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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匹羸弱老马,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弄来的,故意前来恶心自己。
侯玄演气咻咻地回到皇宫,在没有半点兴致,到最后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这么想打仗,就让他去好了,省的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恶心人。”
当天夜里,张煌言正在家中喝着小酒的时候,圣旨到了。
宣旨的小太监雄赳赳气昂昂,挺胸抬头,语气高傲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有大学士张煌言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钦赐张煌言为御兵营前部中军挂龙虎将军印,率应天四府兵马十万,赴漠北戡乱。自古道蛇无头不行,靖北有湘西侯、蜀国公两路兵马,将兵在外不论名爵,应以夏完淳为三军主将,卿领兵助之,宜听调令,不得擅专。
漠北群敌环伺,惟愿众卿兴兵讨寇,早报凯歌,勿失朕望。
钦此。。。”
张煌言接旨谢恩,心中兴奋不已,吩咐家人收拾行装,准备明日就入宫拜别圣上,统兵启程。
第二天一早,侯玄演将杨展和张煌言送出了金陵皇城,他们即将奔赴一个侯玄演从未到过的战场。
自从北伐以来,侯玄演大小战事亲力亲为,终于到了可以居京城指挥的时候了,这是明末腐烂透了的吏治重新焕发生机的表现。
此时在靖北军的前线,一排排的长枪,是哥萨克人标志性的武器,上面系着他们的脑袋。
这已经成了每次战后都有的场景,对此罗刹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有什么办法,真的打不过。。。
火器的压制和阵法的克制,让长枪骑兵成为了一个笑话,但是哥萨克人还没有这个智慧仓促间改变自己的战法。
图巴佐夫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傲慢和自大,开始在草原上磊石头城,企图防守住不断增兵的靖北军。
夏完淳也有自己的担忧,没敢贸然深入,他在等着援兵的到来,朝廷已经传来旨意,将会有两路大军支援。
相比于哥萨克骑兵的威胁,夏完淳更担心另一件事,就是即将到来的冬天。
据靖北军中的蒙古兵说,乌梁海到了冬天就是一个吃人的地狱,没有牲畜和人能够活着走出它的暴风雪,而漠北的冬天很早就会到来。
想在冬天前和罗刹人决战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人仗着草原的广袤,逃起来十分的便利。
在靖北军驻扎的这片草原,往更北的地方看去,一天到头都是黑沉沉、昏惨惨的。
夏完淳抬头望了一眼,眼底抹过意思忧色,转头道:“召集诸将,到我大帐中来。”
靖北军中,中上级武将大多都是汉人,几场战阵下来已经对凶名在外的哥萨克骑兵起了一些轻视的心思。这也是难免会发生的,谁也不会对自己的手下败将有太多的尊重。
夏完淳扫视了一圈,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咳一声说道:“诸位,寒冬将至,我有意暂时南撤,训练新募的兵马。”
帐中的众将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互相对视起来,才确信刚才湘西侯的话不是自己听错了。
“咳咳。”夏完淳发出声音。
“漠北不比中原,在这里寸土必争是没有意义的,乌梁海很多地方人畜不能存活。等到冬天到了,我们根本不具备在此作战的条件。与其在此地和罗刹人僵持,不如退回乌梁府。新募的蒙古各部落的兵马,不懂得阵法和火器的使用;而陕甘九边来的汉儿,骑术尚有待精进。等到来年开春,天气转暖,我们再率领训练好的精锐士卒前来,必能一举荡平敌酋。”
诸将交头接耳,有一部分赞成,有一部分大摇其头。
在长城以南,因为天气原因还有城池的缘故,从来没有打了胜仗撤退这么远的先例。这些人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砰地一声,夏完淳一拳砸在桌案上,等众人安静下来后,说道:“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无需再议,回去准备吧!”
夏完淳年纪虽小,但是资历摆在那里,他既然拍板了也没有人敢违抗军令,纷纷起身退出大帐。
第471章 赏花
望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军营,罗刹人终于从他们的石头城中走了出来,收拾那些挂着他们战友首级的长枪。
图巴佐夫脸色沉郁,他本来准备趁着风寒,给与靖北军致命一击。毕竟他的战士有着充足的冰天雪地作战的经验,但是靖北军赖以成名的火炮却会在冬天的寒冷中出现各种问题。
可惜的是,他们竟然就这样撤了。。。
就像是蓄谋已久的一记重拳,突然失去了目标,图巴佐夫心里窝囊到了极点。
撤回乌梁府南边的靖北大军,在辽阔的草原上尽情地操练,陕甘新兵抚摸着自己的战马,爱不释手。
侯玄演对这个地方的战争,已经有了一丝的厌倦,但是不打又不行。沙俄的脚伸的太长了,眼下正是他们疯狂往东方扩张的时候,不在这个时候遏制住这头熊,等他们站稳了脚跟,熊口夺食的难度将会大幅增加。
西伯利亚的树木和矿产,迟早要成为重要的资源,这是一场为未来而打的战争。
在徭役和农民赋税为主的朝廷统治下,对外扩张的战争是无法谋取到等同的利益的,只有商业发达、工业先进的国家,才能通过对外战争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大漠的战争,无法为本国的商人带来市场,只是提供了一些毛皮、牲畜的原料地。
