,在民间的名声不是一般的高,之前在高句丽十五万大军侵犯大唐边境的时候,他以老迈之躯率军北上抗敌。为大唐的百姓们抗击高句丽的进攻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秦琼不是什么百姓们的亲人。也不是什么恩人。不像苏宁那样,整个三原县都给苏宁建了生祠,整个三原县都对苏宁感恩戴德。若是苏宁出事了,就好象这一次一样,整个三原县的百姓们轮流来苏府询问详情,请了德高望重的老者们组成慰问团队来询问苏侯爷是否安康,苏侯爷还好吗等等,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之后才放心离去。
秦琼是军队里面的元老,是为大唐打了很多大胜仗的老英雄,但是却被高句丽奸贼害死,民间的舆论对于秦琼和苏宁的遇险事件,除了儒法之争以外,个人的感情是非常非常的悲伤与愤怒的,所以对于军队的抵达和秦琼尸身的抵达,很多百姓们都自发的组织起来随着官方的队伍一起去迎接老英雄的忠魂归来。
这一天,长安城罢市,百姓不用工作,农民不用务农,官员不用办公,集体出城迎接秦琼秦老将军的忠魂回归,太子李承乾亲自披麻戴孝,率领官方团队以最隆重最高规格的礼仪迎接老将军回家,百姓们则选举出了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代表民间一起迎接老将军回家,秦琼老将军之子秦怀道站在太子身边,秦夫人和秦梓月一起披麻戴孝站在太子身后流泪不止。
正午时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飞骑赶回了长安城,告知太子殿下秦老将军的灵柩已经来了,李承乾立刻下令哀乐起奏,下令哭丧者开始哭迎,所有人都开始准备着……
不久之后,人们看到了一名穿着白盔白甲白披风的将军似的人物走了过来,他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撒着白色的纸钱,接着,更多的白衣白甲之人出现了,白色的招魂幡取代了“唐”字军旗,白色成为了主要色彩,一尊被十六个白衣白甲白披风者抬着的棺木也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站在最前面抛洒纸钱之人便是苏宁,目前的辽东军最高统帅,作为一军主帅,他亲自为秦琼的忠魂开路,而十六个抬着棺木的人都是大将,以苏定方和薛万彻为首,全部都是重要战将,他们亲自为秦老将军抬棺木,送他最后一程。
秦怀道号哭不止,跪伏在地上大哭不已,秦夫人数度昏厥,见到了秦琼的棺木之后,难以自抑的再一次昏厥了过去,秦梓月扶着自己的母亲,也是泪流不止,三个儿女跟随在身边,为外公下跪;作为太子,李承乾流泪下跪,身后随行文武官员全部下跪,周围百姓全部下跪,哀伤的氛围感染到了每一个人。
苏宁抓起一把纸钱,往天上用力一挥:“老将军!回家了!”
众军齐声高呼:“老将军!回家了!”
城门处响应者云集:“老将军!回家了!”
待得苏宁走到李承乾面前,李承乾站了起来,看着苏宁,苏宁对着李承乾行了一个军礼,高声道:“大唐辽东道行军副总管苏宁奉命护送大唐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秦琼按时抵达长安!老将军于贞观十一年七月二十九日壮烈殉国,老将军棺木在此,末将不辱使命!”
十六将将秦琼的棺木抬到了近前,慢慢的小心地放下,生怕打扰到了秦琼的忠魂,李承乾一边流泪一边走向秦琼的棺木,看到了衣着整齐的秦琼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木之中,神色安详,就像睡去了一半,李承乾放声大哭,程咬金和尉迟恭二将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抱着秦琼的棺木大哭不松手,别人怎么全都没有用,场面极为哀伤,几乎人人流泪,人人悲痛。
不多时,苏醒的秦夫人在秦怀道和秦梓月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一跃而入秦琼的棺木中抱住秦琼的尸身大哭不止,无论旁人怎样劝慰都不肯放手,大哭着要跟着夫君一起去,夫君不在了我一人还如何活下去之类的……
就在此时,随着一声高呼“皇帝陛下驾到”,整个场面都安静了……
九百零八国丧(下)
“皇帝陛下至!”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该有的哭泣声还是有的,只是嘈杂声全部消失了,因为秦琼之死而悲伤不能理事数日的李二陛下,终于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李二陛下身穿素服,额头上绑着白缎带,步行一步一步地走向秦琼的棺木。
所有人觉得有些惊讶,却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反而为皇帝陛下亲自步行出城迎接秦琼老将军遗体的举动而感动,自古以来,亲自吊唁亡故重臣的皇帝不在少数,可是亲自出国都城门迎接臣子遗体的皇帝,李二陛下还是头一个。
作为皇帝,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皇帝拥有巨大的权力,同时也受到了诸多制约,作为一个国家的元首,皇帝并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情,随心所欲做事情的皇帝不是被臣子推翻就是丢了国家,这种皇帝往往出现在王朝末期,而李二陛下并不是这样的皇帝,或者说他想做的皇帝也不同于历史上出现的绝大部分皇帝。
所以他穿着素衣,绑着白色缎带,以步行的方式来到了秦琼的棺木前。
所有人都要对他行礼,除了抱着秦琼的遗体哭的天翻地覆的秦夫人之外,李二陛下只是摆摆手,没说话,伫立良久凝视秦琼的遗体之后,默默走到了抬棺木的边上,伸手抓住了左手边第一根抬棺木:“我要亲自为叔宝抬棺!”
