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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美国的所作所为居然收到了苏联政府的支持,就在美国政府制裁的第二天,苏联也破天荒的转载报道了南非政府之间的秘密交易。不过这次他们没有采取冷嘲热讽的方式,而是以站在美国的立场上,同情并且指责南非政府的破坏和平的行为。
这也是苏联政府释放的一个信号,暗示美国政府他们可以愿意跟美国联合起来一起对南非下手。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苏联可以选择南非做朋友,也可以选择跟美国做朋友。
在这之后,亚纳耶夫接到了白宫的总统热线,马里奥主动的提出要跟苏联联合起来制裁南非。除了政治孤立和经济封锁之外,还采取内外联合的方式搞垮南非。而对内手段就是两个国家都深谙其道的扶植反对派。
“南非人民心目中的救星曼德拉上台是既定的事实,那么我们不如提出跟曼德拉或者跟德克勒克做一笔交易。”马里奥说道,“德克勒克想要改变经济糟糕的状况,就必须跟我们合作。何况现在的民主党已经无路可走。日渐崩溃的经济再加上种族隔离法的废止。”
“把矛头掉转到非洲南非白人的身上,虽然我们也不怎么喜欢一群执政的黑人,但是总比被一群整天想要发展核武器的白人把持住一个拥有潜力的国家要好的多吧?”
令人讽刺的是,曼德拉的牢狱生涯也是拜美国中情局所赐,甚至现在他的名字都还在美国的恐怖分子名单上。不过同样美国人为了对付不肯听话的南非,那怕是他们眼中的恐怖分子,也有合作的机会。
亚纳耶夫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表上的说辞,无论是美国还是苏联,都希望南非陷入动乱和崩溃中,但是只有亚纳耶夫才明白在曼德拉统治下的南非将要发生什么。
“倒不如说马里奥总统希望看到这两个派系之间长期处于混乱和斗争之中,才符合我们的利益。一个统一的,野心勃勃的南非可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亚纳耶夫恢复他,“倒不如我们在施加一根稻草,让南非政府交出那些国会的右翼议员,并且在进一步损害他们的利益,你说会发生怎样的结果?”
“政变吗?”马里奥总统有些难以置信的回答道,他显然和亚纳耶夫都猜到了一块去。站在最高处的政治家考虑的结果总是大相径庭。
南非变成黑人统治的时代可以说是既定的事实,不甘心失败的布尔人政党自然想要翻盘,如果将他们全部人都逼上了绝境,那么很有可能会在南非的内部爆发一场政变。一方面是掌握了武装力量的白人,另一方面是要求南非民族平等的黑人,一旦引发了冲突,那么将是一场将整个国家拉入深渊的战争。
反正对于亚纳耶夫而言,政变会不会爆发都无所谓。假如没有政变曼德拉顺利的交迭政权,南非再也没有崛起的机会。如果发生了政变,那么南非爆发的内战将会分裂整个国家,只是后一种结局比前一种结局更加惨烈而已。
“没错,非常有可能发生一场政变。”亚纳耶夫一边把玩着钢笔,一边说道。在两个超级大国的领导人口中,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不过是随手之间的权利洗牌而已,“一旦发生了政变,那么南非的局势就会朝着我们想要看到的方面发展。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曼德拉上台后除了跟西方改善关系,他们根本无路可走。何况他们已经对布尔人发展核武器,想要做非洲第一强国的美梦感到厌倦了。”
“但是我们不可能根据一个猜想而付诸行动,这样太冒险了。”马里奥总统摇摇头,他只想报复南非政权,没有像亚纳耶夫一样,后者顾忌的是铲除掉南非整个拦路石,让苏联的势力在非洲更加肆无忌惮的发展。
“机会跟风险是相同概率的,虽然美国跟苏联之间有着意识形态上面的小摩擦,但是归根到底我们都是在维持世界秩序,不是吗?”
亚纳耶夫放下手中的金色钢笔,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道,“南非只能更加混乱,绝对不能有再次崛起的机会。”
因为苏联还要用恐怖与暴力的手段控制整个非洲,比起所有的伟大和崇高的理想信念去改造非洲的黑人,不如用恐惧的手段来让他们俯首称臣。
我们从来不惧怕恐惧,因为我们制造恐惧。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亡或者反抗
“德克勒克总统,美国大使贝蒂斯求见。”
传讯人员的话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让心急如焚的德克勒克看到了一丝和解的希望。他连忙召见了美国大使贝蒂斯,希望可以缓和双边的关系。南非现在的局势已经够混乱了,他可不希望还没解冻的国外关系又再添一层的冰霜。
但是贝蒂斯可不是带着和平的橄榄枝和信鸽而来的友好大使,他是来向德克勒克传达华府的命令,限他们南非政府在最后的期限内交出一切涉及到这场袭击事件的人员,否则就别怪美国进一步采取更加严厉的打击。
“我知道你们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一直想将所有的右翼白人政党从政府机构中驱逐出去,我们也同样对南非的右翼政党感到担忧,害怕他们是否会再次实行核武器计划,危害世界的和平,还有南非和平稳定的环境。”
美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尤其是现在美国大使贝蒂斯表现的如同跟南非黑人同仇敌忾一样的对付布尔人,完全忘记了还是里根政府的时候,美国还是南非白人种族隔离法案的支持者,曼德拉还是上过中情局黑名单的恐怖分子。
“所以美国方面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吗?”德克勒克就像是一个准备接受家长批评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等待着美国大使贝蒂斯的进一步指示。
“当然,我们认为情况还没有糟糕到两个国家到达兵戎相见的地步,美国指示希望你们能将幕后的主谋交付出来,我们同样支持你,还有你身后的曼德拉将权利从布尔人的手中抢夺回来,然后归还给全南非的人民。”
“你是说,对右翼政党进行干净杀绝?”明白了这位大使的意图之后,贝蒂斯反而有些犹豫了,倒不是他不敢这么做,而是这样可能会导致南非的政坛发生可怕的动荡,而最终的结果是赢是输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的。
看出了德克勒克的犹豫之后,贝蒂斯继续怂恿对方,“你放心,假如你继续清扫内部反对派势力,苏联和美国都会支持你们的选择。如果有两个超级大国再背后撑腰,那么你会认为这是一场糟糕的政治动乱吗?”
