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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官。
东方夔终究无法抵挡我的‘傻笑’,无奈下叹了口气,“若我出门个七日,怕是要为你忧死!”
我笑容一敛,“你要出门吗?”
他点了点头,“边境叛乱,皇上还年幼,这帝王之位还不稳当,遂,本官自告奋勇到边境杀敌!”
登时,我面色惨白,身子一凛,仿佛寒流入了血液。
“六儿?”东方夔忧心忡忡,他抱着我的身子赶紧进了屋,“六儿?”用手托着我的脸颊,试图唤醒我的理智。
我的泪水忍不住再次决堤。
他更是急了,“来人,快去宣——”
不等他喊完,我伸手拦截道,“无碍的,无碍……”我将头扎向他的怀中,“我,我仅是舍不得。”
他听后不由得哂笑,眼底尽显宠溺,用手揉着我的发丝,“傻瓜,仅是七日而已,若是顺利的话,或许我会提前。”
“能不能不要去?”我撅嘴道。
东方夔笑了笑,“平日里你还不是与我说,要本官多照顾皇上吗?现下我终究遂了你愿,为他打一个太平天下,怎地你倒是不愿起来了?”
我摇着头,“我变卦了!”
“女人还真是善变!”他故意取笑道,然,嘴角的笑容却更是多了几分。
“我不要你亲自去为他打天下,不是还有那么多大臣吗?大将军干什么呢?干嘛总是要你去?反正不行,你要在家陪我,不许外出。”我开始耍赖皮。
东方夔叹了口气,“我应你,”看我脸上一喜,又是说到,“待我回来后,定会寸步不离!”
我登时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这样说来,还是要去吗?”
他点了点头,“六儿,不要不懂事,现下皇上新上任,自是有许多的民众不服,遂,便会起乱,不过皆是手无寸铁之人,不会怎样于我的,况且现下这邹子国内,耐饿大将军们只是懂得带兵打仗,一些权谋之策还是不太擅用。聪明如你,该是晓得了现下的局势!”
我使劲拨愣着脑袋,“不,我不要,要么我去找皇帝,亲自与他说清楚。”一想到那个梦境,我的心就胆颤,现下纵然是要我硬闯皇宫,我亦是会去。
“六儿!”东方夔从后面揽住我的身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嗓音禁不住哽咽了,“我……我不要你离开……”转过身子,正面向他,“夔,答应我,可不可以放弃这权位,咱们退出朝政,不要再与他们争锋了,好不好?”我近乎于哀求。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泪眸,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眶亦是红润了起来,他伸出手指为我擦拭着,“待我将这件事情平息后,我应你!”
“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往后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不再与咱们相关联。”
“六儿?”东方夔眸子微眯,棕绿的瞳孔变得漆黑,仿佛在探视着什么,“告诉我,你知晓了什么吗?”
我吞咽着眼泪,抽抽噎噎的,我晓得现下的拦截对他定是无意义,可是古人有句话,梦境不能讲出来!我害怕……
我摇了摇头,“求你,夔,不要去,就在家陪我,好不好?”
他眉头拧紧,好似犹豫了……那一夜,我们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我一夜无眠,瞪着双眼,透过那摇摆的烛盏,望着他的美丽双眸,描绘着他的高挺鼻梁,性感的嘴唇,凝脂一般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我多不舍得,有多害怕,他可知晓吗?明日的他会不会选择离开?我更是清晰的晓得,面对我的如此激动,他已经困惑了……
夜已深,屋外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我畏缩着身子向他的胸前靠去,似是得到了感应,他将手臂伸出,紧紧地圈住我,相互汲取着身子上的温暖。
“夔……”发自心底喊了一句,就此睡下了。
第二日,天一明,我登时坐起了身子,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榻,我的心头一凉,像是疯了一般到处寻找,“你们主子呢?他人呢?”
“夫人,夫人?”
“告诉我,他人呢?”
小桃儿怔吓得呆立在院中,“主子一早儿就出门了!”
“为什么你们不叫醒我?”我怒喊道,迎着风,泪水滑落了脸颊。
“不是我们……是主人说不要吵醒您的!”
“……”
日上三竿,我站在门框处,双眸紧盯着那巷子口儿,一动不动。
“夫人还是回去吧,估摸着主子怎地也得三日后呢。”丫鬟们劝解道。
“夫人要不要先点补下肚子?”小桃儿端着托盘向我走来。
我不吱声,任凭风吹打在我的身子上,双手冰凉,身子僵硬,我仅是望着那巷子口。
小厮门面面相觑,无奈下只得将我周身放置更多的手炉,不停地烧,又不停地更换,甚是勤快,生怕我会有个不测。
日晒西山,渐入黄昏,我的心随之一点点地盖上了黑布,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满颊。
“咚咚咚!”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留着满脸的络腮白色胡须老者向这边走来,“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能够化点缘?”
边上的小厮没有好气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是跑这儿来化缘?”
我耷拉着脑袋稍抬起了下,看向他手里的钵,用袖子随意擦拭了下脸颊,“小桃儿,将刚做好的那些膳食给他拿去!”
“那些是给夫人做的……”
不等她说完,我再次扬声,“快去!”
“哦!”她不情愿地接过了那钵,转身去了。
“阿弥陀佛,谢谢小施主!”他微弯身,瞟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玉指环,不由得笑了笑,“施主在等人?”
我颔首。
这时,小桃儿已是折身走了回来,她将钵还给了他,“拿去。”
老者再次弯身,“缘分乃前世修来正果,前生一次回眸便换来今生的缘分,愿施主好好珍惜!”说完,转身走了开去。
“什么胡乱之语啊,”小桃儿瞪了一眼,“我娘说了,那些个老和尚总是拿些深奥之语的那个幌子,好似貌似皆懂,其实什么都不知,就是一种江湖的骗术而已。”
“你懂什么,不要乱说。”
“莫非你信?”
