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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皇上给林家也赏赐了一盒月饼,黛玉尝了尝,味道不错。父女三人在林如海的花架底下,吃月饼赏月亮,林如海还喝了点桂花酒。绾玉问道:“姐姐,你说嫦娥仙子是不是真的后悔了呢。”黛玉道:“她自己孤零零的在月宫里,该是后悔的吧。”绾玉道:“若是让我离开父亲和姐姐,我是不愿意的,就算是成仙也不行的。”林如海道:“好,好,我们都在一起。”夜深了,父女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过了十五,黛玉想着,原著中晴雯就是这段时间被撵了出去。现在自己从来没和贾宝玉亲近过,不知道王夫人是不是还看不惯晴雯。其实晴雯也是有错,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子。既然是丫鬟,总是给主子脸色看,让主子给自己赔小心,哪家主母会喜欢呢。
黛玉便让人出去打听,果然是被撵了出去,听说病的不成样子了。黛玉便让冬青找了个医术好些的大夫,前去看看她,多的也不想做什么了,这样和小姐似的丫鬟,黛玉自问是养不起的。冬青说大夫看了,还有救,只得慢慢养着。黛玉想着她嫂子的样子,便让冬青抓了药送去,给她嫂子些银子,让好生照顾着晴雯,言说自己会常派人来看她的,若是晴雯不好了,必定要拿她是问的。她那嫂子倒也是个利落人儿,也不敢得罪林府,一口答应下来。每日里倒也用心照顾着。
九月初二,凤姐的生日,黛玉姐妹也没过去,只是让人送了礼物给凤姐。这日,林如海下衙回来说已经物色好一户人家,是一户五品官员之家,长子已经成亲,次子从小不爱经济事务,每日里只下棋写诗,倒也不像宝玉那样宠着丫鬟姐妹的。已经和他家说了,听说迎春的性子和善,虽觉得有些高攀了,但林如海亲自做媒,倒也欢喜。只等上门提亲了。
林如海也没有找贾赦,直接找贾母提了此事,贾母也知道迎春的性子,想想便同意了。她直接找来贾赦,说了此事。贾赦只道:“母亲做主便是。”贾母又找来邢夫人说了这事,让她准备迎春的嫁妆。后赵家便上门提亲,又说定了次年四月成亲。自此后迎春开始每日里绣嫁衣的日子。
却说,晴雯身子好了,便来林府谢恩,只说要给黛玉做丫鬟报答她。黛玉直说道:“我并不缺丫鬟,你也别说你针线好,我家自有绣娘。救你只是顺便而为,用不着你谢。你看看我的丫鬟哪个敢和主子耍小性子,哪个敢对着主子呼来喝去的。我不是贾宝玉,没有那些个怜香惜玉的心。你既然出来了,又是心比天高的,也不必再做丫鬟了,不是家家的丫鬟都当副小姐的。你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吧。”说完,便让人送她出去了。
第41章 萧澈的桃花
转眼间又到了冬月,黛玉给萧澈做了一身月白色的棉衣,他在孝中,穿着正好。初七那天送到小郡主那里,让她转交给萧澈。及至除夕,今年又是父女三人过年。林如海突然叹口气道:“过了年黛儿便要及茾了,三月里,侯爷也该出了孝,恐怕就要提起黛儿的婚事了,也不知道明年黛儿还能不能在家过了。”一时气氛立刻伤感起来。
绾玉忙道:“父亲莫要伤心,女儿还在家呢,定要多陪父亲几年的。”林如海笑道:“傻孩子,你也是要嫁人的啊,哪能为了陪我,耽误你呢。”绾玉道:“我可不管,一定要多陪父亲几年。”
黛玉见绾玉没有提出终身不嫁之话,才放下心来。又安慰林如海几句,说自己也在京城,一定会常回来的。林如海又说道:“莫要胡说,哪有出嫁的女儿常回娘家的道理,我有绾玉陪着就很好。等绾玉出嫁了,我估计也能含饴弄孙了。”黛玉想到生孩子,脸便红了。绾玉直瞅着黛玉笑。
到了正月十五晚上,林如海又带着黛玉姐妹出去赏了花灯,并在外面一起吃了宵夜。只见街上人声鼎沸,街道两旁花灯盏盏,各色灯光相互辉映,很是明亮。绾玉头一次出门逛街,见到什么都很稀奇,一不小心就买了好多东西。又见到猜对灯谜就可以赢得花灯,便拉着黛玉前去猜谜。林如海只含笑跟在二人后面。黛玉和绾玉各自赢了一盏花灯,喜得绾玉直道自己定然是要挂在床头,天天看着的。
