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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厅立即喧闹起来,旁听席上陕籍移民纷纷鼓掌为其喝彩。
“咚、咚、”虽然心中为这位陕西议员喝彩叫好,但身为国和委主席吕仁还是需要尽职责维持会场秩序,保持中立地位。于是吕仁便敲响手中木槌,槌声一响原本喧嚷的会议厅立即静下来,陕省移民在西北生活数年或数月,早已明白纪律是什么,是生命。 “余议员,出兵之事兹关体大,陕省为自主省份,对陕省诸事,听证会结束后本委员会必会提请联合议会商讨,请下一位发言者”。
夜已经很深了,15号街区的高级住宅区内,路灯挥洒橘色柔和的灯光,在门牌号为036号宅院附近,几名身穿中山装的人来回走动,这处没有高墙围绕的院子是司马的住宅,尽管已经到了午夜但院内那座欧式别墅二楼一个房间内依然亮着灯,偶尔会有一道人影映在窗帘上。深夜仍未睡下的陈婉云想起一年半前他对自己的承诺, “等这一切结束后我就娶你!”一年半以来,自己一直在等那一天的到来,不过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战争好像永远都打不完,先是俄罗斯,现在又是青年近卫军进军京城。
一年半以来,自己一直在野战医院尽力帮助伤员,每天从前线送回的伤员日渐增多,每当看到躺在床上强忍痛苦的伤员,陈婉云都会想到在他们家乡是不是同样有恋人或爱人在等待他们。
“为了祖国!”在伤员看来自己做出的牺牲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国家尊严,同样是为了……。 “铛、铛、铛”屋内钟声打断陈婉云的思绪,她不由抬掀起漂亮的眼睫望了一眼钟表。 “啊!两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凭着对司马的了解,陈婉云知道今晚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否则他绝不会这么晚还没从办公室回来。不错,陈婉云的预感是正确的,今晚的确有大事要发生。
在边防军战时指挥中心会议室内,司马正在召开边防军参谋部战前会议,商讨出兵关内诸省战略。尽管参谋部早已制定出出兵陕西等省的作战方案,但是在具体行动前,仍然需要最后一次会议协商,作战会议已经进行数小时,司马听取了多个作战方案,为这一天参谋部投入太多的精力。
“边防军现在是否有能力同时出兵四川、陕西、河南三省,并长驱直入河北、安徽、山东等省?”司马扫视室内边防军高级将领,尽管他们表面平静,但却掩不住狂热的眼神,显然出兵关内统一全国早已成为参谋部的共识,对此他们跃跃欲试。出兵陕西已成定局,一直以来留守西北的二线、三线部队已经开始行动,就在会议进行时,部队已经离开军营,乘火车、汽车进抵预定集结地,表面目标是出兵陕西,武力解决陕西问题,但出兵陕西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下一步将是四川、河南甚至于大半个中国,这对于边防军而言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参战部队之多、涉及地域之广、人口之多都是第一次,边防军三军将第一次真正协调作战,甚至包括从未投入实战考验的警备舰队。
“有!”蔡锷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坚定而简短。过去蔡锷更倾向各省自治,而现在则更倾向于西北模式,毕竟西北模式已经被证明最适合当前中国,无论黑龙江或是新疆、山西并入联合议会后民生趋于稳定,经济得到长足发展,甚至连农民收入都增长数倍,而且得到梦寐以求的土地。如果两年前初来西北时,西北意图武力统一中国,蔡锷一定会反对,但现在蔡锷认为统一是国家发展进步唯一的选择。
作战室内近百名高级参谋,他们来自全国各省,为同一个目标来到西北,为了那场性质已经改变的国战,而现在一个全新目标,实现国家真正统一再一次将他们聚成一股绳,环视这些将军司马站起身来说: “诸位自共和以来,我国一直处于半分裂状态,半分裂国家使得我们无法整合全国力量,对外抵御列强入侵,对内发展国家经济、提高国家整体工业水平。实现国家真正统一是多年来每一位仁人志士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将在你们手中得以实现。
将军们!请不要忘记你们的职责!荣誉、责任、国家、奉献!祖国感谢你们!”话音一落司马便转身离开作战室,自己不是军人,打仗的事情自然有这些职业军人来做。 “请先生放心!不久之后,一个统一的中国必定屹立亚洲之巅。”作战室内的参谋们同时起身立正敬礼,所有人都看到司马转身时表情沉重。 “你会后悔吗?”走出战时指挥中心的司马望着东方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没想到三年后自己还是违背了初衷。周围宪兵崇敬的目光使司马颇为欣慰, “希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司马微笑着自语道。
第一百八十章 上帝是中国人?
