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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我赶紧地从他身后绕了出来,担忧地看向他的脸颊。
那小太监用手捂着脸笑了笑,“主子,无碍的。”接着又是怒瞪向那刁蛮公主,“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公然对我家大人大打出手?”
那公主自知已是难下台,又是上前大跨一步,扬起了下巴,“你管我是何人,且不说你家大人不男不女,勾引皇上。”
“休要胡扯!”小太监欲扬起了手臂。
我赶紧地叱喝道,“住手!”
“大人?”小太监疑惑地望向我。
我眉头拧得愈紧,绕过他的身子,径自走到了那公主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禁不住现出了一抹冷笑,“莫非这就是公主待人的方式吗?”
那藩国公主一听,亦是薄脸皮子人,登时臊红了脸颊,“我……谁让你不晓得自己身份,阻止皇上来见我。”
“皇上是一国之君,而我不过是个臣子,我哪里有这番能耐左右皇上行为,公主实在是太抬举微臣了,更何况皇上有腿有脚,他要去哪里便去哪里,我又如何去阻拦。”我讽刺道。
“你……你简直是在狡辩,分明是你在勾引皇上,”那公主一副蛮不讲理之状,咄咄逼人之势,双手叉腰,简直一个泼妇,“来之前潘大使便向我提醒道,说要小心于你,现下果真是如此。你……”
不等她说完,我插话道,“潘大使来时,我根本从未见过他一面,他又如何知晓我的为人。不说公主定是被人掩了耳目,可见是清清面前的小人了!”
“你……你是何种身份,竟敢来指使我?”那藩国公主登时气急,才欲又扬起了手臂。
“不知萱绫做了何事令公主这般生气?”蓦地从后面扬起一道声音。
我们二人一听,即刻寻声望去,谁想却是赫连麒迈了过来,他一副悠闲之状,手中拿过摆动着白色扇面,根本未有事情紧急之态,不禁令人看着有些火大。
藩国公主一见是赫连琰的弟弟,赶紧地撅起了嘴,大大的眼眸中满含着泪水,委屈不堪,“麒哥哥,这总管大人分明是个狡诈之人嘛,她……她依仗人多,就欺负于我。”
“哦?”赫连麒抬起了眉宇,绕到了我身侧,瞥看向我,“可我怎地倒是看到那小太监脸上有那五指山印呢?”
藩国公主一听此话,登时没有了声儿,看是无人相帮,便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刚刚不过是不小心……遂……”
赫连麒与我对视了一眼,不禁笑了笑,趁着我还未恍过神之际,将我身子一揽,“绫儿年纪该是与公主一般,定是有许多不对之处,还请公主多多担待一些。”
一句‘绫儿’蓦地让无哦有人诧异不已,就连我亦是,瞪大了双眸。
“你和她……”那公主看看我,又是望望赫连麒。
赫连麒颔首,“让公主见笑了,太皇太后是许诺了我二人的婚约。”
“什……什么?”我、武裘、藩国公主三人异口同声道。
赫连麒一副受伤的表情,“绫儿啊绫儿,不过才一个时辰的事儿,莫非你就忘记了?太皇太后可是亲口允诺的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颊,似要找寻着破绽,然他仅是维持着一贯笑意,仿佛在说,事情就是如此,难道你真是忘记了吗?
“这样说来,总管大人其实是我弟媳喽?”藩国公主有些惊喜地说道。
“哈哈,公主这般叫来,亦是没有错儿。”赫连麒将扇面一合,发出了‘啪’的响声,其动作之快,甚是潇洒,他转了个身,揽着我肩膀向后撤了下。
藩国公主望望我,又是看看赫连麒,眼珠子一转,“可……不对啊,明明前几日有人还对我说道,皇上喜欢的是她啊。”
“那是因为……”
“公主根本未有必要去担忧这点,微臣不过是个臣子,向来将身份谨记在心。”我恭敬地插话道,“且看公主你,生得貌美如花,人见人爱之样,我与您相站一起,不过是绿叶衬鲜花,又怎般有勾引人的能耐?”
