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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与吉祥在长安举行婚礼。
一番计议商定,吉祥终身终于定下,眉眼之间,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气。她本就柔婉美丽,这时灯下瞧来,更是不可方物。不过李鱼今日居然没有生出旖旎之态。
累!
真的累啊!
哪种生理需求占了上风,其他的欲望必然会降低了魅力。
轻声絮语几句,温柔的一个吻后,李鱼便回了自已的房间。
深深和静静居然在等他。
李鱼真的要崩溃了,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两个丫头其实没有那么不识趣,但她们显然也没有放过亲近他的机会。只是她们把自已的身份、地位摆的很正,所以李鱼看到的是:一盆热水。
不由分说,便替他宽了衣袍,一双脚放进了热水,当初时的不适一过,那热气暖烘烘地爬上来,瞌睡虫儿就拉紧了他的眼睛。
紧接着,他就觉得后脑垫在了一条腴润结实、丰盈浑圆的大腿上,一双手,十指手指,轻柔地按捏着他的头,与此同时,另一双软软的小手开始为他洗脚。李鱼在深深那duang~duang~duang~的饱满酥胸上睡着了。
这是他早上起来时发现的,他完全不知道本来是枕着她的大腿在泡脚,为什么醒来时,头却枕在她的胸上,而手却搭在静静的腰间。
没有惊声尖叫,没有大叫小怪,两个姑娘醒来后,就穿着小衣,很自然地帮他洗漱髻发、帮他趿靴着装,就好像这是他们之间很熟练的一幕。
李鱼怀疑这两姐妹是商量好了的,相对于作作和吉祥,她们的竞争力太过有限,想抓紧这张长期饭票,她们必须得寻找一切机会,服侍得他熨熨贴贴。
很卑微么?也许是。可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多少卑微的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而不得,她们也只是想要追求自已想要的幸福而已。
李鱼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她们的自尊,也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抗拒。他坦然地让她们服侍,实际上就是变相地承认她们在这个家庭里的存在,而这正是她们最想要的。
只不过,当他着装已毕,拉开房门的时候,心里却还是难免有点心虚。这要叫吉祥看见,哥可真是说不清。你说你跟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同床共枕了一宿,什么都没有发生,谁信呐?
可是该死的……
他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只是一出房门,就看到上白下绿,系蓝围裙的吉祥,跟一棵水灵灵的小白菜儿似的,站在对面廊檐下,笑吟吟地看着他:“郎君睡醒了呀,饭菜马上就好。”
深深和静静就在他身后站着呢,但吉祥好像没看见。
“她们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说不定还是暗地里商量好了的。”
李鱼暗想,这倒不是他习惯于阴谋论,实在是吉祥的反应让他不能不这么想。这得感谢作作,她那次蛮横霸道的登门,本想着震慑吉祥,将她拿住。但结果很显然,吉祥和深深、静静这对丫头“结盟抗秦”了。
早餐之后,李鱼就带了找上门来的铁无环,一起去了太常寺。
如今常剑南正在大丧期间,西市停业三天,反正那边也没什么事好交待的。
接待他们的还是罗主簿,他们这级别,无需寺卿大人出面接见、训话。
罗主簿把他们今后的职务、工作等事项解说一番,便道:“礼部就在旁边,我带你们去。昨儿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会有专门人员,教授你们宫廷礼仪。”
李鱼和铁无环的官儿都不大,但都是常在宫里行走,甚至常常见到皇帝的。所以这礼节,得由礼部专门教授。
两个人就此开始了在礼部连续五天的礼仪训练,见驾时的礼节,在宫中时的禁忌,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下该有的表现,逐一进行学习、训练。
第四天的时候,西市已重新开业,两个人回到西市,先把被太常寺调去鼓吹署的事对良辰美景说了一遍。
当时,洪辰耀、安如、桃依依等常剑南一早就开始为一双宝贝女儿培养的班底正好在良辰美景身边,李鱼说出太常寺对自已的安排时,李鱼明显能感觉到他们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他们对李鱼的态度明显就改变了,变得非常亲切。
事实上,李鱼对良辰美景的帮助非常大,如果不是李鱼这条不按章法出牌的鲶鱼搅混水,良辰美景此时也不可能坐得如此安稳,他们这些忠于良辰美景的人,处境也极难说。
所以,他们与李鱼,并无任何矛盾,相反,还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只是,李鱼壮大的太快了,良辰美景新主甫立,全部的班底就是他们这些人,而李鱼在西市此时所拥的名望、地位、潜势力,甚至在良辰美景之上。只要李鱼稍有野心……
而且野心这东西,并不是生来就有,也不是以前没有,以后就一定没有,所以,他们不能不防!
朝廷委任官员,并不是你必须就得赴任。拒受官职是可以的。而鼓吹令虽然是七品官,正式的朝廷命官,论实权、论好处,怎么跟西市署市长相比?但李鱼竟然就答应了。
在洪辰耀、安如等人看来,这显然就是表明心迹。不惜牺牲个人利益,向良辰美景表明心迹。这一来,戒备心自然全无,他们反而对李鱼非常的感激,甚至有些羞愧。
交接就在这样良好的氛围下顺利完成了。
康班主、刘老大、华林、陈飞扬等,俱都得到了极好的安置,陈。希折等那些追随他的江湖游侠,也都得到了极好的安置,他们之中的领军人物,如康班主和陆希折,基本上都得到了十六桁中的一个位置。
这厢交接完毕,李鱼告辞离开,便来到了第五凌若的门口。
微微一沉吟,李鱼便屈指叩响了房门。
“进来!”
