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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一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他捂着心口,夸张地哀嚎一声,“就算是惹怒了家里那对难缠的长辈,我也没被饿得这么厉害过。”那时候他总能找到办法吃点东西,可不像在这儿,凡妮莎的屋子他简直搞不懂,又或者,他是故意不想搞懂,就等着她回来卖惨。
显然,他卖惨的行为比较成功,凡妮莎立刻起身去给他准备吃的,虽然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
西里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在背后注视着她忙碌的身影道:“遇到了什么事吗?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今天恐怕遭遇了很可怕的事。”
凡妮莎动作一顿,很快恢复了忙碌,但开口说话是又过了一会之后。
“我今天上班的时候,为一位牺牲的傲罗整理了遗容。”
西里斯不着调的神情立刻严肃了不少,他往前走了几步,问她:“是谁?”
凡妮莎望向他说:“叫奥里,我不认识,我不太清楚那些傲罗都是谁,但是他……他很伟大,他是个英雄。他杀死了三个食死徒,拯救了十几个麻种巫师。”她一直记着穆迪的那些话,紧抿唇瓣道,“他值得任何人的敬意。”
所以连邓布利多也向他致敬。
西里斯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毕业以后,也要成为一名这样的傲罗。”
凡妮莎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很不吉利,不赞同道:“你要做傲罗我没意见,可你别打这样的比方。”
西里斯挑挑眉:“这个比方怎么了?”
凡妮莎冷静到几乎有点冷漠:“我绝不会在圣芒戈的病床上为你整理遗容。”
西里斯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但如果是为了正义,必须要有人牺牲的话,我还是义不容辞,也绝对不会犹豫的。”
凡妮莎盯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皱着眉有点生气道,“那我干脆现在饿死你算了,省的到时候还要再受到那样的打击,你说这些话之前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会是什么感受?”
西里斯没想到她会反应如此激烈,他尽量平和道:“……我的朋友都会理解我的,至于我的家人……”他不屑地勾勾嘴角,“他们大概巴不得我早点死。”
凡妮莎握了握拳,推开他就走。
“嘿,你怎么了?”西里斯追上来,“干嘛不说话,你在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们只是在谈论理想不是吗?”
“该死的谈论理想!”凡妮莎转过身瞪着西里斯道,“为什么维护正义就一定要有人牺牲?就算有人要牺牲,那个人也绝对不应该是你!你觉得你的朋友都会理解你吗?不,至少我不理解,当然,前提是你把我当做你的朋友。”
凡妮莎第一次对西里斯真正意义上的发火,西里斯惊呆了,诧异地望着她,良久才道:“你在担心我吗?”
凡妮莎冷笑一声道:“啊,真高兴你终于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发现呢。”
西里斯脸上慢慢扬起笑容,耳根还有点可疑地发红。
“那好吧,是我说错了,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努力保护好自己。”他走上前,不顾凡妮莎的反对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听着,凡妮莎,相信我,我很厉害的,我没那么容易打败,我会很多厉害的魔法,虽然你比我大几岁,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信吗?”
“我不想跟你讨论谁厉害的问题。”凡妮莎还是很不高兴。
“那你就记住,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退一万步讲,就是有一天我残废了,也会拖着伤腿到圣芒戈找你,让你为我治疗的。”
西里斯说这话时笑眯眯的,就跟他话里提到的可能残废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如此坦然正直的话语和性格,让凡妮莎根本气不起来,她头疼地望着他,无奈极了。
“我去做饭。”
她最后放弃了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他们俩不会讨论出什么好结果,毕竟西里斯是布莱克家族百年难遇的独一无二的格兰芬多,而她则是一个斯莱特林。
他们俩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他们所在意的东西也并不完全一样,对凡妮莎最重要的,可能在西里斯看来,是可以牺牲的。
凡妮莎做饭的时候,西里斯就在客厅里用脚步丈量屋子的大小,虽然他不嫌弃这栋麻瓜房子,但出身于贵族世家的他也觉得这里太小了,他正埋头苦干的时候,窗户被敲响了,他抬眸望去,是一只猫头鹰。
西里斯回头看向凡妮莎,她正在厨房忙碌,没有听到,于是他走到窗户边,为猫头鹰开了窗,准备了食物,取下了它脚下的信。
“有你的信。”
西里斯不知道这是谁寄来的,他没拆开信封,送信的也是最普遍常见的猫头鹰。
凡妮莎腾出手来朝他伸过去:“谢谢。”她接过他递来的信封。
稍有迟疑,凡妮莎还是当着西里斯的面把信拆开了,信的内容不长,却来自于她以为再也不会有联络的人,她怔了怔,盯着信上关于母亲的消息,沉默下来。
西里斯不想偷看她的信的,但她根本没背着他,他不需要怎么费力就瞄见了上面的内容,尤其是信末尾那极具个人特色的——L·M。
“他居然还给你写信?”西里斯皱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居然是个这么厚脸皮的家伙,他可一向很清高自负的。”
凡妮莎表情难看道:“别那么说,西里斯,只是关于我母亲的消息而已,没有别的。”
西里斯怔了怔:“你母亲?”他惊讶道,“你母亲和他有什么关系?”
