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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总觉得科尔总理的话,像是政府在威胁德国公民的自由发言权呢?”拉方丹靠近了科尔,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是说号称自由平等人权的联邦帝国政府,准备干纳粹的事情?设立宣传部控制喉舌?”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们跟共产主义的狂热分子还是有一定区别的。”科尔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声的说道,“我希望拉方丹主席不要再支持东德人民组织,他们是一群恐怖分子。扬言要驱逐难民,发动暴乱袭击政府大厅,怎么看这些人都是暴徒,是煽动国家动乱的刽子手。”
“但是事实呢?”拉方丹针锋相对的说道,“然而所有人看到的事实却是警察镇压公民,公民拿起武器反抗德国的暴力机器,我说的对吗?一向号称平等和自由的联邦政府居然开始担心公民暴乱,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不理解,难道你们不是人民的代表吗?”
科尔被靠着沙发,没有说话。
拉方丹抱起桌面上的书,走到书架面前,一本一本的将书往书架上塞。他还一边说道,“当然了,科尔总理也可以将我们视为东德人民的同情者,但是你准备用同样的手段逮捕我吗?还是说我会落到和克伦茨一样的下场?好几年都来回在法院和监狱里奔波?”
最后一任东德领导人克伦茨曾是昂纳克的钦定接班人,担任多年东德青年团的主席。1989年昂纳克倒台之后,克伦茨只在东德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位置上坚持了很短的时间,当年12月,由他领导的民主德国统一社会党党中央和政治焗集体辞呈,克伦茨也从国务委员会主席位置上退下。1995年,柏林州法院开始受理所谓第二次政治焗官司,克伦茨为主要被告之一。1997年,克伦茨案件被简化为四桩柏林墙死亡事件。
“你现在并没有历史遗留问题。”科尔喝了一口咖啡,平静的说道。
拉方丹嘲讽的说道,“那以后就有了,还是说你们联邦德国政府都喜欢拿着东德敌人的旗号来处理自己的政敌?如果说人民的利益和政府的利益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前者。在独裁者面前,我们不会昧着良心发言。”
科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来这次的谈判已经结束了。拉方丹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好自为之,拉方丹主席。将来东德突发事变的话,别忘了你是怂恿他们的罪魁祸首之一。”
科尔拿起衣服准备出门,却被身后的拉方丹一把叫住。
“科尔主席,我也想你记住一件事。德国不是属于以政客和资本家们为代表的上流社会的,而是属于全体的德国人民,你们所占据的比例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当年在苏联的影响之下,东德没有完成彻底的改革,而现在,东德人民将会重现普鲁士的荣光。而你们不过是精神被美国,法国和英国阉割肢解掉的,毫无斗志的蛀虫而已。自以为是欧洲的领导人,实际上胆小懦弱且无能。波兰拿走了奥德河以东的大片土地,你们损失了东普鲁士,科尼斯堡。军队仅限于防卫和救援,我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战略空军,面对钢铁的洪流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这几十年来,任何人都不敢提及德意志的精神,生怕被主流社会的政治正确画上右翼纳粹的等号。
而这次拉方丹豁出去了,他的语气显得异常的坚定,他的脸色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泛红,“记住了,东德才是保留了德意志精神的唯一正统。”
“而钢铁的德意志将重临欧洲,让他们见识我们民族的伟大!”
第六百九十八章 我们的巴士底狱
柏林警察局外已经人满为患,乔尼什基斯上校的支持者和东德人民组织的同情者,抗议柏林当局在没有任何具体证据的情况下软禁东德人民组织的领导人。即便是柏林警察局外的大街被抗议的人群堵住,在没有上级的指示之前,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警察局不敢驱散人群,第一是因为内部人手不够,绝大多数人都出勤戒严去了。第二则是因为担心越镇压,将会激起更大的反抗。现在他们已经包围在了柏林警察局的门口,如果他们试图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那么警察局这点人力就相当于找死。
于是柏林门口出现了无声的对峙,支持东德人民组织的居民举着牌子站在警察局门口,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只要警察敢向他们下手,愤怒的人群将会冲进警察局,解救被困的前东德退役军人。
于是柏林警局门外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公民包围了警察局,与站在门口的执勤警员进行对峙,谁都没有出声,场面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直到克劳斯从大厅里走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右手下意识地搭扣在腰间的枪套上,指着围攻的人群说道,“你们这是想干嘛?效仿巴黎人民大革命攻占巴士底狱吗?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联邦德国的暴力机关,是德国秩序的体现,不是你们随意妄为的地方!”
民众没有被克劳斯的声势吓倒,事实上这位才刚刚继任副局长位置还没有两天的人想要镇住这样的阵势,还是显得年轻了一些。
克劳斯的恫吓起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在他话音刚落之后,民众就开始高喊起呼声,引得大街上所有行人都驻足观望。而且支援的居民越来越多,很快堵住了大街上车辆的通行。
“释放东德退役军人!”“释放乔尼什基斯上校!”“打到你们这群刽子手!”