林如海见姐妹二人兴致极高,索性带着姐妹二人去内城河边放灯。黛玉和绾玉只选了简单的荷花灯,写上自己的心愿便放走了。黛玉正在看着荷花灯飘远时,就感觉有股大力在推着自己。她一个条件反射就抓着自己身后的人甩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一个猥琐男子落到了水里。黛玉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连忙拉着绾玉扑到林如海身边说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吓人。”
不远处,正想从茶楼二楼窗户里跳出来帮黛玉的萧澈和穆言(世子)见了,停下脚步,默默退回到桌子旁边,又各自倒了一杯茶喝下。穆言道:“表哥,你还好吧。”萧澈高冷的点点头没有说话。虽然知道黛玉力气大,可是再次见到她把一个高壮的大汉轻松头顶甩过,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啊。
因为大家都在放河灯,倒也没人注意到那男子是怎么掉进河里的,只以为人太多被挤了下去,又见他匆忙游走了,也没当回事。便又各自游玩起来。林如海怕吓到黛玉姐妹,便带二人回到府里,又让人熬了浓浓的安神汤给二人喝了,见二人没什么事,才方她们回房休息。黛玉再三确认了绾玉没事,也就回了自己屋里。
黛玉坐在床上回想起来,自己身后人并不是很多,根本不可能存在拥挤的现象;而且,那个人明显是用了大力气的,看来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了,自己手里也没有人,还不想告诉父亲让他担心,怎么办呢。要是不查清楚了,心里总是觉得不安。黛玉想了想,还是给小郡主去了一封信,让她请萧澈帮忙查查。放着御赐未婚夫不用,这不是浪费资源嘛。
黛玉不知道的是,萧澈已经在当时就直接派了利索的人跟了过去。原来却是是澈的一个隔房的姑表妹,从小就喜欢萧澈,一直想嫁给萧澈。自从知道黛玉被赐婚以后,嫉妒的要死。但她家只是个四品官,平日里完全见不到黛玉。
她就一直派人在林家附近转悠,也不敢靠近。直到今天才看到黛玉她们出来。又因为身边一直有人,她无法靠近,后来见黛玉在河边放灯,林如海他们也稍微远了点,便让自己提前找好的屠夫上前去,先把黛玉拥进河里,再让他来个英雄救美,为了林府的名声,黛玉就只好嫁给那个屠夫了。
那屠夫一听自己有银子得,又见可以娶到官家小姐,自然是万般愿意的。他自然不知道黛玉的身份,以为只是小官家的女儿呢。谁想到,黛玉不按牌理出牌,直接把他甩到了河里,他也不敢上岸,赶紧溜走了,就被萧澈盯上了。
那屠夫虽然找不到萧澈表妹,但是可以找到萧澈表妹的大丫鬟家,她们就是通过她家联系的。萧澈见他去找了表妹的大丫鬟,自然是知道谁是主使了。萧澈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他知道后,让人直接把表妹弄晕,送到了屠夫家里,让他们做了夫妻。并威胁屠夫,若是以后有人在外面看见表妹,就给他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诛他九族。屠夫听了自然是连连应是,半点不敢反抗。此生,表妹真的一步也没出去过院子。
表妹家里见女儿失踪了,也不敢宣扬,只得暗地里派人找着。三天后,屠夫来到他家说自己救了他家被强盗劫走姑娘,并且已经成了夫妻。因为妻子惦记家里,自己特来告诉一声。她家听了大惊,虽不满意屠夫的身份地位,但是女儿已经成这样了,若是再找回来,全家的名声就都坏了,也只得认了。表妹自己自然不甘心,可是她只要一跑就会被屠夫一顿暴打;屠夫的爹妈正愁儿子的婚事,见着这如从画中走出的媳妇,更是看的紧紧的,生怕给儿子戴了绿帽子。
萧澈并没有瞒着黛玉,把所有的事都派自己亲信丫鬟告诉了黛玉,包括对表妹的处理。黛玉让人送她们出去以后,自己坐在桌旁想着。表哥表妹,自古以来都是□□满满的啊。这么狗血的事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表妹这么作死,也不知道她后不后悔。黛玉又想着,难道萧澈不该瞒着自己吗,或者是不告诉自己他对表妹的处理。难道不怕吓到自己吗?还是说,自己在他心里已经是女金刚了?
