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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的男性社会(实际上,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最初的原始社会也不是母系社会,压倒性的证据显赤,整个人类历史包括猿人阶段,父系制始终是主流和常态,母系制只是特殊条件下极少数例外的部分部落)。
那时的女性是依附于男性的,她们的存与亡、贵与贱,都取决于男人,所以她们在进化过程中便保留了一种敏锐的生物直觉,这种直觉,只针对男人有效。
李鱼自觉陈述自然,措辞得体,但他只是刚一提到龙作作的名字,吉祥马上就感觉到李鱼说的事情必定与她有关。吉祥的手不禁轻轻地握紧,脸色也渐渐有些苍白。
男人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第六感已经极度退化,但是在触及某一条件的时候,它就会苏醒。那就是当他的女人第六感发挥作用的时候,也能马上触发他的第六感,使他发现他的女人已经准确地运用了第六感。
李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停下来,有些尴尬地向吉祥解释:“我……我当时也没想到……很多事情,就是莫名其妙地就发生了,像做梦一样,我其实……”
“我不怪你!”吉祥说着,泪水却控制不住地簌簌流下,她捂住了嘴,哽咽地道:“郎君……救我出火坑,替我赎回自由身,我这一辈子都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怪你……”
李鱼懊悔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想对你不住,可有时候……哎,我当时好像是喝多了……”
吉祥泪水涟涟地站起身,倒退着向外走,眼神中充满凄婉与绝望:“我不怨你,真的。无论如何,我对郎君,只有感恩。我不会让郎君你为难的。我会……”
吉祥还没说完,潘氏突然把筷子重重地一摔,一巴掌拍到了李鱼的后脑勺上。李鱼措不及防,被老娘一巴掌拍的“哎呀”一声,脸向前一俯,差点儿贴到碟中小山般堆起的菜肴上。
潘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抡起巴掌,没头没脸地抽着李鱼:“你这小畜牲,竟敢背着老娘私订终身,老娘要是告到官府,办你个忤逆不孝的大罪!吉祥这闺女多好,通情达理,温柔善良,打着灯笼都难找,娘中意的很,娘就中意这么一个!我打死你个不孝的畜牲……”
李鱼苦着脸解释:“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还敢犟嘴?我打死你个不仁不孝的逆子!”
吉祥慌了,赶紧上前拉住潘大娘,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熨贴:“大娘,你别,我没事的,你别打小郎君……”
“你看看,你这么浑蛋,吉祥还护着你呢,嗯?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瞎了眼的蠢东西,不知道珍惜,我打死你!”
潘大娘气咻咻的,抡起巴掌又抽了李鱼几下,抓住吉祥往外推:“吉祥啊,这事儿你别管,这小畜牲就是欠揍。去,你先回房呆着,有大娘给你做主呢,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你。快去,听话!”
潘大娘把吉祥推出门去,推着她一路到了吉祥的门前,道:“快进去。”
吉祥进了门,微含幽怨地向正厅瞟一眼,垂着头轻轻掩了门。
潘大娘从廊下石阶边捡起一根藤条,在手中试了试,嗖嗖生风,柔韧度极好。潘大娘咬牙切齿:“这小畜牲,看我不打死他!”
潘大娘气势汹汹地冲进正厅,李鱼正想跟出去看看情况,一见老娘拎着藤条冲进来,不禁吓了一跳。
潘大娘进了正厅,先回头往吉祥房门看了一眼,再回头时,一脸拧眉立目的凶相全不见了,她蹑手蹑脚地赶到李鱼身边,在他脑袋上狠狠地弹了一下,小声骂道:“你个蠢货,平时心眼儿那么多,这时候怎么傻了,啊?”
李鱼被老娘这变脸神功弄得有点懵,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潘大娘四下一看,捡过一个褥垫,放在李鱼的坐位上,用藤条狠狠地抽打着:“你这无情无义的小畜牲,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李鱼顿时被老娘这“无耻”的表演惊得目瞪口呆。
潘大娘狠狠地抽了几下,一溜小跑跑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向外探看一下,又跑回李鱼身边:“傻小子,人家姑娘哪想听你如何的不得已,如何的不情愿啊!你再不得已,再不情愿,还不是跟那龙姑娘困觉啦?”
李鱼讷讷地道:“那……那我该说什么呀?”
“呜~~啪!”
“打死你个小畜生!”
潘大娘在坐榻上抽一藤条,再恶狠狠咒骂一声,这才小声地道:“你得哄啊。这女人是要哄的!”
“呜~~啪!”
“你躲?你还敢躲?给我跪下!”
说完这句话,潘大娘又踮着脚尖儿溜到门口,向外偷偷看上一眼,再溜回来继续提点儿子:“她需要什么?需要你的安慰!需要你的保证!你得让她知道,一样会对她好,你对她很歉疚,你知道她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儿,所以呢,不管发生了什么……”
“呜~~~啪!”
潘大娘把藤条抡圆了,往坐榻上狠狠一抽,接着依旧小声地:“你依旧最爱她,以后会对她比任何人都好!明白吗?”
李鱼茫茫然地点头:“哦!”
潘大娘恨铁不成钢地在他额头戳了一下:“瞧你那个蠢样儿。哎,对了,那个龙姑娘,漂不漂亮?温柔贤淑吗?你跟她洞房了吧,她怀没怀上呢?”
李鱼张口结舌地看着老娘:“啊……”
潘大娘又扬起了藤条:“呜~~~啪!”
潘大娘溜到厅门边看了一下,站在门侧,朝着外面大声嚷嚷:“跪着!老娘要是不消了气,你就不许起来!”
潘大娘说罢这句话,移形换位一般闪回李鱼身边,把筷子往他手里一递,催促道:“快着快着,赶紧吃几口,别饿着了!”
