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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士?”我身子一颤,表情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那名男孩儿,“你……”他才多大啊?不过是七岁而已,莫非就要过上了那暗无天日的没有自我的生活?
男孩儿依旧冷着脸,一刹那,我竟是以为他早已是个死士了。
“你当真愿意吗?若是做了死士,即没有了自由,要为他人卖命。你竟是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富裕的生活吗?”我不死心地问道,试图用这点来感染于他。
“不关你事!”阿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手拽住站在我前面的妞妞,“走!”
“等,等一下。”
不管我怎喊,他就是不停下脚步,就在我快要泄气之时,他转过了身子,面无表情,“每一个要去执行任务的死士,手上都会拿到这枚血海针,你的那枚显然已经用过了,只得说明两点……要么你是死士,而未完成任务,要么你即是主人的仇敌!”嘴角一扯,迈了出去,之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我的心随之一震,愁眉紧锁。仔细回想着他最后说的那两句话语。如此一来,不是说……其实我早已是个‘阶下囚’了?他们无非是在给我演戏,目的却是将我囚禁再次,借此来拖延时辰?
一想到此,我赶紧地将荷包从新放到了新的地方,然后打算推门而出,孰料,不知何时门口处早已站立了两名男乞丐,见我才一跨出,用手一拦,“主人,老大吩咐您多歇息歇息,晚上专门替您办了一场接风洗尘宴。”
“呵呵,”我摆了摆手,“不要了,实在太……太兴师动众了。”
“主人来一趟怎可随意就敷衍了呢?”乞丐所得有模有样,不管怎样,反正就是不让我出门,能想到各种理由。
“可……我想去如厕!”
“小桃儿,”那乞丐一招呼,“小喜子,还有芬姐,一齐跟主子过去。”
天……如此架势,根本让我寸步难逃!
我一气之下,回到了屋内,将门一关,着实有些个心慌意乱,算来算去,却是把自己算进去了,真是糟糕透了,现下又是如何是好?我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徘徊不定,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些乱了阵脚。
一日又是要过去了,夜晚再次降临,周围一片寂静,好似处于深山野外,杳无声息,令人越发胆颤。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吃饭!”一道冷声传来。
我惊讶地抬起头,“阿毛?”赶紧地扑上前去,使劲拽住他的手臂。
“笨女人,拿开你的手!”阿毛蘧起了眉头。
“不要,除非你告诉我那主人的样子。”我坚持道。
他嘴角一扯,不禁露出了一股冷笑,“什么都不知,还敢随意拿着那枚血海针到处乱逛?”
我听他言下有着一抹关心,心下一喜道,“你误会了,我无非是想要去救人,现下正有人因此而受到牵连,那血海针的主人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他陷害我的一个朋友,而我那朋友却又是真正的好人,若是他能得以长存,即能解救于天下苍生。”
毕竟是孩子,他听我说道此,果然是有了心动,“你的朋友……当真有这般能力?”
我拍着胸脯担保道,“我保证,只要你能帮我逃出这里,并且跟随我去指正谁是幕后主人……”
“不,不要!”待我话语未说完,他快速地闪了开去。
我再次上前一步,“阿毛,若你是担忧自己性命,大可以放心,我还可以就爱那个你安置在三爷那里,他的势力更是大如天,定能保你安全,只要你帮我把那坏人除去。”
阿毛听到此,甩开了我的手,眼皮忽耷拉下,将托盘放到了桌面上,即刻转身而出。
我懊丧地坐在了椅上,脸上表情愁闷不堪,怎么办?连最后一丝希望亦是落空,若是今日再不能走,不仅皇上的弹劾罢黜赶不上,就连自己性命亦是难保……
“呱呱,呱呱……”万籁俱寂,夜露风霜,如钩的新月早已跃上枝头。
我站在屋子中央,定住身子,茫然无措的看向门边。蓦地,一阵风轻刮过耳边,还未等我恍神,只见一抹小小身影已是到了窗边。
“阿……阿毛?”我错愕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仰头瞪了我一眼,“你保证那人当真有能力保我?”
我喜出望外,忙点着头道,“我保证。”纵然皇上未有能力,还有最疼爱我的三爷。
阿毛咬了下唇,似是还有所怀疑。
我赶紧地补充说道,“我发誓,以我性命作保!”
他抬起的眸子中忽闪了下,再次凝眉深思。
“有人!”‘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只见两名乞丐手拿着大刀,一副准备进攻之势,“阿,阿毛?”两人亦是诧异。
阿毛眼眸炯炯,转瞬间,却是已摆好了防守姿势。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喊道,“先去通报老大,这里我来守。”紧接着,刀光剑影,阿毛手执着不知哪里而来的棍仗,竟是出人意料地挥舞出了漂亮招式,没有三两下,将那乞丐打趴在地。
我既吃惊又后怕,从未知晓那仅是七岁的孩童竟会武功?且还如此了得?倒亦莫怪会选他为死士了,只怕假以时日,定是成为了一个无人能匹敌、令人丧胆的刺客!
“快走!”他扯了下我的衣袖,我慢半拍地跟了上去。
才一踏出,却见门口处早已围站了整整不下二十名乞丐,他们皆是手拿着大刀,面露凶恶,根本不再又白日里的那般和颜悦色,简直判若两人。还未待我们站定,那群人蜂拥而上。我一望,即知是死路难逃了,纵然阿毛的功夫再了得,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先不说寡不敌众,再者他的力气亦是敌不过两人。转眼,我们就落入了下风,阿毛拼得是筋疲力尽,额头上泛起了汗珠,而我却仅是拿着长约一米的棍子乱挥舞着。
“还不快束手就擒?”其中一名乞丐向我们大喊道。
我停下脚步,头早已晕眩,望向四周那虎视眈眈的人,又是看了看那奋力拼搏的澳毛,怎么办?这样就要放弃了吗?可……若不放弃,还能又怎样?
