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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原风终究还是忍不住,悠悠开口问道。
晋阳抬眸,脸上先绽出了柔柔的笑容,“原风哥哥,以后孩子和大王就劳你多费心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我和他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现在用我的下半生换取他的一条命,我觉得是值得的,更何况我了解冯三虎这人,他会好好待我的。”。
原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心被狠狠的钻疼了,是啊,即使冷飘云好了,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晋阳不会冒着让大唐灭亡的危险和冷飘云在一起的,她是那么的善良,遇到事情考虑的一定是别人,“可是为何这样的好人却得不到好报?”。原风仰起头,努力的眨着眼睛,不让酸涩的眼睛泛出泪光,狠狠咬住的牙根恐怕已经渗出了鲜血。
“夫人?”雪姨的丫鬟看到晋阳走近,低呼着福了福身子,轻柔的将虚掩的门推开了,屋里的温热和屋外的寒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流,丫鬟带着笑容冲着晋阳做了个请的收拾。
晋阳跨了进去,门被丫鬟重新虚掩上,屋里只剩下了雪姨和晋阳两人,这也是这将近一年来她们第一次这样单独的相处了。
雪姨的手臂在发颤,眼圈也红肿了,她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写字,可是她能听见,她依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这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怎能容忍自己冤枉一个曾经自己视为女儿的人啊被煎熬的心几乎要成了干,她知道晋阳明早就要离开清风寨了,而今晚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给晋阳跪下。
不断用力的手臂被轮椅的冰冷僵硬划出了血痕,晋阳蹙紧眉头,不知道雪姨要干什么,蹲下什么,握住了她没有手掌的胳膊,“雪姨,你要拿什么,晋阳帮你好吗?”。
雪姨的泪珠再也无法控制,顺着脸颊不断的滑落,头却一直用力的摇晃着,突然间,一咬牙,一用力,轮椅向后划走了,她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由于用力过猛,晋阳被连带着滑到在了地上,而雪姨的脸也贴在了地面上,“雪姨,你没事吧?”晋阳仿佛明白了雪姨的用意,哽咽着,搀扶雪姨。
雪姨终于将自己的身子摆正了,端端正正的跪在了晋阳的跟前,此刻她已没有眼泪,脸上是笑容,是释然的笑容,悠远而绵长的凝望着晋阳,那眼神亦如当初晋阳见到她是,慈爱而善良。
“雪姨,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不需这般折磨自己的,你不要跪我,你这样不是让晋阳折寿吗?求你了,雪姨,别这样,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晋阳呼喊里带上了哭声。
两个女人就这样抱着在屋里哭了整整一夜,她们之间不需要华丽的语言,甚至说不需要语言,因为她们的心早已融合到了一起。
飘舞了整整一夜的雪,在黎明前突然停止了,太阳也冉冉升起,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可是今天也一定会冷的让人窒息。
晋阳穿上了鲜红的喜服,喜服照耀的她的脸颊绯红,骑在高马上,站在清风寨的门口,显得是那么的耀眼,她此刻就如一朵傲雪盛开的红梅,不,比那红梅更漂亮。
轻轻侧面冲着清风寨已经站满了庭院的人微微的点头,笑了笑,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斛勃和原风,再次点头眼睛里却噙上了泪珠,“我们出发?”扬起马鞭,没等泪珠滑落她便狠狠抽在了马背上。
“夫人?夫人?夫人?”。沿着山腰奔跑的香草抱着冷澈一路追赶着晋阳,哭声不断的传进了晋阳的耳朵里,她想停下马,可是手里的马鞭却将马背抽的更狠。
“晋阳,停下,快停下?”,斛勃拦住了晋阳狂奔的马,怜惜的望着她早已惨白的脸,他知道她不忍心再看小冷澈最后一眼。
“夫人?”香草赶了上来,跪倒在了雪地上,仰着头,任由那泪水倾泻。
“香草?”晋阳从马上跌滑了下来,保住香草和冷澈,她哭出了今天的第一声。
然而,香草怀里的冷澈却一直含着手指,带着笑容凝望着晋阳,他没哭,一直都没哭,那笑容跟他的年龄不符,仿佛他知道他的娘亲要干什么。
晋阳低头深深的在冷澈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呼出压抑在心头的最后一口郁结,她重新跨上了马?
