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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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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居避世的好地方啊!
  “啪!”
  孙永振一巴掌拍在胳膊上,瞬间将画面拉回世俗,他倒吸凉气道:“这里的蚊子好凶,一咬就是一个大包。”
  “哈哈。”周赫煊不由乐得发笑,“咱们该买些蚊香上山。”
  山林隐士,说起来潇洒,但却必须面临吃喝拉撒、蚊叮蛇咬的现实问题。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知客僧指着一间僧舍道:“施主,到了。”
  根本不用知客僧提醒,周赫煊已经看到僧舍前的空地上,或站或坐,足足有二十余人之多。
  那里燃了数支火把,徐志摩坐在中间闭目不语,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和尚。徐申如、陆小曼、张嘉铸、宋春舫、饶孟侃、郁达夫、刘海粟、江小鹣等人,轮番不停的劝说,而徐志摩则恍若未闻。
  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也来了,还带着徐志摩的儿子,母子俩站在边上默然不语。
  相比起徐志摩和陆小曼的颓废,张幼仪这些年过得很精彩。她虽是一介女流,却先后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甚至还是中国国家社会党的财务总管。
  徐申如也看到了周赫煊,连忙走过来说:“明诚,你快来劝劝吧。”
  周赫煊见徐志摩的头发还在,并没有剃成大光头,只是身上穿着件海青色僧褂。他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徐申如解释说:“志摩本来想出家的,但这里的方丈认为志摩尘缘未了,不予剃度。他这段时间,白天跟着僧人一起学耕种,晚上就自己研究佛学,已经是做了居士。今天下午他还想跑,被我带人在厕所后面堵住,然后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周赫煊踏步过去,朗声喊道:“志摩,老朋友来看你了!”
  徐志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坐在院中双眼紧闭,整个人就好像石化了一般。
  周赫煊又说:“喂,你还欠我一千大洋,什么时候还债啊?”
  此言一出,众人侧目,饶孟侃捂嘴偷笑。
  张嘉铸来到周赫煊身边,勾肩搭背道:“没用的,明诚,什么法子我们都试过了。”
  陆小曼脸色憔悴,朝周赫煊点头致意,似乎没有心情说话。
  张幼仪反倒像是徐家的女主人,拉着儿子过来说:“周先生,麻烦你了。”
  张嘉铸介绍道:“明诚,这是我姐姐张嘉玢,我外甥积锴。”
  “张女士你好。”周赫煊对张幼仪还是挺尊重的,不管是做为前妻、儿媳、母亲,还是女强人,各种角色她都扮演得那么优秀。
  张嘉铸又拉着周赫煊,给他介绍其他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逐一握手寒暄。
  宋春舫,剧作家、戏剧理论家、图书收藏家、中国海洋科学先驱。以前在外交部和法院当官,现在专心研究戏剧,这段时间正好住在上海。
  郁达夫,著名作家,左联发起人之一,现为浙江省政府参议。他虽然住在杭州,但恰好在上海开会,听到消息也顺便过来了。
  江小鹣,雕塑家。
  王文伯,书画家、收藏家。
  徐振飞,经济学家,浙江兴业银行常务董事兼总经理。
  陈梦家,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诗人。
  僧舍前的二十多人中,个个都有来头,可想而知徐志摩平时都交了什么样的朋友。左派、右派、中间派,政界、商界、文化界,此刻全部汇聚一堂。
  还有更多人,正在从各省赶来。
  此时天色已经尽黑,周赫煊接连拍死几只花脚蚊子,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笑呵呵道:“此地贤者云集、清幽绝世,不如我们来打麻将吧。从上海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带了两副麻将牌。”
  饶孟侃搓手道:“明诚此言大妙!”
  张嘉铸也是喜欢玩的,他问徐志摩身边的老和尚:“中庸法师,能借寺里的桌椅一用吗?”
