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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对方一脸狐疑,曹性心知众人虽已官居高位,都是朝廷在编的比千石、比六百石不等的高官,但世家大族垄断知识,使得知识的匮乏,加上交通、通讯的艰难,让他们眼界还看不到那么远,很多对大草原,都是一无所知。
曹性不得不当起了解说员,这类事情他也干多了,接着说到:
“这类事情,几年前也发生了一次,那一次,草原随后就发生了雪灾,大雪厚过人腰,将草根深深的埋在了底下,将羊圈、牛栏,乃至帐篷都压的坍塌,并且持续的高冷天气,冻死饿死牛羊牲畜无数,加上大雪封路,使得草原牧民不仅损失惨重,并且让商队无法到达他们那里,使得他们缺少盐巴,没有储蓄珍贵盐巴的小部落,病死者无数。”
大草原与汉朝北部,有着长长的连接线,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以来都是华夏的威胁,且如今自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以来,河套、漠南草原,有着很多领地属于汉朝。
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在最危难的时刻,将灾难分摊在你的头上,在所难免。
第213章 两脚羊
曹性说到这,麾下文武,不少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还有在为草原异族遭难的损失、死伤,而感到开心的,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会产生什么后果。
不过这时,曹性发现了一个异类,其不仅没有因此而兴奋的,反而还紧皱眉头,一脸愁容。
“小武子,你这是怎么了?对这草原的天灾有何看法?”
面容上,稚气未脱的夏侯武看向曹性,一张口,不仅是常山口音,且因为还处于变音期,声音让一行南人难懂的同时,还带着奶声奶气:
“主公,末将加入曹军已有一年,期间在夏侯港主将,沧海王晓副都督麾下,当过一段时间的传令兵,跟着王副都督学习过一段时间。
王副都督幼时常年混迹草原,曾无意间听他提过一次,近年来草原也不太平,如我大汉一般,常常遭遇天灾,当时我也是为天灾而造成草原异族的损失与伤亡,而感到高兴,可之后……”
说到这,夏侯武看着此刻大部分官职都高过他的前辈,刚刚还在幸灾乐祸,此刻被自己说的尴尬不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年轻的他,一时不知说何是好。
没想到名不经传的夏侯武,还有这细心的一面,大出意外的曹性,不由看到了陪养的价值,于是决定助他一把,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小武子年纪轻轻,童言无忌,诸位不要还请多多担待,不过为了面子,而不愿从逆耳之言中,寻找真理,也非我曹军推崇的作态。”
曹性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一脸严肃的道:
“因此,还请诸位要记住,不管在何时,首先想到的,不要是对方的语气和态度、用词等弊端,而是从中寻找真理,寻找话语的本质内容。”
说到这,曹性吐出了肺腑之言,及深深的期盼:
“为将为官者,请记住五个关键,那就是,发现困难,直面困难,寻找真理,解决困难,再挑战下一个困难,这是某对你们及曹军上下的期盼,也是我选人用人的一大关键!记住了吗?”
“诺!”
众人一脸受教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回答的痛快,真正听进去的有多少,曹性也不知道,都是成年人,很多都年龄不小了,都有自己的一套惯性思维,能吸收多少,只能是在其位谋其实尽其责了。
不过夏侯武不一样。他不过十五,还很年轻,思维还未定型,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一张白纸,可以让你放开的书写。
陪养青少年,也一直是曹性主抓的要点,比若说已经满编,还不忘寻找收养孤儿,建立孤儿营,把假子营的那一套搬到了这里,替补假子营的位置,随时为一千零八十位假子,因为战死、病死等,各种原因的减员,而顶替上去。
扬了扬手,曹性鼓励的语气对着夏侯武道:“措辞、时机方面,以后多留意,今天就算了,正事要紧,你继续,不要管其它,畅所欲言!”
“诺!”夏侯武也是听话,歉意的跟众人拱了拱手,接着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说到:“之后王副都督因为我的笑,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我脑门一个重重的爆粟,听王副都督说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众人一言不发,好似面对上官训话,静静的聆听着。
心虚的夏侯武,偷偷的看了曹性一眼,见他鼓励的样子,始终保持着,一时间只觉充满了劲头,鼓起了勇气:
“草原异族受灾,牛羊死伤无数,已经很难维持生活,一旦大雪停下,地面上的积雪消融一些,只要能够勉强通行,本就是居无定所,四处游牧的牧民异族,就会不顾一切的攻打相邻部落。
期盼在病死之前,抢到救命的盐巴,哪怕是面对比自己强的多的大部落,也不惜生命,或者说,这个时候,没有盐巴,生命已经慢慢不属于他们了。”
说了这么多,都是异族之间的内战,死伤再多,在场的文武都不在意,有些性子急的,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夏侯武总算道出了关键,其弯起手腕,指了指自己:“盐巴最多的,各类物质最富庶的,也最好抢的,不是同民族的大部落,而是我们汉人!”
“可恶!”
“可恼!”
“该死!”