口号声彼伏此起,吓得克劳斯后退了一步,他深知自己继续刺激下去可能导致局势的失控,让门口戒备的警员先拦一下,他转身钻进警察局,需要做一件事。
克劳斯赶忙打开审讯室的门,他指着乔尼什基斯上校,对看守的警员说道,“赶紧将他的手铐给解掉,我们现在需要他。”
乔尼什基斯上校笑着说道,“是吧,我就说你们是不可能镇住人民的抗争,我可不想看到在不久的将来,柏林警察变成了民众清算的对象。”
“闭嘴。”克劳斯抓着乔尼什基斯上校的胳膊,拽着他往外走,“我现在就要让你开口,将这些聚集的难民散开,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法律的制裁。”
“这算是恫吓吗?”乔尼什基斯上校被克劳斯一边架着走,一边回答他。看来这位副局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那就是千万不要让急剧煽动性的演说家,遇见一群情绪亢奋的人群,否则整个局面将变得难以收拾。
乔尼什基斯上校被拽了出来,克劳斯站在他身边,小声的说道,“赶紧让这帮人散开,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好看的。”
乔尼什基斯上校嘴角勾勒了一下,嘲讽了一下克劳斯的自作聪明,他挥了挥手,示意人群先安静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很高兴能看到大家站在这里,为我们这些可怜的人打抱不平。对了,跟大家强调一件事,那位被子弹打中的女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并没有大碍,大家可以放心了。”
人群开始鼓掌起来,为乔尼什基斯上校的英勇而报以崇高的敬意。
“但是”乔尼什基斯上校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令我感到遗憾的事情,就是那位朝无辜女孩射击的警察,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判决!这是什么,是柏林当局对法律的践踏,是对我们人权和自由的羞耻!现在科尔总理总算的撕开了最后那一片遮羞布,露出了自己无耻的面孔。你以为他们代表了自由,实际上他们只是翻版的纳粹!自由的敌人!独裁的暴君!”
“看看这些人,最终都干了些什么?没有通过法律的手段肆意逮捕我们的同胞,抓捕我们的战友,甚至将试图保护人民的抵抗组织渲染成暴乱分子。简直跟纳粹的秘密警察没有任何区别,我想再过不久,他们就在东德设立集中营和黑监狱,将任何胆敢反抗当局的东德居民投入监狱,让我们彻底的闭嘴!”
有两名警员试图制止乔尼什基斯的演讲,却被他一拳一个打到在地上,一边的克劳斯试图抓住乔尼什基斯让他闭嘴,却被对方挣扎开来,并且反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他们想让我们闭嘴,想让我们沦为为难民鼓掌和跪舔的喉舌,但是作为德国人,我们的良知并没有丢进下水道里。我们要说出事实,德国人民不欢迎难民和宗教疯子,你们从德国这片土地上滚出去。如果不滚,那么请德国政府和难民从我们的土地上滚出去!”
乔尼什基斯指着身后的建筑,一字一句的强调,“他们没有说错,今天,这里就是柏林的巴士底狱,反抗的浪潮终究会到来,东德人民的自由万岁!”
“东德人民,万岁!”
伴随着乔尼什基斯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原本围困柏林警察局的开始骚动起来,当他们看见好几个警察抓住乔尼什基斯,并且试图将他扭送进警察局时,民众终于愤怒了。一开始是第一个人大步向前走去,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警察局入口方向奔跑。反应过来的克劳斯想从腰间拔出手枪,却被率先赶上来的人摁在地上,其他的警官见势不妙,纷纷举起手向冲击警局的示威人群投降。
攻占警察局,等同于点燃了叛乱的战火。
东德人民和联邦德国之间的矛盾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
第六百九十九章 人民永垂不朽!
拖着乔尼什基斯往审讯室里拉扯的警员被最先跑进来的人用铁棍和木棒掀翻在地,一些支持者扶起乔尼什基斯往外走,剩余的人则拿起钥匙解救其他困在看守室里面的前东德退役士兵,将他们从这幢象征独裁的建筑里解放出来。
一些原本就是东德支持者和同情者的警察很快也加入了解放退役军人的行列,剩下群龙无首的警察则被只能放下武器投降,任凭这些冲进警察局内部的东德居民将那些退役军人给拯救出去。
乔尼什基斯上校被人搀扶着走出了警察局,满脸是血的克劳斯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今天终于品尝到什么叫做人民的铁拳,打得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捂着肚子痛苦的呜咽。哀求他们别再动手。
乔尼什基斯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冷声说道,“你记住了,这就是和人民作对的下场,东德不会屈服于任何的暴力机器,自由属于人民!”
“乔尼什基斯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群众里有人惴惴不安的发言,“当局一定会严厉的制裁我们。”
乔尼什基斯环顾了一下四周,绝大多数都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对难民忍无可忍的居民。但是他们只是需要发泄自己的愤怒,却没有考虑过愤怒发泄完毕之后,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德国的未来不再暴君的手里,而是在你们的手中,你们现在怎么做,则意味着你们的未来会如何。”
“如果你们现在躲回家里,警察凭借监控能将你们一个一个的抓回来,送上联邦法庭,然后丢到监狱里。你们或许要说:乔尼什基斯先生,我需要一个工作和面包,我的家人还需要我来赡养,要是被抓,我们的未来就完蛋了。是的,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自由和尊严!东德人民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
“只要东部五州的难民还停留在德国的土地上,我们的尊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