如果不是国库充盈,仅仅漠北的战场就足以拖垮底蕴深厚的大明,侯玄演知道自己的帝国刚刚起步,经不起这么折腾,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财源,来供养这场战争。
就在这种焦虑中,西南传来了利好消息,暹罗国王在荷兰人的支持下,悍然进攻安南。
安南也就是后世的越南,这里其实名义上不是大明的属国,而是大明的属地。
永乐帝期,朱棣派兵出师越南,推翻了胡朝,并在越南交阯布政使司地图设交趾布政使司,对越南进行直接统治。后来他的孙子朱瞻基撤了交趾,此举直接动摇了大明在南洋的震慑力,动摇了明朝的宗主国地位。从此这个地方的小国,都变得不再驯服。
自从弃置交趾以后,安南的历代统治者都将大明视为敌人,彼此间摩擦不断。后来嘉靖帝下决心收复故土,当时的安南皇帝莫登庸吓得与大臣数十人自缚跪拜,入镇南关向明朝官员纳地请降,明朝将安南国降为安南都统使司,从一个属国降为属地,名义上纳入了大明的疆土,实际上还是别人自治。
莫家的这次投降,也给大明留下了好的印象,朝廷对这个识时务的小子很满意。所以后来安南的黎朝重新复位,南方后黎朝复国后,黎朝得以中兴。黎世宗遣使赴大明,请求明廷恢复过往“安南国王”的册封,但是明廷以局势未定为由,暂时授予“安南都统使”头衔。按理说莫氏是造反的逆贼,黎氏推翻了莫氏,护犊子的大明就告诉黎氏,你们夺权可以,要割让高平、太原给莫氏子孙。
形势比人强,黎氏虽然万分不愿意,也只好忍气吞声让宿敌莫氏子孙占据两个城池。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秋来江南风景异,总是一种别样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尤其是那满院的菊花,更是观赏性和采摘乐趣十足。
此刻侯玄演就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和卞赛赛,赏玩菊花,累的满身是汗。
卞赛赛双手撑地,玉腿高跷,蹲伏其上。侯玄演将双手枕在头下,仰面朝上,观其出入。
“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
侯玄演见她蹙眉隐忍,星眼朦胧,莺声哀鸣,柳腰款摆,一时间被这美景感染。双手扳其股,直没至根,抵于极深处,一xie如注。
深秋赏菊花虽然是个雅事,可着实费力气,尤其是卞赛赛这样的弱质女流,当即被侯玄演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吓得卞赛赛想要起身,侯玄演说道:“无妨,是灵药来了。”
灵药在侯府的时候,还是一个少女,卞赛赛哪里想到侯玄演这么禽兽,还以为这两年过去了,灵药还是个懵懂的少女呢,吓得更加紧张起身穿衣。仓促间收拾一下,然后捂着屁股逃离现场。临走还不忘将侯玄演的袍子一撩,帮他盖上。
灵药来了之后,琼鼻一吸,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脸色顿时红了,小声道:“爷,交趾传来消息,缅甸国王进攻安南黎氏,他们正求救哩。”
侯玄演神色一喜,只感觉比刚才还舒服,站起身来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消息传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了,估计此时暹罗人已经下很多地方了。”
侯玄演笑道:“无妨,他就是全部被打下来,也是一个好事。我们伸向南洋这块地方的机会,终于来了。”
灵药当然不知道侯玄演的打算,皱着鼻子说道:“爷,保护安南可以立威,毕竟他是我们的藩属,但是向其他地方出兵,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我的傻药儿,怎么没好处?整个南洋是我的粮仓和港口,不取下这个地方,我拿什么养着漠北的几十万大军。”
侯玄演在北境绵长的国境线上,陈兵百万,良将千员,整个江南唯一成建制的兵马,就是湘兵营。正好此地距离安南比较近,这并不是偶然,侯玄演早就有所规划,若不是荷兰人率先动手,他也得着手找点缘由出兵了。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金陵讲武堂里,学子几千人,日夜研习兵法,操练骑射,教习火器。这一仗没有什么强敌,正好拉出来练练手。满剌加的驻军、福建水师,也可以支援参战,我们两面出击。”
灵药目瞪口呆地看着意气风发的侯玄演,心中突然一哆嗦,这件事不会是老爷早就谋划好了的吧?
侯玄演紧了紧腰带,拉着灵药的手说道:“走,我们去一趟讲武堂,给这群小子动员一下。”
第472章 杀意
讲武堂位于金陵城郊的栖霞山下,一来此地远离闹市繁华区域,可以尽情地试验火铳和火炮。二来也方便学员操练,毕竟一万多人的规模,一般的地方还真装不下。
身为天子,自然有天子的銮舆仪仗,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中间的马车,沿途百姓皆驻足观看。
“这还是陛下登基之后第一次出城呢。”
“可不是么,以前经常可以见到陛下,现在见一次可难了。”
。。。
灵药一袭青衫头上青丝拢发,标准的士子打扮,就是有点俊俏的不像话。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看,一路上虽有侍卫开道,仍然是引了很多百姓围观。
轻轻拍了她的手掌一下,侯玄演瞪眼道:“把帘子放下,穿这么单薄,当心着凉。”
灵药听出他话里的关心,就势钻到侯玄演怀里,心底软软的抿嘴一笑,嫣然道:“知道啦。”
等到了栖霞山下,漫山的红叶,就像是团团燃着的火焰,是一道迷人风景线。
栖霞山共有三个山峰,主峰凤翔峰卓立天外,东峰名曰龙山,西峰状似伏虎,山上枫林、乌柏林连绵成片。
在山谷中,有一处占地极大的建筑群,就是大明军官的摇篮,金陵讲武堂。
在这里的教头都是从军队中选调来的,往往是任职一段时间,就会换人。
当值的武将是风字营的一员参将,名叫赵安平,当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