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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目光紧紧盯着穆云蕊,面上一片威严,“听闻昨夜皇上在你寝宫外站了足足五个时辰?”
心中一震,太后知道的竟然这般清楚?也难怪,太后毕竟是夏侯淳逸的母亲,怎能不关心夏侯淳逸,即便再与夏侯淳逸闹。
都会关心他的龙体的。
穆云蕊眸中闪过一抹慌意,轻声答道,“太后,嫔妾也不知皇上在那站立那般久的。”
太后眸光依旧慑人。仿若要将穆云蕊看个透彻,好久却是淡淡道,“蕊妃,扶哀家到那处去坐了。”
穆云蕊赶紧紧张的扶着太后,到那处坐下。太后慵懒的坐下。手指依旧抚摸着那圆圆的佛珠,神态虽安详,总让穆云蕊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太后眸中尽是探究,穆云蕊垂首,恭敬的站立在那处。手指却是紧紧的掐住了掌心,只因臂上实在是太过痒了。
太后的目光灼灼的落在穆云蕊的脸上,手中的佛珠禁不住的收紧,“蕊妃,皇儿对你可真是情深一片!”
虽是褒义,穆云蕊却听出太后的声音中隐隐有着无尽的气恨。
“太后,嫔妾惶恐。”穆云蕊头愈低,眸中闪过一抹流光。看来太后是在责怪她了。
太后声音冷冽,“不知蕊妃在惶恐何事?惶恐皇儿会在你云鸾宫外站立那般久,吹了那般久的风?还是在惶恐皇儿对你情深一片?”
穆云蕊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后言辞间过于凌厉。穆云蕊只能恭敬的站立在那处,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太后眸子狠狠的盯着穆云蕊,眸中染满了怒。音调也不禁拔高。“你可知,皇儿要立你为皇贵妃?”
穆云蕊赶紧跪下。佯装颤声道,“太后,嫔妾何德何能,能拥有那等位份。”
太后眸子异样的犀利,冷哼一声,音调也不禁拔高了几分,“不是你怂恿皇儿立你为皇贵妃的?!”
穆云蕊赶紧摇头,“太后,嫔妾自知自己无那德行,怎敢高攀皇贵妃那样的高位?”
太后深深的舒出一口气,面容依旧是掩饰不住的怒。“你可知,皇儿就是在为此事与哀家置气!不惜用自个儿的身体来威胁哀家!”
穆云蕊不敢多言。
空气中都是浓浓的沉寂。室内虽暖,却让穆云蕊没来由的觉察一阵的冷。
“蕊妃,你可知,在这浩瀚的皇室,唯独情字最刻薄。皇儿他身为帝王,就有着帝王应担负的责任。周旋于众多女子之间,亦是他的责任,明白吗?”
穆云蕊心口微怒,周旋于众多女子之间,绵延子嗣,亦是责任。是啊,想想夏侯淳逸晚上的呢喃,就愈觉察他心底的无奈。微忖后,却是咬牙。“嫔妾明白。”
太后禁不住站起,走至穆云蕊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蕊妃,上次皇儿生平第一次因你而没上早朝。他是那般的怒,哀家急着赶回宫,不幸遭遇到了刺客。”
声音有这浓浓的颤意。想必是思及刺客的事情了。
微微喘息一声,却是严厉的道,“你告诉哀家你是想独霸皇上的宠爱。哀家是怎么说与你听的?”
穆云蕊心口微颤,太后言辞之间真的好生严厉。
“哀家警告了你,不要妄想独霸皇上。身为后宫妃嫔,亦有身为妃嫔的责任。没想你竟敢在哀家的面前耍弄这般心思。简直可恶!”太后盛气凌人,面容染上浓浓的怒意。
穆云蕊赶紧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太后重重的舒出一口气。“皇儿在望月湖边站了一晚,就染上了风寒,继而又在你寝宫外面站立了五个时辰,那他该病的多重?”
穆云蕊瞧见太后陡然转身,微微抬眼,就瞧见太后的背影,隐隐在颤抖,手指却是重重按在桌案上。“皇儿,皇儿……”
穆云蕊轻声道,“太后。”
瞧见太后伏于桌案上的手指捏紧了。“蕊妃果真好大的本事!”