马蹄飞溅,已经尘埃落定的白雪被重新激起飘荡在了空中,随着晋阳他们的飞奔又被带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万圣门外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分成两排,一字排开,高高的城门上悬着大红的绢花,这里倒是喜气洋洋,冯三虎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不断拉近的身影,直到晋阳一身喜服出现在他的眼里,他才缓缓的送了口气,这次是真的松了气,眼角划出笑容,他大步的向城楼脚下走去。
冰冷的空气里凝结不住冯三虎的笑容,“晋阳,我知道你会做出理智选择的,你的书信我已经看到了,孩子我可以放过,因为那是你的,至于李恪,我已经按照你书信中的地址去找人了,算算時间恐怕也快要完事了,等会看到他人,解药我马上奉上。”冯三虎低低的说着,仿佛真的已经成竹在胸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了。
第215章 清醒
晋阳面无血色,若不是有那血红的喜服衬托,恐怕早已苍白如纸了,“冯大哥答应我的也一定要做到,不要在伤害任何人了?”晋阳跳下走到了冯三虎的跟前,望着他冰凉的脸,说道。
冯三虎微眯起眼睛,深深的看了会晋阳,仿佛想将她彻底的看进眼睛里,看进血液里。
“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也一定会做到,我不会要了李恪的命,但是今生今世他也休想再见天日?”冯三虎幽深的血眸里透着比冰雪更冷的寒气。
“启禀门主,人,我们全锅端了?”一个面部有疤的黑衣男子,如风一般的奔到了冯三虎的跟前,抱着拳,在他的跟前得意的邀功。
晋阳顺着黑衣男子手指的方向向远处望去,李恪已经被反绑了,身后还有他众多的弟兄,晋阳的心抽疼着,指甲陷入了掌心,她要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晋阳闭上眼睛心里暗暗说道。
“给,这是解药?”冯三虎脸上冷硬的线条弱化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跟上次一样的瓷瓶,扔给了一直阴沉着脸的原风。
“各位要不要进去喝杯喜酒?”他侧目盯上了一直狠狠瞪着他的斛勃。
“晋阳,告辞?”斛勃握紧的拳头无法松懈,眼底的恨意无法收敛,深吸了口冷气,跃身上马,对着晋阳大声的说道,话音未落,人和马很久就变成了小点。
“夫人,多保重?”原风紧紧握着手里的瓷瓶,也飞上了马,没有有转头,只留下了包含着千言万语的话,两个护送她的男人消失了,晋阳却没有觉得心中空空,因为她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晋阳,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冯三虎揽上了晋阳冷风中单薄的双肩。
“不,没有,冯大哥,别这样。”晋阳僵木的拒绝了冯三虎的靠近,任由冷风摇曳着她强撑着的娇躯。
冯三虎聚敛着眸光,却也没强迫与她,他知道他很难走近她的心底,但是他还是要坚定的走一走,因为他觉得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
“哥哥?”万圣门的人押着李恪经过了晋阳的身边,她难以控制,呼喊出声,尽管她已经有把握李恪不会送命,但是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反绑着,嘴角有血迹,她的心还是被撕疼了。
泪珠滑过脸颊,没等滴落便被冻结成冰,她的心也跟着凉了,突然一道刺目的目光掠过她的身边,抬眸,她想看清楚那是谁,却没找到任何痕迹。所有李恪的人都被押解着带到了万圣门的牢房里。
铺了新地毯的客厅里已经聚满了人,他们一个个含着笑,看着晋阳,晋阳的眉头微蹙了下,转过身,用眸光给冯三虎投注了一个疑问。
“我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冯三虎领会的说道,冰冷的深眸里已全是柔情了。
晋阳怔了怔,眼睛里分明已经蒙上了雾气,她该感激他吗?
