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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博览群书,若是真有此文,为何到现下我还未见着,分明就是你胡编乱造。”侍郎大人甩了下袖子,叱声道:“好了,今儿个就到此为止。散学!”将课本一收,迈了出去。
果不其然,全然不知情的侍郎大人将赫连萱绫恶告到皇上那里,他以为还会像是先皇那阵子一样,皇上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回终究是得了不好的果子吃。
首先一点,他不知晓现任皇上的为人,他不喜那些靠关系走近乎的人。
其次,亦是重要之谈,赫连萱绫既是能凭借民间女子身份进入了皇宫,且还能悠悠掩了众口,那后盾自是不用多说,有多么的坚图而可靠,他,就是赫连翰轩,我的三皇叔,当今摄政王,坐拥了权势之人。
终究,我的两点猜测在几日后得到了印证。
那先生再没有与我们见过面,到底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一日淋雨,放学之际,看到那华丽的车舆停靠在皇宫门外之时,瞥望到三皇叔掀起车帘看向赫连萱绫正迎面走来,他脸上闪过的那抹宠溺到快要无法言语的表情之时,我想……我已经知晓那先生去了哪里。
我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双手抚摸着胸口,仰头望天,先生,可见您还是不过精明啊!
看准了赫连萱绫的得宠之势,我希冀着能从中得利,然,谁曾料到她是这般固执之人,明明她可以与我合作,可以赚足太多太多的银两,当她退隐之时,买座府宅,再收个一些丫鬟和小厮,相信定会过好下半辈子。但她偏是那般不圆滑之人,与皇上执拗,还与三皇叔几次挑衅。看得我是忧心忡忡,幸好,念及皇上宽恕于她,三皇叔宠爱于她,这才幸免于难。
其实,我清晰的知晓,她夹于这两个男人的争锋中,久而久之,俨然已是成为了一颗棋子。
但有一点至今令我不解:三皇叔将她推入朝中,定是早已安排她棋子的身份,可为何到现下未见有丝毫举动?
还是你……其实,他已经在犹豫了?
抑或已经无法面对刻骨铭心到难以舍弃的亲情和爱情?
他和赫连萱绫之间的感情太过令人匪夷所思,若说仅是亲情,却又太过暖昧,若说仅是爱情,可眼神中的那抹宠溺之色,却又充满包容,早已超过了爱情的界限。
皇朝的势力日渐分明,赫连琰和赫连翰轩分据两头,各占一方,战争已经到了白日化。可明眼人皆是晓得,这朝廷早晚还是会落入三皇叔手上,只因他太过狡猾而暴戾,但人人却忽略了一点,他却有一个弱点,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赫连萱绫!
终究这个弱点令皇上先拥有了,至此把握住了那傲人的皇位。
然,却叫我再次感慨,三皇叔一个拥有半壁江山之人,一个权霸朝野快有十年之人,竟然为了赫连萱绫,放弃了所有……
尽管我撒了谎,可他还是发现了。
他是如此的精明,仿佛早已对赫连萱绫了解到几根发丝皆是晓得之人,他对她的细微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相信任谁亦是想象不到,天下间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却是爱妻如命的赤心男子!
【陈婆婆】
这……这怎么可能是一对父女呢?
用膳时,相拥而用,睡觉时,同榻而眠,看书时,亲昵无比。仿佛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皆是那样令人诡异,不得其解。
这,不该是父女所拥有的表现。
主子若是当她是养女,就该是教导她该怎样用食,而不是千方百计的哄诱她,用自己的双箸夹到她嘴边;若是当她是养女,就该是对她教导有方,不该总是宠她,溺她,明明是她自已走路拌着了,却愣是要惩罚边上的奴才,对她百般呵护,细心到好似她是一颗夜明殊,小心翼翼地把握在手心中。
这……是正常的吗?