凡妮莎想了想,也没隐瞒他,如实道:“我母亲借住在他的房子里,她……不太想再和我一起……我是说……”她扫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尴尬道,“这里真的有点寒酸,不是吗?她接受了马尔福先生的救济,大概不想再重新过回贫苦的日子。”她吸了口气,“我前不久又给她写了信,希望她可以来跟我一起住,她依旧没给我回信,我想她大约是在逃避。卢……马尔福先生写信跟我说,他会帮我试着劝说我母亲,在适当的时候把她送回来。”
话说得这么明白,西里斯再不懂就是傻瓜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几乎不用凡妮莎解释,就能猜到为什么卢修斯要救济她的母亲。
那简直就是凡妮莎的一道枷锁,让卢修斯哪怕到了此刻,都依然可以借着对方来联络、甚至接近凡妮莎。他根本不相信卢修斯所谓的会在适当的时候送凡妮莎母亲回来,那百分百是假的。
“能让我试试吗?”西里斯忽然道,“也许我可以说服威尔逊夫人。”
凡妮莎惊讶道:“你?”
“当然,我口才一向很好,很少有女性长辈不喜欢我。”略顿,他扯了扯嘴角道,“当然,不包括我母亲,以及她那些尊贵的‘好友’。”
凡妮莎表情变了变,半晌没说话,西里斯坚持道:“让我试一次,就这一次,如果威尔逊夫人还是不同意,我就不再提这件事。”
这件事困扰了凡妮莎很久,她是真的有点走投无路了,所以到了此刻,她寻思着死马当活马医吧,便点头答应了。
“能约她见一面吗?去她住的地方就行。你不用过去,你可以去上班,我单独见她。”西里斯出主意道,“以你的名义约她,就说你有了新的想法,希望可以和她面谈。”他指着壁炉道,“开通一天壁炉,用完就关闭,我通过飞路网过去。”他灰色的眼珠不停转动着,就跟在学校里准备恶作剧同学时一模一样,凡妮莎哭笑不得,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就没反对。
只是,凡妮莎没想到,她仅仅一次简单的、不抱希望的尝试,竟然成功了。
在七月底的时候,西里斯从布莱克家跑出来,通过她家的壁炉跟洛克希见了一面。见完面没多久,洛克希便写信给凡妮莎,告诉她,她会来和她一起生活,不再寄住在卢修斯那里。
凡妮莎看着信纸,心情激动极了,那种终于可以和过往扯清关系,一身轻松的感觉让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这种激动过后,那种以后再也没理由和卢修斯牵扯不清的失落感,迅速席卷了她的大脑。
她抱着头,蹲在客厅里,半晌没有动作。
她以为,这就是她即将要承受的最大的负面情绪了。
但她显然太天真了。
母亲写信给她的时候,除了说会搬来和她一起住之外,还说要先去对角巷买点东西。
凡妮莎没有多想,女人嘛,总少不了要买些东西,搬到凡妮莎这里住之后,洛克希还不知道有没有心情去对角巷,她搞不好又要开始自闭了,所以她选择在来之前去对角巷,凡妮莎也能理解。
可这份理解,并不代表她能接受母亲在即将回归的时刻,死在翻倒巷。
凡妮莎在圣芒戈见到母亲的尸体时,直接昏了过去。
她昏过去之前,满脑子都是卢修斯的面孔。
是他吗?
是他干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在她终于看到希望的时候,梅林为她带来的却是无边的绝望?
洛克希的死当然和卢修斯无关。
不,确切地说,他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卢修斯得到消息的速度不比凡妮莎快多少,他甚至比凡妮莎还晚知道洛克希离开了。
结婚之后,卢修斯越发得伏地魔重用,他这段时间奔波在外面与里德尔府,此刻正在里德尔府与伏地魔商讨新计划,商谈中,突然有人进来,向伏地魔汇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就是洛克希死亡的消息。
“卢修斯,多么让人高兴的消息啊,不是吗。”伏地魔的脸和过去大不相同了,血红的眼珠,没有鼻子,干涸的唇,与过去俊美如画的他完全搭不上边。
但哪怕毁容至此,他坐在那,气势依旧阴冷慑人。
“前段时间帕金森告诉我,这个女人曾打着你的旗号在外招摇、社交,一个肮脏的纯血叛徒,以为和泥巴种分开就能洗脱身上的污秽吗?怎么可能。”伏地魔轻蔑地说,“不得到血的教训,他们永远学不会认清现实。她玷污了你的名誉,卢修斯,我怎么会容许有人侮辱我最忠诚的伙伴?所以我派人替你解决了她,虽然用得时间久了点儿,但结果还不错,不是吗?”
他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红色的竖瞳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卢修斯苍白的脸,换了个语气道,“帕金森向来对我重用你感到不满,卢修斯,我并没将他挑拨离间的话放在心上,但也不容许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流言威胁到我们的计划。你跟那个女人,没有她对外宣称的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对吗?”
卢修斯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侵入了大脑,是摄神取念。
作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从小就修习大脑封闭术,哪怕是这种程度的摄神取念,他也可以应付得来。
黑魔王口口声声说信任他,为他解决麻烦,却并没在帕金森汇报了关于洛克希的消息之后立刻告诉他,亲自询问他怎么回事,将事情交给卢修斯自己解决,可见还是存有疑虑的。
他变得越来越不能完全信任别人了,除了他自己,伏地魔试图设计、控制一切,并且收效不错。他强大的魔力,数年的积威,让所有人都没办法拒绝他。
卢修斯迅速将大脑中一切不能为黑魔王所知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