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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再有别人得罪了苏伊士那个大神,再牵连在自己身上,铁料行会会长又是小心翼翼的把消息透露出去点,商人的圈子虽然相互保守着商业秘密,但有些消息是很灵通的,前脚贾斯汀的侄子被欺负了,后脚这个行脚商人出身最是护短的胖子就几近残酷的把子侄赶出家门,再加上隐隐传闻,谁都知道苏伊士有个了不起的大神了。
这才有了李缺如今平静的生活,低调中却是如此装逼。
一个个优良商人如此配合中,上午李缺就完成了一天的税收任务,别的衙役捕快还在苦苦的查着船,兰米尔几个丫头已经可以拉着李缺舒服的泡在港口附近的小吃街,喝着埃及运过来的,甜甜的椰汁了。
“李大人好像。”
一个也不知道那家公子哥也是带着狗腿子来小吃街找些新鲜玩意,离着老远看到李缺标志性的银色面具,立马哆嗦的赶紧弯腰问好,那姿势,比自己家狗腿子还要标准。
正好米兰达说着家里的趣事,难得让李缺心情开怀的微笑着,微笑中还对那公子哥微微点了点头,一个温馨的笑容差不点让那公子哥飘到天上去,点头哈腰的就走了。
一点小事儿,李缺也没放在心上,回过头又是听着米兰尔在继续叽叽咋咋着。
“李姐姐,你不知道那些穷亲戚有多烦人,从大马士革逃难出来,看在血亲的份上,我父亲才收留他们,居然还对我父亲和我摆什么族长架子,指手画脚这也不符合穆圣教导,那儿不符合穆圣教导,穆圣的国度那么完美,你逃难到我们闽国干嘛啊?”
很不雅的把一条穿着长筒皮靴的修长大腿踩在凳子上,米兰尔颇有大唐贵女风范,唾沫星飞溅的叨叨着,其余几个小姐妹也是跟着抱怨的直点头,谁却都没有注意到,李缺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最近,从北面逃难来的涌入苏伊士城的难民已经越来越多了,要知道这个时代伊斯兰的社区与基督的社区算是相对稳定的,部族中有活不下去的,社区内富裕者总会支援个一二,像这样整个社区整个社区逃难的,明显阿拉伯帝国境内出了什么状况。
就在李缺皱着眉头思虑着的时候,一声惊叫忽然打断了她的思虑。
“抓贼啊!”
倒霉的是刚刚那个闽国境内来的,招摇的公子哥,这会儿他却跟落毛鸡一样狼狈,刚在一个小摊前包下两个烤驼峰,冷不防港口附近错综复杂的港口冲出一去衣衫褴褛的孩子,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小刀,扑倒了公子哥身边小刀片子齐下,转眼间又是呼啦一下散开。
别说公子哥自己了,就连手下四个跟班狗腿子都是露了屁股,望着四散而去孩子小偷不知所措,愣了片刻,那个公子哥和方才杀猪一般凄厉的叫嚷起来。
“我的功名!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声音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
所谓功名,就是考去秀才,贡生的官印度牒,这东西丢了可没地方补办去,公子哥虽然富态,但一身黑黝黝的皮肤,明显不是汉人出身,一个非汉人学习儒家经典多不容易李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想都没想她就直接站了起来,低声喝到:“追!”
愣了下神,毕竟受过训练,米兰尔几个立马丢了手头的食物,一人追着一个孩子四散跑去,椰汁摊儿前当即一空。
李缺却没忙着追,而是微微低下了头,一双眸子宛若鹰一般飞速在跑散的孩子身上搜寻了起来。
最左面,双手分开,没有东西,右上角,沉甸甸的,下人的钱袋,不是!左手端,轻飘飘的,一块布块,身后,长方形,是了!
一系列如同电影画面般闪过李缺的脑海,电光火石之间李缺宛若灵猫那样手脚并用,在椰汁摊老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攀上了身旁高达三米的院墙,转眼消逝在高处。
愣了足足一分钟,椰汁摊老板才悲催的一拍脑袋。
“没给钱呢!”
