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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塞纳久见人就叫爸爸的本事,让凡妮莎苦恼地皱起了眉,她快步走过来,想阻止小宝贝发傻,但快两岁的塞纳久直接自己朝愣住的卢修斯爬了过去,拍拍手道:“爸爸,抱!”
凡妮莎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卢修斯几乎是无措地望了过来。
“……她乱叫的,我没教她。”凡妮莎严肃地说,“你别乱想。”
卢修斯噎住,半晌才道:“我没那么想。”她那么说,反而让他开始胡思乱想了。
凡妮莎懊恼地握了握拳,想上前把几乎挂在卢修斯胳膊上的塞纳久抱起来,但她才迈开步子,就看见卢修斯熟练地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他到底也是一个快两岁孩子的父亲,抱孩子的姿势比起雷古勒斯来要熟练正确得多,塞纳久扑在他怀里,小鼻子闻来闻去,笑嘻嘻道:“香!”
凡妮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也顾不上屋子里有什么不对劲了,直接走过去想把塞纳久抱回来,卢修斯也没拒绝,想把孩子给她,可……塞纳久,这家伙非常不配合。
“不!”塞纳久小手搂着卢修斯的脖子,“不要妈妈!”她两眼冒眼泪,“要爸爸!”
凡妮莎的手还在半空中,听见女儿这样说,不由顿住了。
她忽然发现,缺失父亲的环境,在不记事前也许没什么,但当塞纳久长大了呢?
她的亲生父亲已经被关在阿兹卡班半年了,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去看望他。
凡妮莎有些难过地放下了手臂,红着眼睛注视着窝在卢修斯怀里止住了哭泣、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儿,哪怕去年的变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了,她依然有些不能接受。
她曾经拥有那样幸福的家庭,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结局。
“塞纳。”卢修斯抱着塞纳久,没注意到凡妮莎的情绪,他低着头,皱着眉说,“不能玩那个。”他试图把自己的衬衣领子从她手里拿回来,但小塞纳平时唯我独尊惯了,完全不肯撒手,还去扣卢修斯用来固定巫师袍的宝石纽扣。
然后,纽扣就被她扣掉了,卢修斯披在外面的黑色巫师袍敞开来,露出里面黑色的长大衣,与纤尘不染的白衬衫。
“……”凡妮莎不再犹豫了,强行要把女儿抱回来,但塞纳使劲往卢修斯怀里钻,好像能感觉到母亲生气了一样,在寻求“父亲”的庇护。
“没关系。”卢修斯后撤一步躲开了凡妮莎的手,低声道,“别这样,凡妮莎,塞纳要哭了。”
凡妮莎注视着又红了眼睛的女儿,无奈地扶额,直接转身走掉了。
卢修斯注视着她的背影,有些烦恼地望向塞纳的脸,小姑娘继承了西里斯的灰色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嘴巴和头发像妈妈,基因优秀的父母生下的女儿,颜值当然不低。
北极星,她看起来就跟天使一样,天使红着眼睛快要哭了,他根本没办法放下不管。
于是乎……塞纳久就得到了德拉科长到十一岁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凡妮莎听见他脚步和缓地走下楼梯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已经脱掉了巫师袍,只穿着黑色的长大衣,这个季节其实已经不冷了,可巫师们从来不会减少自己保守的穿着,尤其是卢修斯这种古老的纯血贵族。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完美体面的整洁,不管是站姿、走路还是说话的腔调,都透露着与众不同。
“她终于肯放过你了?”凡妮莎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望着下楼的男人,他解开了衬衣领口,露出一小片胸膛和修长的颈项,久远的回忆冒出来,凡妮莎皱皱眉,转开视线不再看他。
按理说哄这么长时间孩子,凡妮莎都会很累,但卢修斯好像一点都不累,他一手搭着巫师袍,一手撑着手杖,立在她不远处说:“她睡着了。”
凡妮莎心里缓和了一下,阖了阖眼道:“你该回去了。”
卢修斯点点头说:“我约了邓布利多。”他掏出怀表,蹙眉看了看时间,“在下午三点钟。”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凡妮莎张口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卢修斯朝她望过来,两人视线毫无预兆地对上,凡妮莎怔了怔,若无其事道:“那他可能不会等你了。”
卢修斯不以为然道:“没关系,他会等我的。”把怀表放回去,他最后朝凡妮莎点点头,薄唇开合似乎想说一些话,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
凡妮莎快速收回视线,起身前往二楼。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为卢修斯倒了一杯热可可,悠然说道:“你迟到了四个小时,卢修斯。我相信你一定是被要事耽搁了,你一定很累吧,喝点热可可,我保证没有那么甜。”
卢修斯看了看桌上的热可可,用手杖推到一边道:“不必了,说正事吧,我还要回家看德拉科。”
邓布利多惋惜地说:“你总是不肯尝试新鲜事物,卢修斯,你这样很无趣。”
“我宁愿做个无趣的人。”卢修斯不痛不痒。
“那么好吧。”邓布利多带着他走到冥想盆旁边,挥舞着魔杖道,“那你就来看看这这段属于霍拉斯的记忆好了。”
卢修斯敏锐地挑了挑眉:“斯拉格霍恩的记忆?”
