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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我允许你死,你才能死,等你的债偿还完了你想不死恐怕都难!”。既然她不领他的情,那他就收起他的好心,他本想好好的对待她的,用自己假意的温柔收复她的,可是当他看到她的恨意,她的倔强,他不得不重新戴上那寒冷的面具。
然而,晋阳眼底的恨意能不流露吗?她不得不恨啊!来到了这个山寨她也就进入了一个人间的炼狱,虽然她本该替她父亲偿还欠下的债,然而,面对他的冷酷无情,那恨意还是不由的滋生着。
………………
第四 十 章 毒誓1
晋阳的骨头都碎了似的躺在地上,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挺直着身子的冷飘云,她没有因为他眼底的冷酷而退缩反而她想激怒他,让他尽快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样她也就能尽快的脱离苦海了。
冷飘云微眯着的双眸里的确露出了危险,然而那淡淡的危险却在渐渐的消退,当冷飘云对上了晋阳那发着寒光的星眸时,心里被震惊了一下,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竟然有这般凌厉的目光,她的目光甚至比尖刀还要锋利的狠狠刺进了冷飘云的心里,此刻他已经了然了,他知道她这是求死的讯息,所以他收起了自己的愤怒,她要死,他偏不给她,他要收复她,收复的她妥妥帖帖的。
他蹲下了那高大的身躯,把还躺在了地上的晋阳柔柔的抱了起来,看着她的双眸,缓缓的说道:“你这招对我来说没用的,我不会上你的当,当然现在也不会掐死你!”,说着把散落在地上的布条重新拾起给她的伤口出包扎了起来。
晋阳虽然还在抗拒着,然而力道却小了很多,她知道命运向她关闭了死亡的大门,但是同时也为她打开了一扇她不愿意进入的门,这扇门里没有温情,有的只是残暴的仇恨和泄愤,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景,然而她没得选择,上苍似是早就选定了她就是为他父皇还债的人。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想让心里平静些,然而当冷飘云带着湿热的气息喷洒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却平静不下来。
原风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双儿也缓缓的进来了,看着冷飘云怀里闭着眼睛的晋阳,他忍不住的问了句:“大王,她会死吗?”,那声音里带着颤栗,和无限的关怀。
冷飘云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个二当家不该流露的东西太多了,他没有抬头,目光仍然专注在晋阳没有血色的脸上,只是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给戳疼了,他低低的说道:“死不了。”。
原风偷偷的换了口气,他感受到了冷飘云对他的敌意,然而他实在无法控制心里对晋阳的关怀,晋阳清丽脱俗的容貌和坚韧不屈的性格都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心,他明白这份心悸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个灾难,他不想让它肆意的蔓延,可是他又无力控制。
侍卫终于把床给搬来了,冷飘云和原风都把各自怀里的女人放到了床上,收回了不舍的目光。冷飘云淡淡的说道:“把牛大夫叫来给她瞧瞧。”。
“不许去!”还没有等原风回复冷飘云,冷母冷冷的话就传进了柴房里,在他们的头顶炸响了。
冷君挽着冷母的胳膊像一尊佛像一般的站在了门口,却没有想再往前移动的意思,柴房的味道她们受不了的,冷母看着冷飘云的身子有些僵在了那里,继续说道:“云儿,一会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至于这个丫头,野狗没有吃了她,那是她的命,可是她李家欠我们冷家的我们不能忘记,留着她的贱命可以,但是不许给她医治,让她自生自灭吧!”。
冷飘云知道母亲的这番话是无懈可击的,从小被贯彻了的仇恨本就已经扎根发芽了的,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冷血的恶魔,所以他没有继续的坚持,走出了柴房,冲着原风,说道:“既然如此,让她们自生自灭吧,但是给我看好了,她们的命只能有我来取。”。说完搀扶着冷母向远处走去了。
原风一个人定定的呆在了那里,看着晋阳苍白的脸颊他的心在抽疼,他想去救她,可是他却被紧紧的束缚着,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出了柴房。
晋阳知道安静了,那种安静是从心底透出的,她把紧绷的情绪缓缓的放松了,即使身上的疼痛令她无法翻身,她的心里是轻松的,她知道这个充满了异味和潮湿的屋里只剩下了她和双儿,那些她不愿意看见的嘴脸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她,那松弛的情绪把她带入了梦乡,她累了。
………………
第四十一章 毒誓2
冷飘云紧蹙着眉头跟着冷母出了山寨,他不知道母亲要把他带到何处,但是他知道一会一定有事情要发生,因为冷母的慈祥已然消失了,她脸上挂着的只有寒霜,从冷飘云记事以来他的母亲没有用这样的脸色对待过他,他从心底感到了寒意。
他们绕到了山寨的后方,一处幽静的小山后方,那里有一座孤坟,孤坟上没有杂草,显然这里是常有人来打扫的,上面树立着孤独的墓碑,写着:“爱夫冷寒铁之位”,冷飘云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他父亲的坟墓,但是他明白这里一定没有他父亲的遗体,因为那遗体已经被李世民悬挂在玄武门上了,也许现在连尸骨都已经没有了,可是现在这座坟里埋的什么?冷飘云不得而知了。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脸色凝重的看着孤坟,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冷母和冷君,低低的说道:“母亲何意?为何云儿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父亲的坟。”。
“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里没有你父亲的遗体,这里埋的是你父亲生前穿过的衣服。”说着冷母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我今天带你来只是想让你看看,李世民把我们害成了什么样子,你父亲到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这是何其残忍的事情啊。”。
