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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高参魏铭勤,也是他最佳搭档。两人现在执掌国防军最精锐的第一集团军的指挥权,第一集团军将担负起向辽东突击的战斗任务。
两人走到山谷后,便消失在雪地中,其实这并不是雪地,绵延的雪地伪装网将小半个山谷全部隐于其中。表面看来,山谷仍是山谷。一进入伪装网,就能看到无数辆吉普车塞在山谷内,第一集团军师以上军官全部到齐。军事会议是在谷地内一个帐蓬里举行的,帐蓬并不算宽敞,只能放下一张长案,高级军官就坐在长案边,而其他军官一列一列地靠两边坐下。长官还没到,大部分军官还在互相寒暄,场面显得嘈杂。
“长官到!”随着副官一声大吼,帐内立即安静下来,所有军官都按照惯例站起来,因为太挤,不知哪张长凳被人碰翻, “咣当”砸在地上,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弯腰去扶。第一个跨进帐蓬的是魏铭勤,听到长凳落地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进来的张镇国却古井不波,他一点不在意这样的小事,满脑子都是地图和部队。
“各位,现在时局十分紧张,根据军事情报局的情报,日本第一、二军所辖5个师团兵力,将于3月8日前从辽东半岛向北突破,进攻辽宁中部,同时第三军所部2个半师团兵力将向南沿京奉线推进,逼近京城。同时包围歼灭我主力部队,达到迫使我方投降之目的。据此,总参已经批准刺日计划。”参谋长魏铭勤介绍战情,当他提到 “刺日计划”时,所有人都欣喜万分,第一集团军近十万人在野地里窝了一个月,终于可以走出去了。
“咳!”众人的兴奋并未出乎魏铭勤意料,他干咳了一声,吸引大家的目光。 “下面布置作战任务……”帐内立即鸦雀无声,与会的师长们聚精会神地倾听。
辽东,夕阳下,一条绵延铁路线在普兰店城边穿过,普兰店是南满铁路入关东州第一站,这座辽东小城虽名为中国国土,实际上却是日据关东州金州军政署下辖的五个管区之一,随着中日关系紧张,这里便成为中日两国对抗的最前沿。就在距离小城两三里地的小山冈上,一名个头矮小、身材粗壮的日本军官眺望着远方田野,他看到一面赤色铁血旗,那是中国国防陆军军旗。
“这就是支那国防军中最精锐的第一集团军第三师?”铃木庄六放下望远镜念叨着。铃木庄六是一个月前调至关东州的第五师团长,两天后他将作为主攻,率部向对面支那军防线进攻,此刻他正在观察分析攻击的目标,为进攻做准备。然而他脑子里似乎完全没有了作战计划,而沉浸美景之中。 “多么苍凉而美丽的景致啊!”铃木在内心深深感叹。
“如果桥本君能看到,有多好啊!他一定会用生花妙笔把一切都画下来。”想到桥本,他百感交集。他们都出生在新泄县,两人都是商人家庭出身,从小就在一所学校上学,自幼就结下了深厚友谊,一直互相扶持,约定要成就一番事业。长大后,自己考进新泄师范学校,后来又进入陆军士官学校,而桥本进了美术学院。他们很久都没见面,直到多年前,自己到满洲与俄军作战,偶然间遇到在关东写生的桥本,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欣喜若狂。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见面竟然引出一段冲突。
“桥本君,满洲的山水很美吧!” “是啊,所以我打算把他们画下来,带回国内。” “带回去?那总不及亲眼看见的好,要是国内有这样的风景就好了。” “我也这么想,不过铃木君,这里的山水可不能轻易移动啊!” “不!你用画笔把满洲风景带回去,作为军人,我们要用刺刀,要让这片土地永远属于帝国!”铃木记得说话时慷慨激昂,以至脸上肉一抽一抽的。
“不!战争会毁了这片土地,我们已经在这片土地上造了太多杀孽。”当时桥本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并不支持帝国扩张。 “身为帝国军人应该为帝国开拓疆土,这是我们的职责!”两人谈话不欢而散,至今仍无联系。铃木突然有一种想法,想与好友分享即将取得的成就。
“现在又一次轮到我的刀了。”铃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两天后自己将再次印证帝国军队战无不胜的神话,但想到对面支那军的上百辆战车,铃木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对于战车铃木并不陌生,在欧洲指挥远征军作战时,铃木指挥的远征军第九师团就有一个战车大队,装备法制FT17型坦克,尽管十几辆坦克发挥的作用有限,但铃木却知道坦克对于轻步兵的杀伤力。 “幸好,第五师团配有反战车炮!”
