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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爷忘了还有一个罗良。”易红元提醒道。
曹云不屑地摇摇头:“罗良或者可以当一个不错的将领,但让他为帅,统领全局,此人眼界却是远远不够。能谋一时,却不能谋万势,能守一隅,却难地揽全局,这样的人如果再次当上了楚军的统帅,那我们谋取下一个潞州大胜便不是梦想了。”
“王爷的意思是要放闵若英归国?”
“不错。”曹云断然道。“如果我们留下了闵若英,会将楚国逼上绝路,皇帝被俘或者被杀,那可是奇耻大辱,只怕他们便会马上再立新帝,上下一心来找我们的麻烦,最关键的是,新帝必然会重用程务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纵然要放闵若英归国,但那几万火凤军却也是可以留下来的。”易红元道。
“不不不!”曹云连连摇头:“如果闵若英孤家寡归国,那他拿什么来收拾程务本,当然得让他有底气,有本钱。”
“如果这样放闵若英归国,只怕朝廷之上对王爷的不利声音会更多,甚至会说王爷您纵虎归山,挟敌自重。”易红元担忧地道。
“有什么可怕的。”曹云不屑一顾,“这些话,对于一个将要离职的军队统帅有多大的影响吗?更何况是一个立下大功的军事统帅,帝国亲王!再者,我会把这一层意思写折子禀告陛下,陛下天纵英才,自然知道我做这件事的意义所在。”
“王爷英明!”易红元点头道:“如此,便更保险一些。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陛下认可便行。”
曹云已是拿定了主意,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校尉道:“你从我的亲卫营之中挑选一些卫士护卫你,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多向匡将军传达我的命令,凤凰山驻军立即撤退,让开道路。传令昆凌关岳开山,只要闵若英不发疯攻打昆凌关,他就不得拦阻闵若英离开,现在在楚国东部六郡的部队,都不得阻拦,违令者,斩!”
“遵命!”那校尉大声应命,转身急步离开。
凤凰山卡在楚军撤往昆凌关的必经之道上,当初楚军大举进攻的时候,在这里自然也留下了军队把守,但随着主力部队被围,这支留在这里的军队自然也被齐人拿下,然后便有一支龙镶军留在了这里驻守。
不走万州而走凤凰山,便势必要在这里血战一场,击溃当面的敌军,才能打开一条通道。要知道齐国龙镶军与楚国火凤军一般无二,都是王室亲军,是精锐之中的精锐。罗虎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罗良四个义子,两个葬身在了潞州突围之战中,剩下的罗虎与罗豹都在火凤军中任职,这一次罗虎担任着先锋一职。
潞州被围之后,皇帝对于罗良的信任和宠信便急转直下,也使得罗虎等人在军中的日子过得甚是艰难,但最近这种情况却突然改变了,皇帝对于罗良的态度再一次来了一个大转弯,不管什么事情都必先征询罗良的意见,话里话外的意思,那都要是再度重用罗良。
罗良翻身,罗虎罗豹自然也就是水涨船高了。
但首先要做的,便是突破眼前齐军的围追堵截,不能回到国内,那一切便都是空话。罗虎自然也从罗良哪里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原因。陛下,对程务本已是无法容忍了,只要回到国内,便会收拾程务本,程务本如果被拿掉,那像他们这些罗氏将领,必然会一家独大。
“杀光眼前的敌人,回到国内!”罗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铁枪。
前方烟尘滚滚,数名斥候纵马归来。
“将军!”斥候们脸上闪耀着惊诧莫名却又惊喜不已的神情,让罗虎很是有些错愕。
“凤凰山的龙镶军撤军了,他们离开了凤凰山。”斥候大声的向罗虎禀告着他们探知的情报。
“你说什么?”罗虎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凤凰山的龙镶军突然撤退了,小的们亲眼看见他们离开了。”斥候道,“小的们跟着他们跑了近十里地,他们的确离开了。小的确认,他们并没有什么设下埋伏,是真正的离开了。”
罗虎错愕半晌,终于又反应了过来,不管怎么说,敌人不战而退,是一件绝大的好事,至少他们不需要拼命厮杀了,齐国龙镶军与楚国火凤军的战力,不相上下,一旦被他们缠上,又让身后的齐军追上来,那就麻烦大了。
“陛下神威,齐军闻风丧胆,不战而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罗虎举起手中的铁枪,激动地大声呼喊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五千先锋都是兴奋的大叫起来。
“占领凤凰山,保证主力安全通过。”一振马缰,罗虎向着凤凰山方向急驰而去。
后方十里地左右,罗良策马急奔到了闵若英身边:“陛下大喜,凤凰山齐军畏惧陛下虎威,已是不战而退,罗虎已经战据了凤凰山,大军可以通过了。”
闵若英顿时大喜过望。对于他们来说,凤凰山就是一道鬼门关,跨过了此关,那前路就要通畅多了,昆凌关虽然被齐人占领了,但东部六郡偌大的地盘,齐军不可能防守得密不透风,更何况现在在东部六郡的就是齐将周济云一部,而且还没有成建制的齐军,想要拦住他们,那可不太容易。
第959章 公主入京的震荡
上京城内,纷乱一片。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数月之久了。自从皇帝被困潞州之后,上京城便炸了锅,留守首辅马向东资望不足以镇压群臣,以前闵若英在时,众人自然以了为首,但现在皇帝被重重围困于敌国境内,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马向东立时便坐蜡了。
有主张立时与齐人议和,哪怕割地赔款也得将皇帝赎回来的。
有主张应当立时再募青壮,重新武装数十万大军奔赴边关,与齐人一决雌雄的。
更有甚者,另一小撮人,竟然开始密谋着废立之事。皇帝眼见是不行的了,被困在齐国腹地,杀回来的希望微乎其微,如果此时拥立新帝,那拥立之功,便足够他们吃上一辈子。
各怀心思的楚朝大臣们,在上京城中奔走呼号,一时之间,倒是众生百态尽显于世人之前。
马向东当然是希望闵若英全须全尾的回来的,他的一世富贵,尽系于闵若英身上,如果闵若英什么不测,不用想,他的首辅之位,便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但是战是和,朝野之间泾渭分明,一时之间势均力敌,每日议事,都是在一场又一场脸红耳赤的辩驳之中无可奈何的结束,谁也无法说服谁。
如果说马向东资历深厚,人望足够,任着留守大臣,朝堂首辅的位子,自然能压服众人,但偏生在朝堂大佬眼中,这位首辅主不是一个幸进之臣,三公九卿,六部堂官,那个肯服他?