如今的苏伊士城已经扩大了五倍,不过港口附近一大片还是最初的兵士,移民修建的低矮平房,盘旋回转的小巷错综复杂,一条又一条的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李缺培训阿萨辛的时候也培训过自己,说不定就跟丢了。
绕是如此,混乱的地形依旧让李缺不得不全神贯注,踩着房顶飞快的追过去。
那孩子明显经过训练,一击得手后,头也不回的向城外飞奔去。
闷着头,孩子气喘吁吁的绕着乱糟糟的旧房子,小巷子,时而穿过破烂的院子,已经被丢弃的房子,天知道他是怎么记住的。
差不多跑了快两里,还穿过了新铸造的苏伊士城墙,在城墙跟下难民修建的更加破烂的房屋社区中一条小巷子内停住脚步,喘着粗气,浑身干瘦破烂的孩子终于停下了脚步,面露一丝喜色,扶着墙,那孩子艰难的向里走去。
可没走两步,孩子的脚步就僵在了原地,巷子转弯处,另一个黑影同样微微**着转了出来,挡在了他面前。
看到那一身捕快皮甲,孩子眼中明显露出了恐惧,抱着偷到的布袋子向后哆嗦着退出了两步。
略微平息了一下呼吸,李缺方才恢复从容,略微懊恼的摇了摇头,看着那孩子恐惧的目光,到底在心头升起了些许不忍,李缺对这孩子伸出了手。
“东西给我,这事儿我既往不咎。”
不过看了李缺两眼,孩子忽然猛地抱着布袋子又是转身向外逃了去,心中一急,李缺旋即再次在后面紧紧追去,可刚刚追到了小巷入口,忽然一个又黑又粗的壮汉猛的从一旁扑出,猝不及防的李缺当即被重重被扑倒在地上……
第940章。码头脚帮
李缺何人?千军万马杀出来的狠人。
就算是过了一年多的平静生活,有些东西也是印在骨子里了,没等落地,李缺弓起的双腿,沉重的皮靴已经利落的踹在了袭击那人的肚子上。
眼珠子差不点没凸出来,戴着头巾过来袭击的男人捂着肚子当即如虾米一般滚了出去,口中都吐出了白沫。
扶着地,李缺刚站起,冷不防后脑后又是呼啸的风声猛地传来,嘴角流露出了冷笑,身体略微向右偏了点,同时左手手肘猛地向后颠去。
呼的一声,结实的大棒子擦着李缺飞溅的发梢过了去,旋即却是一声骨裂的声音,捂着胸骨,后面偷袭的男人喷出一口血踉跄的跪倒在了地上。
拍了拍巴掌,没等李缺松一口气,混乱的脚步声又是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而且还有人用阿拉伯语大声嚷着。
“别让那个条子跑了!”
脾气再好也有个限度,眼看着七八个壮汉拎着大棒子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副不打死自己不算完的样子,眉头挑了起来,这样一副样子,让李缺已经真的恼了。
四个壮汉从左边冲出,跑在最前面衣衫褴褛的阿拉伯人但见黑光一闪,旋即整个嘴就麻了,吐出一口大黄牙倒飞了出去,没等他惨叫声落下,李缺的双手又是抓住了他身后那个壮汉拿着棒子的胳膊,瘦弱的李缺轻舒猿臂,一米八多的阿拉伯壮汉竟然被她生生抬了起来。
重力,冲势外加加速度,咔嚓一声脆响,抱着骨折了的胳膊,那个壮汉杀猪一般滚落在墙角哀嚎起来。
顺手接过掉落的棒子,李缺的气势更加凌厉,一杆粗棍在她手里舞的跟风车一般,让后面跟着的两个青壮晃花了眼,没等两人看清,咣咣的两下,一人脑门挨了一棒子,眼睛翻着白眼,直勾勾的晕了过去。
一个照面就被李缺干掉了六个,剩下小巷子口右面的四个穿的破破烂烂阿拉伯人完全惊呆了,颤抖的不敢向前。
可这时候,又是更多纷乱的脚步传来,似乎鼓住了勇气一样,四个壮汉又是目露凶光,要往前冲去,看的李缺眉头皱的更紧了。
先前还有点手下留情,这回李缺是真动了杀心,棒子一扔,背后的剑柄猛地一抽,七十厘米左右寒光闪闪的短剑就被她抽在手中,剑刃直接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壮汉咽喉。
啪。
猛地一声鞭响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冲的正猛的四个壮汉怎么也没料到后面忽然来了袭击,被鞭子一勾,直接叠乌龟一样全都垒在了地上,旋即从他们后面一瘸一拐跑出个独眼秃子,一条大鞭子没头没脸的抽到了四个人身上,一面抽一面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娘希匹的贱骨头,李大人也敢动手,你们是活腻歪了,以后有活计别想再沾手了,老子******饿死你们!”
