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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
“近日城中可有大事发生?讹传谣言就不必说了,这些我都已知晓。”随手端起侍婢奉上的热茶,李利语气平和地随口说道。
李玄闻声道:“回禀主公,除谣言驳杂之外,城中无事,一切如常。”
“嗯,这便好。”李利抿一口茶后,微微颔首,不以为意道:“谣言无须理会,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想说什么却不是我等所能左右的。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既然有些人喜欢散播谣言,那便让他说就是了,堵不如疏,越是横加阻拦便会愈演愈烈。是以,我等索性不予理睬,要不了几天谣言就会耸然无味,自然而然便消失了。当下世道纷乱,谣言不足为惧,真正对我李利和西凉军有威胁的还是潜伏在暗处的阴谋暗算,以及各路诸侯势力。文优啊,这些宵小之徒便交由你负责,一旦查实无须禀报,如何惩处你自行决定即可,对于制造混乱之徒不必手软,快刀才能斩乱麻。”
“诺,请主公放心,微臣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了。”李儒欣然点头,接声说道:“目前,微臣已经查到一些线索,此次散播谣言之人都是些市井之徒,朝中百官并未牵涉其中。而这些蓄意制造事端的市井之徒其实就是各路诸侯安插在城中的细作,虽然人数不少,却翻不起大浪。只待鹰眼查出他们的藏身之所,微臣便立即出击,摧毁他们的巢穴易如反掌。”
李利轻轻点头,对李儒能够快速介入探察甚为赞赏,微笑道:“此事处理完毕后,你也该走马上任了。大长秋之职对于你而言,只是虚职而已,时下你的主要职责是京兆尹,治所暂时设在左冯翎郡。”
说到这儿,李利对李玄、贾诩和郭嘉等人笑道:“诸位也是一样,各司其职,治所不在城中的便尽快前去上任,长安城便交由我叔父掌管即可。此外,出入长安的各处关隘也要严格执行军令,时下我叔父掌管通关禁令,各处关隘守将务必遵循将令,不得阳奉阴违,肆意刁难。否则,我叔父又要找我告状了,甚至还会以为我故意刁难于他,名义上给他发放通关路引之权,实则处处设置障碍,以致于他这个掌管京畿的车骑将军有名无实。呵呵呵!”
郭嘉闻言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当即恭声道:“主公所言极是。微臣随后便传达主公军令,命各处关隘守将见车骑将军签发的通关路引一律放行,如遇车骑将军兵符如见主公,任何人不得横加阻拦,否则一律严惩不贷。”
“如此甚好。”李利微笑颔首,旋即扭头看向李儒,询问道:“今日便是天子前往娄底原祭陵之日,可我刚才进城时却发现街市上还有朝中官员的车驾。莫非天子与朝中百官至今还未起行么?”
“呃!这”李儒闻声色变,脸上露出惶恐之色,稍稍迟疑后,立刻起身请罪道:“主公容禀,近日来微臣已经多次进宫催促天子起行前往函谷关祭陵,却不料前几天天气突变,天子偶感风寒,连日来一直卧榻养病。是以、、、是以时至今日,天子和百官们尚未起行。微臣前天便前往郿邬禀报主公,没想到主公亦是身体微恙,是故微臣不敢惊扰主公,便迟迟不曾向主公禀报。此乃微臣之过,请主公责罚。”
“偶感风寒,身体抱恙?”李利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瞬间遁去,神色随之阴沉下来,微眯着双眸,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不屑之色。
“这几日我在府中小歇,佯称冒雨赶路、身体微恙,不承想宫中这位竟然也是偶感风寒、身体抱恙,病得真是时候。哼!不过是前往函谷关祭陵而已,区区几日路程,竟然如此推诿搪塞,真是岂有此理?这是有意跟我叫板,讨价还价么?”
冷哼之中,李利对李儒沉声道:“拖延数日还未起行,看来皇帝对我的安排另有想法呀!既然他借口推诿,想必今日理应昭告天下的声讨诏书也是如此了?”
“呃、、、正如主公所言,确实如此。”李儒惊愕应声,一边观察着李利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道:“五日前,微臣便拟好了诏书,可他却借故托病迟迟不肯亲自抄写一遍。因此,诏书还在微臣手中,尚未微臣知罪,有负主公所托,请主公惩处!”
“罢了,这并非你之过错,不用将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摆手示意李儒起身,李利长身而起,皱着眉头在堂中来回踱步,眼神中不是闪烁着冷厉之色。
“或许,这些年我太过心慈手软了,总想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何必苦苦相逼。没想到,他竟然将我的仁慈当做软弱可欺,拖延祭陵之期在前,拒不书写诏书在后。莫非他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他,杀敌无数的掌中战刀杀不了他么?”
“啊不可!”李利话音未落,堂中在座的李玄、郭嘉、贾诩和法正四人惊声疾呼,当即情不自禁地站起来。
李玄急声道:“主公暂且息怒,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狠下杀手。此时若将他杀掉,便是图一时之快而树敌于天下,后患无穷。时下汉室虽然势微,但天下各州之中刘氏宗族仍有很大势力,且南地百姓大多心向汉室。是以,主公纵有百般怒火,却不能意气用事亲手斩杀他。至于声讨诏书之事,此乃小事耳,只须用些手段便可迫使他乖乖就范,绝不敢再次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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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王者之剑
“元忠所言极是,请主公三思!”
贾诩、郭嘉、李儒和法正四人接声附和道。
“既如此,便依元忠所言。”
李利微微颔首,沉声道:“十日之内,声讨诏书必须传遍中原各州各郡,半月内传遍天下所有郡县。另外,此诏更名为‘罪己诏’,文优重新草拟诏书,而后必须由他亲自抄写。无论你们采取什么方法,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在我军出征之前必须办好,不得有误!”