就在我才欲抬起手臂之时,突然从房檐之上飞过一掠白色颀长人影,只见那人沿着院落横扫了一圈,席卷了一场狂风,树木随着发出了飒飒声,好似是冷秋,让人打着寒颤。就在众人还未收回刀柄,蓦地,自头升起一股寒烟,刹那整个院落陷入一阵迷幻之中。
“走!”一道冷冽的声音清晰地从耳畔处传来,未等我扭头看清,身子却是被前面的人儿一拉,随着向门口冲去。周围乞丐依然咳嗽声不断,根本无暇再去顾忌我和阿毛的行踪。
第六十四章 弹劾
【番外之两个男人的谈话】
“为何要帮她?”灰色长袍男子蘧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不怕主人将罪于你?”
“那又如何?”另一名白衣男子无所谓地回道。
“如何?”灰色长袍男子扬起了声调,“你该是晓得主人的规矩,他没有吩咐的话语,咱们不可随意逾之。”
“可她于我有恩,涓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不记得何时你有过这般慈悲善心?”灰色长袍男子故意取笑道。
白衣男子瞪了一眼他,“不是所有人皆像你一样无情。就连自己弟弟亦是推入火海中。”
“当死士有何不好,可以享受锦衣玉食。”灰色长袍男子收敛了笑意,变得严肃,“不要扯开话题。”咳嗽了一声,“昨夜左堂大人已是将此事转告了主人,听言下之意,死士还未打算取那女孩性命,遂你今日只怕是多此一举。不过我想那女孩儿日子亦不长矣,惹怒主人的下场终究只有一个,这你该是晓得,只是存活的日子是长是短。”
“……”白衣男子未吱声,紧锁着眉头。
“不过倒是也奇了,听说这个女孩儿被主人盯了许久,换句话说,她的一言一行皆是被主人观测着。如此一来,主人定是知晓她的全部举动。然,却未加阻拦,你说奇也未奇。”
“有何奇怪的?”白衣男子靠在树干上,眼神发散,“吃亏之人是有福的。正是她的好心,才注定就是好命儿。”
灰色长袍男子嘴角一翘,“咱们这等身份之人,还是多为自己着想着想吧,哪里有闲暇功夫还去羡慕别人的。好心?亏你讲得出来,若是咱们好心,只怕是自己先没了命儿。”
“不用你讲!”
灰色长袍男子瞥了一眼白衣男子,径自笑了两下,“有人说……主人其实长得很美?”
“你见过?”
灰色长袍男子摇了下头,“我哪里有这般幸运!”
“那就得了,”白衣男子白了一眼,“主子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
“恩。”灰色长袍男子点了点头,又是问道,“对了,你刚刚有一招式好厉害,剑锋才一转,树叶却是发出了飒飒之音,随之舞动,到底是如何做成的?”
白衣男子眉头一蘧,“我怎会有这般本事?莫不是你眼花了吧?”
灰色长袍男子收敛了笑意,“不可能,我记得很是清楚,当中就属那一招最是厉害,只怕天下间亦是难逢棋手。不会是中堂大人偷偷教你的吧?”
白色长袍男子瞪了一眼他,“我之记得我从屋顶上飞檐而下,接着抛了个烟雾弹!”说完,转身走开。
“烟雾弹?”灰色长袍男子怀疑地重复道,“莫非我真的眼花了?可那明明就是有一抹身影过去了?”
“……”
【弹劾】
金銮殿外,守备森严,侍卫身披盔甲,手执长矛,面露凶恶。台阶底下的两侧扶手旁安置着两座石狮,其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煞是吓人。顺着层层白色大理石徐徐而上,中央顺滑处大理石上刻有威龙之形,其神态炯炯,好似代表着殿内龙颜一般。四周寂静得诡异。
“怎么了?”快要到门口之时,阿毛脚步竟是定在了地上,无论我怎样去扯他,他就是不肯上前。
他眉头紧锁,显然一点放松之势亦是没有,经过了昨夜的折腾,我和他根本快要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找了一家看似安全的客栈,暂住了一宿。待天色才蒙蒙亮,我拉着他就是进入了宫门。
我怕他会临时退却,赶紧地将他手拉得再紧了几分,“仅是说个几句话而已。”
“你……”他仰起头,欲言又止。
这时殿门口的小太监走上前来,稍作了个揖,“哎哟,萱绫,您可回来了?”似是有股松气,“皇上念叨您两日了,还叫奴才支了一些人马到外面去寻人,但偏就打听不到一丝消息,可把皇上急坏了。”
我咬了下唇,面露愧色,但现下可不是寒暄的时候,只怕里面正弹劾得火热,事关皇上生死,我断不能有些许马虎,“小安子,你赶紧地从侧门进去,想皇上耳语,即说我回来了,让他宣我进殿!”
“是,”他颔首,“奴才这就去!”迈着碎步子,就是绕道了殿旁侧。
“你……识得当今皇上?”阿毛不禁怀疑地问道。
我安抚地回以一笑,“我是皇上身边的宫婢。遂,如此一来,你更不该是再有胆怯之心了吧,有皇上罩着,而你却又在为皇上办事,若是得力的话,只怕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起那死士来不是要来的幸福得多?”
他未吱声,仅是瞪了我一眼。
坦言之,从昨夜到现下,或许该是说,从我第一日见他到迄今,根本从未看过他的好脸色,仿佛他天生就是不会笑,明明一张仅是娃娃脸,偏偏搞得自己眼神像是弱冠之人,明明所有人在听到‘皇上’二字之时该是惊吓,然他却表现得毫无一丝异常之态。
我扯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