还没等李鱼反应过来,潘大娘又从盘子里拿起两个馍,往李鱼怀里一塞:“谁叫你惹吉祥伤心的,活该你吃不上好的,饿了就啃两口,先垫巴垫巴!”
然后,潘大娘就端起一盘馍一盘菜,昂昂然地出了门,站在廊下,恶声恶气地道:“老娘就是把这菜喂了狗,也不给你这白眼狼吃!”说完就昂首挺胸地往厨房去了。
潘大娘从厨房出来,再回到客厅,见李鱼正拿着筷子发怔,不禁气道:“你这孩子,发什么愣呢,再大的事儿,饭也得吃,日子也得过呀。你那混账爹走了,剩下咱孤儿寡母的时候,咱们家的天都塌了,娘不还得拉扯着你一天天地熬、一天天地过?你这才多大点事儿。”
潘大娘回头瞅瞅,用筷子从盘中扒拉出一条鸡腿,往李鱼嘴里一塞,李鱼赶紧打横咬住。
潘大娘道:“吉祥这孩子,心肠软着呢,娘可就帮你到这儿啦,等她不落忍,出来见你的时候,别再犯蠢了,好好哄哄她。”
李鱼咬着鸡腿,连连点头。
潘大娘将那软垫往地上一扔,拍了下李鱼的肩膀:“跪着!”
等李鱼依言在那软垫上跪下,潘大娘端起剩下的饭菜,昂昂然地走了出去,扯着嗓门嚷道:“你给老娘跪在那儿好好反省!”
李鱼默默地跪在蒲团上,左手馍,右手鸡腿,啃一口肉,咬一口馍,强抑着闯去吉祥房中的冲动,却担心着她的伤心。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屏风后响起:“小林呐,就按这份单子每样采买三份,这个兽筋呢……”
随着声音,一个胡子邋遢、头发蓬乱、穿一件窄袖系带两截衣的高瘦中年人领着华林从后堂里走出来。李鱼此时跪在地上,正张口咬向鸡腿,看到这一幕,高瘦中年人和华林也不禁张大了嘴巴。
第214章 水到渠成
杨思齐看着李鱼,愕然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
杨思齐四下扫了一眼,这才确定地道:“我的家中?”
李鱼呆了一呆,正不知从何说起,华林已忙解释道:“啊!先生有所不知,他叫李鱼,是潘大娘的儿子,刚刚寻亲上门!”
“哦!”
杨思齐恍然大悟,大悟之后……就不再理会李鱼的事了,而是对华林道:“就这样吧,我急用的,你尽快准备好给我送来。”
华林点头,面有难色地道:“小的预支的钱已经不够用了,做这几件东西需要定金……”
杨思齐点头道:“你等一下!”
杨思齐走出厅门,扬声道:“潘娘子,潘娘子!”
潘娇娇正在厨下吃东西,一听他喊忙迎出来。
杨思齐道:“你去库里支一百吊钱给小林子!”
杨思齐说完转身就想走,忽又站住,回头道:“我刚在厅中见一青年,那是你的儿子?”
潘娇娇赶紧道:“正是!”
杨思齐讶然道:“你儿子都这么大啦?我还以为你才二十许人呢?”
“真的吗?我有这么年轻吗?”
潘氏又惊又喜,抚摸着脸蛋喜孜孜地问。
杨思齐是个实诚人,听她一问,又很认真地看看她的五官、腰身、体态,肯定地点点头,道:“没错,我看,也就双十年华的样子。”
潘氏笑逐颜开,害羞地道:“阿郎您过奖啦,奴家也就是成亲早了些,擅保养了些~~”
潘氏姿容,其实颇为妩媚,这一笑别具韵味,杨思齐一个从小钻研机关术,整天跟胶、漆、木头、钢材打交道的主儿,根本没机会接触女人,乍一见她笑若花开,不禁失神刹寻。
杨思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心下不禁既慌又怕,急忙挥一挥手,道:“小林在厅中,你自支钱给他吧!”说完急急转身就走,连正厅都没回,也没对小林子再做交待,直接从侧厢绕回他的后院儿去了。
那是他研究机关术的所在,只在那在些刨花、凿钳、木料、钢材之间,他才优游自地,无比轻松。
“真是个怪物呢。哎,这要贪他点钱,实在是太容易了,瞧他那样子,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少财产,我就是搬走一半他都察觉不了。可……这么个大傻子,实在叫人不忍欺负啊!”
库房里边,潘氏娘子一边肉疼地数着钱,一边自言自语。
客厅里边,华林已经搬了个蒲团过来,坐在李鱼旁边。
至于杨思齐的“失踪”,华林倒并不在意,这位杨先生一门心思全扑在他的机关术上,做事本就颠三倒四、神思不属,华林早就习惯了。
潘大娘没来帮杨思齐打理家务之前,华林曾亲眼见过一次,杨思贤烧开了一壶水,沏了一杯茶,然后放着那杯茶不管,提着壶就回了他的设计台,一边看图纸,一边把铁壶凑近嘴巴,要不是华林阻止及时,这位杨先生只怕连胃都要烫熟了。
“不是母子才相见么?你这怎么……为何罚跪啊?”
李鱼叹了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事儿,实在难以启齿,不提也罢。倒是你……”
李鱼看看华林:“令尊还不原谅你么?”
华林摇了摇头,脸色黯淡下来:“其实我爹,当初就不想把我送官来着,只是事情闹大了,他也没办法。门风体面,还是要讲的。我若回去,我爹怎也不会不接纳我,但是……我自己没那个脸呐……”
华林沉默片刻,低声道:“你相信么,其实我一直都很乖顺的,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父亲家教一直很严,从小到大,我也没有沾染什么纨绔习气。我读书很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