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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吴!先生!”说话时神色显得有些紧张,老农弄不清楚眼前这贵人的身份,这是咋回事?
万富华于是也对着老农耳朵大声说: “老大哥好福气啊,大哥您有几个儿子呀?”一听眼前这先生问平生自己最得意之事,老农脸上顿时笑得开了花,满是得意之色。 “几个?足足十二个哩!”老农的回答让万富华一愣。
“好家伙!竟然生了这么多儿子啊!你老哥可是多子多福啊!盖这房是准备给儿子办事?”此时浑身泥污的老农满面皆是得意之色,纵你有家财万贯,也不一定有咱老吴家的壮丁多不是,像村里的吴太爷,虽说是村里最富的人,可三代都是独苗儿。
“嗯!小十到年就二十五了,该娶房媳妇了!这不家里出点,当哥哥的再凑点,亲都说好了,就是前庄的!”见老农在提到媳妇时眼间露出些许愁意,从他言语里万富华知道这老哥是怎么回事。
“娶儿媳妇!儿多是福,等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就轮到当爹地犯难了!老哥这能给老十娶上亲,也不容易啊!”
“那可不是呗!十一、十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没说上亲!难啊!”见这贵人带来的人在场里搭着台子,而这贵人又一副和自己唠嗑的架子老农随口说道。
望着村头忙活着的年青后生还有成阵地孩童,万富华似是无意地问了句。 “老哥!您有多少孙子啦?” “三十二个啦!”说话时老农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但眉间却也带着挥不去的愁意,子多是福也是罪!想到这老农一摆泥手。 “我这辈子愁完了,孙子的事有他们当爹的愁了,这家里的地越分越少,估计……哎!。”
“老哥!话不能这么说,您是没轮到好时候,他们轮到好时候了,等将来田赋、苛捐杂税都免了,老哥家里估计一年省出的钱都够娶房媳妇的!”
刚擦了泥手准备上袋旱烟的老农一听眼前这贵人的话就呆了,然后一笑。 “啥!免税?先生莫说笑哩!老汉虽说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自古庄户人家种地交皇粮国税天经地义。”
“老哥,此言差异,老哥不知道西北省、黑龙江、山西、甘肃、新疆、蒙古诸省庄户人家皆不再缴皇粮、纳杂税、承输捐。”老农的讥笑正是万富华所要的结果,闲谈之中诱导,远比新闻、演讲更能影响人的心智,这是戴明泽那些从西北来的竞选委员交授的方法。尽管自己年过五十,竟然还要向那些毛头后生讨教竞选之学。
“先生说的俺知道,听新闻匣子里说过,那是西北的庄户人家上辈子烧了高香,能轮着那个叫司马的大善人当他们的父母官,咱这……头上的督军大人不加税,俺都偷笑了!”老农在说话时满是无奈之色,但言语之中却带着羡慕之意,种地不交税,这样的好事啥时能轮到自己的头上。
“老哥不知道司马先生将角逐总理之职吗?先生曾告诉我等复兴党员,一旦复兴党竞选全胜组阁,既提请国会批准,共和中国永免自耕农户钱粮地丁之农税,苛捐杂税一并免除!”万富华在说话时面上依然带着微笑,竞选承诺实际上就是对民众诱之以利,以利许之,与国民利,谋得选票。
“复……复兴党?先生?总理?免税?先……先生不是在骗俺吧!”一连串的词让老农有些迷惑不解,但却牢牢地记住了眼前这个贵人提到的复兴党、司马、总理、免税、尤其是免税二字。
在村口晒场钢管搭建的简易演讲台前,挤满了围观农民。演讲台四周满是复兴党党旗,红色华字龙纹旗,在村里的几乎每一户院墙上此时亦张贴了带有万富华照片的海报,照片下大大的黑体字写着 “万富华”三字,在海报左上角赫然印着华字龙纹章 。
“……我复兴党之竞选方针一是为国,对外我党将不遗余力争取 “重订新约”,废除各国在华特权。一为国家、民族之尊严、二为我国民再也不受洋鬼子欺侮。二是为民,发展实业经济、实行土地赎买、废除苛捐杂税系我党之方针,国富方能民强,我国民先要丰衣足食,吃得饱,穿得暖,住上好房子,出门在外有公路,有铁路,这才是民强,有了基本的物质保证,民不富国强自是空谈……”当万富华站在晒场简易演讲台上演讲的同时,在全国几乎每个省份上演着同样一幕。尽管此时竞选幕布刚开,但却是各方群英粉墨登场,为给本党争取一张选票而不遗余力。
浙江钱塘道选区上柏镇的村社戏台前,穿着一身马褂以彰显亲民之举的中华革命党候选人在 “民生”、 “民权”、 “民族”的海报下的正奋力疾呼。在共和二年的国会议员竞选之中,中华革命党前身国民党早已积累了丰富的竞选经验,尽管上一次国民党赢得了大选,但是却没有赢得国家。这一次虽仍对议会大选充满希望,但是这种希望显然与上次无法相比,毕竟他们有过惨痛的经历。中华革命党不同于复兴党,他们没有充足财力、实力做为后盾,有的仅仅只是声望而已!
“……所以有人说 “老百姓素质低,不可实行民权”,这就跟 “孩子不识字,所以不能上学”的说法一样荒唐可笑嘛!俗语常道是,莫欺愚民无知,其实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老百姓拥有选举权,尽管其中一些人有可能会拿选票换一些利益,但是最终仍会选择有利于他们的人。乡亲们,鄙人相信大家会作出发自内心的选择,你们选出的议员要代表你们的利益,在国会为你们说话,这是你们的民主权力,你们自己想选谁就选谁,不要听别人的,更不要让别人代替你……请投本人一票,投陈谓言一票,投中华革命党一票!”