活了这样多年,我明白他的眼神,棕绿的眸子总是那般的深邃,望着她的背影,好似看着自己的猎物般,充满了欲望,随着年龄越大,他的赤裸裸思想越发明显。
我该是说明吗?
对那年幼的小主儿?
我摇着头,我知晓若是我挑明了,亦是我的死期临近了。
和我一同进入府内的姆姆拉着我的手臂,告之于我,这样不是很好吗?主子脸上多了笑容,少了些许的暴戾,或许将来还能为她改掉更多的暴行,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再次犹豫了,是啊,自从她的出现,主子已经比住日多了笑颜,不再是那般喜怒哀乐看不出的人,不再是那种总是冷面之人,他看上去已然那般的无害,仿佛啊如沐的春风,只是我们却清晰的知晓,这一切皆是为她,于我们,依旧是腊月寒冬般道的冷冽。
可……他们真的不正常啊!
番外之赫连翰轩(五)
【莲儿】
相识,不过是一场太过短暂的梦。
第一次相见,我从未敢以想象能与他成为友人,更不敢想象能有一天与他坐在同一屋内相交谈。他,赫连翰轩,天都皇朝的三皇子,坐拥着权势,天下间不敢有冒犯之人,面容更是犹如仙人一般,令人退避三舍。
女子们寄予幻想,面对他的身份,不敢与近。
男子们心生胆怯,面对他的美貌,心怀羡慕。
他,就是这样令人又爱又恨!
当爹爹回来与我讲道,皇太后有意将我许配给赫连翰轩,我当时心湘澎湃,根本难以遏制自己的激动心情,我知道,我早已经爱上了他,从第一次他在茶楼凭杆而吊俯瞰下端时,我就对他一见钟情。
在这个世上,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正如眼前这把木琴,它就是象征着那日久生情,岁月越久,感情越笃深。
然,在他的身上,我一再的犯下了自己曾经所想的那些现矩。
“江楼上独凭澜,听钟鼓声传,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一江春水缓缓流,四野悄无人,惟有淡淡袭来薄雾轻烟。看……月上东山,天宇云开雾散,云开雾散,光微照山川,千点万点,撒在江面,恰似银鳞闪闪,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呼楞楞飞过了对面的杨柳岸。听……清风吹来竹枝摇,摇得花影零乱,幽香飘散,何人吹弄笛声萧声,萧声笛声,和着渔歌,自在悠然。”
曾经这些美好的平淡心绪,现下已是难以平复,想象着自己能与他共赏这些美景,心绪再次引起了波澜。
独擅琴技,仅此喜好,平日里唯有它来寄相思之情。
不管别人如何称呼于我,是卖艺女子,还是陪笑之人也罢,毕竟在当时,女子千不该万不该抛头露面,可为了吸引他这等不凡之人的注意,仅有如此法子。为了他,我可以不要颜面,哪怕是一日之约亦好。
终究盼来了,盼来了……
他身着着一袭白衣,正如众人所说那般,傲然仙骨,仿佛周身皆是散发着一股股仙气,他的美貌毋庸置疑,白皙的皮肤,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嘴角上翘,他半躺在床榻之上,一双狭长的美眸微眯,他俯视向下端的我,仅此一眼,他轻启口道:“麻烦莲儿姑娘为本皇子奏上了一曲了。”
虽是一眼,但我已是心满意足。
我终于得到这个与之相见的机会了,不说话亦好,琴是我的友人,它亦是可以聊表我的心声,但愿对面的他可以作我的知己,听出我对他的深深感情。
正出门之间,一个冒失的孩子的直走了过来,许是耷拉着脑袋,没有看到我们等人,不小心与我迎面相撞,我来不及躲闪。
身侧的丫鬟小童激怒之下,对那孩子口出恶言,平日里我就不是那种歹恶之人,我心性平淡,遂,我不愿与人追究,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在白公公的劝说下,小童收敛了暴性,她亦是被我‘惯’坏了,我以为那孩子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个新小厮,甚是觉得可怜,毕竟这般小就开始懂得养家赚钱,亦是不容易之人。
正月十五,热闹非凡,各家各户的门口处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那般耀眼而晃人。
三皇子府上一片欢腾,我有幸在二皇妃的劝诱下与其一起到了三皇子府上座谈。
熟料正说话间,突地从门口处跑来一个孩子,他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一看即知是刚从床榻起身,望着他直向面前的三皇子走去,那般大胆的行径,令在场的所有人不敢大气一喘,谁人皆知,三皇子是个洁癖之人,而面前的娃儿的确是有点……我再次一愣,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厮娃儿吗?
