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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何红药只说是“找点不痛快”,但对于夏雪宜来说——无异于天降巨雷。
在没有认识温仪之前,夏雪宜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只要他保全自己,别人轻易动不了他。但如今,温仪是他的软肋,只要动了温仪,就好比对着夏雪宜剜心剐肉。
当然如今她并没有要去着手对付温仪的事情,对付个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在何红药看来太掉价了,她的报复对象一直都是夏雪宜,这点她很清楚。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好心告诉了温家人而已。
温仪有孕了!这个消息不管是对于温家对于夏雪宜都是一个惊天大消息,当然前者觉得羞辱,后者惊喜而已,可惜并没有人通知后者。
而作为当事人温仪,她的意志似乎很薄弱。但作为一只柔弱爱护小动物的女孩纸,她并没有打掉肚里孩子,而是最终还是听从了家人的意见,嫁给石梁另一匪气世家——江家旁系江珧,换句直白的话——找了个接盘侠。
等到养伤的夏雪宜从山洞中出来,温仪恰好坐着花桥从温家出发去江家。
他几乎是赤红了眼去抢亲,但……怎么可以!看着心爱的女人以死相逼,他失了金蛇剑和金蛇锥,右手又受了伤根本打不过这些人,只能伤心无奈退去。
眼睁睁地看着花轿抬进江家,夏雪宜左手掌心的黑色卡片已经浸润了他的鲜血,一滴滴落在泥土里,也滴落在他的心里。
男人激动的时候总是会头脑一热做出些难以挽回的事情,比如他与温仪情难自禁珠胎暗结,也比如他被温仪成亲受了刺激,找上了阿精。
几乎是他将内力输入卡片的瞬间,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以一种难以诉说的方式瞬间带他到了——所谓的八号当铺。
“夏雪宜夏公子,既然你触动了卡片,那么你想好——想要什么了吗?”阿精双手合在一起,下巴支在交叠处,一副奸商模样。
一听此话,夏雪宜也顾不上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诡异,直言道:“温仪与你做了什么交易?”
阿精这次并未隐瞒:“她典当了她的爱情。”
爱情?他本以为是忘情水抑或是那西域秘药,但是……爱情也能典当?不过——“既然你说你这里是当铺,那么我不要那些好处,你可以将爱情还给温仪吗?”说这话的事情,夏雪宜一直施展着他的男性魅力,因为他知道他对于女人的有种致命的诱惑。
阿精……
【阿精,宰狠点。】竟然敢对着他养的人放电,简直不知死活。
好哒!果然她讨厌的人殿下也讨厌,简直心有灵犀,棒呆!
内心戏很丰富,面上阿精却十足的高冷,她往后一仰,霸气十足:“不好意思,八号当铺只有典当,没有赎出。若是你想要温仪的爱情,请你拿比她爱情更高价值的东西来换。”
☆、第32章 桥边红药(九)
天底下哪家当铺这么流氓!什么叫只能典当不能赎出,夏雪宜表示不服。
不服就憋着!她家当铺就这规矩,爱来不来。当你有求于人的时候,当铺总是要高姿态一些的。
论口才夏雪宜从不输人,但面对阿精也只能词穷,他打得过吗?打不过。打不过他确实只能憋着,爱情是温仪为了他自愿典当的,他心中欢喜又心酸,欢喜的是温仪竟然为了他做到了这个地步,心酸的是这些日子温仪对他的态度。
他无法接受如此冷漠的温仪,所以这次典当——势在必行。
谈交易,首先要先掌控这场对话,但他一开始就失了先机,现在已为时晚矣:“你想要我什么?”
倒还是个聪明人,阿精这样想,但她是不会手软的:“我要你一身气运。”
虽然比不过上个世界陆小凤身上气运的一半,但没关系——数量来凑嘛,她可是精明的小助理。
“不行!”他的直觉告诉他,失了气运他一定会过得很不好。为了温仪他可以抛弃仇恨,但他也要为他和温仪的未来考虑,“你换一样。”
听到夏雪宜的回答,阿精笑了:“你难道当我们当铺是收破烂的不成!你自己审视一下你自己,你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温仪的爱情?”
这话问得着实有技巧,若是夏雪宜随便说了一样,那便是轻贱了温仪的爱情,若是真的以一身气运相抵,他……:“仪儿对我的真情自然是无价之宝。”
呕——!阿精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便是连血玉琴中的长琴也在思索是不是不要让小助手处理这些感情纠纷为好,这些风月事听多了对小孩子可不好。
阿精好容易抑制住了自己把夏雪宜丢出去的手,克制道:“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本就没有取人全部气运的规矩,普通人的气运可以全部取之,但经过殿下的推算,这人似乎还有那么点主角气运,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
“什么余地?”
“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最大的优势便是一张脸。”
未尽之言已经不必说了,夏雪宜是个聪明人,已经明白了阿精的话:“我的脸就够了?”
