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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像是来观光旅游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甄命苦暗叹这老和尚目光如炬,笑着问:“保不准我是个贼寇的头头,放长线钓大鱼,来少林寺打探虚实,其实是想谋你这少林寺雄厚寺产的主意呢?”
方丈哈哈一笑:“不像不像,老衲看施主一不爱财,二不贪名,低调行事不张旗鼓,修为异于常人。”
甄命苦乐了,说:“俗人在世难免会有所追求,如果人人都像方丈无欲无求,那这世间也无所谓进步和开拓了,依方丈看,我这样的俗人,成日钻营算计,一不爱财二不贪名,那图的是什么呢。”
方丈看了他一眼,“施主好色。”
“方丈好眼光。”
两人说着笑着,一路到了刚才吵闹的地方。
……
吵闹的人是一群戒律院的武僧,手持僧棍,将几个约摸是潜入寺中偷东西的,被几个武僧打得鼻青脸肿,伏倒在地,哼哼唉唉。
“住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岂能用武力强加与无还手之力的人,众生平等,盗贼亦是众生,既然已经抓了,何必再造杀业,快快收了棍去……”
方丈喝停了那些气愤的武僧,跟甄命苦一起走到那几个盗贼面前,弯腰扶起几个盗贼。
朝那几个盗贼微笑道:“几位盗友受此灾劫,也是因果报应,命里该得此报,希望能痛改前非,一心向善,若是肚饥,少林寺的伙房备有清汤粥水,吃上几碗,填饱了肚子再去。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若是肯下苦力,何处不能安生,何必沦落至此,实在无去处,到我寺中剃度,修得佛法金身,未尝不是功德一件,来世投个好人家,岂不甚美。”
旁边的武僧忿忿道:“方丈,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们!不然下次他们还来偷……”
方丈摆了摆手:“出家人慈悲为怀,人心都是肉做的,若有生路,谁愿做盗贼。”
“可是……”几名肌肉结实的武僧相互看了一眼,有些犹豫地说:“他们刚刚进了方丈的房间。”
正要转身离去的方丈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众人,声音变得有些古怪:“你说什么?”
几个武僧吞了一口唾沫,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低声说:“他们好像是来偷了方丈宝贝的……”
甄命苦偷偷瞄了旁边一眼,发现这老和尚的脸都青了,白胡子无风自动,像是内功到了极高的境界,由内而发的能量改变了他身边的气场,扭曲了周围的景象。
“偷了哪些?”
“弟子查了一下,少了金佛像,玛瑙珠,琉璃球……都不见了。”
604 法号通吃
“追回来没有?”
“不在他们身上,我想这寺中一定还有同伙接赃。”
方丈猛地将眼瞟向身边的甄命苦,犀利得简直能穿透钢板,甄命苦浑身一个激灵,这个老方丈此时犹如一头发怒的野兽,眼睛里闪烁的是噬人的精光。
这世上若真有内力这种玩意,这老方丈的内力一定是金庸武侠小说里天龙八部中扫地老僧的境界。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这帮和尚什么也不图,就图个成佛,这佛家七宝金银玛瑙琉璃水晶什么的,那可都是这些和尚修炼成佛的法宝器具,偷什么不好,偷这些东西。
他急忙提醒说:“方丈,刚才那三千两银票,应该可以给你打造一座不小的佛金像了。”
方丈一想也对,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老衲这脑子,都快糊涂了,施主,请在门外稍后,老衲处理点私事。”
甄命苦疑惑地看了这得道高僧一眼,转身出了戒律院的院子大门。
不一会,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毒打声和那些盗贼呜呼求饶声,夹杂着一串充满江湖味的咒骂:“妈了个巴子的,你爷爷我当年还没出家的时候,就你们这帮小贼,爷爷一刀捅一串都不带喘的,敢偷你爷爷的金佛像,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小的们,给我打,不把他们的同伙给打出来,这辈子就让他们在这寺里干一辈子苦活!干到死为止!妈了个巴子的,你让爷爷成不了佛,爷爷让你下地狱!”
“是!少林十八轰贼棍,列阵——”
……
方丈从戒律院里出来时,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老头模样,仙风道骨,佛性凛然。
走到甄命苦面前,双手合十:“善哉善哉,佛度众生,度法万般,苦度,乐度,痛度,无量度皆是度,此等小贼唯苦度之方可,让施主见笑了,请随老衲来,到斋堂吃个便饭再走吧。”
甄命苦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敬仰如江水滔滔不绝,颇有节操碎一地之感,自愧不如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问:“敢问方丈法号?”
“老衲法号道净,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甄命苦。”
方丈闻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惊讶地望着他:“甄命苦?暗卫大将军甄命苦?”