辽阔的大西洋海面风平浪静,星星在天空中闪烁,星光映衬在平静的海面上,使人产生置身于仙境中的错觉。驶出德国基尔港已经十九天的潜艇编队排成行列缓缓前进,浮在海面上的潜艇犹如蓝鲸一般缓速航行。
艇舱内昏暗的橘色灯光下身穿德国海军潜艇兵制服的艇员们在各自岗位上工作,虽然船员每隔8小时换班轮值,但长时间的远航加上潜艇舱室密闭的生活环境,早把他们的生理时钟打乱了,因此潜艇夜航时舱内灯光调暗,清晨时转亮,好让水兵有昼夜的感觉。三餐也有早餐、午餐和晚餐之分,尽可能分解水兵长时间航行带来的枯燥。
“丁,我们已经比原定计划超出五天,按照现在的速度,食物恐怕不够支持我们到达阿比让,我们要做好最后四天没有食物、甚至没有淡水的准备。”趴在海图上再一次计算了所需时间,面带疲色的马克对丁力云用掺杂生硬中文的德语说道。直到十六天前编队突破北海封锁线后,马克才从丁力云处获知目的地在法属象牙海岸阿比让港。
正如离开基尔时马克所说,潜艇编队穿越北海封锁线时有惊无险,真正的考验是在通过北海封锁线后的十天中,期间潜艇编队数十次遭遇英国人反潜编队、拖网渔船,为了摆脱可恶的英国佬,潜艇编队一次又一次调整航向或是深海静停,浪费了大量宝贵的燃料、时间、食物。为了尽可能多的携带燃料和机械备件,艇内食物被压缩到最低标准,甚至只准备了海图计算航程份额,对于远程航行而言是致命的,但为了更多的燃料和备件也只能做出牺牲。
马克的话让丁力云很苦恼,编队历经千辛万险走出北大西洋刚到佛得角,未来的及松口气竟然会碰到如此严重的问题,而且食物缺口多达四天。 “马克上尉我的队员一日三餐改成两餐,非重体力岗位改为一干一稀,省出的食物足够支持到达阿比让接受补给。”丁力云使用特攻编队的老办法削减食物配给,特攻编队的美国潜艇吨位小、舱内空间狭窄载重有限,为了满足远航训练需求,丁力云不止一次采用过同样的办法。
“你确定?我们可以发报给你们的远洋船队,让他们到几内亚海岸为我们提供补给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马克提出自己的建议打破无线电静默、改变预定集合地。 “不行,不能担负这样的风险。一旦打破无线电静默有可能增加整个编队的风险。只是四天而已不是四个月,马克上尉你负责指挥编队到达中国,其它问题我来负责。”丁力云断然回绝了马克的建议。对丁力云而言,任何危及潜艇编队的冒险都不能接受。
暮色中大西洋上的薄雾浮在海面上,潜艇指挥塔上的了望手尽管用高倍望远镜,但可视距离仍然有限。突然远处海面上出现一连串小黑点,在平静的海面上时隐时现,了望手立即拿起电话。
“报告,26方向发现不明商船队。”值班大副推开艇长室,向室内两位长官汇报。 “立即下潜至潜望镜深度,进入作战状态!”马克毫不迟疑的下达命令,食物危机被暂时抛到一边,遭遇商船队对于潜艇编队而言是难得的演练机会,这一次远航伴随有实战训练。按照丁力云的要求,当编队到达中国后必须具备一定的战力。随着艇内红灯亮起,原本休息的水兵被纷纷唤起,水兵们急匆匆的返回岗位,准备围猎商船队。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鱼雷发射管内的鱼雷发射出去的机会非常渺茫,但仍然像战时一样积极行动。
