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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朝,扶苏第一件事便是将许谨、萧何、蒯彻、曹参等一干人找了过来。扶苏麾下,文臣武将无数。但得用能独当一面的却不多,许谨、萧何、蒯彻、曹参都算。其余的,都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
而今许谨在扶苏体制中依旧为廷尉,却代掌丞相事,实际是扶苏麾下的百官之首。对于这位一直以来支持着扶苏的老臣,扶苏保持了极大的尊敬。但许谨年岁不小,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体也不大好。尽管代掌丞相事物,可对于纷芜繁杂的政务多是有心无力。
故而,许谨大多时候只是作为定海神针般的作用,在哪里,为扶苏镇住场子。毕竟,身为廷尉,许谨在朝中的威望是极高的。而具体的庶务,则多由萧何主持。
而今的萧何,官秩不显,却是丞相府的主簿。实际诸多政务多由萧何主持,只有重大事情才会找扶苏、许谨拍板。
至于另外扶苏麾下可独当一面的文臣,蒯彻主要是担任外交事务。而曹参,则因为刚来不久,在各处官署熟悉政务,还未及重用。
这,便是而今扶苏的文官系统。可以说,颇为混乱。行朝在扶苏手中,因为缺失太多,实际并未如何运转起来。以至于朝政尽出丞相府,其余官署,如同虚设。
“东大营的营啸,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扶苏目光平淡,看不出喜怒。
萧何首先请罪:“臣下不查,请殿下降罪!”
其余人也都是出声请罪。
扶苏摆摆手,道:“此开创建业之时,我不想过多追究责任。我问你们,可知道此次究竟为何会发生营啸?”
许谨刚才已经接到了扶苏让其主持推广蹴鞠,当四营监军的事情。故而,许谨首先开口,声道:“据老臣所知;一为军中士卒心忧彷徨,日积月累一朝爆发。二为谣言四散,军中反应滞后,使奸徒得逞,煽动营啸。”
“确如廷尉所言!”扶苏缓缓点头:“第一点,我已经找到了解决之道。此次,还请廷尉多多用心!”
“此老臣本分。”廷尉起身道。
扶苏拱手致意,两相落座。扶苏目光投向其余人等,道:“那第二点,尔等可知解决之法?”
萧何、蒯彻、曹参都是心思灵敏之辈。如何看不出扶苏的深意?行朝归来,尽管给扶苏的中央带来了大批有经验的基层官吏,也带来了大义名分的支持。可实际残缺的行朝并没有有效运转,政务尽由丞相府施行。
这样的情况下,不仅扶苏有大权旁落的感觉,也让晋阳政局混乱,处理政务的效率颇为低下。
如此情况,彻底施行新政将成为必然了!
“吾等愚钝,谨遵殿下法旨!”萧何带头道。
“微臣谨遵殿下法旨!”
“谨遵殿下法旨!”几人这般说,意思很是明了,支持扶苏所做的一切。
扶苏满意地点点头,道:“新政改革,我将直接入手!”
许谨、萧何、蒯彻、曹参齐齐拜服。正当扶苏继续开口时,伏承匆匆走来,在扶苏耳边一语。扶苏眉头一蹙,对几人道:“你们拿出一个条陈,明日,我要细观!”
匆匆离去的扶苏不得不暂且搁浅了晋阳的改革,转而让臣子们拿出一些条陈。非是扶苏不重视此次改革,而是咸阳传来消息了。蒲鑫,被免职了!而扶苏在咸阳的深海鱼此次也得以浮一条,为救蒲鑫此人。
扶苏直觉咸阳将有大事发生!