冷飘云的眼角没有渗出泪水,可是他的心底却在滴血,他跪在了地上,捧起地上的土覆盖了孤坟上,冷冷的说道:“父亲,儿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好,既然你没有忘记杀父之仇,那就在你父亲的坟前发个毒誓,你不会忘记这份仇恨,更加不会爱上仇人的女儿!”冷母颤抖着身体,大声的喊道,她的心里也实在的憋屈,面对着儿子对仇人女儿流露出不一样的眼神,她的心似是被万只蝼蚁啃咬般难受,她容不得她的儿子爱上晋阳,甚至她容不得晋阳存活在她的眼前,可是她不得不强忍着留着她的小命,然而,她要控制事态的发展,她要往儿子的心里种下一根刺,她要让这根刺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李家和他们的仇恨,她要断了冷飘云对晋阳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情愫和关怀。
冷飘云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自是明白母亲的用意的,可是他的心为何这般的刺疼呢?是矛盾吗?不知道了。他只觉得心底一股冷意直蹿到了他的脑髓里,面对着只埋着父亲衣物的孤坟,他对李世民的恨意更深了,甚至说晋阳曾经在他心底遗留下来的一丝他抓不住的影像在渐渐的消失,被重新给灌输了的仇恨渐渐的吞噬了。
“我冷飘云发誓,如果我爱上了仇人的女人,或是忘记了杀父之仇,我将不得好死,人神共愤,天地间所有的万物都可以惩罚我!”冷飘云的毒誓在蔚蓝的天空中久久的回荡着,那冷冷的毒誓惊飞了落在枝头栖息的鸟儿,也惊散了本遮盖在他头顶的白云。
冷母扶起跪着的冷飘云柔柔的点了点头,她当然不希望看到儿子惨死的下场,可是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她缓缓的说道:“我还要让你记住,如果你违背了今天的誓言,你的母亲将会暴死在你的跟前,变成厉鬼日夜的纠缠于你。”。
清晨的阳光带着柔和照射在了他们的身上,然而却驱赶不走笼罩在冷飘云心底的阴影,他彻底的被这个毒誓给笼罩了,那本就深邃不见底的暗眸里多了一份哀伤。
………………
第四十二章 治伤
晋阳就这样安静的沉睡在柴房里,没人来打扰她们也没人来给她们送吃的,好像这个山寨里的人忘记了她们的存在,一连三天的时间,她们没有睁开过眼睛,可是却在深夜里晋阳能感受到那被野狗撕裂和被冷飘云马鞭抽打过的地方有凉凉的感觉,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好像一股很柔和的气息令她沉迷着,沉迷在自己的梦乡里。
凝香这三天来总是在夜深的时候偷偷的出来,把自己调制好的药给她们两个包扎在伤口上,然后点上薰衣草,就悄悄的离开了,她舍不得让这个娇美的晋阳就此凋零了,她知道她的仇恨不应该转移到她的身上,这样对她不公平。
凝香提着极地长裙迈着碎步悄悄的离开了柴房,原风冲着她远去的背影柔柔的笑了笑,这个高大威猛的二当家竟也爱在深夜里出现。他嘴里叼了跟不知名的杂草轻轻的推开了柴房的门,可是另一只手里却端着碗,这三天来来这个柴房的不仅有凝香,还有他,他是来给她们送饭的,不然就凭她们现在的身子骨,早就给饿死了。
那香香的米粥被原风轻柔的灌到了晋阳的嘴里,看到她有下咽的动作,他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低声的说着:“小样,如果再不咽下去我就采取用嘴喂你了。”,说着溺爱的把她嘴角渗出的饭粒轻轻的拭去了,转身向沉睡的双儿走去了,一碗粥被他很快的喂完了,看着自己麻利的动作,他蹭了下自己的鼻子,低声的说道:“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原风才不会伺候人呢!”。说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晋阳不舍的离去了。
然而刚刚被原风关好的柴房门又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个如墙壁般高大的身影被凄冷的月光拉的更加的修长了,黑暗里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发着说不明白的寒光,他是蒙面的,这个男人控制着自己的脚步,生怕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他柔柔的走到了晋阳的床边,却久久的没有伸手去把手里的药放到她的嘴里,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看着那已经有了红润的脸颊,以及那眯着却挂着泪水的眼睛,他的心漏跳了半拍,那锁到了一起的眉头被拧的更深了。
他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晋阳的头微微的抬起,一粒黄色的小药丸放到了她的嘴里,他又走到了双儿的床前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一切都完毕后,他轻轻的带上了柴房的门,一切又归于了平静,晋阳就这样静静的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然而她的意识似是清醒的,她知道有人在深夜里为她和双儿疗伤,而且不止是一个人,一股微弱的暖流涌遍了她的全身,她突然觉得这阴潮的柴房不似当初的寒冷了。月光依然静静的散发着幽幽的寒光,这黑暗的夜里,也许只有它能看清楚那蒙面的男子吧!
男子快速的绕过了大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把遮面的黑布轻轻的取了下来,一张俊逸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显露了出来,他是冷飘云,那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他褪去了身上的夜行衣悄悄的放到了衣柜里,走到了卧室,尚了床,床上的美女已经赤luo着等了他很久了,他没有去看她,闭上眼睛滑入了已经被暖的热乎乎的薄被中,满脑子里全是给晋阳喂药时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如果不是这几天他趁着原风离去后进入柴房给她们喂下了蒙汗药,想必她们的伤也不会痊愈的这样快,要让她能静静的疗伤沉睡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突然他的心被针扎般的疼了起来,冷母在坟前的样子和话语清楚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