  中庸法师就是祥符禅寺的方丈,他苦笑道:“诸位请便。”
  张嘉铸立马呼朋引伴,张罗着去别的僧舍抬桌子。徐振飞则跟几个相熟的,用柴火、破布制作火把,将整个僧舍小院照得亮堂堂。
  郁达夫虽然一贯以忧郁王子的形象示人,但他最近过得还不错,扯上江小鹣也凑了一桌。
  “三条!”
  “碰!九万。”
  “……”
  画风瞬间大变样,一个个学者名人变成赌鬼。
  王文伯本来还端着文化人的架子,但站在旁边看了两局,也忍不住想要撸起袖子亲自上场,最后大家商量玩“放炮下”。
  夜色之中,徐志摩悄悄睁开眼睛,偷看几下,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第六百章 劳动最光荣
  “咚!咚!咚……”
  凌晨五点,寺院的早课钟声响起。
  徐志摩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还没走出僧舍的房门,就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你去哪儿?”
  “早课。”徐志摩无比郁闷道。
  徐申如吩咐说:“阿金,阿成,你们跟着少爷。”
  睡在僧舍大通铺的两个年轻人,立即打着哈欠起床,亦步亦趋跟在徐志摩身后。
  徐志摩快要疯了,他好几次想逃,都被父亲带人给堵住,现在就连上个厕所都有人盯防。
  夏季天亮得早,此时虽然才五点钟,但朝阳已经跃升于地平线。
  徐志摩迎着熹微晨光,洗漱之后前往大殿。山林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路旁的青草还挂着露珠,四下里透着一股泥土的芬芳。
  “啾啾啾!”
  几只鸟儿在竹枝间跳跃着,你一声我一声,那清脆的鸣叫错落有致,就如同在进行一场交响乐演出。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徐志摩突然感觉神清气爽,满腹郁闷顿时消失无踪。他以前很少体会到这种山野乐趣,直到搬来祥符禅寺,顿觉以前的生活有多么糟糕。
  就算不出家当和尚,只在这里隐居也是好的,多么逍遥自在啊!
  殿内陆陆续续有和尚进入,方丈中庸法师坐在最前头,正敲着木鱼带领僧众念十小咒。徐志摩走到一个僧人旁边,盘膝坐在蒲团上,跟着众僧念起来:“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迦耶,南无观自在菩萨摩诃萨。具大悲心者,怛侄他。唵,斫羯啰伐底……”
  虽然只有十几个僧人,但念经的声音嘤嘤嗡嗡,汇聚起来简直就是催眠曲。
  负责看守徐志摩的阿金和阿成,他们本来就没睡醒,坐在那儿听了一阵,顿时瞌睡连连,早把老爷安排的任务忘到九霄云外。
  徐志摩本想趁机开溜,却听中庸法师对他说:“净清,你随我来!”
  “净清”是徐志摩做居士的法号,而且是自己给自己取的,估计是觉得以前活得太烦躁,想要好好的清静清静。
  两人来到一间净室,中庸法师问:“你的家人朋友汇聚于此,数日不离,你还想出家吗?”
  徐志摩说:“我已经决意出家,至于亲朋好友,他们自会散去的。”
  中庸法师摇头道:“非也。你只是想避世,根本没有向佛之心,这也是我不愿给你剃度的根本原因。”
  徐志摩说:“我想斩断尘缘,出家是最好的办法。”
  “你在逃避。”中庸法师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徐志摩的双眼。
  徐志摩好像心思被人看透,一时语塞,低着头不再说话。
  中庸法师开解道:“去吧,正视人生的烦恼忧愁,一味逃避总不是办法。”
  “我再考虑考虑。”徐志摩说。
  “那你就慢慢考虑,不着急。”中庸法师笑道。虽然祥符禅寺的清静被打破,但徐志摩他爹出手壕气,不仅捐了3000斤稻谷、500斤香油,还承诺出钱修缮几处偏殿。
  和尚们赚大发了。
  要知道,祥符禅寺虽然有几百亩寺田,但大都是一些产量不高的山地。十六个和尚再加上佃农辛勤耕种,每年满打满算也才收获3万斤粮食,其中至少有一半归佃农所有——没办法,山地的粮食产量太低,佃租收高了会饿死佃农。
  1万5千斤粮食很多吗?