“不是啊,我是说夫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登时吵嚷了开来。
“不要说话!”我突然大喊了出来,伸手制止他们出声,所有人为之一愣,赶忙噤声。
“听到了吗?”
“夫人,是什么啊?”小桃儿疑惑道。
“马蹄声!”我嘴角翘起,眼眸看向前方,渐渐地从黑暗地巷子中驶来了车舆,那华丽之样式难以去形容,四角上栓有精美玉佩,在颠簸之中,相互碰击,发出‘听听听’的清脆之响,仿佛那美妙动听的隐约。
“真是的主子啊?”其他的小厮和丫鬟们接连跳了起来。
我欢快地奔上前去,“夔?”喊叫道。
马车在小德子的吆喝下停驶了下来,车帘掀起,果不其然,东方夔身着着一袭朝服,显得那般卓越超群,他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那般卓尔不凡。
我扑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胸前蹭去。
众人在后面不禁掩嘴而笑。
东方夔无奈地伸手搂着我的腰际,轻声哄道,“哭个什么,不过是晚回来会儿,我不是叫人通知你了吗?”
“哪……哪里有人?”我撅嘴抱怨道。
“我叫小盒子先回来的。”东方夔登时脸上现出了恼怒之色,“来人,将小盒子叫来。”
“回主子,小盒子一直还未归!”小桃儿斗胆回道。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尖声,“主……主子,奴才知错,”小盒子跑商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奴才本应及时回报夫人的,但途中家中大哥来寻,恰巧遇见,说是家中有了急事,遂才给耽误了,还请主子饶罪!”
东方夔登时脸上一凛,还未等他下滑喊出,我插话道,“罢了,你回来就好,说他们有什么用,况且他是家中有急事,与咱们一样。”一句‘咱们’仿若是将我和他划为了一起。
他听后嘴角的笑靥更是展开,他用手为我捋着脸颊上的发丝,眼神充满了柔和,“就这样坐着等了一日?”
我点了点头,“看见你回来,我才安心。”
“我若去了七日,莫非你还要……?”
“那我等七日!”还不吃不喝,他若不归来,我就一辈子等着。
似是感受到我的决心,他的眼眶不禁湿润,用唇轻轻地吻向我的额头,“傻瓜!”用自己的身子温暖着我的冰凉。
半晌,待我们进了屋,我靠向他的胸前,禁不住问道,“你怎地会回来?”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面颊,嘴角微勾,“昨夜的你,令我不安,一宿没睡,相信你这小东西定是因我离开而折磨自己身子。”看我再次流泪,他伸手为我擦拭着,“不管你晓得什么,我很是明确,你是为了我好,我信你!”
“遂……”我抬起了眼眸,“你就向皇上说明,并令他人去边境?”
东方夔笑了笑,“不是说要我与你一起退隐朝政吗?”
我表情一怔,“你是说……”
“打从今儿起,你我就远离了朝政,一起去闯荡江湖,作一对儿平凡的夫妻,养儿育女。”他眸光忽闪,看向我微微隆起的肚子,“那时,咱们要儿女成群,六儿要争气啊!”
我若有其事的点了下头,但再一细想,“不对啊?怎地就我一个人争气?”
“哈哈……”东方夔望着拧眉的我,不禁笑不可遏,“我的小呆瓜!”
屋内的祥和温馨的气氛感染了外面正打扫的丫鬟和奴才们,他们跟随着手舞足蹈了起来。
后续之夫唱妇随(一)
三年后,麒麟国。
在京城的西北角落,有一座占地快要千坪的房屋,其建筑风格好比皇宫,四角飞檐,仙鹤展翅,扭脖回望,廊柱更是以大理石而砌,外围镀金,上雕有麒麟,甚是威猛。偌大的院落,呈现‘四面楚歌’之势,北向为正厢房,南向是书房,东西两向是按照东方夔所设置,为其子孙后代所设,后院儿还设有四个房屋,是为厨娘和小厮门准备的。
在京城重地,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所人家的存在,人人皆传,这户的男主人是个俊美无涛、世间少有的男子,但性格暴戾,相反,女主人却是个温柔似水,却长相平凡的女子,二人相得益彰,当然,这是老一代的人这样来形容,对于年轻的女子们则是说道,‘这不是糟蹋了那男子吗?’而男子们则说,‘能有此妻,夫复何求?’
但是,当这户人家夫妻两人相携出来之时,刚还探头探脑的那些个百姓们一溜烟儿,却又跑得无影无踪。
“你瞧瞧,都是你吓的!”我瞪了一眼身侧的东方夔,禁不住责怪道。
他狭长的凤眸微眯,“怎地是我吓的?分明是他们做贼心虚!”脸上并非闪过一丝愧疚,反而讲得很是有理。
“还敢狡辩?”我置声道,双手叉腰,顿住在门口处,面向他,“你看看你,横眉冷对,嘴角平搭,那双眉眼都万分凌厉,他们并非是你的敌人,而是可爱亲切的老百姓!”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面颊,他嘴角微搐,“可我哪里也看不出他们可爱之样,喜欢探听人家的闲杂琐事,喜欢在人背后嚼碎嘴子,还不忘再传点小道儿消息,不看人家被搞得鸡犬不宁,他们是不罢休!”
“喂,你不要因为人家指出你逛窑子,你就心存恨意!”我怒喊道。
“我说了,那是因为公事。”东方夔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事?”我扬起了眉宇,“若是公事,有必要非得去逛窑子吗?”
“好了好了,都过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