血她深心。一种无形的压抑让晋阳几乎快要窒息了,他对她好,她从来都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样?晋阳的心已经容不下第二男人了,闭上双目让自己清净的将这些纷乱的世俗屏弃出去。
倏然,一个温和的妇女托着一块喜帕走近了晋阳,柔柔的笑了笑,摊开,盖在了她的头上,她的双目被一片红色笼罩了。
抽紧的心里却开始了滴血,这是她第一次盖上红盖头,却嫁给的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又一颗泪珠滑落了下来,滴在了她崭新的绣花鞋上。
一根挽着红花的细带将她和冯三虎连到了一起,冯三虎退去了以往的黑衣,喜庆的喜服披在了身上,依旧黑亮的发丝,让他看起来英俊非凡,这本就是一个英姿飒飒的男人。
“一拜天地?”晋阳机械般的被一旁的妇女搀扶着做着各样的动作,她顺从着,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完成整套的流程。
双耳充斥着的全是嘈杂,晋阳不知道过了多长時间才被搀扶到了一个宽大的房间里,妇女依旧扶着她,送到了一旁的圆凳上,柔柔的说道:“夫人,请坐,我去给您拿些吃的来。”说完不等晋阳阻止,已经退出,轻轻的关闭了房门,屋里一下了安静的让晋阳蹙紧了眉头。
鲜红的喜帕依旧盖在头顶,那红色让晋阳有些眩晕,她深深的舒了几口气,平复着想扯下喜帕的冲动,咬着薄唇希望時间能快些过却,迷离着的深眸里全是忧郁,她在担心依旧躺在病榻上的冷飘云。
“啊?”被灌下了解药的冷飘云突然狰狞的睁开了双眼,撕扯着胸前的衣服,野兽般的狼嚎着。
一片片雪白的衣衫被撕成了条状,胸前的肌肤也给抓出了血痕,没人能靠近你他,他只瞪着大眼,张着大嘴,嘶叫着。
“牛大夫,大王他到底是怎么了?”,兰陵焦急的扯了扯牛百草的胳膊。
牛百草紧蹙的眉头上锁死了阴愁,他也不清楚冷飘云怎么了,在他清醒之前他给他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時,为何突然成了这样?牛百草拾起一旁的瓷瓶放在鼻息下嗅了嗅,拧着眉头思索着答案,这药没有问题。
“告诉我,晋阳在那里?”突然间,冷飘云赤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牛百草和兰陵,那红眸里全是杀意和怒气。
牛百草怔住了,兰陵也怔住了,就在昨晚他们亲眼看着晋阳将牛百草调制的忘情水,喂到了冷飘云的嘴里,因为晋阳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他已经听见了她对他说起的所有事情,她不想让他在醒来后再次陷入痛苦中,所以,晋阳和牛百草商议给他喂下忘情水,让忘情水增加心咒的作用,好彻底的将晋阳从他的心底扣走。
然而,此刻,出现在他们跟前的冷飘云为何更加的清醒了,那双无法克制愤怒的深眸冷冷的怒视着他们,亦如当初给晋阳下葬時的冷飘云如同一人,“快说,晋阳在那?”他的低吼炸碎了喉咙,呼声震耳欲聋?
第216章 摄魂术
“大……王,”兰陵的声音颤栗着,隐约中带着哽咽和犹豫。
“快说?我没有耐心听你们编故事,告诉我她的去向?”冷飘云压抑着怒火,尽量平复着自己言语里的冰冷。
“她现在在万圣门,正在跟万圣门门主,冯三虎,成亲?”。原风低沉而冷静的说道。
“什么?成亲?”。冷飘云没有穿鞋,一步便跨到了原风的跟前,钳住她的双肩,不敢置信的瞪着跟随着自己多年的二当家,“你竟然眼整整的看着她去嫁给另一个男人?”他的声音再次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