谁曾料到三皇子见到他后,却是展开了一抹从未见过的柔和笑靥,那笑容仿若看到世上最美的花朵一般,就像是……自己最爱的人一样。
他一把将他拥入怀中,“今儿个一日没有下榻?”
“如厕时出去过两次。”
所有人不由得被那娃儿的幼稚话语逗得啼笑皆非。
“真是没羞!”三皇子双眸弯了弯,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宠溺,用手指刮了下他的小鼻头。
娃儿‘咯咯’笑了笑,又是将头向三皇子怀中扎了扎。
“老三,这小子是谁?”
随着这一声,我的心亦是提了起来,我何尝不想知晓,这个被三皇子如此宠溺的娃儿到底是谁?
“莫不是三皇兄的私生子吧?”
待他才一说完,我只感觉心莫名地一空,脸色‘刷’的煞白,双手不停的搅着那团绢子,揉得发皱。
就在众人还在悱恻当中,三皇子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如春风一般,给人以温暖的感觉,看似毫不在意,然心下毗他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凛然,启口,“或许你们还不知,她,便是我前几日向父皇所提及之人,我的义女,赫连萱绫!”
刹那,屋内一下子变得寂然。
所有人动作像是僵住了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去收敛,只是张着口,瞪着双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他……她,义女?”
“小姐?”小童扯了下我的袖子,“你……他不是……”
我惊讶不已,简直不敢置信一般,他,不,她明明该是男孩儿啊?这模样,这滴溜溜地放肆眼神,一切该是男孩儿该有的那般灵动。
不,我再次瞥了一眼面前正相谈甚欢的‘父女’,该说是三皇子待她实是太过宠溺,遂才有了这般骄纵的脾性。
三皇子抱着她扫视了一眼众人,嘴角微微一翘,“如何?大皇兄是觉得太过震惊?”
“呃……啊?”大皇子如梦初醒,将目光从我的脸颊上移开,向上看去,与三皇子的双眸相对视,“呵呵,不敢,不敢!”
“……”
“依我看,不是你大皇兄走了眼,而是……瞎了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妃乌拉氏,“好端端的这么一个小美人胚子,怎地就没有看出来呢?她打那儿门口一进来,我便看得一清二楚地,那白溜溜的皮肤,那红嘟嘟的嘴唇儿,纵然糟乱的头发将小脸儿给遮了一半儿,可那正发育的身子骨可是瞒不了人的。”
“咯咯,还是大皇嫂看得真切。”另一名女子亦是放松了身子,端起了茶盏,抿了两口,用绢子擦拭了下嘴角,“我亦是险些被蒙了呢。”
三皇子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笑意,他垂首看向怀中的女娃,用手撩起了遮挡在她眼前的头发,动作如此的宠溺与温柔,令我再次一怔,“可别再睡过去了?”
女娃嘟起了红唇,“三爷总是戏弄小六儿!”
“此话怎讲?”
“刚刚明明叫珠儿姐姐去告与我说,这里有吃的,可现下来了,分明就没有见着嘛!”
女娃的话语,让我们等人感到不可思议,谁人皆是听得出来,女娃在抱怨。若是平常在街上看到自家儿对母或父这般,倒是无所谓,然,可对象竟是令人闻风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