就在铃木暗自庆幸时,在不远的沙河畔,数百辆坦克、装甲车打破了寂静的沙河。坦克和装甲车驶过沙河上的两座野战浮桥,开至距离河畔不远的耕地中,地上的冰雪在坦克履带碾压下翻出东北地区特有地黑土地,坦克发动机喷吐出的黑烟笼罩着整个河畔。
国防军第三师是国防军十五个装甲师之一,一个月前,隶属第一集团军的第三师在海军登陆舰以及民间运输船帮助下,从普兰店湾也就是亚当湾登陆,整个登陆过程在日军眼皮下进行,毕竟亚当湾半数为关东州割据地。一百五十八辆九年式轻型坦克开动起来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柴油机剧烈的轰鸣声、钢履带压地的吱咯声,在沙河边奏出死亡协奏曲,分别驶向集结地待命。
掀开坦克舱盖,露出半截身子的秦穆林深呼一口气,外面的空气和坦克内一样,弥漫着浓浓的柴油味。尽管九年式坦克远比六年式更为先进,装甲更厚、火力更强、行程更远,但车内环境还是非常恶劣。
这时一辆油罐车开了过来,出人意料的是油罐车并不是军方油罐车,甚至连车上驾驶员都未穿军装,只是在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名卫兵,看样子是辽宁省国民警卫队的兵。露着半截身子的驾驶员看到油罐车,脸上露出笑容; “长官,油车到了!”油车的到来让驾驶员松了一口气,坦克加满油至少能冲300公里,再加上备份油,足够一路推进到旅顺。
“长官,俺是临时征调的,部队油车紧张!”为坦克加油的石油公司职工看出坦克上长官的疑惑,连忙开口解释。油车紧张的原因非常简单,海军没有那么多运输船把各部队油车运抵辽东。因为中国军队没有南满铁路通行权,为了把部队调至辽东,部队运转大都是通过海路。
秦穆林看了看这个年青人空荡荡的腰间,并没有武器。 “哦!没给你配枪吗?” “征召时长官说了,有你们在用不着。不过俺带了支猎枪,就放在座旁。长官,俺不是不相信长官的本事,俺家那口非让俺带着……”年青人腼腆的解释道,生怕长官怀疑自己对边防军的信心。秦穆林朝东边看了看,隔着一座丘看不到二十几里外的普兰店。 “带着就好!等……”
横须贺是位于日本神奈川县南东部三浦半岛的城市,东侧海岸为东京湾,西侧海岸面对相模湾。横须贺作为一个海滨小城,平凡而普通。但作为日本海军四大镇守府之一,第一舰队集结地,却一直吸引世人的眼光。历史上这里只是一个渔村,元治二年建立钢铁厂,后发展为海军造船厂,渔村才得以发展。明治十年被辟为军港,明治十七年设海军镇守府,才迅速发展起来,于明治四十年设市。海军于沿岸广建炮台、兵营和学校,陆军于腹地布防并设东京湾要塞司令部。
作为一个因海军而兴起的城市,横须贺带着浓浓的军事色彩,城市虽不大,但却是酒家茗肆,歌榭妓寮丛集之处,是歌妓和普通妓女活动的圣地,入眼皆是脂香粉腻,莺声呖呖,她们拨动了孤寂的海军官兵心弦。通常情况下,荷包丰厚的军官会前往花厅饮酒,找名歌妓作乐,而收入微薄的水兵则在后巷妓寮寻欢。
日本妓寮通常分为三级,第一级叫大店,第二级叫中店,第三级叫小店,而路边深巷里小店级妓寮内的妓女,只能够隔着类似笼子的房间任由客人挑选。腾野小筑,这个位于半山腰可鸟瞰横须贺港地妓寮就是城内众多的三等小店其中之一,地势偏远,因而来这里的顾客大都是收入微薄的水兵和工人,对他们而言,实惠最重要。