咸阳,内史大牢。
“蒲鑫!”阴暗的牢房里,一名凶面狱卒高声喝道。
蒲鑫默然不动,听着脚步声渐渐临近。他非是高官显宦之班底,也不是世家豪族之子弟。一个人辛辛苦苦从边关边疆厮杀血战,积累军功成了富贵。更在三关口外一场大战得了大行皇帝的青睐,一朝青云,入中尉署显宦。
而今,落入深渊,无意陷入高层争斗,一朝被免权势转眼成空。但他并未放弃,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狱卒凶神恶煞,冷漠的眼神让囚犯们畏如蛇蝎,不敢查探。
狱卒低身解锁,用细微只两人能听的声音道:“谢谢惠顾!”
“再来一瓶!”蒲鑫双眼徒然睁大,接着,用低沉只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出。
狱卒悄然松了口气,道:“待会儿,会有人给你帮助让你脱困离开,记住你的身份,也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另外,我所能做的,便是让你在去大堂受审时得以脱困!”
说着,一枚钥匙悄然飞向蒲鑫手中。蒲鑫袖子一卷,毫无痕迹地,钥匙入手。
狱卒将锁打开,高声道:“主簿老爷提审,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蒲鑫起身跟随,两人神色不变,一路走出内室大牢。
将出牢时,几个狱卒拿了一副大枷给蒲鑫拷。十数斤重的枷锁带在蒲鑫身,让蒲鑫走动一阵摇晃。捏了捏手心的钥匙,蒲鑫忍住没有出声。
一路无话,那狱卒走到半路便借口内急,让几人先走。
官人们认为牢狱是不祥之地,觉得里间脏乱阴暗,颇为不喜。于是内史大牢并不和内史官署合在一处,期间提审,也颇为麻烦。此次提审蒲鑫,便要押牢车,走一段距离。
好在,这官署所在之地,是咸阳各官署驻地豪族府邸聚集之所。寻常也没那小民敢过来,不虞有失。
牢车吱呀吱呀走着,几个看守的狱卒还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眼角瞥到蒲鑫,也颇多嘲讽之言。这蒲鑫,并无背景也非名家豪族一步步从草根爬来,并没有豪奢人物照应。
不然,被免职下狱,怎么会这般凄惨?连个营救之人也没得。
蒲鑫默然坐在牢车之中,不发一言,好似已经心死。便是周遭之人再如何嘲讽,也是默然,连眼睛都不睁开。
牢车行到中途,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静谧的路中显得十分突兀。这是官署聚集的区域,寻常没有车马人流来往,而今,这条路竟一人都没有出现。只一车一囚,十数卒行驰。
蒲鑫忽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路边的屋檐。
这一路两边都是院墙,却无一人。
蒲鑫钥匙入手,听着身后的声音,心中冷笑。
“动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两边院墙隐秘之处徒然露出数把弩机,而话应刚落,数道弩箭便激射而去。
另一边,十数黑衣武士徒然从高高的院墙落下。迅驰而来,手中剑光闪烁。
噗嗤……
弩箭精准,三名狱卒被六道弩箭齐齐钉死。飞舞的血箭惊起狱卒的呼声,连连举起长戟背对背依靠,防御着汹涌而来的莫名刺客。
嘭……
蒲鑫脖颈之间的重枷突然间大开,蒲鑫手持断枷,当做流星锤呼啸砸去。
“啊!囚犯跑了出来!”一名狱卒惊呼。
另一名狱卒呐呐无言,疑惑不解:“他怎么可能挣脱重枷!”
“聒噪!”黑衣武士声音低沉,长剑倚身,步伐灵动。转瞬欺身而,十数黑衣武士如群狼扑食,瞬间将狱卒歼灭。血流一地,煞气萦绕。
踏踏踏……
蒲鑫尚未来得及和黑衣武士道谢,耳边徒然响起重装材官特有的沉重脚步声。
神色大变的蒲鑫凌厉盯着黑衣武士头领。
武士头领淡然一笑,对两边院墙道:“你可知此处是谁家院落?”
蒲鑫摇头声道不知。
头领领着众黑衣武士,转身离去,临走,道:“这整条街都姓一人:王!”