在某一处乡公所,油灯下穿着身马褂、头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叠纱票,放到公所的桌上,随即面带和气地把钱推到面前一个年过半百老者面前。
“每十张选票一块钱,那些老农瞎字不识,省里一共有三十二名候选人,他们知道选那个?您这个做乡长的自然需要为民解忧、替民担当,选票从县里领回之后,就像六年前一样,您只需要在公所划好,送到县里就行。县里的陈知事已经说了,要选当然是选咱们段总理的共和党不是,您说呢?”
“请李秘书长放心,到时那些票保准只填咱共和党的候选人!”年过半百、面带祥色的老者随手把那一小叠砂票装进了口袋,选票是什么?议员是什么老者并不在乎,反正选谁到最后还不都是一样骑在百姓身上老爷,能选出多少正人君子?既然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那还不如拿那些选票换取实惠划算。
“已经开始贿选了?国务院秘书长徐树铮从银行借款五百万,又以奉军、鲁军军饷之名划了走一百万,十张选票一块钱,这徐秘书长好大魄力啊!随年你亲自去一趟调查部,告诉石部长,让他们那边继续收集各党派资料,包括他们推出候选人的资料,就是连他们小时候是不是偷看过女人洗澡也要列入资料之中,咱们先做好功课,等将来大选正式展开之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杨永泰放下调查部转来的情报面戴喜色的说道,竞选政策之间的角逐只是其一,诽谤与种种让人不耻的翻老底亦在其中,在杨永泰从西北下飞艇时,司马曾向杨永泰推荐了一篇美国小说《竞选市长》。作为复兴党党务理事长,杨永泰原本尚在犹豫是否应该按那篇小说上那样,从人品、首先上去否定他党候选人行为,但是现在杨永泰并不介意这么做,现在赢得国会选举才是当务之急,用最丑陋的行为去做最高尚之事,杨永泰记起某个人曾说过自嘲式的话语。
当国内拉开国会议员选战序幕的同时,远在数千公里外的司马却沉浸于前线的酣战所带来的兴奋之中,任何一个男人在内心深处亦有对暴力的向往,试问有什么地方能比战场更为暴力。
虽然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可是边防空军的轰炸机仍然在喀山上空盘旋,俯冲下来又飞上去,高射炮弹的爆炸火光像细碎的卷云密密遮住天空。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斯大林格勒!如果在这里使用沙林不知道效果如何?”透过望远镜中看着陷入烟团中的喀山城,司马心中隐隐冒出一个念头,在喀山大规模使用沙林毒气!以达到彻底占领喀山的目标,有什么比打赢一场犹如斯大林格勒一般的战役更能让人感觉兴奋?
但旋即司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统一的俄罗斯不是中国所需要的,如果要占领喀山进而进军莫斯科帮助俄罗斯皇室统一俄罗斯的话,自己也不会把远征军主力军调到乌拉尔山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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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如果我们能在喀山投入边防军的五个精锐师!不!只需要四个师,我保证能在一个月内攻克喀山,伤亡亦在万人之内,如果倾远征军之力全力进攻的话,最多到明年六月份之前,铁血旗一定可以插到彼得格勒。”
见司马放下望远镜,冷御秋有些激动的说道,身为指挥官,冷御秋和大多数军官一样,选择喊司马的职务,而不像文职人员一样喊先生。作为远征军的司令官有什么比打赢这场战争,让国旗至少是铁血旗悬挂于他国首都更能展现军人的武勋,尤其是对于曾受尽列强凌辱的中国而言。曾经八国联军在紫禁城内的阅兵式,八国联军对京城的分区占领,这一切对于中国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有什么比在曾经占领了本国首都的敌人首都升起军旗更让国人振奋,更令国人鼓舞的呢!。
“御秋,你是军人,出发点大都站在军人角度,但我们打败了苏俄红军之后呢?把乌米扬诺夫还有那一群社工党首脑们送上绞架,结果呢?我们中国人流尽了血,打出一个统一的俄罗斯吗?御秋,知道不知道鸦片战争之后,林文忠公被流放新疆后,根据自己多年在新疆的考察,结合当时沙俄胁迫清廷开放伊犁,指出沙俄威胁的严重性,临终时尚告诫 “终为中国患者,其俄罗斯乎!”。
俄罗斯国土几为我国两部,人口亦相当于我国人口四成左右,一个统一的俄罗斯对我国的威胁有多大?俄罗斯为我国近邻,强大而统一的俄罗斯与我国存在着天然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一个分裂的俄罗斯却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红俄与白俄之间的仇恨绝不会在短期内消弥,一个相对强大的红俄与一个虚弱的白俄的存在就是我们的安全保障!为了对抗强大的红俄,沙俄政权只能依赖我们。按《中俄新约》俄国将归还从我国抢占的全部国土,这就意味着红俄的存在会使白俄成为一个半内陆国,白俄沦为我国保护国已经是必然之势!御秋,无论这场仗的最终结果是输是赢,对于国家而言,远征军官兵亦是中国之功臣,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无论是边防军或远征军亦需要明白一点,在军人的荣耀和国家利益之间,作为军人只能选择后者!”
放下望远镜司马在挥手示意他人退出指挥所后笑看着眼前的冷御秋,说话时语气亦显得非常轻松,只不过心中有那么一些愧疚,个人的愧疚。一直以来西北始终强调的是国家至上,在个人和国家之间,司马只能选择后者。
“主任!御秋愚顿!”冷御秋随即立正微垂一下脑袋回答道,尽管明白主任和参谋部的用意,但做为一名军人,冷御秋仍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