不过,对于表妹的处理她还是很满意的。哪怕是陷害未遂,自己也不可能圣母的说:“她也不是有心的,只是太爱你了,才会想着伤害我。既然我没什么事,就原谅她吧。”自己绝对是把一切伤害都扼杀在萌芽中的性子。萧澈这么做,真的是正中红心,赞一个。
黛玉又想了想,为了表达谢意,给萧澈做了一个荷包让小郡主给送去。哎,男神太受欢迎也不是那么快乐的事啊,虽然养眼,可是麻烦也多啊。自己还没成亲呢就这样,这成亲了,不得被有心的人用眼光杀死啊。一想到将来还得面对各种爬床的丫鬟,各色倾慕之人自愿做妾;更是心塞。只能忿忿的对着嫁衣发泄着。
萧澈收到黛玉做的荷包,立马明白了。就知道她不是文弱的女子。虽然外表柔弱,可是她的内心绝对坚韧,不然也不能一而再使出怪力。看她的样子,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残忍。自己也许可以期待成婚后不必分隔两地,而是共去边关呢。
第42章 黛玉及茾
转眼到了二月十二,黛玉已经年满十五岁了,正是及茾之年。黛玉也是仅仅请了几个交好的姐妹来庆祝生日,姐妹们一起宴饮作诗,放放风筝;又一起赏红,挂花神灯,玩的十分开心。小郡主还悄悄的递给黛玉一支兰花簪子。黛玉一看上书“十五岁芳辰”。咦,在萧澈心中自己不是女金刚吗?怎么还是兰花簪子呢。难道是他只会雕兰花?黛玉觉得自己真相了。
三月初三,女儿节,这日正是黛玉行及茾礼的日子。林府事先邀请了东平郡王府,贾府,以及几家和林如海交好的文官之家来观礼。林如海和黛玉商量了,最后还是请贾母前来做正宾,毕竟她是黛玉的嫡亲外祖母,林如海又没有至亲的亲戚长辈。
因为林府没有家庙,所以就在林如海的正堂前铺上地毯,搭好彩棚,做了一个临时的行礼场所。一时吉时已到,小郡主作为赞者,先走了出来,以盥洗手,在西阶上站了;然后黛玉穿着采衣采履走了出来,到了场地中央,给来宾行了礼,又面相西跪坐到了茾者席。小郡主为黛玉梳了几下头发,又把梳子放在席子南面。
然后林如海扶着贾母站起身来,贾母在东阶盥洗了手。黛玉又向东跪坐,绾玉作为有司将罗帕和发茾奉上。贾母走到黛玉面前,高声吟颂:“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贾母跪坐下给黛玉梳了头发,戴上发茾,又起身回到原位坐下。小郡主为黛玉正了正发茾,黛玉起身,宾客向黛玉作揖祝贺。小郡主从绾玉手中接过衣服,和黛玉一起进了屋里换上素色襦裙。
黛玉换好襦裙出来,向来宾展示了。走到林如海面前,正礼跪拜,感谢林如海的养育之恩。黛玉又回到茾者席,面向东跪坐。贾母再次洗手,站于东阶上;绾玉奉上发钗,贾母接了,走