“诺!”这一声应诺十分整齐,李儒、李玄、贾诩和郭嘉等五人应声后如释重负,纷纷长嘘一口气,显得心有余悸。
看到众人神情紧张,李利嘴角微翘,弯成优美的弧度,而这却是他习惯性的笑容。每当这种笑容出现时,必定是他的诈术得逞,心情舒畅的自然流露。
事实上,李玄所说的这番话,李利岂能不知?
正因为李利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才让他颇为恼怒,当真心生杀意,恨不能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只可惜,这仅仅是他的一个念头而已,想想可以,却不能真的付诸于行动。因为他是西凉军统帅,而不是肆意妄为的绿林游侠,他身后还有一大批人追随者,涉及数以十万计将士的身家性命。这就要求他做出的任何决策都必须统筹全局,着眼长远,绝不能出现丝毫纰漏,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于天子刘协,李利自认为待他不薄。从占据长安的那一刻起。李利虽然对宫廷内部实行大清洗,却没有枉杀一人,全部以遣散的方式驱逐了数千名宫嫔和宦官。与此同时。他对刘氏宗族也以礼相待,对一众皇室宗族虽然谈不上敬重,却也不曾迫害。三年多以来,他对刘协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只要刘协没有过激举动,他历来不管不问,更谈不上欺凌。甚至很少与刘协见面。
然而,随着刘协一天天长大,他对李利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倒视李利为眼中钉肉中刺,屡屡小动作不断,一次次挑战李利的忍耐底线。从早期私自提拔刘氏宗族开始,再到暗中召见皇甫嵩、董承、伏完等一众帝党亲信。刘协一直很不安分。似乎渐渐忽略了他自身处境,真正把自己当成帝王,完全可以不受约束地为所欲为。
但是,对于这些小孩子把戏,李利听后往往是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西凉军政大权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而刘协在他眼里就是个半大孩子而已,纵然有些小心思。也翻不起大浪,根本不可能有何作为。是以。一直以来李利都把刘协看做孩子,从未想过自己要把这个出身帝王家的孩子怎么样,更没有想过虐待他、恐吓他,让他害怕自己。因为他从来都不屑于欺负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一位少年君王。
但李利万万没想到,刘协竟敢公然违抗他的意愿,早已公之于众的祭陵日期便被这个半大孩子诸多拖延,以往轻而易举便可办到的诏书也被他搪塞拒绝。这让李利的颜面何存,如何统御麾下一众文武,又如何面对满朝文武百官?
直到这一刻,李利才意识到自己把这个孩子惯坏了。对他宽容、对他友善,全都是对牛弹琴,非但毫无用处,反而助涨了他的胆气,使得他愈发不知收敛,越来越肆无忌惮。
归根究底,这个渐渐长大的孩子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生来便是帝王贵胄,在他眼里别人都是他的奴仆,供他颐指气使地召唤驱使,而这一切全是本该如此。早在董卓时期,他整天活在恐惧之中,因为董卓时常恐吓他,吓得他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响。
但是,自从李利掌权之后,他仿佛从地狱走上天堂,因为李利从来不吓唬他,也从未当面指责过他,几乎一年半载都不在朝堂上露面。之前李傕掌管朝堂,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李利总揽一切军政,他便开始试探李利的宽容底线,这第一次出手便让李利大失颜面。
或许小皇帝刘协还在为自己给李利添堵而沾沾自喜。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么多年来,有谁在李利手上讨到过便宜,谁敢不给李利面子,董卓为何要将爱女董婉硬塞给李利,王允为何在临死之际赞扬李利?是以,他根本不知道让李利大失颜面的严重后果,而这个后果是他根本承受不起的,因为仅仅是一次不经意的试探,便足以让他丢掉性命。
实际上,与其说李利一直在纵容他,不如说李利是在可怜他,毕竟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偏偏出生在帝王家。而帝王之家虽然高贵显赫,却暗藏无尽凶险;哪怕是生性纯良的孩子也难逃命运的羁绊,要么一辈子坐享富贵权势,要么沦为他人的刀下亡魂,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生活,对于他这样出身高贵的帝王贵胄而言,无疑是异想天开的奢望。
正当李利停止踱步缓缓坐下之际,李玄、李儒、郭嘉和法正四人躬身告退,而若有所思的李利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于是,待他渐渐回神时,大堂中只剩下贾诩尚未离去,而其他人则早已离开。
“主公无恙否?”眼见李利清醒过来,贾诩轻声询问道。
“嗯?”李利闻声错愕,随即想起邹静曾禀报过贾诩每天都到郿邬问安,想来应该是还挂念着祭陵之事。
一念至此,李利微笑颔首,缓缓起身解下腰间的天子剑,递给贾诩:“文和看看这柄长剑与之前有何不同?看完之后,想来你便明白其中原委了。”
贾诩神情诧异地接过天子剑,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不同。与之前一般无二,但拔出佩剑之后他神情大变,脸上浮现出惊奇之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这柄天子剑乃镔铁打造的五尺长剑,之前虽然锋利坚韧,但只能算作上乘佩剑,却不是神兵宝剑。但现在,此剑确是名副其实的神兵利器,足可堪称宝剑,即便与名剑干将莫邪相比也毫不逊色。完全称得上是一把旷世神兵。只是”
说到这里,贾诩话音一顿,迟疑道:“只是。此剑原有五尺、刃宽半寸,可现在看起来,此剑包括剑柄在内,长不过四尺。宽不到半寸。似乎比之前灵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