黑衣武士尽散,带着百余武士围杀而来的古蔺放生高喝:“蒲鑫,你胆敢勾结反贼杀害狱卒。今日,还不束手就擒!”
“王家!”蒲鑫看着院墙,眼中精光涌动。
第九章:越狱逢劫得机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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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鑫在三关口为守将时,便是军中有数的高手,武功极是不俗。或许比起刚才那黑衣武士头领有些不如,可也很是了得的。面对数百人浩浩荡荡追杀而来,偏生周遭连个战都无,手中也没个兵器。
见此,蒲鑫神色如常。看着远处越发接近的内史捕役,一声不屑的轻笑,隐匿身迹,翻身一跃,几下轻点,轻松越过了高达丈许的王氏府邸。
呼哧呼哧跑过来的古蔺毕竟不是武将,身为文人,能想出千百灭杀绝户之念,真要过去与人对战,那立马就歇菜了。便是而今,带着百数内史捕役浩浩荡荡围杀而来,跑了没多少,便累得身体发虚。
古蔺对蒲鑫是极憎恨的,尽管那王仲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可那次在中尉署的事情却是让古蔺把蒲鑫给恨了,若是蒲鑫为中尉署左中候,便是给蒲鑫百十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惹。
可而今蒲鑫刚一被免职,便被投下大狱,任人鱼肉。到了内史的地盘里,古蔺如何不想给蒲鑫一个教训?
于是特地将蒲鑫所在的监牢防卫放的松懈,便是护卫的狱卒,也只那么十数人。原本,古蔺也并不觉得蒲鑫会有后手营救自己。没承想,竟然真的有强人劫了大牢,十数狱卒死伤感觉。
见此,古蔺哪里肯放过这机会。带着百余捕役,呼啦啦地便追杀过来。
看着蒲鑫傻愣愣地站着,古蔺心中喜极,这厮实在忒是不知好歹了。{。首。发}若是老老实实等着提审便也罢了,到时候顶多借你人头一用来震慑老臣。而今,你竟然自己勾结悍匪,袭击狱卒逃狱,那罪过可就大了。
到时候,只怕受蒲鑫牵扯的咸阳老臣将迅速扩大。
而古蔺,将在这事件扩大化后获得极大政治利益!至少,借此大批人头,他少说也能官秩千石!
但此刻老天似乎对古蔺并不青睐了,当心中欢喜难以抑制的古蔺跑到牢车所在时,除了一地狱卒尸体外,已经没了一人。古蔺气喘吁吁,盯着空旷的大街,怒视身边的捕役道:“混账东西,你们怎么给我放跑了贼子!”
两个领头的捕快齐齐拜倒在地,一人心中却是嘀咕,要不是你这老胳膊老腿要来抢功,何至于最后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了?
另一人倒是务实了些,开口道:“小人委实不知那贼子如何逃了,按说这大路通透,一眼望去便可见了详细。哪里有什么藏人的所在?”
古蔺也回过神来了,胡乱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扫视四周,见这根本就是一条通透的大道,一望过去,哪里有什么人影。前后既然没有贼子踪迹,那左右呢?
古蔺反应了过来,命人仔细搜索。
果然,百余捕快追根究底地细查后,竟然真的在旁边院墙之发现了细微的痕迹。古蔺闻言大喜,连忙过去。院墙高耸,面却有几处攀登的痕迹。
古蔺抓住线索,带着百余捕快浩浩荡荡杀向此处院墙的正门。
但走着走着,古蔺便觉察到了不妙。走了一刻钟,他竟然还没穿越过人家的正门!这样的感觉,顿时让古蔺心中有些不妙。然而,这会半途而废只会让手下人瞧不起,顿时,古蔺只有继续浩浩荡荡威风无边地带着百余人杀向这户人家的正门。
又走了两刻钟,脚程加速过的古蔺这才走到了这户人家的正门。这户人家正门极广阔,两个雕工精细的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