房间里传出一声淡淡的吩咐。
啧,挺威严啊。
李鱼暗暗一撇嘴,拉开障子门进去。
就见一张案几,第五凌若端坐案后,正持笔批示着什么,在她案几前面,侍立着四个人,李鱼只是有些面熟,叫不出名字,但是知道他们都是在西市权重一方的人物。
李鱼马上收敛了若有若无的笑容,腰杆儿也挺拔起来。
在外头,得给自已的女人长脸呐。
李鱼还以为第五凌若会把几个人都应付了,才会留下他单独说话,谁料第五凌若抬头,淡淡一瞟,垂下眼帘一边运笔如飞继续批示,一边便问道:“有事?”
李鱼咳嗽一声道:“奉太常寺调派,我即日起,由西市署调鼓吹署任职,特来向第五大梁道别。”
“嗯!”
第五凌若从鼻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已经批好的一份文件用了印,潇洒利落地递给站在案前的一个人,双手颀长的手指交叉起来,审视地看了李鱼一眼,淡淡地道:“恭喜!”
李鱼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梁过奖,上命所差,没法子呀,属下其实还真不想走。”
第五凌若笑了笑,很公事公办的那种笑:“没什么,都是太常寺所属,还是一家人,打交道的时候,长着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鱼觉得“一家人”、“打交道”、“长着呢”这三个词,第五凌若似乎着重地咬了下字音。
第五凌若又接过一份公文,打开来,低头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说:“行了,你去吧,今晚,我替你饯行,不见~不散!”
今晚?
九月十三?
李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容拱手:“多谢大梁,告辞!”
李鱼拱手退后,把障子门一拉,转过身来,就是狠狠地一握拳:我了个去!办公室偷情,就是刺激啊!
第400章 夫唱妇随
第五凌若在长安居然有一幢宅子。
李鱼一直以为西市东篱下属于她的那套房间是她的居处。
当他傍晚和铁无环从礼部学礼出来,有一辆牛车候在了门前。
李鱼与铁无环分手,登车牛,车便悠然南行。
车子进了醴泉坊,醴泉坊紧挨着西市,一街之隔,在西市之北,与泉宫前的朱雀大门在同一条街。
透过醴泉坊间一条宽敞的街道,李鱼已经看见了西市的大门。他还以为车子要穿坊而过,前往西市。但是车子却突然转了向,朝醴泉坊东大街拐进去,然后在一幢有照壁的宅院前停下。
很快,门开了,门槛儿抬起,让牛车直接驶了进去。
直到车子驶进去,李鱼才明白为什么不是让他下车登门而入,再由奴仆将车马牵到侧院儿专门蓄养牲畜处。门馆、庭院、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湖,湖心还有洲,洲建有屋。
再接着,一道起伏连绵的墙,掩映在各色的花树间,金黄的、彤红的、碧绿的颜色和雪白的墙面错落着,那是一个没看到边儿的院子。那院子离他有半里地,在他车子的右手边。
再往左看,是一片林子,树都不高,有专人修剪过,错落有致,疏密相间,有曲水流淌其间。间一条略弯的道路,牛车沿着这路继续前行,他又看到了一座山。
山不高,但若说它是假山,未免又嫌有些大,山有树,山顶飞檐楼角掩映,显然也有建筑。
车子继续前行,行行复行行,又经过了三四个方才那样的院落,这才来到一个稍小一些,但是很雅致的庭院前。
松下有宅,宅前有阶,阶有美人。
第五凌若站在那石阶,巧笑嫣然地看他。
李鱼下了车,早有青衣小仆过来,放下脚踏,请他下了车,牛车便自悠然继续前行,不知驶往哪里去了。
“来!”
第五凌若挽住了他的手,一起进了院门。
“这宅子多大?”
李鱼实在不想显得自已土包子的,但真的按捺不住好心。
“二百一十八亩。”
李鱼忽然觉得,凌若不嫁进他的家门儿是对的。别说不给人家妻的名份了,算给,貌似都委屈了人家。
洁白的砂石漫地,金菊丛丛怒绽。
碧苔石阶,有片片红叶,抬头望,路旁是高高的枫树,一树火红。
再往前去,空间越来越紧致,但也越来越精致。
不知从哪儿涌来的泉水,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泊,水有肥鱼一跃,鱼尾拍起一片浪花,涟漪荡漾开来,水面的片片黄叶、红叶便像小船儿似的飘摇着。
一幢精美的小宅出现在面前,门口一棵修剪的古拙的迎客松,只一人高。定睛再看,那古朴虬结的松树干,居然趴了一只波斯猫儿。猫儿卧在那里,好像修禅一般,一动不动。
听到脚步声,它微微张开眼,看见主人回来,却只懒洋洋地一瞟,眼儿媚。
第五凌若顺手将它抱进臂弯,猫儿闭眼睛,惬意地继续睡去了,第五凌若抱着那猫儿,迈着猫儿一般轻盈优美的步伐,和李鱼一起进了屋。
脱了鞋子,登木榻,居然是温热的,却不知是采用了什么地暖措施。
李鱼忽然发现,其实自已真的有点土包子。
雅室里,第五凌若坐下来,但坐姿不似在外边那样挺拔庄重,慵懒却透出一种特别的美感。
这儿是她的家,房只有她的男人,她当然可以无拘无束。
“我本来不想要这么大一幢宅子的。宅子越大,心里越凄凉。”
第五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