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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想起了那个被和泉守兼定指为“大魔王”用来吓唬自己的青年,不由得侧头去看自己的刀,长谷部正用一脸即将被抛弃的悲愤小眼神看过来。。。。。。“噗!谢谢您啦,不过我家不缺那几个修行道具,长谷部想去修行的话随时都可以哦~”双马尾一晃一晃的,黑亮顺滑的漂亮长发拴住了青年的目光。
“压切长谷部,谨遵主命!”他满脸愉悦的表了忠心就喜滋滋守在苏妩身后不再做声,对面的三日月笑得一脸慈祥:“真是可爱的年轻人。哈哈哈哈哈哈。”
鲛人家的天下五剑放下茶杯理了理袖子:“那么,时间不早,我们就此告辞。”作为主人的青年立刻起身送行,步行直把主从四人送出了本丸的大门,苏妩站在门外回头朝他伸出右手:“人类都会用握手来表达善意与友谊,呐~”
“嗯嗯,那我也来一个吧!”他伸手抓着肉爪子轻轻晃了一下马上松开,像任何一个三日月宗近那样把手抄进袖子:“天快黑了,请您早点回去。”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他捏了捏收进袖子里写了坐标的纸条,是要给他们留一条求助的后路吗?原本打算报恩,没想到欠下的债务似乎越来越多了。
烛台切干脆背起小姑娘冲他点头道别,几人走出鸟居就打开了队长常年携带的微型传送仪直接回到自家本丸的偏院。
“紫苏大人!”
“狐之助!”
小姑娘刚被烛台切放在地上,毛茸茸的狐狸就突出重围扑进她怀里。少女美滋滋的在式神越来越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撸了几下,又捏着狐狸耳朵不肯松手:“狐之助我好想你啊!”
狐狸式神躺在少女香香软软的怀里简直忘记今夕是何夕,好歹职业道德提醒了他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是怎么找到您的?”
“啊啊,我不是在万屋被个奇怪的付丧神绑架了咩?他们似乎绑错人啦,半路就把我扔在一片荒原上,我躲进一条河里过了一夜,天一亮大家就找到啦。”若论睁着眼睛说瞎话除了审神者也是没谁了。他身后的付丧神纷纷一脸严肃表示事情和主人说的一样,不过他们得到了万屋一位神兽的小小帮助。
狐之助不觉有异,以鲛人的性子,谁敢真惹怒她必定要付出惨重代价,但是时之政府那里并没有收到付丧神大规模死亡的报告:“既然如此您先休息,咱明天一早来待您去医院做个体检确定您真的没有受到伤害,这样可以吗?”
至少松平大小姐无心追究的情况下执法队那边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狐之助得到苏妩肯定的答复后就急匆匆去复命了,付丧神们这才团团围上来仔细观察审神者确定她安全返回。
小乌丸站在队首蹙眉摸了摸苏妩的头:“吾女,可曾受过委屈?”他根本不需要甄别就知道苏妩刚刚对狐之助说的是假话,但是审神者想要维护那群顽皮的野孩子,他这个老父亲也只能无奈的纵容她。
小姑娘笑着摇摇头:“我玩儿得可开心呢!”
看她精神很好,身上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大家这才放心纷纷散去,走之前排队挨个揉了一把审神者的头毛。等等,成年人揉就算了,小夜你为什么要让你哥哥举起来摸我的马尾巴?!“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很想您呢。”三日月笑着加了一句,审神者的生无可恋脸看上去真有趣。
等到最胆小的五虎退也笑嘻嘻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顽皮的小老虎们在地上跳跃玩耍互相扑打,被苏妩从湖里捞上来的那只也高兴地冲过来撒娇,正好撞到她膝盖下的伤口。
鲛人趔趄了一下,忍住疼痛抱起老虎从头到尾摸了一把又放它自己去玩儿,不等伤处的不适消散,看出她不对的三日月收起笑意捞起鱼抱着就朝二楼走去:“姬君最好先回去休息,我送您回卧室。对了,请药研藤四郎换上内番服来一下。”
烛台切第一时间就去厨房了,鹤丸还处于神游状态,长谷部没有像老人家那样占据地理优势遗憾的失去了抱着审神者的机会,最后便宜了五花老爷爷。他快步走上台阶,拉开幛子门反手将门合住,把人小心放在褥子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坐起:“腿上有伤口?”