  按每人每天1。5斤粮食来算,16个和尚一年就要吃掉8760斤,已经消耗了大半。剩下的粮食,还要换成钱去购买油盐布匹,每年能结余下来的很少。
  遇到丰年还好,如果遇到水旱灾害,和尚们就得下山化缘了。
  顺便一提,每人每天1。5斤粮很正常,因为油水越少,人就吃得越多。更何况,山地的产出以红薯、玉米等杂粮为主,那玩意儿吃多了会吃吐的。
  就算周赫煊他们不来劝徐志摩下山,让徐志摩在寺里每天吃玉米糊和红薯粥,估计顶多坚持两三个月,徐志摩就会馋得下山打牙祭了。
  并非人人都是李叔同,可以从一个富家公子,摇身变成每天只喝一碗稀饭的苦行僧。
  早课完毕,徐志摩跟僧众们一起去吃饭。
  很稀的玉米糊糊粥,中间夹杂着少许大米,就着一碟腌萝卜,徐志摩足足喝了两大碗。
  这玩意儿根本不管饱,半上午就要显饿。
  可怜徐大诗人只上山住了几天,已经瘦了快十斤,实在是个减肥的好办法。
  周赫煊他们昨天打麻将太晚,此时一个个睡得鼾声震天。徐志摩跑去看了几眼,便挑着水桶跟僧人们一起去地里——春天播下的玉米,已经快要抽穗了,正是关键时候。
  由于天气干旱,又没有化肥,这种情况必须给玉米浇抽穗水,否则今年的玉米必然减产,甚至是直接枯死。
  没人强求徐志摩劳作,但他主动跟着干活,或许是想用劳累来麻痹自己。
  别人都挑着满满的一桶,徐志摩只挑半桶水都困难,肩膀被压得阵阵抽痛。他来到玉米地时,十多个僧人和几十个佃农,早已经劳作很久了。特别是佃农们,几乎是天刚亮就出门,等到日头高悬时收工回家,天气太热了容易中暑。
  “诶,你别浇那么多啊。像我这样,把水浇在玉米窝里,一次浇一瓢就够了。”一个年轻和尚纠正道。
  “哦,哦,我明白了。”徐志摩感觉自己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人。
  粗糙的玉米叶子,很快把徐志摩露在外面的皮肤割伤。汗水流下来,那滋味又痒又痛,急得他不停的用手指去挠,整个脖子上全是抓痕。
  徐志摩连续挑了三趟水,累得晕头转向,终于等到领头的和尚喊收工。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太阳毒得很,再干下去就要中暑了。
  徐志摩挑着水桶返回寺院,半路上看到几个人拄仗上山,其中有两个赫然是梁思成和林徽因。
  徐志摩不想跟他们接触,立即加快了脚步。
  林徽因却是眼尖,指着徐志摩说:“思成,那个挑水桶的是志摩吗?”
  “应该不会吧,他从来不干活的。”梁思成嘀咕道。


第六百零一章 死要面子
  寺院客房。
  阮玲玉、于佩琛、张幼仪、陆小曼昨晚住在一起,毕竟是女眷嘛,僧舍的条件对她们来说太过恶劣。
  徐志摩的儿子徐积铠,此时正趴在桌上写作业,他是请假被母亲带来无锡的,再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
  张幼仪带着几个佣人进屋,热情地招呼道:“我让人煮了一些绿豆汤,消热解暑,大家过来尝尝吧。”
  陆小曼刚刚在竹林里抽了一角鸦片,此刻精神百倍,微笑道:“多谢张女士。”
  “当心,别烫着了。”张幼仪对陆小曼并无恶感。
  当初徐志摩铁了心要跟张幼仪离婚,是因为喜欢上了林徽因,跟陆小曼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即便林徽因已经嫁做人妇,徐志摩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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