然后转身,缓缓坐下,面上仍旧是以往的淡漠,高贵。太后静静的看着穆云蕊,激动情绪已然平复些许。“蕊妃,你心思玲珑透彻,皇儿喜欢你,无可厚非。也难怪皇儿病重还会去你云鸾宫了。”
穆云蕊垂眸,太后在试探她呢。太后亦是关心夏侯淳逸的,她虽没有去看夏侯淳逸,心底却是极为关心的。夏侯淳逸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却独独来了她的寝宫。
今日早朝歇下,又来到了云鸾宫来看她。自然只有她最清楚夏侯淳逸的病情了。
“皇儿一向谨慎,后宫佳丽万千,却偏偏对你不同。哀家寿辰之上,你的一支化蝶而舞。却是令哀家惊艳。尤其皇儿亦是极为喜欢的。哀家寿辰之上,蕊妃为哀家的祝寿,哀家也是极为喜欢的。”
穆云蕊眸中一惊,却没敢抬头。太后亦是这般莫测,应该说皇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省心。先斥责她一番,再褒扬她一番,太后对她的态度却始终都是摸不清楚的。
太后却是淡淡的笑道,“蕊妃一向心思玲珑,相信你不会对哀家有所隐瞒w。”
穆云蕊心中一震,看来太后是怕她骗她呢。是以才说了这般多。
想想夏侯淳逸,他与太后赌气,只是想放手一搏,而太后却不许他犯险。用蝶蕊的尸骸来要挟他,所以他才会那般的痛苦。夏侯淳逸对蝶蕊,感情深厚,却是无法忍受蝶蕊的尸骸迁出皇陵的。
太后此次这般强硬,亦是为了夏侯淳逸好,想想这些。
穆云蕊却是恭敬的道,“太后,皇上他昨夜在嫔妾寝宫外,站了那般久,嫔妾也是口渴,才知的。皇上那般倔强,来了云鸾宫,却没有进去。”
太后握住佛珠的手掌却是微微用力,隐隐还能瞧见手背上的青筋。“皇儿总是这样,那日他在望月湖边站立了一晚,你也没去看他。”不是疑问,却是肯定。隐隐听去,有几分恼怒。
“那皇儿的病情如何?是不是风寒又加重了?”
“太后,皇上他昨夜身子烫的厉害。”
穆云蕊话还未说完,太后就惊道,“没宣太医来看看?”
“宣了。只是”穆云蕊眉头微微皱紧。
“只是什么?”太后身子不禁微微向前倾,面上不禁一阵焦虑。
“太后,皇上一向最厌弃苦药。每每喝药总是逃避。嫔妾昨夜让他按时喝药了。”
“那今日的药呢?”太后紧逼着问。
“太后,您传唤嫔妾来慈宁宫了。嫔妾也不知皇上今日有无按时喝药。”穆云蕊声音愈来愈低。
太后面上却是沉沉的。好久才道了一声,“皇儿最是厌倦那苦味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突然问,“蕊妃,皇儿的咳嗽可曾压制住了?那日慈宁宫中哀家瞧见他咳的是那般厉害呢。”
穆云蕊面上亦是一阵担忧。却是微微摇头。太后却是沉沉的出了口气,眸中凝满了担忧。
好一会儿才道,“蕊妃,哀家不管皇儿对你究竟是何心思,哀家只想让你明白,皇宫中的权势斗争,就如同哀家手中的这串佛珠一般。”
穆云蕊抬眼,就见太后轻轻抚摸手中的佛珠。不知她是何意。
“看见这上面的佛珠了吗?”
穆云蕊轻点头。
“佛珠众多,不受控制,为何此刻却在哀家的手中,这般规矩?”太后意有所指。
穆云蕊眸中闪过一抹流光,眸中也尽是狐疑。难道太后是想说权利的制衡?
太后轻点头,“你这般聪明,想来你已经知道哀家要说什么了。”
“他们再不受控制,可是中间有这条绳子束缚这它们,哀家自然就能控制得了它们。总比一个一个去抓它们,要好上百倍。你明白吗?”