那公主一听,倒是语调一下子没有了高音儿,眼神禁不住再次审度了我一遍,脸颊稍有酡红,“咯咯,现下看来,你倒是真有几分与麒哥哥相配的几点,同样地会说话。”
我愣了下。
那公主嗤嗤笑了几声,似是注意到赫连麒故意做出来的与我亲昵之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以有事情为由,转身离开了。
一待她走远,我赶紧地拍开了赫连麒的手臂,眼眸瞪向他,“为何开这种玩笑。”
“什么玩笑?”赫连麒哀怨不已,揉着自己被我拍红的手面。
第八十七章 大婚(完)
“刚刚那句‘太皇太后指婚’一事!”我不信他这般就忘记了,平日里他念得振振有辞,说是皇宫内院,不得随意乱说话,毕竟人言可畏。上午才刚硬拆开了我和三爷,现下就……
赫连麒蘧紧的眉头随即舒展开,扬声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骗你吗?要不你问问武裘是从哪里遇见我的。”
接着我赶紧地将目光转向一旁默默不语的武裘。武裘抬起了眼眸,回道,“我才刚欲出宫门,正巧着看到麒郡王出宫门,我们俩人来了个迎面。”
赫连麒愈加地得意,“砍吧,我向来不说假话!”
看他这般轻松之状,我的心头之气越来越大,“既是你明知那白公子会遭人暗算,为何不相帮他一下?你这种人,分明就是见死不救的狠心人。”
赫连麒翻了个白眼,一点不为未然,“反正‘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皆是我,多一个‘狠心之人’亦是不算什么!”
“你……”我气得面色苍白,才欲甩手就走。
赫连麒大声喊道,“莫非你当真不要听听事情原委吗?”我继续走着,对他的话语置之不理,“太皇太后的确是应了我与你的婚约一事。”
我的脚步一顿,即刻转过了身子,夕阳西下,将他古铜色的脸庞照耀得愈加红润,我不禁锁起了眉头,“我不曾记得我与你有过婚约!”
“我也不记得。”赫连麒扬起手臂,故意抓耳道,“可它现下就有了。”
“不要给我打什么哑谜。”我三步并两步地迈了回来,面容严肃。
赫连麒噗哧一笑,笑了出来,“罢了,与你实话实说了吧,那白大公子现下这伤算他侥幸,我本是以为那人会下重手,将他致死,孰料还是留了点儿情。”
“那人?”我蘧紧眉头,“谁?”
赫连麒抬起了眉宇,“还能有谁?放眼朝廷,胆敢与太皇太后相对峙的人,仅有两名。”
“你是说……皇上和三爷?”我诧异道。
赫连麒抿嘴一笑,未多置言。
“可……皇上对太皇太后一向甚好,为何要对峙?若你说三爷,亦是不合理,他根本就不晓得白公子是谁?何苦要对他下毒手?”我试图辩解道。
“说你简单一点不为过!”赫连麒叹了口气,“若是就放你这般走,还真是有点担忧。”
我不解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话。
赫连麒转了个身子,“老祖宗对皇上确是疼爱有加,但这个疼爱要看哪个方面,就如同婚姻一事。前几日我本是欲去看望太皇太后,孰料却是在门口处‘不小心’听到她与刘公公两人的对话,从中知晓了一些情况。眼下,太皇太后是铁了心欲将你逐出宫外,并且不想留有后患,可见她对你已是有了忌惮。而安排白世仁亦是不得为之之路,本想要你随了他,偏你拒绝。其实皇上早已知晓太皇太后为你寻夫一事,前几日时便为这件闹了一顿。眼下,那白公子变成这般,亦是情理之中之事。”
“那,依你之意……是皇上所做?”我说道。
赫连麒抬了下眉宇,“不一定,还有三皇叔啊,在朝廷之上,万事皆是瞒不过他的。”
我耷拉下了脑袋,不再作声,思绪复杂不已。
“在你心中,是不是特别希望是三皇叔所为?”赫连麒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我右侧,突然对我俯首贴耳道。