那骂声,居然带着不少东北味的闽国官话,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就秃子一个人,连打带骂,几个高高壮壮的大汉还有后面冲出来帮忙的阿拉伯人全都吓得哆哆嗦嗦,,缠着金丝的鞭子鞭鞭凶狠,抽到简陋的阿拉伯长袍身上一下子就是一条血淋子,四个高高壮壮的阿拉伯人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仅仅能抱着头颤抖的挨着。
虽然收起了剑,看到这一幕李缺的眉头却皱的更高了,厌恶怒吼了一句。
“够了。”
真跟乖乖小学生那样,丢了鞭子,独眼儿秃子赶往一百八十度一个鞠躬:“小的听李爷的。”
这秃子可不是什么个好人。
越来越多的商船,越来越多的财富汇聚在了苏伊士,给这里带来繁华的同时,一些黑暗同样滋生着,小偷,骗子,苦力,牙行都应运而生,其中实力最大的却是苦力脚夫行当。
经常有船需要在港口卸货,苏伊士运河不是所有船都能通过,为了保证官船的随时通畅,刘仁轨对于港口船只有着明确的规定,不少大船需要在这里卸货,换上小船通过运河,然后再装载大船上继续通行地中海。
一来一去就为无数人提供了生存的机会,附近的阿拉伯人,埃及人整个社区整个部落的搬迁到苏伊士,靠苦力脚夫过活。
来的人多了,竞争也就去来了,为了争夺货主,生意,各地方的苦力形成了一个个船帮,相互勾心斗角,暗地里下黑手,斗殴,纷争不已。
上面,苦力帮派们要面对闽国官府的镇压,下面还要与船主,还要与其他帮派生存而斗争,这种逆境中,早期类似于黑手党的组织就在苏伊士的港口萌芽出来。
一个地方的人共拜一个教父或者毛拉,教父或者毛拉又是筛选出若干个打手,剩余的一律为工人苦力。
帮众与教父,毛拉一律父子相称,苦力们赚取的钱上交给教父分配,而每当出现帮派争端时候教父毛拉则带着打手出面,或是和官府斡旋,或是与其他帮派谈判,火并,整个帮派也是讲究对教父毛拉要像对父亲的忠诚爱戴一样,一个大苦力帮派就是一个大黑手党家族。
不过这一个个父亲可不慈爱,对内,如果有苦力匿藏工钱,或者是投奔其他帮派,惩罚是极其严重的,或者剁手断脚,更残酷的脚上绑上石头,直接扔进红海里。
对外也是,要是有捕快抓的太严,或者有船主太过不识相,也是教父组织人下黑手,威胁或者直接暗杀,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一个个船主或者六扇门捕快也不敢压迫太甚,总归给苦力们留一条生路,而且苦力们人多,敢打,手黑还让不少其他诸如犹太人的骗子帮,埃及人的偷儿帮所敬畏,这些在码头上讨生活的****势力每个月还要给各大脚帮上贡一笔。
这个独眼秃子就是最大的脚帮之一,主要由亚平宁半岛遗落在西亚的移民组成圣光天使的教父,这个秃子最早是个海盗,横行于东地中海,开罗与塞浦路斯之间,自从苏伊士运河开通后,独眼秃子自然也盯上了这块肥肉。
不过闽人和拜占庭人,阿拉伯人笨重的海军可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