“很丢脸啦,一块奇怪的石子嵌进了鳞片下面怎么也弄不出来,最后不得以只好拔掉了一块。。。。。。”小姑娘对对手指,吐了下舌头企图萌混过关,然而她的三日月宗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青年带着手甲的手直接掀开了白色袴裤,看见膝盖下沿那个新月形的粉红色伤口。
他沿着伤口轻轻摸了一圈:“谁伤到了您?在那个本丸应该说出来的。”微凉的手指从伤口上挪开又轻轻抚摸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至少要给我们一次较量的机会呐。”
这时幛子门被叩响,药研藤四郎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赫然摆满种种消毒和包扎要用到的工具:“伤情严重吗?”
第141章
如果只是普通人类的话; 膝盖下面磕个口子都不值当拿出来跟人说,但是鲛人不一样。成年后的她鳞片强度相当高,有刃好奇的用主人偶尔褪换下来的鳞片试刀; 力量反震到刀刃出现轻伤状态的时候那上面连丝被砍的痕迹都没有。
正常生长的鳞片被拔掉不仅仅难看,还会降低她的防御能力,虽然紫苏平日里更喜欢宅在本丸足不出户; 但是大家发现只要出门必出问题,万一要是新鳞片长出来前的这个虚弱空档里时之政府抽风让主君上战场怎么办?明天不就要去医院检查吗!药研立刻一脸严肃的举着酒精碘酒双氧水靠近过来。
“大将; 为了避免感染,你从这三个里面选一样进行清创消毒吧。”少年脸色苍白和平时的状态有很大出入; 苏妩能猜到他大抵是有些愧疚的。大家将保护的重任交在他肩头,没想到转眼审神者就又叫人给套走了,这对把守护当做信念的短刀来说无异于否定了他的存在价值。
很怕痛一个都不想选啊。。。。。。但是不让药研做点什么的话他恐怕会更加难过吧?
苏妩在他手上的三个瓶子里来回看了几遍,最后闭眼随便指了一个。
“双氧水,明智的决定。”手套下露出了一小节手腕; 少年干脆利落的拧开瓶盖:“麻烦您不要动; 失礼了。”鲛人一个紧张尾巴就露了出来; 缺了一块鳞片的地方露出了下面软软的嫩肉,伤口周围还有些许粘液渗透出来。药研将液体灌进一个小喷壶里冲着伤口喷了几下; 白色细密的泡沫立刻堆堆叠叠,药液覆盖的地方变成了白色。苏妩捏着三日月的袖子疼得直抽抽,硬是克制住想要甩尾巴把刀拍开的本能; 最后憋得眼泪都下来了。
滴滴答答的珍珠砸在被褥中; 坐在她身后支撑的刃一言不发眸色幽深。
黑发少年将伤口清理干净; 轻轻包扎一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才抬头道:“最近您就保持这个状态直到鳞片长出来吧,我退下了。”
“欸?你先别急着走。嗯。。。。。。我还有事。”她急忙伸手扯住了少年的白大褂,他沉默着将托盘放下跪坐在她脚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日月宗近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我先出去了,等下直接让人帮您把晚饭送上来,事情说完就好好休息。”说完他一反平日笨拙的样子在她背后轻柔的塞了个大枕头,笑着对药研点点头就起身走出了审神者的卧室。
“药研,伤口好痛。”小姑娘靠在枕头上哼哼唧唧的撒娇,缩了水的身型让她看上去和乱藤四郎高矮差不多,难得高过审神者的少年平白多了一丝责任感:“等一会就好了,如果不清创的话会很难愈合。”
“嗯,我知道的,所以就算很痛也不会埋怨上药的你。”她随手抓了另一个枕头抱进怀里:“药研也不要因为速度没有极化的爱染今剑快这种无可奈何的事而难过啦,只是个误会带来的意外而已。”
