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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儒挥了挥手,淡淡地说:“看来辣椒水还没喝够。”
边天喜的嘴被撬开,又被灌了几碗辣椒水。平常不喝水会很难受,喝水喝多了就是受罪。如果这水,还加了辣椒,简直就是酷刑。
老虎凳加辣椒水,一般人受不了,边天喜也受不了。特务队审讯室,也有一个像宪兵队的铁钩,死不开口的边天喜被挂了上去。
边天喜刚开始还哇哇大叫,但越挣扎,下颌的伤口就越深。他只能尽力顶着脚尖,让自己少受些痛苦。
可只要挂在铁钩上,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边天喜哪遭过这样的罪呢?而且,挂在铁钩上,还要把特务队的十几道刑,全部尝一遍的。
还没熬过一半,他就开始开口,按照张晓儒的意思开口。
严东望拿到边天喜口供后,问:“科长,怎么处理边天喜?”
张晓儒淡淡地说:“边营长是有骨气的,共产党也都是不怕死的。”
严东望说:“知道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末日来临
边天喜虽然没死,但已经不成人形,只剩下半口气了。他既然承认是共产党,张晓儒随即将人移送给宪兵队。
刚把人送走,姬永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姬永昌的语气,早就软了下来:“张兄弟,边天喜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边天喜是他的亲信,又是一营长,边天喜成了共产党,对剿共团的影响很大的。
张晓儒淡淡地说:“送宪兵队了。姬团长,边天喜成了共产党,看来剿共团的共产党不少啊。我这里有个名单,还望姬团长能配合特务队的工作。”
姬永昌自然不敢再强硬:“当然,一定。”
看着剿共团的人,一个人被带到特务队审讯,姬永昌虽然气愤填膺,但却一点办法没有。明知道张晓儒要借着边天喜的事情,在剿共团兴风作浪,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特务队在剿共团抓了十几名共党嫌犯,虽然坐实身份的只有几个,但却把剿共团翻了个底朝天。
几个顽固分子,趁机除掉了。同时,还抓了几个连、排长,好给敌工部打入剿共团的同志腾出位子。
敌工部的同志,虽然成功打入剿共团,但最多也就是当个班长。可次把他们的顶头上司抓了,他们就有了机会。
剿共团想当官,还是很有办法的,只要送点钱,营长以下的职务随便挑。敌工部打入剿共团的同志,本就政治过硬,军事技能优秀,有一定的指挥作战能力。他们随便挑一个,在剿共团当个营长都没问题。
到冬天时,剿共团已经有二十多个敌工部的同志。他们借着身份之便,在剿共团又发展了一批人。
已经是一九四四年底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日本人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如果有人告诉他们,八路军游击队,可以给他们一条出路,那都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抓住,死都不会松手。
晚上,张晓儒正在家里烤火,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客人。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张晓儒一路小跑着去开了门。刚从火炉走开,被寒风一吹,全身都发抖。
来的是李国新、纪俊秀还有一位穿着长衫的中年人。这人身材修长,浓眉大眼,是襄漳县的县长徐新峻。他负责与张晓儒在县城联络,对襄漳县设在县城的敌工部和情报站负责。
徐新峻笑着说:“张先生,我们这么来,不会惹麻烦吧?”
张晓儒笑了笑:“你们是来打麻将的,有什么麻烦?再说了,谁会来查?谁敢来查?”
他确实很自信,以他现在的身份,一般人岂敢来登门?至于调查,在双棠县,只要张晓儒调查别人的份,其他人还真不敢来调查他。
李国新笑着说:“没错,我看宪兵队都不敢来查,在这里打麻将,比根据地还安全。”
纪俊秀轻声笑道:“在根据地,你敢打麻将吗?”
李国新缩了缩肚子:“还真不敢,这可是资产阶级的东西。”
徐新峻说道:“张先生……”
张晓儒佯装不喜的说:“老徐,到家里了,再喊张先生就没意思了。把麻将摆好,边打麻将边谈话。真要是有人来了,也好应付。”
虽然他知道,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来调查。但还是得以防万一,如果万一有人来拜访呢?快过年了,各种送礼的会排着队来家里。
徐新峻正色地说:“那好,七部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张晓儒笑道:“大家都是同志,你这又太见外了。”
徐新峻缓缓地说:“根据襄漳县委的最新决定,由我兼任襄漳县经济局长。我们经济局设了总务、管理、税务和营业四股一部,负责襄漳县的经济流通,货币发生、征收税款,组织缉私和进出口业务。其他事情都好办,但这经济流通,需要同志们配合,特别是七部长配合才行。”
张晓儒笑道:“这没问题,双棠、襄漳本就是一家嘛。”
1945年1月,为恢复和扩大解放区,开辟边沿区,消灭敌占区日伪军,双棠襄漳两县游击大队和民兵,按照县委对敌发起作战攻势的指示,组织起轮战队,围困日伪军据点和碉堡。
双棠县游击大队和民兵,围困了临双公路上的张店、大枫树据点,襄漳县游击大队和民兵,围困了城吾大道上的据点,以及白晋铁路的夏店。
