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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营虽然只有五千战兵,但辅兵可不少,光是装盔甲的骡马等,便有上千匹,各式各样的辅兵,喂马的,赶车的,修理盔甲的,又是上千人。此刻,那些辅兵替重装步兵们装备好了之后,正在用骡马车仗等围成一个防守营垒,这些辅兵,可不是民夫,而是矿工营的预备兵,一个个也是牛高马大的,二千人,平时的训练与正式战兵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可也眼巴巴地等着补充进来呢。
不说别的,单是成了正式战兵之后,光是薪饷都足足要翻上几翻。
数匹轻骑从前方奔来,手中小旗上下翻飞,一串串的旗语表明,他们这一次要迎接的敌人,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
一阵阵甲胄互相撞击的声音响过,数千人的军队瞬息之间便安静了下来,一张张面甲被拉下,站在队列最前头的邹正便再也看不到士兵们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张张冰冷的一模一样的铁面具。
抚远军江来接到斥候报告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明帝国最恐怖的重装步兵矿工营,竟然拦在了自己的前方。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大明帝国最精锐的部队,不应当此刻出现在蛮人的面前,与蛮人作生死之争么?
说好的前方并无强敌,这一趟出兵必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打明国一个措手不及呢?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黑得似乎要滴下水来。
先是左军在慈济碰到了一块铁板,一脚下去,几乎连骨头都折了,而绕道新化,自己撞上的可不仅仅是一块铁板了,而是一堵山崖。
一万右军,两千骑兵,八千步兵,面对着兵力多达五千人的矿工营,江来心中完全没有一点点胜算。
“江将军,矿工营名声是大,但也并不是不可破的。”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走到江来跟前:“重步兵威力巨大,但他们移动缓慢,极其笨重,我们不必用步卒与他们硬碰硬,而只是以两千骑兵在他们身周掠奔,以羽箭不停的攻击他们,一层层的将他们剥掉。”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江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矿工营,而是其它的明军主力,连笨重如此的矿工营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新化,难道没有其它部队赶来?重步兵从来不会单独作战,这是战场铁律。
“命令斥候向四周扩散侦察,肯定还有另一支明军就在附近伺机攻击我们。”江来道:“陈老将军,你经验丰富,率骑兵攻击矿工营的任务便交给你了。我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末将领命!”陈可军抱拳领命。
蹄声隆隆,天地之间烟尘大作,一左一右两支骑兵从天际出现,向着矿工营方向奔来,位于铁甲军正中央的陆丰厉声喝道:“变阵!”
看似很笨重的铁甲军方阵迅速移动起来,本来是五百人一个的方阵,缓缓旋转起来,就在骑兵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百人一个的圆阵,五十个圆阵展开,一柄柄寒光四射的大刀向外,映着阳光,使得骑兵眼中在这一刻,变得白花花的一大片。
率先发动攻击的不是骑兵,也不是陆丰的战兵,而是位于后方的辅兵防御阵营之中,一台台脚踏弩带着震慑人心的尖啸之声,掠过铁甲兵的头顶,飞向前方的骑兵队列。
陈可军的确是一员骑兵老将,在他的指挥之下,骑兵在距离最外围的圆阵三十步左右,划过一道弧线,士兵们在马上张弓搭箭,扭转身子,射向眼前的一个个铁疙瘩。
铁刀高举,晃动,金铁交鸣之声不停的响起,一蓬蓬羽箭被击落,射到铁甲之上的箭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无力的滑落到地上,而有幸恰好射到铁甲缝隙之间的羽箭,似乎也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战果,那些外围的士兵,身上挂着一支支箭矢,倒像是一个个刺猬,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骑兵滑溜得很,移动速度极快,这让邹正很恼火,百来斤的铁甲,在普通士兵身上一是个极大的负担,但在他身上,却算不得什么,双手紧握着铁刀,狠狠地盯着对方那一个个一掠而过的身影。
从场面上看,铁甲军现在完全处在一个被动挨打的局面之上,从防御阵型之上射出的脚踏弩,效果并不好,骑兵们能轻易的避开这些重型弩箭。
陆丰却并不着急,只是指挥着一个个的圆阵移动着,如果从高空上看下去,便能看得更清楚,圆阵正在一点一点的将骑兵的行进路线锁死。看似这些圆阵在骑兵的攻击之下,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相互之间的照应也在减弱,但换一个角度来说,骑兵们却在慢慢的陷进一片铁甲的汪洋之中。
铁甲兵光挨打不还手,似乎助长了抚远骑兵们的嚣张气焰,先前的担心和畏惧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洋洋得意。
一名骑兵似乎是太忘乎所已了一些,一个不小心,胯下的战马一个冲刺,居然冲到了距离铁甲兵只有十来步的距离,正想纵马离开,眼前却是一黑,一个铁甲兵骤然从圆阵之中冲出,铁刀一扬,当头斩了下来。
只是一刀,便将马头斩了下来,然后踏前一步,一脚重重的踏了上去,卟哧一声,刚刚还在放声大笑的这个骑兵被踩得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一刀建功的邹正却又闪电般的退回到了圆阵当中。
圆阵仍在缓缓移动,而陈可军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的骑兵,速度已经大幅度除低下来,不管你向那个方向冲击,总是有一个铁甲圆阵挡在前面。