少年顿了一下,仍旧不肯把头抬起来。苏妩坏笑着举起怀里的枕头“啪”的砸在他头上,一向沉稳可靠的药研藤四郎傻兮兮的愣在那里:“大将。。。。。。”
“好啦好啦!我已经惩罚过你了,是很严厉的惩罚哦~竭尽全力的惊天一击。。。。。。好吧。”她指了指从枕头里飞出来的羽毛表示“武器”都被打烂了,这个惩罚确实非常凶残。
您当我没看见那条整齐的切口吗?少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您可真是,这么轻易就原谅,和神话里描述的鲛人一点也不像呢。”
“欸?你有去查吗?我自己都没有去看过呢!”只不过从外公编纂的民间故事集和影视剧里知道人类描述的鲛人痴情又勤劳,长得还漂亮。。。。。。其他就没了。
“咳咳,大家都会偷偷看一些资料的。”想起某些内容劲爆的“同人”,药研的耳朵红了起来:“对不起,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那个,我去厨房看看。”然后飞快的逃走了。
。。。。。。
时之政府处理善后事宜的退役审神者们慢吞吞带着自己的近侍“赶”到废弃本丸的时候,里面已经连个刀装碎片都没剩了,破破烂烂又没有防御结界、孤零零的像座鬼宅一样默默被留在野桃林深处——三日月早在送走苏妩后就招呼大家风紧扯呼。
大家例行公事的懒洋洋走进去转了一圈,然后在一个偏院里发现鼻青脸肿冻得瑟瑟发抖的田中。
“带上他,咱们走。”大家都知道住在这里的付丧神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他们平日里的小爱好,所以对这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又不是主要搜救人物,最多只能算是个临时收入罢了。陷入昏迷的青年被粗鲁的拎在手上,出了力气的刀剑男士大发慈悲没让他脸朝下拖在地上一路回去,一到医院就把人扔给护工转身就走,他的审神者拖着声音道:“差不多就行了,不用对他太好。都这会儿了连个来报告失踪的刃都没有,可见有多不得刃心。随便弄醒问清楚编号就行。”
估计这货也干不了多久了。
果然,田中清醒后先是大声抱怨了那群流浪付丧神对他施与的暴行,然后报出本丸编号,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对比信息后笑得一脸纯良:“您被举报对未成年人实施性/骚扰,经过查实已经验证,所以已经被辞退了。”
神他妈的“未成年人”。。。。。。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扯下一份账单递到他面前:“由于您的违约行为让我们造成了巨大损失,付丧神的净化和本丸回收都要投入巨大财力和精力,所以您只能自己支付医药费了。”账单后面一串让人头晕目眩的零,估计他合同上签下的全部薪水搭进去也不一定能够偿清。
也算是种变相的惩罚。
至于神明的迁怒。。。。。。后半辈子一直倒霉什么的就同时之政府无关了,神社也很忙啊,没空为这种人举办驱邪祈福的法事,又不是什么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审神者,谁管他?
等执法的审神者们彻底离开,先是几把跑得快的短刀出现在野樱林附近来回试探,确定危机解除后流浪的付丧神们就陆陆续续搬了回来。已经痊愈的烛台切带着短刀们去了西部市场用苏妩的珍珠换来很多材料,不仅将破败的建筑物修复一新,还专门下力气将庭前的池塘整了又整,摆出一副要抢着养鱼的架势。药研并没有把鲛人的鳞片拿出来变卖,他把兄长留下的失效御守拆开,将蓝宝石一样的鳞片珍惜的装进去放在口袋里保存,也许会带来好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