要说能够震慑朝堂的人,上京城里本来也还有一位,那就是宫中的太后。但这几年,太后年岁渐大,身体很是不好,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的,本就虚弱之极的身子,在得到闵若英及十数万大军被围潞州的消息之后,竟是承受不住这一重大打击,猝然病倒,至今沉疴缠身,别说拿主意了,竟是连起身也是不得。
时间便在朝臣们的争吵之中一天一天的渡过。而在这片纷乱之中,江上燕率五百部下归来的消息,竟是被掩藏在堆集如山的案牍之中,无人发现,无人理会。
江上燕在大明是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将,但在大楚,他就算不得什么了,以前虽然也是东部边军的悍将,但离职多年,京中又还有谁能记得他是那一号人物。
他率领的五百部下,皆是骑兵,一人双马,携带着大量武器,从大明归来的时候,有新宁郡守府给他开具的路条,倒是让他在楚国境内顺风顺水,一路抵达上京城,但这样一支在上京城守备军看起来来历不明的军队,自然是休想进上京城的。
就算有新宁武腾的具保信也不行。上京城,天子脚下,朝廷中枢重地,一个边远地区的郡守,算是那个葱啊?
江上燕心急如焚,每日仰望上京城墙,却不得其门不入。有心要率部径直离去,直赴战场,但他心里却清楚,这条路线之上,只怕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寸步难行,除非进了城,让那些京中的大人物同意。
他每日都派人进城向朝廷公廊投递自己的拜本,但却一直是石沉大海,一点声响也没有听见。这让江上燕数年以来,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无力感,在大明,他是重将,别说进越京城了,便是见皇帝,也是轻而易举,但在大楚,现在他又算什么呢?
小小的营盘困居于上京城外,周围满是内卫的探子,上京城守备军警惕的目光,好在这些人不许这支部队进城,却并不禁止他们每日里三三两两的换便装入城。江上燕在入城数次之后,终于将现在上京城内的情形打探得一清二楚。
国难当头,当朝各位大人不是团结一致,共渡国难,反而趁着这个机会,争权夺利起来,这让江上燕渭然长叹。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看看如今的大楚,再想想一边的大明,江上燕心中苦涩,不是说大明就没有争权斗利了,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官帽子是人人都爱的,但在大明,想得一顶官帽子的,却大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想要出来建功立业做一番事业的,而大明严苛的考官制度,也将那些尸餐素位之辈尽可能地挡在了门外。在大明,官儿不是那么好当的。用皇帝的话来说,官位就是责任,当上这个官,如果完不成责任,那就要追究责任,让你滚蛋那是轻的。
大明也有山头,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大家都有各自的一个小团体,但在对外,却是出奇的一致,上下有序,秩序井然。
那像现在的大楚,都快要亡国灭种了,居然还兴高采烈的窝里斗。
“大楚,亡国无日矣!”城外的江上燕,黯然长叹。
“将军,将军。”他的亲卫,江楚生一脸兴奋的从外面奔了进来,“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什么有希望了?”江上燕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我们的奏陈,朝廷已经有消息了。”
江楚生连连摇头,“不是,是皇后娘娘的车驾抵达上京了。现在已经到了十里驿,朝廷里以首辅马向东为首的朝廷官员,都将前往十里驿迎接,听说便是宫中的太后,在得知皇后娘娘返回上京的消息之后,病都好了一半,还派了中官一起到十里驿呢!”
“皇后娘娘到了!”江上燕一跃而起,“走,我们去迎接皇后娘娘。”
“是!”江楚生连连点头:“我这就去集合兄弟们。”
“慢着。”江上燕突然又反应了过来,自己现在在楚国,根本就算不上一号人物,带着这几百骑兵跑去十里驿,只怕半道之上就会让人截下来,当作图谋不轨的家伙给剿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们在营中,好了的约束弟兄们,皇后娘娘既然到了上京,我们的苦日子就要结束了。”
江上燕兴奋难抑,而马向东此刻却是心中惴惴。
闵若兮自泉州上岸,露出行迹之后,却是大张旗鼓的作了许多事情,胡逸才也好,内卫也罢,都是有折子到了上京的,但出奇的是,因为京中的纷争,这些东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马向东的面前,被浩如烟海的各地的奏折给淹没了,又加上闵若兮自泉州换船之后,速度奇快地一路直奔上京城,船至通州,下船换马,直趋上京城,直到这个时候,马向东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