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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宁则远雷卫他们要更上一层楼,更深刻,更透彻。
他希望自己能尽早聆听到皇帝陛下的声音。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爆炸之声,整个营地一下子便被惊醒了,爆炸之声连续不断地传来,那是营地外面埋设的地雷被那些倒霉的想来偷袭营地的芭提雅人给踩爆了。
爆炸之后,惨叫声夹杂着呐喊之声便热闹了起来,爆豆般的枪声夹杂在其间不停地响起,樊昌翻了一个身,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太过宁静的夜晚反而会让他难以入睡,这样热闹的场景对于他而言,倒是最好的摧眠剂,这样的小场面,他不认为自己的那些属下应付不来。
敌人是一定要努力地挣扎一下的,他们无处可去,但又不甘心被明人打到自己的老巢去,那么偷袭便是必然的事情,能够将明人赶出这片丛林,已经成了他们最大的奢望,但这些人也不想一想,当明军顶着伤亡一步一步的迫近的时候,他们就应当明白大明人的决心,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该马上开始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可是来不及了。
在战争爆发的最初阶段,就要尽可能准确地预测到对方的目的从而判断出这场战争会打到什么程度,这是樊昌从宁则远这些人那里学到的。先有政治,然后才有军事,军事只不过是政治手段的延续,发动一场没有利益的战争,那是傻瓜才会办的事情。不要相信什么一怒为红颜之类的街头说书人传唱的东西,那只是为了美化或者丑化某一个特定的人而演绎出来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听得多了,樊昌就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现在的他,想问题,看问题,已经不由自主地顺着那些人的思路一直发散了下去,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总是会去先考虑这件事情将会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得到与失去之间的比率是多少,最终是利大于敝或者敝大于利。
有时候樊昌也很矛盾,觉得自己正在变成另一个人。
江淮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具有樊昌这样的苦恼,或者说,他们从小耳闻目濡的就是这样的一些东西,在樊昌这样经历的人需有要有一个心理转换的过程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人,却是如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任何事情,当然是由利益驱动的。否则吃饱了撑的出来打死打活啊。就像现在,他们被齐王殿下驱使出来剿灭这些流匪,深一层次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殿下需要一批真正经历过战争,经历过流血,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成为他的铁血班底呢。
那些现在风头正劲的大将们,在现任陛下的时候深受信任,但到了下一代,他们还能呼风唤雨吗?不见得吧,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亘古不移的真理。
此刻的江维将自己隐藏在一株大树之上,手里握着他的大明1式,有条不紊地瞄准,射击,上弹。事实上,这个营地,现在就是一个大陷阱,在扎营的时候,便已经预料到芭提雅人必然会来偷袭。江维很喜欢这样的战斗方式,设下一个圈套,让敌人自己钻进来,打起来多轻松多爽利啊,哪像前些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旁边的林子中,草从里,飞出来一支标枪,一支毒箭,或者跳出一个将自己脸上画得稀奇古怪的家伙嗷嗷叫着向你扑过来。
他这个想法如果让樊昌知道一定会大大的嘲笑一番,敌人并不傻,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他们怎么会做这样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呢?偷袭,基本上都是弱者才玩的把戏,强者最喜欢的就是以堂堂之势平辗过去。
就像现在的大明作战,从来都不玩什么奇兵突出这一招,而是光明正大的布局,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但却不得不跟着我的步伐来,这才是强者。
像齐国,这几年来,不是在这里来一下,就是在这里来一下,而最终的结果呢,却是被大明一个个的击破,损失惨重而收获实在有限。这完全是不划算的一笔交易,而这也充分显示了现在两国之前的强弱之势。
偷袭的敌人开始撤退了,江维从树上溜了下来,与他的战友们一起,在后面稳稳地追逐着,枪声不断地响起,敌人在不断地倒下,直到收兵的军号之声响起,他们这才转身向着营地撤地。
接下来的时间,大概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江维轻松地想到。明天就会攻打敌人的老巢了,在大明犀利的武器之下,敌人的覆灭,已经可以倒计时了。
天明的时候,好好地睡了一觉的樊昌精神焕发地出现在他的士兵们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说了一声:“出发。”
军队之中的鹰隼走在最前面,提防着有可能的陷阱机关,这些人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虽然昨夜只在天明的时候假寐了一会儿子,但江维却仍然很兴奋,因为这是最后一战了,他显在很渴望早些回去好好地洗一个澡,换一声清爽的衣服让自己好好地放松一下。
敌人的老巢在一座隐藏在谷地之中的山峰之上,三面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独路上山,而在这唯一的道路之上,他们修建了一些寨墙防卫。
大明军队在山道之上架起了他们带来的迫击炮,当炮声响起的时候,一切结果便早已经注定。