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惊讶了。不过很快,李承乾做出了回应,走到了李二陛下的右边,抓住了一根抬棺木,接着大家都明白过来了,于是按照身份的高低,一个接一个的为秦琼抬棺,苏宁有幸分到了右手边第五个位置,站在苏定方的右边,十六个大唐的最高级文武官员抬着秦琼的棺木一起慢慢进入了长安城。
这必将成为一个历史性的画面。
秦琼的身后极尽哀荣。全了他的念想。他是一个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作为一个军人,他要马革裹尸。他要在战场上战死。即使是一场阴谋。是一个圈套,是一场必死的骗局,他也是和敌人战斗至死的。
作为大唐的柱国大将。秦琼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李二陛下和他的感情也是毋庸置疑的,玄武门之变,秦琼就是主要干将,秦琼的威名是一身勇武闯出来的,和其余的将领是不一样的,而秦琼的地位那么高,也和他与李二陛下的感情分不开,和一般而言的宠臣不一样的是,秦琼当得起这样的地位,谁也没说过秦琼是弄臣这样的说法,秦琼就真的是靠着自己的能耐得到这样的荣耀的。
谁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谁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以法家为首的刑部和以儒家为首的礼部互相做了一个妥协,谁也没有胜过谁,谁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儒法之争就在李二陛下的介入之下被强行终止,但是什么时候会再度开启,并没有人知道,大唐朝廷没有规定谁非要胜得过谁,但是学术之争丝毫不亚于军事之争。
秦琼的葬礼就这样结束了,以陪葬李二陛下自己的陵墓为最高荣耀赏赐,先行为皇帝守墓,这样的荣耀配得上秦琼一生的奉献,在这之后,苏宁被安排回家休息,等候通知,李二陛下在主持完葬礼之后又把朝政交给了太子李承乾打理,自己闭门休息,于是便有好事之人将此称为李二陛下与秦琼之间的君臣之情谊,大肆赞扬之……
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苏宁还没有抵达三原县的时候就被赵琛亲自带人过来从小路带去了皇宫,李二陛下睡觉的地方。
苏宁知道李二陛下要问什么,也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庆功大典之后,他将避免接触朝政和军务,什么事情都先放一放,等这个风头过去了之后,再去考虑其他的什么事情。
首先还是要应对来自于李二陛下的询问。
苏宁知道李二陛下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事情,也知道李二陛下的想法是怎样的,一进入寝宫,李二陛下还没有说话,苏宁首先一个大礼:“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李二陛下没说话,苏宁便又说道:“臣一时不察,以至于李承隐一人引发了一场大的战役,还让翼公为救臣而死,臣罪该万死,但是臣已经将渊盖苏文与李承隐击杀,此二人已死,大唐东北已然固若金汤!”
在苏宁看不到的幕帘后面,李二陛下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说一句冷血无情的话,说一句帝王应该说的话,在朕看来,你若是死了,比秦琼死了,更让朕难受;但是以我本人的看法,你便是死一千次,也抵不上叔宝的一次!”
苏宁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李二陛下接着说道:“我和叔宝之间的情谊,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叔宝之死,还有你的重伤,并不能完全归罪于你们,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和叔宝会被那李承隐给得手了,姑且不论李承隐到底是不是李建成之子,我只想知道,千军万马保护之下,为何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苏宁决定一点都不隐瞒:“因为臣担忧自己立下了太多的功劳,做了太多的对的事情,会让很多人有所不满,更会让陛下对臣有所猜忌,若是臣一人也就算了,但是臣有家人,臣不得不考虑,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权臣,就是反贼,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