“嫔妾明白。”太后的意思不过是想让夏侯淳逸周旋于那些女人之间,获得权利的制衡,而不希望夏侯淳逸贸然触动虎须,时机尚未成熟。
看来这次太后对她成见真的是蛮大的。“你与皇儿如何说,想必你有心思了w。”太后继续试探。
好一个太后,问题尽数推给她了。穆云蕊却是赶紧道,“太后,嫔妾明白。可是却不知能否说服得了皇上。”
太后却是意味深长的笑,“即使说服不了,你劝,总比哀家去说,要好上万倍。”太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穆云蕊的腹部,“他日你若怀有龙子,哀家必不会亏待了龙儿。”
龙子?太后是想说她会给她穆云蕊的孩儿器重了?
此刻穆云蕊臂上痒的厉害。真恨不得砍去这只胳膊。指尖掐的愈紧。
太后察觉穆云蕊的异样。却是沉声问,“蕊妃,有何不适吗?”
穆云蕊却赶紧摇头。
太后却是走过去,搀扶着她起来。眸中却是闪过一抹凌厉,猛的抓了下穆云蕊的右臂。
穆云蕊说不出那种感觉,又痒又痛,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实的汗珠。
“蕊妃?你胳膊究竟怎么了?从你进来,哀家就瞧见你的右拳一直在紧紧的握着。这不合常理。”太后眸中闪过的竟是精明。
穆云蕊还欲遮掩,却是掩饰不住了。太后一把掀开她繁琐的衣袖,上面缠着的绷带却是令太后眸中一惊。“蕊妃,这是怎么回事?”
穆云蕊看着太后惊异的脸,知道已然瞒不住了。“太后,这是嫔妾昨日经过假山那处,被陡然窜出的猫给抓伤的,上面有致人奇痒的毒。嫔妾是以才会紧掐掌心。”
太后眸中深沉,“假山?后宫中已然有人对你不利了?上次惠昭媛服饰上藏红花的事件真凶已然查不出,这回竟然又有了此等事情?”
“蕊妃可查出了什么眉目?”太后低声问着。
“太后,暂时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嫔妾已经命人暗中查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太后太多,为妙。太后那般的气恨她,难保不是太后命人这般做的。太后何等精明,若是她做的,她可不会让她从面上看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还是小心为妙。
太后厉色,“宫中竟有人如此张狂?蕊妃放心,若是查出来,定要告知哀家,哀家定会为你做主!”
穆云蕊赶紧小声称是。却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太后才道,“蕊妃既然臂上奇痒,就不用礼佛了。回云鸾宫歇息w。”
不知为何,瞧着太后的面,穆云蕊却觉得太后有着几分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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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后宫夺宠2心中的涟漪(加更)
不知为何,穆云蕊瞧见太后的面,却觉她的面容上有几分莫测。
“蕊妃,便回w。等臂上好了,再过来同哀家一起礼佛。”
没等穆云蕊再说些什么,太后就已经拂开穆云蕊的身子,重新在蒲团上跪下,手持佛珠,一手敲打着木鱼,开始低声念着什么。
穆云蕊抬眼看了看,那正南墙上,硕大的‘禅’字,笔锋凌厉,有龙凤飞舞的势头。
禅,心中有佛?想想太后寿辰之上,林妃娘娘为其用剑凌厉刻出的佛,和林妃娘娘说的话,“太后心中有佛,心怀大宁天下……”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她不认为她的双手不曾沾过血腥。那日惠昭媛腹中孩儿因藏红花,遇到危险,查出了纯宝林,她一个凌厉的巴掌过去,纯宝林面上就沾染上了浓郁的血痕,触目惊心。
深深呼出一口气,福了福身,方才转身,出了这令人窒息的房间。
出来,素心姑姑赶紧过去扶着穆云蕊,看见穆云蕊面色不佳,关切的低声问,“娘娘,是不是臂上又奇痒了?”
穆云蕊没有说话,轻轻的拭去额角的汗水。然后轻叹一声,“姑姑,回云鸾宫w。本宫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回到了云鸾宫,去看了秀林。
秀林面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远远看上去还能瞧见脸上的血痕。心中一阵难过。秀林却拼命的挤出一个笑脸给穆云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