随着中日关系紧张,驻于此地的日本海军进入战备,但小城的妓寮歌楼里仍然华灯高挂,弦乐笙箫此起彼伏。走在狭窄拥挤的石板路上,可以闻见闷热空气里弥漫的脂粉气息,浓妆风尘女子就靠在临街的笼间上,吟唱民间小调或者卖力的招揽顾客。虽日本海军第一舰队在三周前,从各镇守府军港,集结至横须贺港,但妓寮并没有因为水兵的增加而变得更加热闹,甚至因为水兵留舰、检修战舰,造成船厂内工人赶班加点,而变得更加冷清。
“喝酒!哈哈……”夜色降临,腾野小筑内传出男人放纵地醉笑,更多则是女人们地莺笑,这里并没有因为水兵离去而冷清,妓寮内的五六名最漂亮的妓女一如既往陪着他们的老板腾野先生在寮内二楼私厅内吃喝玩乐。几十分钟后,伴着嘻笑声,几名浑身赤裸的妓女嘻笑着走出来,轻轻把门推上,然后走下楼,接着做她们的本职:招揽客人。
数分钟后,原本醉躺在榻榻米上的腾野突然睁开眼,方才还醉态十足的眼中皆是警觉,坐在榻榻米上的腾野仔细倾听屋外动静,随后用木卡卡住推门,才朝窗边走去。透过窗户,横须贺军港映入眼帘,站在这间房内,腾野可以借助望远镜看清海军基地内的一切。利用伪装身份买下妓院后,几年来腾野一直利用一切机会仔细深入观察横须贺港,甚至还曾带着妓女和几名水兵一起乘警备艇畅游过横须贺湾,对于这里的一切,他早已映入脑内。
三年前当他亲眼看到横须贺镇守府舰队锚地时,脑中总会想起在海军部情报处桌子上,每天都仔细研究的地图,而这些军事目标活龙活现展现在自己眼前长达三年,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油然而生。在外人眼中,来自神户的妓寮老板腾野太郎是个 “职业”嫖客,每天有一半时间与妓女玩乐,剩下一半时间则喝得烂醉。但他的真实身份却是中国海军情报处情报官,他本身就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海军军官。
不过今天腾野并没有和过去一样,用袖珍望远镜观察军港,而是打开收音机,中午时腾野从收音机内接收到指令,要求自己在东京时间19时注意收听新闻。 “56/33094……”听收音机的腾野不断在纸上记录数字,随后在脑中将数字转换成电文,几分钟后,腾野看着译出的密电愣住了。
夜幕笼罩的浦贺水道左右两边夹着两道山岬,此时太平洋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风平浪静,浪花在月光映射下反射出片片鳞光,在距离浦贺水道数海里的洋面上,一个黑影静静的泊于海面,这是一艘商船,在昏暗的商船上数十名西方水手忙成一团,漆黑的商船上不时响起机械声响,还有水手们的脚步声。
“噗!”一艘海龙艇在商船塔吊帮助下被投入海中,焦急赵亨通不断看着手表,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分,但只放下8艘海龙艇,望着数公里外清晰地三浦半岛,赵亨通的心几乎悬到嗓子眼中,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容易发生意外,想到正在经浦贺水道向东京湾潜入的的第一、四突击队,赵亨通看看身边的威克姆,船内安放有炸药,一旦发生意外,必须要炸船。
“赵队长,你们快上艇!”威克姆紧张得冒汗,连声喊道。威克姆的任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