自然不够,阿精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要你的脸,我要你的男性魅力和四分之三的气运。”要你的脸又何用!这世上红颜枯骨,一张好看的脸皮都有期限,在八号当铺的计算下,并不是太值钱的东西。
“男性魅力?”夏雪宜低喃出声。
怎么这么烦!曾经喜欢你的女人做买卖都很爽快,果然这男人就是婆婆妈妈,阿精也不耐烦再应付他,敛容道:“怎么样?不做就离开吧。”也不是立时立刻要做成这门生意的。
看到阿精如此不耐烦,夏雪宜心中暗恨,但如今他有求于人,想到温仪对他的冷言冷语,若是此刻再迟疑,说不定仪儿已经要与那贼眉鼠眼的男子洞房了!想到此刻,夏雪宜再不犹豫,坚定道:“好,我答应了。”
果然男人就是贱!你好言好言与他谈,他就是摆架子,你一退,这不是分分钟求上来了吗!阿精勾唇一笑,红色袖子一拂,属于温仪爱情的罐子便立刻出现在了夏雪宜面前。
她往前一推,另一手点了点桌上的当票,意思很明白——你签下,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看到此,夏雪宜再不怀疑,当口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精眼看着他签完名字,立刻将人迷晕,利落地抽取了此人的气运和男性魅力,将人速速送走。
大功告成!
收到足够的气运,阿精立刻换上谄媚的小眼神,将怀中的血玉琴取出来,欢快地求夸奖:“殿下,这个世界的碎片和气运都拿到了!”你看我棒不棒,快夸夸我!
因为上个世界一部分和魄力量的回归,长琴的灵魂已经凝实了不少,在这个异世界的八号当铺分号中,也能长时间在外徘徊,看到小助手闪亮亮的眼神,他索性如了阿精的愿,从血玉琴中出来:“很好,做得不错。”
说完还用左手轻轻摸了摸阿精的头顶,果然一如既往地顺滑。
(*/w╲*)殿下摸我的头了,感觉一个月都不想洗头了!哎,殿下你怎么收回了,殿下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我不会介意的。
“这夏雪宜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心高气傲,如今不过是动了情你才如此轻易得手,以后若遇上此类人,切莫大意。”恍然有种养女儿的错觉,长琴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年龄上……还是不提年龄好了。
#→_→曾爷爷都比你年轻,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好的,阿精记住了。”殿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手又有些痒了,小孩子太乖有的时候也是一种负担啊!
“虽然如今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我看你还有些心思,再玩会儿也不是不可以。”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不许胡闹。”
倒不是怕她闯祸,他太子长琴如今每日前行皆是逆天而行,阿精小小年纪就算是闯祸又能闯多大,他与她收拾了便是,不过就是——例行叮嘱罢了。
阿精点头如捣蒜,半点对不起她如今一生红衣的御姐装,笑得十分傻白甜:“恩,我记住了。”殿下果然是关心她的,好感动。
幼时飘零,被人奴役,心冷顽劣如阿精,不过是求一个温暖避风之处罢了。殿下对她有教养之恩,又有相处之谊,虽说是老板将她从人世苦痛中解脱出来,但她心里很清楚,老板带她只是无奈,真正让她感觉到温暖的——是太子长琴。
她一生所求不多,唯一处温暖罢了。为留住这份温暖,她愿意披荆斩棘,辗转多个异时空,只为做一件与她并无任何好处的麻烦事。
麻烦又冗长,于她又没有利益,也难怪当初老板听到她答应会那般惊讶了。但那又如何,她——甘之如饴。
☆、第33章 桥边红药(十)
很多人都认为美人,在骨不在皮,若是风骨自成,那么即便容貌普通也可以焕发独特的魅力。同理可得,若是男人没了男性魅力,那……即使是貌比潘安,想来对女人的吸引力也是有限。
江家,隔天便是一声惊天女声:“啊——!”从新房传出来,喊声不是别人,正是新嫁娘温仪。
江珧睡得正香,猛地被人吵醒,心情自然非常不美,虽然江湖人不太在乎女子贞操,特别是像他们这种贼匪世家,对于这个其实是不太看重。但是知道自己新娶的妻子非完璧之身,男人总是不太开心的。
他本来想像他这样的浪荡旁支弟子竟然能够娶到“温家五老”的女儿,难道是要时来运转,却没想到是要找个便宜下家。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发生了大转变,听到这声惨叫,他想都没想,一脚踹了过去,嚷嚷道:“臭娘们,大清早喊什么喊,昨晚喊的还不够吗!”
喊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听到这话,温仪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夏郎!呜呜呜!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竟然会那般拒绝夏郎,那个真的是她吗?
一副全然忘记典当过爱情的模样。
江珧给她的观感十分不好,但母为子则刚,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她也没想再去轻生,夏郎——对,夏郎肯定会来救她的,她一定要等夏郎。
可能也是情人间心有灵犀,哭得泪眼婆娑的温仪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夏郎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夏郎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不过夏郎总是夏郎,她不会认错的。
她擦了擦眼泪,看到情郎终于不再僵硬地跪坐在床上,一步一步只着中衣就跑了出去,口中还喊着:“夏郎!夏郎!”
而夏雪宜,也十分激动于见到对他深情厚谊的温仪,温柔着上前擦干温仪的眼泪,温柔道:“仪儿,你受苦了。”竟然没注意到温仪已经*于江珧。
有情人相拥而泣,若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新妇,江珧可能会倚栏吹个口哨调戏一番,但——特么果然是个□□!竟然当着他的面会情郎,简直不知死活!
“温仪,你这个□□!”他气得直接骂出了声。
夏雪宜一听还得了,一听立刻怒火中烧,他的小姑娘最懂自珍自爱,那是你一个顽劣子可以如此对待的,当下一枚毒针就射了过去。
上文有提到,夏雪宜典当了他四分之三的气运——这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以后出门要当心。即便是以前他毒针百发百中,如今也……江珧一看这奸夫竟然还意图杀害他,立刻拔出大刀挡下这枚毒针,一刀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