非洲有两个著名的海岸,一个是象牙海岸,另一个是黄金海岸。位于几内亚湾象牙海岸因盛产象牙而闻名,几百年来无数象牙从这里被输送到欧洲制成钢琴键盘以及其它奢侈品,象牙是几百年来法国殖民者唯一从这里带走的东西,尽管代价是无数大象被残杀。位于几内亚湾沿岸的阿比让港是这个时代西非最大港口,也是最为重要的港口。阿比让港始建于1803年,因法国殖民政府把它作为上沃尔特,象牙海岸铁路的终点站,并建立海上现代化码头而兴起。
因为战时的关系,几乎全世界商船都往返于欧洲,阿比让港已不见战前的繁忙,尽管如此作为西非最重要的港口,在港内仍可以看到船来船往的壮观景象,因为欧洲宗主国爆发战争,导致往来于非洲各个殖民地间的蒸气动力货船大都被征用,在非洲几乎每一个港口只剩下古老的帆船,当然在大多数设施落后的非洲港口,吃水浅的帆船甚至比蒸气钢船更为适用,这使阿比让港更具有历史的苍桑感。
阿比让外港的天边出现一片乌云,天还未亮就再次暗下来,接着狂风夹杂大雨铺天盖地的砸下来,一个多小时后才雨停风散。在阿比让港内昨夜刚刚进港悬挂五色旗排水量为一万两千吨的 “启明号”货船无疑是港口中的巨无霸,在这个特殊时期,整个非洲都找不到排水量过万吨的商船。天一放晴朱文便带着鲁道夫船长离开启明号朝大巴萨姆走去,大巴萨姆是象牙海岸首府,新建的西非华商总会就在此地。在殖民地,黄种人的朱文身边跟一个白人做起事来总会方便一些,尽管战争中中国是法国的盟友,但歧视仍然存在,至少在中国成为真正的世界强国之前。
阿比让港区人很多就像一个市场,到处都是喧嚷的人群望不到头的椰林,路两旁野蛮的黑人向刚下船的水手兜售各种货品,西瓜、椰子、兔子,新鲜水果往往最受水手们欢迎,毕竟在海上根本吃不到新鲜水果。不过最吸引人的是象牙海岸的妇女,都裸露上身。这一切让自许为君子的朱文感觉非常尴尬,不过黑炭般的黑女人显然不会引起朱文的性趣,尽管朱文已在海上渡过二十天的禁欲生活。手握烟斗的鲁道夫此时完全没有往日的绅士模样,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街上的黑女人。
“啧!啧!如果纽约女人也像象牙海岸女人一样赤裸上身就太棒了。朱,如果她们的皮肤再浅一些,最好变成白色,走在纽约,不,柏林街头,每一个绅士都会为她而疯狂!” “鲁道夫你这个老色鬼,我说过如果你再叫我 “朱”,我不介意用拳头维护我的名誉,亦不在乎别人说我是欺负老人!”手拿地图的朱文愤愤说道。 “朱”是鲁道夫对自己表示亲近的称呼,就像很多德国人叫中国同事、朋友 “王”、 “刘”一样,但是这种昵称用在自己身上显然不合适,甚至让朱文感觉厌恶,这个字和那个字同音。 “朱!难道你不觉得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吗?”显然朱文的警告对鲁道夫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进入大巴萨姆后鲁道夫的眼福到此为止,大巴萨姆是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