一个个高官没有了之前幸灾乐祸的心,一脸愤怒的大声喝道,夏侯武一下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间沉重的能掐出水来。
曹性冲着超出自己期待的夏侯武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众人,在他们燃烧的心中,再次浇进一桶热油:“横竖都是一死,生性本就残暴,不讲礼仪的游牧民族,先是因为道路不同,只有少数人可以侵入我大汉境内。”
一听是少数人侵入,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惜好景不长,曹性又是一桶更大的热油,浇在了他们快要熄灭的心火之中,并且瞬间燃烧爆炸,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游牧异族,遇强军,则拿出细心照顾立身之本,且耐苦耐寒的草原马,不论男女幼儿,翻身上马就跑,变成见了猫的大老鼠,很快就没影了。
而遇见弱的小队行人,偏僻、人数不多、防御力薄弱的小村庄,立马化身饥饿的草原狼群。
青壮男女及半大的少年,通通骑上草原马,冲杀进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无一活口。
老人与反抗的男子当场烹了,成了他们庆功宴上的肉食,剩下的顺从的男子变成了牲畜,帮他们做牛做马,饿了的时候,还宰了吃的那种。
年轻女子成了他们的玩物,轮流进行泄欲,直到奄奄一息,玩坏了之后,再切成细条,扔进抢来的大釜之中,成为他们口中称赞连连的美食。
最终,不论男女老幼,都逃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众人听的咬牙切齿,很多牙龈都咬出了血,眼睛充血,好像一瞬间全染上了红眼病。
但曹性还嫌众人不够愤怒,再次说出了一句,彻底引爆所有人的话:“哦!忘了说了,这些草原异族,称这些被劫掠的汉人为两脚羊!”
第214章 可堪一用
蒋琬全身如煮熟的龙虾般通红,张开大口喘着粗气,全身都在**。
邢道荣嘴角的血液已经流到了衣领上。
病情痊愈,恢复了很多,身体慢慢有肉的赵峰,手指甲穿进了他那,刚长出来没多久的一层薄肉,触碰到了手掌骨头之上。
众文武都是如他们一般,或手心出血,或牙龈出血,或眼角迸裂等等。
愤怒已经彻底爆炸。
身为南方广陵人的皱涛,第一次听说这些,如今,感同身受的他,仿佛没有感觉到手心的疼痛,双手重重的抱拳:
“主公,末将请命,领新建南海舰队北上,荡平草原异族!将他们的狗头收集起来,筑成一座座京观!为边界大汉百姓报仇雪恨!”
“主公,末将请命!……”
众将齐齐拱手,皱涛的一番话,瞬间成了他们心中的爆炸口,集体往这方面狂轰乱炸。
一眼望去,只有蒋琬还保持着冷静,侍从步云也稍好一些,虽也请命,但看起来还算理智,其余人等,那还有理智可言。
曹性掀开背后的披风,一把拔出巨阙,用剑面用力的拍在船舷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时间碎木飞挥,飞溅了众人一脸。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的理智在哪里!这还只是说到少数在冬季逃出雪封的大草原,组成的少数劫掠队伍,还没说熬过冬天之后,数以万计的大规模入侵呢!
以这怒火上脑的状态,你能做出什么理智的行为!战场上,又会有多少无辜的将士,因为身为指挥者却不理智的你们,而丧命!”
众人收声沉默,脸上的愤怒却没有降低多少。
曹性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种子已经深深的种下,于是不再管这些人的情绪,开始安排起了战略部署:
“韩季,南海舰队改名为东海舰队,你依旧是都督,并联合内河舰队,尽快打通东海到南海的海路,以便应对以后大规模南迁的准备。
北方草原异族前车之鉴,很有可能他们会狗急跳墙,提前南下劫掠,储备应对雪灾的冬储,一旦战争爆发,朝廷连战斗力薄弱的黑山黄巾都应付不了,面对战力更强,更灵活的北方异族,势必会造成大批的流民。
记住,蒋钦东海大帅出身,海上指挥能力出类拔萃,又一直称我为主人,始终以仆人自居,忠心可鉴。
你出身内地,忠心方面,我很放心,但海战难免欠缺,这次我命你为主将,但你也多听听他的意见。”
“诺!”
韩季拱手领命。
作为一个年岁不高,学习能力强,忠心耿耿,又是阉人的身份,陪养的前景可嘉。
且以后做大了,还有一个艰巨、史诗级的大任务,等着他。
曹性不辞辛苦,口苦婆心的细细解说:
“会稽、南海,两郡地域辽阔,海岛众多,境内又多是山林,山越人活动频繁,是海寇山贼天然的藏身之所。
我们控制以内的崇明岛到揭阳港口,这一路上来,海寇众多,加上大量东海、南海的海寇,因为我们曹军海师的围剿,藏到了这里,使这里成了海寇们的摇篮及汇聚地,且仇视我们曹军的众多。
切记,能我们的目的是打通海路,战果如何并不是主要的,海寇能拉拢的就拉拢,不能拉拢的也派使者前去游说,只要他们愿意与我曹军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是可以容忍。
这些海寇再是如何的为恶一方,却也是我大汉的子民,跟我们同根同族,除了极个别穷凶极恶的典型,余等都是可以接纳整编的。
敢死军正白旗,需要一切愿意为了大汉民族征战,以救赎过去罪行的人。”
物以类聚,报团取暖,是人的天性,有资格参加这类军议的异族将领,只有西方白人曹鹰,占人将领樊魉、苟育、于罗,以前还有个胡赤儿,但却已经牺牲,如今这四人因为麾下士卒纪律性差,又没有得力副将,都在指挥麾下登船中。
因此,在场的诸文武都是汉人,这类话,更能深入他们心中。
补充一句的是,山越人在大汉,在曹军,都不是异族,而是躲在山林,未归化的春秋战国时期越国遗族,根正苗红华夏族人。
因此,周朝、鲍隆、鲍兴、牛力四位越人旗主,听的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