“这将会是一场合情合理的大清洗,你们将合法的处决掉所有的对手,南非只会剩下愿意跟美苏合作的伙伴。至于其他人我们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贝蒂斯笑着说道。
“所以放下顾忌,否则美国将会直接采取更严厉的手段。相信我,德克勒克总统,你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毕竟这是常任理事国们之间达成的一致协议。”贝蒂斯的笑让德克勒克感到毛骨悚然,仿佛南非就是权力者们背后操控的游戏,只要他们勾勒一下隐藏在背后的双手,他的地位和政权,就会收到大西洋另一端的超级政权的打压。而且还是利用国内复杂局势的一次打压。
这场博弈,德克勒克除了选择与美国合作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
“我将会把所有的右翼议员清扫出去,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苏联和美国都会支持我们政府,还有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德克勒克再一次向美国大使提出自己的疑问。
贝蒂斯微笑着说道,“我保证,这是一次我们会让所有的人都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几天之后,南非的国民大会开始向布尔人的右翼政党进攻,他们控诉国会议员违反宪法参与受贿交易,同时也开始利用这次的事件造成的舆论攻势向法院施压。一时之间EO公司和涉及的议员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不得不面临可能造成的控诉。
目前摆在南非右翼政党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选择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么选择弃车保帅。当然一开始民主党的议员们也是这么做的,最明显的替罪羊被“自杀”之后,原本以为事件可以就此平息的南非右翼政党却迎来了更加可怕的打击。
首先是德克勒克这个白人中出叛徒借此进一步在政府内部清洗右翼势力,以这次事件为借口将更多的牵涉此事议员清理出去。当布尔人发现这群南非的黑人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之后,他们终于愤怒了。他们可以容忍一群黑人分享父辈的权利和财富,甚至可以拱手相让,但是他们拒绝一群卑劣无耻的家伙抢夺了他们的成果之后还要光明正大的赶尽杀绝。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就朝着亚纳耶夫设计好的方向发展,美国驻南非领事馆信息官找到了右翼党派的党魁,告诉他们假如你们发动政变的话,美国愿意在背后提供支持。就这样,美国政府采取了左右互搏的战术,将白人保守党和黑人激进党引向了对立的局面。
布尔人在军队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甚至国防军总司令恩卡佐拉都是他们的人,现在南非布尔人要做的就是将中立的国防部长拉拢到自己的身边。自从因卡塔门事件之后,南非新更换的国防部长就已经不再支持打压非洲人国民大会的政权了。
“1991年8月,五百多名极端派武装分子以武力阻止德克勒克在阿非利卡人聚居的小城发表讲话。那么今天,南非在所谓的改革浪潮之下反而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即便是我们在背后支持你们也不敢向那些黑人下手了?仔细想想吧,和黑人和解并不能为南非带来和平。他们不过是一群龌龊的寄生虫,千方百计的夺得整个国家的财产。”
“所以,你们还要继续这样袖手旁观,眼睁睁的望着机会流失。发动武装暴乱是你们最后的选择,也是拯救南非,解决掉那些黑人的唯一机会。”
信息官站在一个小型的秘密会议室里面,传达着来自华府的命令,他的话就像一个诱惑别人堕落的魔鬼路西法,将这些人一步一步牵引上政变的深渊。经受不住诱惑的议员们最终答应了美国代表提出的丰厚回报的要求,制造政变和动乱,彻底的打乱德克勒克总统的计划。当然在紧要关头总有些人会忘记,政客的承诺就跟婊子的贞操一样的虚伪可笑。
原本局势就动荡的南非因为信息官的一番长篇大论彻底的滑向了深渊,确切的来讲是来自华府和莫斯科的虚假承诺。
控制着一部分军队的国防部总司令,与南非最大雇佣兵公司保持着紧密合作联系的议员,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背后都豢养着自己的军队,他们心里所打的算盘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EO公司所有在国外的雇佣兵都被紧急召回国内,对EO公司的总裁而言,没有比一场政权获利更大的投资了,哪怕风险和回报同样高昂。而对于军人来讲,服从命令是天职,只是他们的指挥官将南非带上一条绝望的不归路。
只有目的达成的常任理事国政治精英们待在国际政局的沙盘后面,笑看南非国内政局的风起云涌,然后适当的添上几颗旗子推波助澜。
1993年10月20日,一切风平浪静。越发沉积的右翼政派却让德克勒克愈发的不安,这对一个嗅觉敏锐的政治家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在改革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
虽然之前德克勒克利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