甄命苦颇有些意外,自己的名字竟然连嵩山上的老和尚都听过,本不想过度张扬,见这方丈也是“有道”的高僧,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也无意隐瞒,笑着点了点头。
方丈打量了他好一会,眼中闪动着猎猎的精光,接着捋须而笑,颇有种洋洋自得的味道:“难怪老衲一见甄施主就觉得气度不凡,非寻常男子可比,原来竟是名震天下的暗卫大将军,老衲虽在深山寺庙,却也经常听到前来寺院烧香拜佛的百姓说起过大将军的种种奇闻异事,说大将军经营有道,善待百姓,是洛阳百姓的大救星,龙门镇更是各地难民竞相投奔的繁荣兴盛之地,暗卫军更是军容强盛,无人敢冒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地方遇上,实在是缘分,缘分啊……”
对这方丈的欢喜雀跃,俗语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甄命苦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得知他就是暗卫大将军甄命苦后,方丈越发热情招待,带着他览遍了少林寺的各神圣之地,达摩埋骨处,藏经阁等地方,最后来到了斋堂。
斋堂里人头涌涌,有僧人,也有前来避难的难民,几千平米的大斋堂里,起码有上千人在一起用餐。
……
少林寺的斋饭就是粥水青菜,也没有什么油水,连盐都少放,清淡得吃完就跟没吃似的,甄命苦这些年吃惯了张氏的手艺,这样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难为方丈还一个劲地让他多吃。
盛情难却,甄命苦勉强吃了一些了,便说已饱,方丈看出寺中粥水不合他的口味,不再勉强,吃完斋饭,说了声“甄施主请随我来”,领他到了寺院后山,几千平米的菜园和果园,还有历代高僧的埋骨之地,衣钵舍利子等等存放的宝塔。
果园里养着不少家禽,猪羊鸡鸭都有。
这让甄命苦有些奇怪,和尚吃素,不知道养这些家禽干嘛用。
方丈神秘一笑,朝果园里的一个小茅舍里吹了声口哨,突然从茅屋里跑出来一个庞然大物来。
看他的体型,起码有四百斤,快两米的个子,跑起来如球在滚动,却异常灵活,手里拿着一个赶羊鞭,呼哧呼哧地朝方丈跑过来。
甄命苦一看这体型,立刻想起某岛国的相扑选手来。
那肥僧跑到方丈身边,在方丈身边雀跃弹跳,小孩似地欢腾。
他的弹跳力跟他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一蹦就蹦一米多高,手里拿着一个肥腻的鸡腿,吃得吧嗒吧嗒正欢。
方丈笑着问:“今天吃了几只鸡了?”
胖僧低头掰了掰手指算了好一会,还推倒重算了几次,最后才确定说,“四只。”
“省着点吃,一天全吃完了,明天吃什么?”
胖僧随口应了句“哦。”
方丈一脸溺爱地看着他,转过头对一脸呆滞状的甄命苦解释说:“这个胖僧,是老衲从外面捡来,从小在寺里住着,不曾出过山门,心性纯良,做事倒也勤快,就是贪口好吃,吃得这副身子,老衲给他取了个法号叫通吃,通吃啊,来,给甄施主行个礼。”
胖僧转头看了甄命苦一眼,见他身材还没到他的肩膀处,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拍死过去,摇了摇头,“不行,他给通吃行礼才对,通吃比他力气大。”
甄命苦乐了,对这傻胖僧生出一丝好感来。
方丈喝道:“光力气大顶个屁用,每天除了劈柴担水,也没别的用处,这个施主可是名震天下的暗卫大将军甄命苦,你给他行礼不吃亏。”
方丈说着,使劲地朝胖僧眨眼,神情古怪。
胖僧闻言一愣,看了看方丈,又看了看甄命苦,突然将鸡腿往裤腰带里一插,走到甄命苦面前,一把将他举起来,放在自己肩上,在园子的果树丛里来回穿梭,速度简直比得上一匹骏马。
甄命苦那七十公斤的重量对他仿佛没有任何负担。
605 摊上大事了
甄命苦坐在他肩上,只感觉两耳呼呼生风,没有丝毫颠簸之感,对这个胖僧简直惊为天人。
这还不算,不远处的方丈从地上拾起十几颗小石子,从上中下三路朝甄命苦打来,速度奇怪,没想到那胖僧几个步法一走,那些石子暗器全都落空,神乎其技。
绕了一圈,胖僧终于回到方丈身边,将甄命苦放下,气不喘脸不红,脸上有得意之色,盯着甄命苦。
方丈在一旁笑道:“通吃脑子虽不好使,可自幼学武,一身天生的神力,曾经背着老衲一天奔行百里,毫无疲色,就是食量太大,又喜欢吃肉,一吃就停不下嘴,寺里寺规严紧,他虽然已经剃度,可改不了这贪吃的习性,屡犯寺规,老衲无法,只得将他安置在这后山的果园里……”
他指着果园里的那些家禽,“这些都是通吃自己饲养的,他也不从不麻烦别人,自给自足。”
胖僧脸上越发地得意,胖乎乎的脸泛起了光彩,笑起来眼睛都不见了,脸上只剩一团圆圆的肥肉。
方丈话音一转:“可是这里毕竟是佛家圣地,通吃的食量也越来越大,老衲实在不忍心让他挨饿,想让他还俗下山去,却又担心他这单纯善良的性子,还了俗受奸人欺骗,被人利用,终究要为非作歹,凭添些业障,正左右为难该怎么安置他,今天甄施主到这少林寺来,想必是天意,老衲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甄施主能不能帮老衲一个忙,带他下山去,让他在你鞍前马后侍候左右,当个下人使唤也好,只要每天能给他吃饱就行,他也没什么念想,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对人一根筋,而且他的这把子力气,相信给你看个家,干些粗活什么的不是问题……”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这老和尚是在甩拖油瓶呢,他要这么个苦力干嘛使,要说脚力,人的脚力还能比得过马去,再说,这块头,这食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啊,多少是个头?山都吃垮了。
他哪敢答应,急忙摇头,感觉自己被这个老和尚给当成了冤大头,光给他捐了银子不够,这老和尚还想把这烫手山芋塞给他,愣把他当保姆了。
暗想果然不愧是江洋大盗出身的老奸巨猾,什么得道高僧,就是老油子,这副慈眉善目估计都是装出来的,自己入的哪是什么少林寺,是不小心误掉入大坑来了。
甄命苦急忙婉拒说:“方丈实在是强人所难,你若需要银子,就直说,三千两若是不够,改天我让人给贵寺再送一万来,也算是为我对贵寺的一点心意,也给娘子捐个功德,至于这位胖兄弟,您还是自个留着给您看园子吧,我自己有马,就不多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