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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挣扎。小白本想扑上去,可见到野鸡不动了便幽怨的对着铁塔一龇牙,重新寻找新的追逐目标去了。
这些天云玥一直在想,情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说情谊无价,可许许多多的人为了利益放弃情谊。不说别的,放眼华夏历史有几多人父子相残,手足相杀。停尸不顾束甲相攻,老爹停尸的房间都有蛆虫爬出来,仍旧要争夺一个草头王出来。
英雄一世的赵武灵王,不也是被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在沙丘宫里。他的亲信子侄,他的那些忠心臣子,真的就没有一个有情有义?
想了这么多天,云玥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权衡的世界,相对于权利能够带来的利益,情谊只不过是随时可以抛掉的弃子而已。尽管有许多人会忏悔,甚至会痛哭流涕要死要活。可若是事情重新再来一次,他们仍旧会这样做。该杀人的还是要杀人,该争抢的还是要争抢。在这一点上人跟动物区别不大,至高无上的力量才能决定一切。只不过,人类的力量源于权利罢了。
奶奶的死给了云玥许多的感触,也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鸡冠山的宁静正好让他想明白其中的关联,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哲学。
上大学的时候上过哲学课,背诵了孟德斯鸠和黑格尔的许多事实而非的名言。可哲学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云玥不清楚,这种东西是需要年龄积累才会有所感悟,而不是一个小青年的死记硬背能够理解。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云玥顺着山坡无目的乱走。忽然发现前面有军卒驻守,铁盔铁甲手里拿着长矛与腰刀,还有人手持弩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敖沧海迈动罗圈腿跑过去就给了为首军官一巴掌,怒吼道:“王小三,你他娘的出息了。敢拿着弩弓对着侯爷,活腻歪了!”
很明显这个王小三是他带过的兵,军队里面绝对是一个森严的体系。谁带过的兵,一辈子就打上了谁的烙印。就好像儿子,身上天然的带着老爹的DNA一样。
王小三急吼吼的踹着手下军卒的屁股,让他们将弩箭松开。那弩箭对着侯爷,被砍了都他娘的白砍。谁知道你是不是朝廷买通的奸细。
直到前边闹哄哄的跪满了人,云玥才想起自己来到了什么所在。山顶上有几座石头砌成了屋子,院子里养着一窝鸡。一个美貌的妇人正拿着笸箩不断的筛豆子,不时还将坏的挑出来扔掉。每次扔掉豆子,都会引来一群鸡在争抢。院子中间一个铜皮壶正冒着浓重的水汽,袅袅而上的烟火随着生发的春风飘散开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家伙坐在躺椅上,春日里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老者很沉静,身上盖着毯子眼睛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有客人来了,去弄点茶来。”睡着的老者开口说话,可眼睛却没有睁开。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平静的好像万年没有融化的坚冰。
“知道了!”妇人静静的答了一句,便走进石屋之中。不多时便拿了粗瓷茶具出来,提起铜皮水壶将滚烫的开水倒了进去。
“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来了,进来吧!我不咬人!”老者睁开眼睛,一双浑浊的眸子里闪着精光。
“是啊!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很多时候命运就是一个圈。不管我们怎么走,最后还是会发现回到了原点。”云玥走进了院子,随便找了一个马扎坐下。
第八十七章 顿悟的东皇太一
少司命给云玥倒了一杯茶,然后站到东皇太一身后。眼睛瞄了一眼云玥,嘴唇明显动了动。可随即,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云玥端起茶喝了一口,身边的郑彬汗毛都差一点儿竖起来。当年少司命可是绑架过云玥的,天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在茶里面下毒。可此时再想去抢,已经来不及了。
“你的气度更加沉稳,胆略也更加的雄浑。猜想起来,你的霸业一定有了非常大的进展。可为何你的眉宇间有忧思郁结?”东皇太一看云玥将茶杯放下,笑着说道。此时的他与云玥不像是敌对关系,更像是两个老朋友对饮谈天。
“霸业!呵呵!皇图霸业又当如何?你当我愿意做在这个位置上?去年我的兄弟死了,我带着人去匈奴草原。将匈奴人几乎杀光了,连怀里的奶娃娃我都没有放过,现在草原上已经没什么人。匈奴人经过这一战,一百年都缓不过气来。估计,从此就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真是杀人杀得手抽筋啊!”云玥无奈的冷笑一声。
“当年老夫就曾经说过,一旦东胡人被你打败了,匈奴人就成了草原的主人。如果他们南下,将会是所有华夏人的灾难。幸亏有你,咱们华夏会少死很多人。我想当初你想杀光匈奴人,也不光为了你那兄弟报仇吧!