“是的。”邓布利多道,“他曾经是汤姆在校时帮助他最多的教授。”他微笑着说,“你知道,霍拉斯总是喜欢结交有前途和成绩好的学生。”
卢修斯没说什么,直接弯下腰去看冥想盆里的记忆。
然后他就看见了还没毁容之前,仍然睿智强大,受阿布拉克萨斯追捧的伏地魔。
“先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魂器。”
场景大概是在鼻涕虫俱乐部里,汤姆·里德尔站在壁炉边与斯拉格霍恩对话,斯拉格霍恩在听见他提到的那个词之后表情变了变。
如果他仅仅只是这样问了一个词语的解释,大概也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但面容英俊如玉的、处于十六岁的伏地魔,很快又问道——
“怎么分裂灵魂呢?”
“我不明白的是——仅仅出于好奇,我想问的是,一个魂器用处大吗?灵魂是不是只能分裂一次?多分几片是不是更好,能让你更强大?比如说,七不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吗?七个——?”
斯拉格霍恩五官都快扭曲了。
“我的老天爷啊,汤姆!”他语调惊恐地叫道,“七个!想杀一个人还不够邪恶吗?无论如何……分裂灵魂已经够邪恶了……而分成七片……”
回忆在此刻戛然而止。
卢修斯倏地抬起头望向邓布利多,抿唇说道:“所以他的确制作了七个魂器?”
邓布利多缄默片刻道:“不。卢修斯。不是七个魂器,是六个。”
卢修斯皱起眉:“如果是六个,那么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
“不,并没有。”邓布利多镇静地说,“第七部分的灵魂,无论怎样残破,仍然是他本身,就是这一部分可以让他此刻仍然存在。没有它,他就没有了自己,这第七部分灵魂将是想要杀死黑魔头的人最后必须攻击的对象——他体内的那一片。”
卢修斯沉默了许久才说:“也就是说,他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七份,其中也包括了他自身那一份。”
邓布利多这次思考了很久,才对他说:“也许还有一份。”
卢修斯已经不会更震惊了,他直接道:“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你很喜欢看别人在你欲言又止的话语中来来回回地情绪波动吗?”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用有些不忍的语气说:“……还有一份,应该是他不小心分出来的。我在那个孩子体内感觉到了。”
那个孩子?卢修斯神情凝重地注视着他,哪怕他不说话,邓布利多也知道他猜到了是谁。
“是的。哈利,哈利波特。你想得没错,卢修斯。”邓布利多道,“……那天晚上,在戈德里克山谷,他的死咒被莉莉开启的古老魔法所反弹,击中了他自己,然后消失了。在那一刻,也许还发生了我们都没发现的事。”他挥舞魔杖,哈利的面容出现在一片白雾之中,“那孩子的伤疤是汤姆留下的,卢修斯,我们要好好观察那个孩子,还有他的伤疤……”
当天的对话在毫无结果中结束。
卢修斯回到马尔福庄园时,纳西莎正在和人说话。
他睨了对方一眼,那不是别人,正是她提到过的亨特·罗齐尔。
比起她的弟弟西里斯·布莱克,这个前任食死徒拯救起来要简单一点,西里斯错就错在身份太敏感,沾上的罪责太严重,几乎整个魔法界都在盯着他,一旦他消失,就会引起巨大恐慌,魔法部也不可能避而不报。
但亨特就不一样了,他失踪的消息不过是“食死徒之一越狱”,哪怕报道出去,也不会引起太大关注,顶多就是斥责几句看守无能罢了。只要能解决最难的问题,能把他弄出来,后续问题都不难解决。纳西莎大概用了可以使用的所有办法和关系,才做到了这件事吧。
“你回来了。”纳西莎望着卢修斯,“怎么回来这么晚?”
“给你们留出充足的空间。”他客气地说,“我收到了你的信,想着罗齐尔先生大概需要冷静一点才能见我,所以没急着回来。”
亨特站在纳西莎身后,纳西莎应该已经给他做过工作了,所以他没有激动地反驳什么,只是站在那一语不发。
“很好。”卢修斯满意地说,“只要你能认清事实,罗齐尔先生,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你可以一直住在马尔福庄园,以一个全新的身份。”他望向纳西莎,“茜茜会为你准备新身份的,不是吗?”
亨特皱皱眉,半晌才道:“你真的不介意我留在这?”
卢修斯微笑着说:“只要不影响到我儿子的正常生活,什么都不成问题。”
亨特沉声道:“我当然不会影响到马尔福少爷,那也是茜茜的孩子。我甚至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我会在办妥一切之后尽快搬出去的。”
卢修斯颔首道:“那很好,请恕我失陪,我要去看德拉科了。”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对纳西莎道,“我跟你说的事尽快安排好。”
纳西莎点了一下头,卢修斯之前就提到要以她的名义送一只家养小精灵到凡妮莎那里,她当然不会反对,马尔福庄园有很多小精灵,而且她也觉得这是比较好地照顾凡妮莎的方式,纳西莎左思右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把耶达送过去,多比……它有点太不一样了。
卢修斯说完话就走了,没再和纳西莎说什么,纳西莎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再看向亨特,亨特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等我找到了住的地方,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纳西莎皱着眉,只是沉默。
新的一年进入开学季的时候,凡妮莎终于发现了那使她夜不能寐的眼神来源。
纳西莎送来的家养小精灵耶达在收拾厨房时,无意间发现了角落处藏着的生物。它看起来特别特别小,只有尾巴的部分露在外面,其他部分藏在缝隙里,大概觉得没人能发现它。
耶达惶恐地来叫凡妮莎,没有擅自处理,它说:“耶达是个坏精灵!耶达不能伤害巫师!耶达不能替新主人处理它!”
不能伤害巫师?
凡妮莎微微凝眸,看了耶达一眼,跟着它到了厨房,无声地靠近角落里那只生物。
她轻轻挥舞魔杖,用了一个无声咒,击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