我登时吓得连退了两步,双手按抚着那狂乱的心跳,“什……什么啊?”眼神露出了一抹责怪之色。
“不是吗?若是三皇叔所为,即证明了他在乎你。”赫连麒奸笑着分析道,“只是……我在想,三皇叔该不是这般得傻吧。”看到我疑惑地抬起了头他继续说道,“很明显,那白大公子受到了伤害,无疑就是他和皇上所谓,可眼下,朝廷之上,皇上又和三皇叔各据一半势力,然,倘若是皇上所做,便仅是和太皇太后的私怨。反过来,若是三皇叔所为,这干系就大了,不仅仅是要引起朝廷内部的两大势力,还会牵动起了太皇太后一方的势力,你想想啊,这就无疑是将内部战争推向了浪尖,而那点火之人便有可能成为浪尖的牺牲者。”
“遂……”
赫连麒未等我说完,他打岔道,“遂,聪明如三皇叔,不会是他!”
我垂首默然,现下确实是如赫连麒所说,我有些个失望了……在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是三爷,哪怕是还存有一丝的可能性。
赫连麒瞥了我一眼,摇头笑了笑,“想想吧,到底你是要成为这场战争的点火线呢?还是欲任由太皇太后的摆布,抑或是答应与我成婚呢?”
我凝眉神思,半晌,抬起了头,“既然我是那般的可怕之人,难道你就不怕那三方势力同你袭来?”看他欲说话,我继续说道,“我不信你是胆大之人,亦不信你是大无私为了朝廷。”因他是个‘无商不奸’的锱铢必较之人。
赫连麒拍了两下手掌,“知我者莫若你也!”
“这句话说了不下两遍了。”我将身子向后撇了撇,算是躲开了他身来的魔手。
赫连麒扬起了眉宇,一副疑惑表情,“是吗?我怎不记得了。哈哈。”他没正经地笑了笑,双手摸了摸后脑,“其实呢,我根本没有什么可图,大部分所做之事还是为了你好。我答应你,可以助你远离朝廷,躲到一个无人识你的地方,并且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如云,整日里活在如同皇帝一般的生活。”
“条件呢?”该不是有这般好事吧?鬼才信!况且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果然……赫连麒嘴角一扯,眼眸红散发出异彩,“试图让绉子国的君主信任于你,并将咱们的布料引至他们国内,你七我三分成,如何?”
似是看我笑了笑,赫连麒以为我要答应了,赫连麒啊赫连麒,原来到这般境况还是想着他的生意?果真是满身的铜臭气息!“赫连麒,说到底,你还是要我去为你卖命!一点没有良心,你有没有去数过,到底你已经有了多少银子了?小心你被银子压死啊!”
赫连麒双手捂着耳朵,假意受惊吓之样,“话不能这般说,钱是赚个没有完的。再者来,我看重的又不是银子,而是这个赚银子的过程,这种刺激与历经艰辛努力的奋斗过程,这样才是享受,才能令人刻骨铭心!”
“少来。”我瞪了他一眼。
赫连麒亦是不以为意,随即笑了笑,“罢了,咱不说这个了,就光是说说剩下的那些男子吧。”他从袖口中掏出了那日的宣纸,逐渐打开,“你猜测看,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是苏家的公子,还是刘家的二公子,抑或是……”一摆头看到我的怒眸,他将纸张一合,“好,不说人,咱光说这刑,这次是将那白公子给闸了,那苏公子会不会耳朵没了?刘公子呢?”他一副绞尽脑汁之状,“你说?”
“赫连麒!”我简直快要忍无可忍,双手狠狠地拍打了下他的背脊,“你休要拿这些来威胁于我!”
“好啊,既是这样,你今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