你嘴上说不在乎皇图霸业,可实际上那些东西已经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好好的学问大家,却长成了一个屠夫。这杀人是救人,心慈手软却又是在杀人。我们总是认为这世上非黑即白,可谁又知道。这世上最多的还是灰色,不黑不白才是这世事的本色。
老夫老了,这半截身子也完蛋了。初始几年还恨你,可现在我不恨了。一辈子都在钻研学问,可如今看到这山这水才晓得。青城山的景致是多么的美,我们总是身在美景之中而不自知,直到失去了之后才会追悔莫及。以前的我和你一样,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傻透了。”东皇太一自失的一笑。
“是啊!家祖去世了,我也是因此来到鸡冠山散心。你说得不错,我们总是身在幸福之中而不知,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原本美好的东西在身边,却要满世界去追逐那些身外的东西。忽略了身边人,忽略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贪婪的只是想获取,从钱粮到土地再从土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拥有了还想拥有更多。
在西方有一个教派,他们说酒是人的原罪。在我看来,贪婪才是人的原罪。我们无限制的追求着,不知疲倦不知寒暑,不知不觉忽略了身边人,忽略了人与人之间最为真挚的情感。现在我明白过来,还不算晚。至少,我还没有死。我还有时间去弥补自己的过失!”云玥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少司命看。本来直视云玥的少司命忽然扭过了头,然后将脸向天昂起。
“想哭就哭,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不丢人。你把脸昂起来,眼泪还是会流下来。老夫试过,眼泪这东西只要流出来就回不去了。”东皇太一没有回头,却好像脑后长眼睛一样什么都知道。云玥很怀疑这老家伙已经成精了,或者说这老家伙已经成为了一个哲学大湿。跟他说话就好像跟法华寺的老和尚对话,句句充满了神奇的意味,仔细一品有许多的道理在里面,再一品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明白。
云玥没有说话,他没办法说话。消化这老家伙的话,已经让他的大脑高速运转。他还做不到将脑袋像超频CPU那样长时间高速运算,只有希特勒才能做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场面寂静下来,四周一旦没有了人声。其他的声音就好像雨后的蘑菇一样涌了出来,带着微微声响的山风。不远处的鸡在“咯”“咯”“咯”的叫,还有……少司命拼命忍住的抽泣声。
东皇太一闭上眼睛,好像很享受春风拂面的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惬意无比的吐出来。云玥敢确定,这家伙已经得道了。心灵上的升华让一个人的仿佛挣脱了肉体的束缚,在一刻云玥知道了东皇太一即便现在咽气,其实他还是活着。
“云无心以出岫亦为诗,若无心花月亦不苦。没有七年之病,不用三年之艾。困欲眠时昼亦眠,醒欲起时夜亦起。无登九品莲台之欲,亦无堕八万地狱之罪。若尽情活到当活之日,死亡不过是归隐而已。”东皇太一在和煦的春风中吟诵,所有人都傻愣愣的倾听。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宗教仪式!
“你得道了……!”云玥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已经出尘。真正的看破生死,而不是后世那种披着袈裟道袍的职业忽悠。
“其实我们都得道了,人总是在追逐本心。记得你曾经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其实那是错的,人之初本无性。近善者善,近恶者恶。善中有恶,恶中亦有善。大奸大恶之辈,一生也会做善事。乐善好施者,也总会有几遭恶行。”东皇太一的声音忽然有了金石之音,当他重新挣开眼睛的时候,云玥居然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晚生彷徨,还请先生解惑!”云玥站起身来,神情恭敬的道。
“不要彷徨也不要迷茫,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追求你的皇图霸业就去追求,想过你的田园生活那就去隐居。一切不问缘由,只问本心。真的活到当活之日,也不枉世上走一遭。”
“受教了!”云玥躬身施礼,旁边的杀才们尽皆骇然。不知道侯爷中了什么邪,居然被这老家伙忽悠正这副模样。
“带她走吧!她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在这山里她不快乐。既然你是个有义的,她也是有情的。就不要违心做事,免得终老之日追悔莫及!”
第八十八章 朝议(上)
荆二悠悠转醒过来,身边两名美女尚自睡得香甜。柔美的身段藏在锦被之下,仍旧是曲线玲珑诱人遐想。终于找回了做男人的雄风,荆二无比的畅快。昨晚一番大战,战得两个美人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最后哭嚎着求荆二饶命!
其实男女这种事情,精神上的满足远远大于肉体上的欢愉。尤其是在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男人心理会产生极大的快感。荆二就是沉湎于这种快感之中,人生最难得的便是失而复得。重新能够驰骋于女人身上,荆二非常珍惜,他甚至还想着可以再生几个公子出来。
翻身下床腰椎骨有些疼,外面的天蒙蒙亮,值夜的宫人走上前来。银瓶之中倒出温水,细麻布仔细的擦拭着荆二的身子。今天是大朝会,无论如何也拖不过去了。已经多半年没有上朝,朝廷里已经议论纷纷。为了江山社稷,荆二还是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
擦拭完了身子,荆二张开双手好像一副衣服架子。宫人们就往这副衣服架子上套衣服,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荆二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每当接受人服侍的时候,荆二总会想起当年的云玥。他当年也是这样侍奉云玥的,这个男人是自己一生一世的梦魇。即便身为秦王,也不能让他低头。
每每想到云玥,荆二便会激发起雄心壮志。一切都为了击败这个男人,一切都为了把云玥当狗一样养起来。只要自己喜欢,就会像呵斥够一样呵斥他。而他最希望的就是,云玥能够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为了这一奋斗目标,他要上朝他要让大秦能够击败平凉,成为真正的帝王。
伸手接过佩剑,荆二昂首阔步走出了承明殿。天色已经大亮,远处的鼓楼已经传出钟鼓声。
随着钟鼓声响起,咸阳宫的大门“吱吱呀呀”打开。赢傲和冯劫向身后看了一眼,文武官员排成长长的两列站在二人身后。多半年没有朝会了,所有人都想看看大王到底怎样回事儿。所以,平日里上朝不上朝的家伙都来了。就连宗室的几位老家伙,也出现在赢傲身后。白须白发,在队伍里异常显眼。
随着礼官的吆喝,所有人都正了正衣冠向着宣室殿走了去。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安静的宣室殿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接着唠,刚才没有敲定的饭局继续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