不过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稍稍有些晚了,大约一半的骑兵,已经陷入到了铁甲圆阵的包围之中,随着铁甲营战旗的变化,刚刚还似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重装步兵们齐齐向中间抗压过来,手中铁刀高举,斩下。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就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上千名骑兵便已经被困在阵营之中,除了硬碰硬,再无他法。
马撞上铁甲的声音,铁刀砍进身体的声音,惨叫声,瞬息之间响遍整个战场。陈可军惊怒之极,视线所及,自己的骑兵被成片的砍下马来,而铁甲兵的损失却微乎其微,被围在铁甲圆阵之中的战马失去了奔行的速度,竟然被迫停了下来,挤在了一起,成了对方活生生的靶子。
还余下千余骑兵,却是不敢前去救援,因为外围,还有铁甲圆阵正在旋转着向内挤压。
“退,退兵!”他嘶声大吼起来。
第605章 痛打落水狗
江来率领的抚远右军主力抵达战场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陈可军狼狈逃窜的一幕。而对面的矿工营重装步兵已经开始收拢阵形,重新汇集成了一个个的方阵,牢牢地卡在他们的前方。
“集合全军的脚踏弩,我就不信了,你们这些铁罐子还能挡得住脚踏弩?射不穿你,也震死你!”江来咬牙切齿地道。
脚踏弩个头大,笨重,他们随军带的也并不是很多。但面对着眼前这样一些穷凶极恶的重装步兵拦路虎,脚踏弩似乎成了最佳的选择。如果有个几百具,一个齐吼,不定就能轰出一条路来。
对面的矿工营这一次没有呆在原地等候抚远军进攻,而是慢慢的,如同一座黑色巨山一般,向前压来。
侧翼,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江来转头看去,脸色不由微变,那是他刚刚撒出去不久的斥候,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怕大事不妙。
一骑飞奔而来,到了江来的面前。
“将军,明军主力,明军主力来了!”斥候脸色发白,喘着气道。
江来一鞭子抽了过去:“什么主力?来得是谁,有多少人马?你是吃屎长大的么?”
挨了一鞭子,惊慌换措的斥候似乎变得清醒了过来,但身体却仍在不停的颤抖:“小人,小人看到了明国皇帝的王旗,还有骑兵,漫山遍野的骑兵。”
“你说什么?明国皇帝的王旗?”江来脸色唰地一下也白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碰到明国皇帝?皇帝御驾亲征,那得是多少人马跟随?可是,蛮军现在难道不是在向越京城进军么?明帝国的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你没有看错?当真是皇帝的王旗?”不自觉的,他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将军,千真万确,王旗!”斥候的声音抖得更厉害。
其实已经不需要斥候来证明了,因为隆隆的蹄声已经传到了江来的耳中,地面似乎在颤抖,他抬起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便是一面镶着黄边的大明日月旗,而相伴在日月旗旁边的,是大名鼎鼎的烈火战刀旗。另一侧,面相狰狞的烈火战刀骷髅旗,那两个金色的眼眶似乎正在向着他狞笑。
这一刻,江来不知道是觉得荣幸还是悲哀,他居然撞上了大明帝国的开国皇帝以及他麾下最强大的两个战营。矿工营就不必说了,那个骷髅旗,但凡是知道了秦风过往的人都很清楚,骷髅旗是秦风起家的敢死营的战旗,秦风就是凭着从楚国逃亡而来的六百余敢死营老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撤退,撤退!”他拨马往回便走。“陈可军,率骑兵迎上去,阻截!”
抚远军队,不战而走。
其实从侧翼杀过来的由秦风亲自带队的敢死营不过三千余人,但这三千余人全部是骑兵,数千骑兵散开来,打毛一看,的确是漫山遍野,无边无际,江来慑于秦风的威名,当看到大明王旗与烈火战刀骷髅旗之后,那里还有战意?除了逃,就再也没有第二个想法。
逃回去与主力汇合之后,再想办法吧!明国的应对,显然与郡守大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对方根本没有拿主力去应对蛮人,而是瞄准了他们。敢死营出现了,矿工营出现了,那其它的军队,还会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江来不知道。
大明军队缺战马,原本一些为数不多的战马,除开配给各营一些必须的需求之后,其余的尽数给了于超的斥候营,秦风与秦国的交易,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钢铁粮食换战马。不过李挚也不是善茬儿,马的确是秦国所独有的荒原马,但送到明国来的全都是生马,要将这些马训练成成熟的战马,所需的时间可不短,一时之间,这些陆结抵达明国的战马,还只能在训马场中进行专门的训练,根本派不上用场。
好在邓方与秦风的交易,解决了秦风的燃眉之急,邓方通过秦国边军,给秦风送来了二千匹上好的战马,这才有了今日千军万马上战场的壮阔景象。
二千匹秦国荒原马,再加上从其它地方搜罗起来的一些战马,秦风勉强凑齐了整个敢死营的所需。
听到江来的命令,陈可军脸色腊黄腊黄的,但这是军令,可没有什么条年好讲,去,也是死,不去,难道就不死了?死得更快。一咬牙,老将陈可军带着剩下来的千余骑,摧马迎上了奔腾而来的大明铁流。
洛河以北,江浩坤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而来的马延和那一百多赤身裸体的士兵,怔肿不言。这一百多士兵,除了校尉马延和几十个士兵身上勉强还套了一件衣服之外,其它的,居然是用些草叶胡乱地挂在腰间扯丑,更别说身上的盔甲武器了。
这些士兵的是生是死,根本就不在江浩坤的心上,而一支明军突然插入到了他与江来的中间,却让他心急如焚。对方掉浮桥,船只,依河列阵,就是要将他阻截在洛河以北,他们的目标不言而喻,那就是已经过了河,正在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