第1912章 驾临
曼朱港口外,庞大的大楚号汽笛长鸣,在一艘引导船的引导之下,缓缓地驶向专门为他准备的泊位,在他的身后,十二艘新型战舰排成一字长龙,缓缓地驶来。
港口内,宁则远的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大楚号,这是根据蒸汽机以及火炮的特点全新设计的战舰,装载了四台大型蒸汽机的他,比起太平号有着更强劲的动力,全新的设计,让他能更好地发挥出蒸汽机动力的特点以及最大程度地发挥火力的优势。别看他的个头比起太平号还要大上一圈,但是在速度之上,却要超出太平号足足一倍有余。
跟在他身后的战舰,亦都是全新设计的新型战舰,葫芦岛,宝泉,泉州三大船厂近十条生产线,奋斗了近两年,投入了数万人力以及海量的钱财,终于打造出了这样一支全新的舰队。
独眼周立站在舰桥之上,感慨万千。当初他被大明招揽来的时候,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一天的。如今,他不仅驰骋在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更是要与远方的海洋强国交手,这是他毕生的梦想。
他是最早跟随秦风的海军将领,如今这一切,便是秦风对他的回报。
他转过身,向着身边的一个男子深深一揖到地。
“多谢陛下。”
声音之中,竟然带上了哽咽。
秦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越京城,连他的亲卫烈火敢死营都没有带,身边只跟了贺人屠一个护卫而已。他不想自己离开的消息太早被齐人侦知。自己在越京城的时候,本身就不太露面,除非在那些非出现不可的场合,才会出席。所以现在离开,一时之间,齐人并不见得就会反应过来。他们埋藏在大明朝廷里有资格上朝的谍探,现在正呆在国安局的小牢房里呢。
闵若兮坐镇越京城,旬日一次的朝会自然还是会如期召开,但那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此刻看着激动的周立,他一笑将其扶了起来:“一个昂扬大汉,却做小女儿态,周将军,这是当初我答应过你的,现在我兑现了诺言,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陛下,臣一定会驾着大楚号,为陛下趟平四海,只要是大楚号能抵达的地方,臣就能为陛下插上日月旗。”
秦风大笑。
“靠岸了,宁则远他们已经上来了。走吧!”
两人下了舰桥,回到了舱室之中,片刻之后,秦武,宁则远,雷卫,陛慈等一干人依次走了进来,拜倒在秦风面前。
“见过陛下。”
“都起来吧!”秦风笑着摆了摆手,看到众人站起来,这才看着秦武道:“怎么样?这一次来芭提雅,没有给诸位叔叔伯伯添乱吧?”
秦武有些不服气地撅着嘴:“父皇,儿臣已经长大了,能为父皇分忧了。”
“是吗?”秦风似笑非笑。
宁则远笑着道:“陛下,的确是这样,这一次齐王殿下可是给我们出了不少的好主意,而且不辞辛苦,踏遍了我们的每一个防区,齐王殿下的出现,可是让这里的每一位军民都激动万分啊,所有工程能够提前完成,少不了齐王殿下激励的功劳呢!”
秦风笑着指了指宁则远:“他吃苦还是能吃的,这一点还是随我,不过出主意还是算了,他能有多少经验,这一次能现场听听你们的谋划,对他本身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提高。武儿,怎么有,有什么感受没有?”
秦武点了点头:“感触很深。战争不是我想的那样的,战争怎么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利用战争达到什么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其实最初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咱们要准备陆战,我认为我们能在海上彻底击溃他们。听了诸位叔叔伯伯们的解释,才算真正弄懂了。”
“击溃不难,但接下来呢,我们四下里去追击吗?大海何其广大,我们怎么追,怎么赶?”秦风道:“这一战,我们要的可不仅仅是击败敌人,我们的眼光要放到以后,击败他们之后,我们要有将手伸到西大陆去,我们要扶植听令于我们或者说依靠我们的一批人,我们要打开西大陆广袤的市场,我们要覆灭猛虎王朝,让这一个统一的国家分裂成无数个小国,这样,我们才有最大的利益可以攫取。”
看着秦武欲言又止,秦风摇了摇手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们可以直接出兵占领哪里,让他们成为大明的领土是吗?”
秦武尴尬地一笑,他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
秦风看着陈慈,“陈老将军,你不妨给武儿解释一番。”
陈慈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殿下,大明可以拿下秦国,楚国,甚至以后拿下齐国,是因为大家同文同种,说着一样的话,用着一样的文字,过着一样的节日,在本质上,大家其实都是一伙儿的,而在多年之前,我们那片大陆,本来就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只不过是因为历史的原因,分裂而成,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的规律。大家对此并没有什么逆反的心理,更多的人,心中也认为的确是到了该统一的时候了。但走出我们那片大陆,就不一样了,比方说马尼拉这片海域。”
陈慈指了指窗外,“这里地方不小,国家众多,有些国家,甚至还比不上我们大明的一个大县,但这里却有着十数种语言,相差极大的风俗。他们的实力如何,殿下是清楚的,但我们为什么不吞并他们呢?从武力上来说,吞并他们是极简单的事情。但事实上,真要吞并之后,我们将要遇到的麻烦,比我们的收益会要大上许多。到时候,指不定便是烽烟四起,处处都有反抗我们的本地人。芭提雅就是一个例子,他们被我们灭了国,绝大部分人口或死于战乱,或被我们带回了大陆去做了苦力,但反抗就停止了吗?没有,您的亲卫还正在深山老林之中与他们战斗。您能想象马尼拉这片海域之中,处处都有反抗的兵戈之音吗?那我们要在这里保持多少的部队,付出多少的军费才能维持这里的秩序?”
秦武点了点头。
“老臣与洛一水在马尼拉国经营了多年,到今天算起来,差不多小二十年了,如果要从武力之上颠覆原本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