两县的轮战队,主动灵活,以极小的消耗,不断毙伤、捕捉日伪军和汉奸一百余人。
这次,张晓儒的警备大队和姬永昌的剿共团都很默契,不管谁的部队被围困,既不请求支援,也不向日军求助。
过了元旦后,日军再次从双棠县抽调了两个中队,目前双棠县的日军已经不足千人。他们连自己的据点和交通线都快守不住了,既没心思,也没能力去管其他据点。
就算日军集合部队,等他们赶到围困地点时,游击大队和民兵早就走了。
而日伪军则寸步难行,可有的时候,为了下乡抢粮,他们不得不离开据点和碉堡。只要他们离开,就会充满危险。
甚至,就连日军,也有可能被袭击。二区的游击小队和七零五民兵连,四处活动,在二月份时,在辛村追击一队抢粮的日军。
其中有五名日军,一个班的警备队,结果,那五名日军被全部消灭。缴获三八式步枪四支,八八掷弹筒一个,望远镜一架,指挥刀一把。
到三月份,襄漳县游击大队和一区分队,对分区内的日伪据点发动政治攻势,争取了多名伪军投诚。
剿共团一营一连的连长敬甫臣,带着七十名士兵,一挺机枪,68支步枪,两百多颗手榴弹投诚双棠县游击大队。
同月,为了制造声势,官庄据点、相泽村据点、大枫树的警备队,多次携带武器投奔抗日政府。
到了四月,余吾据点的所有警备队和剿共团一个连,共五百余人,全部投诚双棠县游击大队。
双棠县的日军,也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不远
张晓儒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去趟一零八旅团开会。研究的问题,不再是扫荡,也不是征粮抢粮,而是研究如何收缩兵力,保住最重要的据点。
余吾镇的警备队和剿共团向共产党投诚后,日军及时撤回了县城。张店、大枫树据点的日伪,全部撤了回来。
青树镇据点的日伪,也准备撤往县城和印塘、新泽。临双公路直到今年,都没有完全打通,唯一能保障的,是白晋铁路。
就算是白晋铁路,其实也三天两天出事,不是铁轨被撬,就是机头就炸。
这个时候,张晓儒与姬永昌,也不再为警备队和剿共团的事生气,两人开完会后,甚至还会找个地方坐坐。
在一零八旅团部散会后,姬永昌主动拉着张晓儒说话:“张兄弟,晚上喝一杯?”
张晓儒笑了笑:“好呀。”
两杯下肚,姬永昌的话就多了起来。
姬永昌给张晓儒倒了杯酒,笑吟吟地问:“张兄弟,你路子广,以后有什么想法?”
张晓儒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办法?日本人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呗。姬团长,你不应该急吧?日本人走了,你还是可以回骑兵二师,阎长官那里,应该随时都可以回去的吧。”
剿共团的主要任务是剿共,他们投靠日军,是接受了阎老西的命令,骑兵一师和二师,主动去太原投降。
姬永昌此时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张兄弟对付共产党有一套,真要是没地方去,可以跟我们一起走。阎长官惜才,想必不会让张兄弟吃亏的。”
张晓儒惊喜交集,拿起酒壶给姬永昌倒了杯酒:“真的?”
姬永昌很享受张晓儒的尊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当然。但不能一个人去,得把警备队拉过去。”
张晓儒掏出烟,给姬永昌敬了一支:“这我知道,总不能去当光杆司令嘛。”
姬永昌顺手接过烟:“只要你把警备队的人都拉过去,就算不当团长,至少也是个团副。”
张晓儒站了起来,向姬永昌鞠了一躬,恭敬地说:“多谢姬团长。”
张晓儒原本与姬永昌是平级,甚至,他的实权比姬永昌还要大。毕竟,张晓儒还兼着调查科长和特务队长呢。
可现在,张晓儒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姬永昌突然间觉得飘飘然了。
姬永昌欣然享受着笑着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来,喝酒。”
张晓儒恭敬地说:“我敬您。”
姬永昌走的时候,张晓儒亲自送到门外,至于结账,当然是张晓儒的事。
姬永昌很是欣慰,他已经接到上峰命令,把剿共团的兄弟带好,日本人很快就会完蛋,但剿共团不能完。以后,剿共团还要做同样的事情,继续剿共。
张晓儒在县城到处抓捕共产党,就连剿共团都被他揪出了几个共产党。把他带回去,以后正好对付共产党。
六月份,剿共团一营,到太治执行任务,回来时拉着一百多辆马车的军火。
自从边天喜成为“共产党”后,一营的军官大换血,但新换上来的,都是敌工部的人。而一营几乎所有的军官,都被当成共党嫌犯审问过,他们对特务队怨气冲天,现在的形势,是个人都能看得清。
在回县城的半路上,到东李高村休息时,他们遇到了太岳25团和双棠县游击大队和七零五民兵连。
经过敌工部的同志做思想工作,一营决定不再回县城,放下武器,跟着八路军转而向西,在相泽村接受改编。之后,掉转枪头,对付城内的日军。
与经同时,县里的地方武装配合主力部队,不断围困和主动出击各个据点的敌人,到1945年6月底,各据点的敌人不断收缩,最后只留下了一座县城。
此时,警备队的人全部加起来,也只够四个满编中队的。剿共团更惨,一营全部投诚八路军,二营和三营不是被消灭,就是投诚当了八路军游击队。整个剿共团加起来,恐怕只够一个加强营的。
姬永昌之所以找张晓儒,也是为了回太原后更有面子,总不能一个团出来,回去一个营吧。如果能加上张晓儒的警备队,勉强也算一个团了。
进入七月,县城外面出现了游击队、武工队、民兵的活动身影。但日军不敢出城,只能龟缩在城内。哪怕外面的游击队和民兵,公然在他们视线内活动,也不敢开枪开炮。
城内的日本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